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黄金百万,我穿成了虐文女主

2024-09-06 16:46:224029

1

我得一奇物,启之可得百万两黄金,然需入书中历险。

我:【罢了,便赌这一局!】

白光乍现,我化身为话本中女子,遭男子折磨身心,更将身染恶疾不治而亡。

我:【此等相待,也敢言爱?】

后来,男子跪于我足下,泪流满面问道:「汝可曾心系于我?」

我拭去他颔下泪珠:「岂能不爱?你便是我的六百万两啊。」

1.

若得一奇物,启之可得百万两黄金,然需入书中历险,汝将如何抉择?

显然,我已下定决心,入此局中。

......

半载已过,我成了话本中的女主,然那故事主角尚未登场。

此刻,我仍是备受宠爱的富家小姐。

待那公子现身,我二人成婚,我的锦绣前程便戛然而止。

「舒舒,听闻顾家公子回京了!」

闺中密友捧着手帕,面露憧憬之色,「今后,你可算是熬到头了。」

诚然,众人皆作此想,只要顾梓辰回京,我便算是苦尽甘来。

似乎我的人生天生就需一男子才能圆满。

不止陈芷若如此认为,连我体内的那道仙气亦是这般想法。

不错,我体内藏有一道仙气,唯有完成所有使命,方能得到百万两黄金。

那仙气摩拳擦掌道:【男主即将归来,我与你说的剧情,你可记清了?】

【我们务必令男主对你倾心至极,爱你爱得死去活来,再也离不得你!】

对此,我只能保持沉默。

按那话本中的情节,我将成为一个沉默寡言的哑女,任凭男主和他那贫寒的心上人欺辱。

面对那女子的算计,我一味忍气吞声。

男主对我情深意切却又恨之入骨,为了心上人不断羞辱于我。

待我身染恶疾而亡,他又去疯狂折磨那心上人。

而我对男主最大的反击,便是隐瞒自己的病症,留他一人在世间黯然神伤,挥金如土。

此等情节,委实难以评说。

自我安慰之法可谓登峰造极,唯我一人受伤的世界竟也达成。

得知剧情的刹那,我便寻了最好的大夫诊治,开始早睡早起习武强身,远离一切不良习惯。

毕竟,身体才是根本,我可不信男主活着时不爱我,我死后他就会幡然大悟。

那可是百万两黄金啊!

我必须将所有主动权握在自己手中!

如那仙气所言的剧情一般,男主顾梓辰回京了。

还带着一位女子,他心仪已久的林韵秋。

我的及笄礼上,顾梓辰与林韵秋一同出席,全然不顾他人异样的目光,令我成为了京城贵族圈中的笑柄。

此刻,林韵秋方才从顾梓辰的马车上下来。

话本中,我应该咬着唇,泪眼婆娑,将一切都默默承受,以博得顾梓辰的怜悯。

2.

然而,我却不打算如此行事。

我与顾郎乃门当户对的婚约,家世甚至略胜一筹。以我这般门第,何须凭借同情心来成事?

在宾客探寻的目光下,我轻抚云鬓,面带浅笑,缓步至顾郎面前:

「顾郎,许久不见,不知你可曾为我备下什么贺礼?」

「若是礼物不合我意,可莫怪我心生不快。」

身为他的未定之偶,我自然可以如此直言不讳。

至于他身旁的林姑娘,恕我直言,这等场合她实在不够格开口。

见我神色坦然,顾郎反倒有些局促,悄然与林姑娘拉开些距离。

「早已为你备好,调皮丫头。」

顾郎的礼物是西域王妃曾佩戴过的璎珞,正中一颗粉色珍珠,举世无双。

我拢了拢鬓角青丝,含笑看向顾郎:「可否请顾郎为我戴上?」

顾郎瞥了一眼林姑娘,迟疑片刻。

我笑意不减,俯身轻语:「顾郎,莫要意气用事,众目睽睽之下。」

我与顾郎之间的纽带不仅是情谊,更深层的连接乃是两家的往来。

我们休戚与共,即便顾郎不爱我,我也有无数法子让他离不开我。

讨好他,实在是最无益的选择。

我与顾郎的亲昵互动,令林姑娘面如纸色。

兴许在她的设想里,我该黯然泪下,眼睁睁看着他们亲密无间,沦为这场宴会的笑柄。

她想得极好,可惜世间男女之事,远不止儿女情长这般简单。

3.

