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油尽灯枯前，他的白月光归来了。

他纵容她在酒会上朝我泼酒，偷偷毒死我的狗。

我伤心得整晚睡不着，哭湿了枕头。

我曾是他最宠爱的未婚妻。

他许诺我钻戒、豪宅和幸福人生。

后来他挽着别人的手臂，要我站在婚礼现场，听他们交换誓言。

他眼神冰冷地问我：「这场景令你心痛吗？」

我没告诉他，我已经身患绝症，时日无多。

1.

我成为霍家未婚妻的第三年，霍云霆的白月光回国了。

她叫叶晴雯，如其名般明媚动人、不拘小节。

自从她回来后，霍云霆就很少联系我了。

公司上下都在传，说我快要被甩了。

林蕊帮我处理了几个说闲话的员工。她们被叫到人事部，当场撕毁了合同。第二天一早，叶晴雯就闯进我的办公室，质问我为何解雇她的人。

那几个到处造谣的职员，原来是她安插在公司的眼线。

叶晴雯长得跟我有七分相似，她一进门就笑了。

「你就是霍云霆捧在手心里的未婚妻？我可是想见你好久了，他总是找各种理由推脱。」

她的语气像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嘴角挂着抑制不住的得意。

「本来我还有点担心，没想到，原来霍少夫人是我的影子啊，那我就放心了。」

我突然想起第一次和霍云霆共度良宵的那个夜晚。

霍云霆的吻温晴得像一杯热可可，让我整个人都暖洋洋的。

他贴着我的耳朵低语，说：「晴……」

我以为他再叫我，红着脸从床头柜拿起矿泉水，递到他嘴边。

他无奈地笑笑，轻轻一拉，将我拥入怀中。

「傻瓜，你怎么总是这么让人心动？」

灯光昏黄，他的眼神在我脸上流连，却又似乎透过我在看别人。

晴……叶晴雯。

我恍然大悟，心里一阵酸楚。

「你生气的样子真难看，别这样，霍云霆会不喜欢的。」

叶晴雯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对我指手画脚，仿佛我能有今天的地位，全是因为她的存在。

我对她厌恶至极。

而她似乎还没意识到，所有惹我不快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我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冷冷地看着她。

林蕊心领神会，一把抓住叶晴雯的手腕，强行按着她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

霍云霆把叶晴雯捧上天，她大概觉得自己无人能及。

「你弄疼我了，要是霍云霆知道的话...」

她话音未落，林蕊就甩手给了她一记耳光。

「总裁没让你开口，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这儿逞能。」

我靠在真皮椅上，看着叶晴雯红肿的半边脸，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

我从小就是个目中无人的性子，就连集团的董事见了我，也要退让三分。

我爸是金融界大亨，哥哥是科技新贵。

这座城市的半壁江山，都是我家的。

我是家里混得最差的一个，因为我只是个未婚妻，在霍家拿了个总裁的名头，却没有自己的产业。

霍云霆来时，我正盯着电脑屏幕上的财务报表，桌面上堆满了文件和咖啡杯。

我冲他撒娇，抱怨工作太累，然后献宝似的把我设计的新项目企划书递给他。

2.

霍云霆扫了一眼，轻蔑地将企划书丢到一旁。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两个保安将林蕊压制在地。

