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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爷爷再住院一周就能回去休养了。
一周后,我就会陪着爷爷,回到与世隔绝的大山,潜心学习炭花舞。
我将爷爷安顿好后,在次日清晨回了趟家。
傅景琛不在家,屋子里却狼藉一片。
果皮、酒瓶、纸巾,全部被丢在地上。
想都不用想,昨晚我离开后,傅景琛又和他的朋友们在家开了party。
而每次开完派对,他永远都不会收拾,就等着我帮他打扫。
我自小干活勤快,家里的大部分活都是我替爷爷干的。
和傅景琛在一起后,自然也娴熟地替他包揽了所有家务。
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
从前我一心爱着他,从不计较恋人之间做家务谁多谁少。
如今,我不会了。
我嫌恶地踢了一脚地上的垃圾,转身进了卧室。
我将床头柜摆放的合照撕碎,冲进厕所。
又将所有的衣服全部打包。
能带走东西的全塞进行李箱,带不走的都卖给回收废品的阿姨。
收拾东西的时候,我才发现,这些年和傅景琛在一起,他从未送给我什么贵重的礼物。
大多是一些不值钱的小玩意,或是几十块的围巾,或是一两百的包。
而每年他都给姜琳琅送上最新款的大牌包,替她抢价格昂贵的演唱会VIP门票,甚至在她今年二十岁生日,提前为她预定了环游欧洲的旅行套餐。
从前我从未在意过礼物的价值高低,只在乎他的真情实意。
所以也未探究过他明明是富二代,为何从未对我出手阔绰过。
现在想来,只是因为他从心底认为,我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