相较于向他表露爱意,我更愿让他明晓我的价值。

回廊尽头,林姑娘抓着顾郎的衣袖,泪眼婆娑:

「顾郎,我并非有意如此,只是心中苦楚难言。」

「我明白我们已经分别,可我仍想一睹你未婚妻的风采。」

「苏姑娘当真出众,若你也有这般门第,或许我们就不会分离。」

按照常理,我该黯然神伤地离去。

然而此刻,我却选择从门后走出。

顾郎登时乱了方寸。

他慌忙推开林姑娘,欲言又止。

我却并未质问,只是不赞同地瞥了一眼林姑娘:

「林姑娘,我听闻过你的事。」

「你与顾郎曾有一段佳话,但如今你们已经分别,今日是我的生辰,你作为顾郎的旧相识不该前来。」

「在场宾客皆是我家故交,叔伯们也是看着顾郎长大的。你让顾郎带你而来,可曾想过众人会如何看待他?」

「你若对我好奇,我们自有千百种相见之法,何必如此?」

林姑娘蹙眉,欲言又止,我却未给她机会,继续对顾郎说道:

「顾郎,此事你做得不当,我心中颇为不悦。」

「你该知晓,我的生辰不仅仅是庆贺,今日也是我初次向众人介绍你。」

「这等场合意味着什么,还需我向你细说吗?你已非稚童,此事我会请顾伯父向我家给个交代。」

说罢,我转身离去,顾郎欲追上前,却被我出言止住:

「今日尚有要事,有些话容后再议。」

4.

宴席次日,顾府遣人送来谢礼,言说家主因故不能亲至,深感歉意。

我与苏父自是不欲多加计较,毕竟所求不过一个姿态,表面功夫做足便可。

【宿主,此番作为,顾梓辰可会倾心于你?】

【此事不足挂齿,情有千般,较之为顾梓辰之妻,我更愿为其长辈。】

......

世间戏文总围绕才子佳人与红颜知己,今日不遇,来日必撞。

绸缎庄内,林韵秋与我看中同一件锦缎。

掌柜为难道:“此料仅剩一匹。”

林韵秋声若莺啼,眼底却藏刀剑:

“苏小姐,此料是我先相中的。”

她浅笑道:“梓辰说要赠我一份礼物,不想竟遇到苏小姐,你觉得此料与我是否相配?”

戏文中原无此段,想来生辰宴对林韵秋刺激甚大,竟主动挑衅于我。

我暗中对仙气言道:【你道,我此刻若不让步,顾梓辰会如何?】

仙气:【哎呀,这可不妙啊。】

我自不会与林韵秋多做纠缠,此举无甚必要。

“不过一匹锦缎罢了。”

我指向那匹缎子:“替林小姐包起来,记在我账上。”

掌柜如蒙大赦,脚步飞快去包裹了。

我与林韵秋并肩立于店中,她眼圈微红,一副楚楚可怜模样。

我摇头笑道:“林小姐,你着实不够聪慧。”

她一愣:“此话何意?”

“字面之意。挑衅于我对你有何益处?还是说你以为我会不顾颜面去寻顾梓辰闹事?”

戏文中红颜知己的心思总是难以理解,明明收服男子便好,非要来为难正室。

有时我真不知她的恶意从何而来。

“你在讥讽我么?”

她面露不悦之色。

我贴近她耳畔,轻声道:“我这是在指点你呀,姑娘。”

林韵秋如惊弓之鸟,急忙后退,蹙眉道:“你这是何意?”

我拍了拍她的肩,将掌柜递来的包裹塞进她怀中:

“赠你的,望你——”

“欢喜。”

仙气一头雾水:【我不甚理解你们凡人。】

我整理着幕僚刚刚呈上的卷宗,未急着回答它。

卷宗乃林韵秋的底细。

她一出生便是为了当白月光而存在,父母重男轻女,她虽受过良好教养却被家庭所拖累。

5.