他用皮鞋尖抵住她的手背，稍一用力，林蕊便痛得倒抽一口冷气。

「区区一个下属，也敢对晴雯无礼。」

霍云霆此行并非为我，而是为叶晴雯讨回公道。

他惩罚林蕊，实则打我的脸。

我心如止水，冷冷开口：「请你把脚从林蕊手上移开。」

霍云霆轻抚我紧蹙的眉头，动作温晴，眼神却冰冷疏离。

「亲爱的，晴雯虽无背景和地位，但有我撑腰，你不该为难她。」

「我们年少错过，如今重逢，我誓要弥补她所有遗憾。」

「我会把最好的一切，都给晴雯。」

「如果你想试探我的忍耐极限，尽管放马过来。」

他全然不顾是否叶晴雯挑衅在先。

他只在乎她是否受到丝毫委屈。

临走前，霍云霆瞥了眼桌上的企划书，又看了看我疲惫的双眼。

他嘲讽道：「别做这些没用的，专心做你的阔太太吧。」

从前他说，别人都有自家女人亲手做的项目，他也想要。

我从小锦衣玉食，做企划还行，做实操简直要了我的命。

可霍云霆软磨硬泡，我最终还是勉强答应了。

如今企划书才完成一半，他就表示不需要了。

我瞥见他手机跳出一条消息，署名叶晴雯，内容是新项目构想。

我恍然大悟，他依旧渴望自己的女人为他打拼事业。

只是那个人不再是我。

仿佛有什么从我心里抽离，随着他的身影渐行渐远。

他的西装外套被风吹起，消失在电梯门前。

我用力眨眼，将泪水逼回眼眶。

我拾起桌上的企划书，愤怒地用签字笔戳穿封面的logo。

林蕊劝阻道：「算了吧，总裁，别做了，熬夜伤身，明天又该偏头痛了。」

我强忍哽咽，面无表情地命令：「去医务室处理手上的伤，别多嘴。」

我苏晴欢向来不轻言放弃。

我的项目，霍云霆不要，自有他人欣赏。

霍云霆言出必行，他确实把最好的都给了叶晴雯。

全球限量的定制跑车，本该属于我，如今却停在叶晴雯的车库。

价值连城的蓝钻项链，他曾承诺亲自为我戴上，如今却挂在叶晴雯颈间。

我拥有的，叶晴雯都有。

我没有的，叶晴雯也不缺。

3.

得知我处境艰难，父亲和哥哥从国外给我寄来许多奢侈品。

林蕊打趣道，我活脱脱一个小红书网红。

我们相视一笑，笑声中带着苦涩。

我笑得前仰后合，笑出了眼泪。

「难怪妈妈总说爸爸是个直男，他和哥哥一样不开窍，送的东西乱七八糟。」

我瘫倒在沙发上，把脸埋进抱枕里，刚喝下的拿铁从眼睛里溢出来，沾湿了真皮沙发。

林蕊收起笑容，犹豫片刻问道：「总裁想家了吗？要不要请夫人来公司坐坐？」

见我沉默不语，她又故作兴奋地说：「哇，这里还藏着一条貂皮大衣，质地真好，总裁戴上一定很漂亮！」

我强压下心中酸楚，露出微笑。

转头对她说：「告诉他们，我要一件绣着海浪、白云和雪山的大衣……」

我多么想念国外的风光。

我渴望离开这里。

两天后，我的定制大衣终于到货了。

林蕊捧着大衣，一路上滔滔不绝，赞叹着海浪的流动和云雪的交织。

最后她由衷赞美：「总裁的审美真是一流。」

走进电梯时，我与霍云霆不期而遇。

他看到我，微微一怔。

「你瘦了？」

他上前两步，伸手想碰我的手腕，我侧身避开，敷衍地点头示意。

霍云霆面露不悦，拉住我的手臂不放。

我性格倔强，一旦生气，没有半天哄不好。

从前我不高兴时，霍云霆会霸道地将我拥入怀中，又是亲吻又是逗弄，我骂他打他，他也不以为意。

曾经我很受用，如今只觉幼稚可笑。

霍云霆察觉到我的不耐烦，缓缓松开手，盯着空荡的掌心，神色略显失落。

叶晴雯抱着文件追上来，直呼其名，语带埋怨：

「云霆！让你等我，怎么自己上楼了？」

也许他是看到我才没等叶晴雯吧。

我自嘲地笑笑，这怎么可能。

我的笑容似乎触怒了叶晴雯。

她大概误以为我在挑衅，眼珠一转，目光落在林蕊手中的大衣上。

「哇，这件大衣的刺绣太美了！」

她一把抓过大衣，往霍云霆怀里蹭，兴奋地说：「我也想要一件！」

霍云霆宠溺地捏捏她的脸，笑道：「好，都依你。」

4.

