
大年初一闺蜜带假补品上门,爸妈喝完当场中毒身亡。
我将她告上法庭,未婚夫却为她作假证。
败诉后,他迅速和闺蜜领了证,我背上碰瓷的骂名。
身陷绝望时,律师竹马向我求婚,发誓帮我讨回公道。
他日夜不休为案件搜集证据,终于换来女配获刑的消息。
婚后第五年,我意外听见他跟同事的交谈。
“不愧是金牌律师,以身入局,化解一件命案。”
“只有家属才有资格撤诉,当时判定成意外死亡,也好让乔雪拿着保险金出国深造。”
“至于欠沈澄的……还半辈子也够了。”
原来我一直活在他精心编织的骗局中,可我不需要施舍的爱。
这场戏,该落幕了。
……
临近年关,我在准备爸妈的祭品,年会的江云忽然打来电话。
他的声音带着醉意:
“雪雪已经是国外有名的专家了,过得也很开心,这样就足够了……”
旁边的人忙道:“快闭嘴吧!你不怕执照吊销我还怕失业呢。”
“听兄弟一句,老老实实过日子,人家根本不爱你,别把爱你的也弄丢了。”
他说得断断续续:“不会让她知道的……马上乔雪也要‘刑满释放’了,这件事该翻篇了。”
我身形一晃,香灰洒得到处都是。
面前的桌上还供奉着爸妈的遗像,熟悉的慈祥已经永远定格。
我摩挲着照片,泪流满面。
当初爸妈把江云当儿子疼,江云信誓旦旦答应给两人养老。
可他们死于非命时,他瞒着我放弃追责,包庇杀人凶手。
甚至冷血到侵占爸妈的遗产,只为保证她在国外生活无忧……
相识二十年,结婚五载的丈夫,我竟然从没看清过。
长达五年的关心也好,妥协也罢,只是投射给我的,无处安放的爱意。
如果婚姻是精打细算的骗局,那被施舍的虚情假意更让我恶心。
本以为终于能获得幸福,结果只是更加漫长的凌迟。
江云很晚才到家,顶着一身雪,刚进门就把我抱在怀里。
手里拎着我最喜欢的那家河粉,和回来的路南辕北辙。
江云把头埋在我肩上,满身酒气格外刺鼻。
因为我讨厌酒精的味道,他曾五年滴酒不沾。
我避开那个怀抱,往厨房走去,身后的江云不经意道:
“我听说乔雪快刑满释放了,你们毕竟同学一场,过年碰到的话,试着坐下聊聊?”
“最近我接了她老公公司的委托,可能经常走动……”
我脚步一顿,轻声说,“好,都听你的。”
江云见我没有任何异样,甚至给他煮了醒酒汤,终于露出回家第一个笑容。
“我的澄澄永远这么体贴,有你真好。”
我偏过头,窗外烟花升腾,家家团圆。
但我没有家了。
江云睡下,手机屏幕亮起,弹出一条消息,被我拿在手中。
密码改了,我输入乔雪的生日,解锁成功。
支付流水里雷打不动的转账,大大小小的节日红包。
退出微信,桌面明晃晃几个热门的社交软件。
我以为江云从不用这些。
可他所有平台都有账号,且只关注着同一个用户。
乔雪的每条动态他都点了赞,抢着首评。
乔雪分享自己的年度旅游合集,江云在评论区贴了一张年度出行总结。
订单截不完的出国机票,对上了他所有出差的时间。
有一次我被他以前的仇家蓄意报复,腹部大出血被送去医院抢救。
紧急手术到脱离危险的三个小时里,他在大洋彼岸陪乔雪看完了一场歌剧。
我一一看过,最终自嘲一笑,不动声色地将手机放回原处。
江云,这五年,我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