当年远赴他乡是因她母亲认为林韵秋乃良家闺秀,离乡背井或能结识更好的才子,如今归来是因她弟弟斗殴伤人,她母亲令其回来营救弟弟。

抛开这些,林韵秋倒也有几分可取之处,学识渊博,善解人意,懂得察言观色。

她有诸多出路可选,却偏偏走上了一条看似光明实则暗藏危机的道路。

做个小吏尚有俸禄,与顾梓辰这等人谈情说爱,却是孤注一掷。

仙气:【虽我不干涉宿主行为,但仍想提醒一句,宿主,你需得到顾梓辰十分的好感方能获得百万两黄金奖赏。】

我答非所问:【你可知晓目前对我情意最深者是谁?】

仙气沉默须臾:【......恐怕是苏语婉的父亲。】

原主是独生女,母亲早逝,父亲虽寡言却深爱她,未曾婚配前她一直是个小公主。

在爱中长大的姑娘有时也会迷失自我,她渴望一段真挚感情,还怀揣一颗拯救他人的心,在她眼中,顾梓辰是需要她无限关怀的对象。

显然,顾梓辰并不值得她如此付出。

【你看,若我成为顾梓辰之师,好感度岂非也很高?】

仙气打断我:【此事恐怕难以实现。】

我摆摆手:【不过一个比喻罢了。你不懂,在我们凡人世界,除了生父,还有再生父母。】

【若我掌控了顾梓辰的命脉,他岂非要对我言听计从。】

比起顾梓辰寻他人,我更愿他与林韵秋在一起。

有弱点的人易于掌控,而他们的关系能让我一直立于道德至高点,使顾家因愧疚而对我处处退让。

任何事都可议价,包括情爱。

我与顾梓辰之间更重要的是我们背后的利益纠葛,这才是我和他不可分割的关键。

若人与人之间的纽带只有情爱,那这份关系可太易崩塌了。

女子有时会将利益与情爱混为一谈,才会被不断侵蚀自己的地位。

当我开始理性探讨利益之时,我在顾梓辰心中的地位反而更重。

这就如同醉酒之人只会归家耍横,却从不敢在酒席上对东家高声,若我只是顾梓辰的妻子,那我对他的包容自然得不到他的敬重。

善用自己的背景并非可耻之事,名利场上步步为营,稍有不慎便会遭人暗算。

6.

千金小姐为情牺牲尊严,实非佳话。

我与林姑娘在绸缎庄偶遇一事,顾郎很快便得知消息。

他来寻我解释时,我坦然道:

「你当给我最基本的尊重,我不愿再重复此言,你以为如何,梓辰?」

顾郎面露不自在:「好,待我与韵秋言明。」

我不置可否,自顾自斟茶品啜,将他晾在一旁。

其实男子甚易了解,一味温婉顺从,实无意义。

轻易得来的情意,他岂会珍惜?

软硬兼施,方能驾驭其心。

「你还在生气么,韵秋她——」

我递给他一盏茶,打断他道:

「品一品?」

「我新学的点茶之法,你觉得如何?」

顾郎抿了抿唇,浅尝一口:「妙不可言。」

「就这般敷衍?」

我嗔怪地看他,「你回来后这段时日,我不是在处理你与林姑娘之事,就是在听你说林姑娘。」

「顾梓辰,你到底是何意?」

顾郎一愣,似乎从未想过此事。

我此刻宛若一朵娇艳欲滴的牡丹,依偎在他身侧:「你可真叫我心寒,今日你必须哄我开怀,否则我便要真的生气了。」

顾郎长舒一口气,接过了我的台阶。

他非傻子,自然知晓该如何做。

「今日任凭小姐差遣,直到你心满意足。」

「哼,做好准备吧,我可不易哄。」

顾郎靠着椅背,眉眼带笑。

平心而论,顾郎相貌俊朗,毕竟是名门公子,风度翩翩。

若能得他青睐,便可掌控顾家数万亩良田,世间再无比这更划算的买卖了。

顾郎温婉地陪我玩了一日,挥金如土,动作流畅自然。

为表歉意,顾郎还在婚前文书上,让渡了一部分顾家的田产给我。

我佯装感动地倚在顾郎怀中:「梓辰,你当真爱我。」

「你待我如珍似宝,我心甚慰。」

对待顾郎这般男子,这才是最好的应对之法。

不要受宠若惊,要领会他的情意。

我堪配你的馈赠,亦懂你的良苦用心。

顾郎神色欣悦,又涨了五分好感。

甚好,胜利在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