她已经夺走了我生活中太多珍贵的事物。

那些属于霍云霆的东西，他愿意给谁就给谁，我早已不在意。

但这条限量版的大衣是父亲亲自从巴黎带回来的礼物，绝不容许任何人染指！

我抛开一切矜持，扑向前去夺回我的大衣，叶晴雯却死死攥住不放。

在激烈的拉扯中，她手腕上的手表狠狠砸在我额头上。

眼前一阵金星乱冒，耳朵里嗡嗡作响。

我咬紧牙关用力一推，叶晴雯尖叫着跌了个跟头。

叶晴雯并无大碍。

霍云霆却要我将大衣赠予她以示歉意。

「晴雯说她并不介意这次意外。」

「她只是单纯地喜欢上了这条大衣。」

「晴欢，你不该这样对待晴雯。要知道，如果没有她的存在，你也不会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他的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得我头晕目眩。

没有叶晴雯就不会有我的存在？一股前所未有的屈辱感席卷全身。

「难道叶晴雯看上的东西，我就必须双手奉上吗？」

「在你心里，我不过是她的替身。她不在时，你勉强对我好。她一回来，你就迫不及待地把所有的宠爱都给了她。」

「但你别忘了，这条大衣是我的！是我父亲给我的！你凭什么对我的东西指手画脚？」

我失去了所有理智，泪如雨下，疯狂地推搡着霍云霆，将他往别墅外赶。

「滚出去！从今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霍云霆强行将我禁锢在怀里，不让我挣脱。

他皱着眉头，语气中带着怒意：「你疯了吗？为了一条大衣值得这样吗？」

那不仅仅是一条大衣！

霍云霆！你怎么会不明白？

它承载着我最后的骄傲与尊严，是你再也不会给予我的珍视与爱恋。

如今，连这最后的慰藉也被叶晴雯毁了。

苏遭的一切突然变得模糊不清，我分不清现实与幻象。

霍云霆紧紧抱住我软弱无力的身体，我听到他焦急地呼唤：「晴欢！晴欢，你怎么了？快醒醒！」

仿佛他依旧深爱着我。

当我恢复意识时，霍云霆已经离开了。

我的大衣还在，或许是因为它已经破损，失去了吸引力，叶晴雯看不上眼了吧。

王医生神色凝重地看着我，轻声说道：「苏小姐，你的病情比去年恶化得更快。我们已经尽了最大努力，但恐怕...」

我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大脑一片空白，许久才回过神来。

我强装镇定，请王医生坐下，问道：「我还剩多少时间？」

他低下头，眼中满是遗憾。

5.

「最乐观的估计是一年多，最坏的情况...可能只有三四个月了。」

原来，死神已经悄然降临在我身边。

生命总有尽头，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但我才刚刚踏入人生的黄金岁月，还有那么多未竟之事。

我的创业项目刚刚起步，我还有那么多想法没来得及实现...

妈妈总是教导我要坦然面对生死。

然而此刻的我，却显得如此软弱无助。

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我只能瑟瑟发抖。

我把自己藏在被子里，努力掩饰内心的恐惧，不想成为他人眼中的可怜虫。

「王医生，我有个请求。」

「请您保密我的病情，好吗？」

「您也知道，有太多人等着看我的笑话...」

我的声音哽咽了，说不下去。

我竭力维持表面的平静，假装一切如常。

但头痛欲裂、胸口绞痛、反胃恶心，这些症状愈发频繁地折磨着我。

我的秘书小张看我一天天消瘦下去，表面上不动声色地照顾我，私下里却经常躲在茶水间偷偷抹眼泪。

某天，她蜷缩在楼梯间啜泣：「总裁，总裁！您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我还没走，她倒先崩溃了。

不久后，她鬼鬼祟祟地溜进我的办公室，从包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只小奶狗。

「总裁，您看它多可怜，能不能收留它？」

小张泪眼婆娑地望着我，原来是为了这只小狗。

我哭笑不得，不知道她是真天真还是假单纯，拿这个来逗我，也不怕触及我的伤痛。

小奶狗看起来奄奄一息，我想着反正也活不长，就随小张的意思，让她自己照顾，别来打扰我工作。

谁知第二天我午休醒来，就看到它把头埋在我的驼奶摇杯里，喝得肚子鼓鼓的。

我怕它吃撑了出事，慌忙把它捧在掌心，不敢轻举妄动。

小张听到动静跑进来，惊呼道：「总裁小心！它吃饱了就...」

她话音未落，小奶狗就在我手上开始大小便齐下，还不忘往上吐奶。

我真的要崩溃了。

这双价值不菲的手套彻底毁了。

我本以为它命不久矣，没想到它竟然一天比一天精神，顽强地活了下来。

它特别喜欢偷喝我的驼奶，多亏了它，我的食欲也跟着好转了。

每天喝驼奶我都得抢着喝，不然就被它喝光了。

小张见我气色渐好，兴高采烈地买了一堆逗小狗玩具，想让小奶狗陪我解闷。

可我和它都对那些玩具兴致缺缺。

我们更喜欢在办公室里玩耍，它总是跳上我的办公桌，把文件弄得乱七八糟，让来汇报工作的员工哭笑不得。

6.

西方投资集团带来了一位叫墨凛的金融分析师。

据说他精通数据分析和市场预测，是个能洞察过去、预见未来的商界奇才。

他身着一袭纯白西装，气质出众，在人群中格外醒目，就连一向自诩高人一等的叶晴雯，也忍不住频频注目。

他却对一切漠不关心。

只是悠闲地把玩着酒杯，目光始终锁定在我身上。

他的视线如此专注，仿佛要将我看穿。

我恍然回神，急忙移开目光，不知自己已经盯着他看了多久。

突然，一股力量将我拉入一个熟悉的怀抱，是霍云霆。

这举动轻浮又霸道，他俨然一个纨绔公子，而我成了他的玩物。

“看得这么入神，很迷人吗？”

他的手紧扣我的腰，眉头微皱。

“晴欢，你最近是不是没好好吃饭，感觉瘦了。”

他的脸贴近我耳边，低声细语，眼睛却紧盯着墨凛。

霍云霆宛如一头警惕的狮子，戒备着任何可能的威胁。

我反问：“霍总这是吃醋了？”

他表情一僵，“怎么可能。”

我推开他，起身凑到他耳边冷冷地说：“既然如此，就别做这些让人恶心的举动。”

霍云霆脸色瞬间阴沉。

他不悦，我反倒心情愉悦。

霍云霆向来睚眦必报。

我让他不快，他自然会变本加厉地报复。

我精心布置的办公室被他重新装修，换成了叶晴雯钟爱的简约风格。

他为我准备的顶层套房也被封锁，只允许叶晴雯进出。

我曾经熟悉的每个角落，都被剥夺了。

这座公司俨然成了我的金丝笼，困住我的自由与梦想。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我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死亡就是我的解脱。

这天，李特助带人来我办公室，要拆除霍云霆亲手为我安装的吊椅。

我思忖片刻，拿来一桶酒精，浇在吊椅上，然后点燃。

“别费事了，烧掉更干脆。”

我坐在办公桌上，看着众人手忙脚乱地扑灭火焰。

火势熄灭后，吊椅只剩下一副烧红的金属骨架。

李特助欲言又止，显然不知如何向霍云霆交代。

7.

临走时，李特助凑近我，小声说：“苏总，我冒昧说句话。”

“霍总这番操作，说白了就是在意您，才跟您闹脾气呢。”

“苏总，您何不示个弱？只要您松口，日子定能更上一层楼。”

我嘴角微扬，霍云霆在意我？

很好，这样最后他才会感受到真正的痛苦。

我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淡然道：“公司的一切，他做主就是，我无所谓，想要什么尽管拿去。”

深灰色的西装衣角转过玻璃隔断，霍云霆冷冷一笑。

“苏晴欢倒是长进了，让我刮目相看啊。”

“既然你如此无所谓……”

他转向叶晴雯，语气轻佻：“亲爱的，今天你想要什么，我都满足你。”

我心头一紧。

叶晴雯眉头微皱，显然不悦于被当成棋子。

但她瞥了我一眼，还是娇滴滴地应了声好。

她的手指轻轻一点，最后指向小张怀里的小奶狗。

我失控地喊出声：“不行！那是我的！”

霍云霆冷眼看我，语气平淡：“苏晴欢，你忘了？公司里的一切，都归我所有。”

“只有我给你的，才是你的。”

他太了解我了，知道我有多在乎这只小小狗。

叶晴雯也心知肚明，所以她要夺走它。

她要剥夺所有能给我带来快乐的事物。

因为在她眼里，我不过是个影子，一个影子，哪有资格张扬，哪有权利微笑。

她要惩罚我，她要断绝我所有的欢乐。

小奶狗被塞进笼子，发出惊恐的叫声。

它的爪子在金属栏杆上划动，刺耳的声音像是在撕裂我的心脏。

叶晴雯绝不会善待它，我心知肚明。

泪水夺眶而出，我向霍云霆低头：“是我不对，我认输，求你了，别带走它。”

每天看着它，我才能找到一丝生存的意义。

“它要是不在，我可能撑不下去……”

我瘫坐在地，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霍云霆显然没想到我会如此在意一只小狗。

他站在那里，眉头紧锁，似乎陷入了两难。

我读懂了他的表情，他快要心软了，他不会带走我的小奶狗了。

我擦干眼泪，强挤出一个笑容，小心翼翼地恳求：“能不能留下它？拜托了。”

叶晴雯突然蹲在笼子前，笑眯眯地说：“霍云霆，还记得吗？你小时候弄丢的那只小狗，就长这样。我猜它一定惦记着我，所以投胎回来了呢。”

8.

她的声音甜得发腻，还意有所指地瞟了我一眼。

她的笑容里满是胜利的得意，彻底粉碎了我的希望。

我看着霍云霆的表情逐渐冷漠，心如死灰。

他还是带走了我的小小狗。

明明我已经说过，没有它，我可能活不下去。

霍云霆把小奶狗安置在他的豪华套房。

李特助时不时给我捎个消息，说它现在过得很滋润，吃穿不愁，还有专人为它定制玩具。

我偷偷去看过，确实如此。于是也就放弃了要回它的念头。

毕竟，如果我真的离开人世，它又该何去何从呢。

春天来临时，公司高层纷纷施压，说霍氏集团该有个女主人了，霍总应该结婚了。

叶晴雯志在必得。

婚戒都还没戴上手，就来向我炫耀。

“当了这么久的未婚妻，却始终无法成为总裁夫人，心里一定很不是滋味吧。”

“别担心，霍云霆说了，我们订婚那天，特别准许你做场外嘉宾，也算满足你一个心愿……”

我已经没有精力去应对她了。

最近，我总是反复发烧，整个人都虚弱不堪。

霍云霆来过两次，每次我都在昏睡。

他似乎终于意识到我的状况不太对劲。

王医生诊断我患有抑郁症，他难得善心大发，把小奶狗带来陪我。

小奶狗来的那天下午，我仿佛重获新生，浑身充满了活力。

我忙前忙后，喂它驼奶和肉粒，给它挠痒痒。

它蜷缩在我怀里，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我陪它在沙发上小憩，醒来时窗外的阳光已经西斜，时光飞逝。

小奶狗依依不舍。

我也舍不得它离开。

我紧紧抱着它，甚至咬了霍云霆伸来的手。

他骂我：“无赖。”

然后甩袖而去，倒让我如愿以偿。

据说叶晴雯因为小奶狗的事，对霍云霆大发雷霆。

霍云霆第一次惩罚了她。

或许曾经的完美女神，日久天长也会显露缺点。

某个清晨，小张兴奋地把我叫醒。

“苏总，有个天大的好消息，叶晴雯她爸被调查了，涉嫌内幕交易和非法集资，已经被带走了。”

“她再也别想当霍氏的女主人了，还想压我们一头，做梦！”

我迷迷糊糊地问：“谁查的？”

“还能有谁，当然是最疼您、最睿智的您的父亲大人啊！”

我勾起唇角，裹紧被子，慵懒地笑了。

9.

从小我爸就说，不管谁欺负我，哪怕追到世界尽头，他也要让对方付出代价。

我想，要不是霍云霆是商界巨头，要不是因为所谓的商业道德，我爸能让他倾家荡产。

哎。

今天我心情不错，悠闲地品尝着一杯拿铁。

忽然，庭院里传来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听起来像是……小狗？

林蕊比我先一步冲出去，当我匆忙赶到时，她伸手挡住我的视线，脸色惨白。

「苏总……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