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我靠弹幕抛夫救子

2025-03-27 10:36:464519

第1章

结婚第八年,团长丈夫将丧夫的弟妹接回了家。

他说弟妹守寡带着孩子太难了,于是让她待家,把我外派开荒。

他每月给我寄十封家书,却把团中津贴都给了弟妹。

开荒暴乱那天,弟妹和她的孩子在安全的大院里吃山珍海味。

而我的两个孩子,却没能等到我回家。

一个被活活打死,一个被直接饿死。

后来我好不容易回家。

却没等到丈夫的半分心疼和慰问,还收到一份离婚报告:

“你那份田产这么多年都没公证,先转给阿宁,她这些年持家不容易。”

“等手续办完,我再跟你复婚。”

他说得真切,我却看见眼前飘过两行弹幕:

【女配真惨,两个孩子被害死就算了,连田产都要被吞,这离婚协议一签,她可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她还不知道女主那两个孩子也是男主的吧?男主故意把她派去开荒,就是为了吃绝户。】

我被生生气死。

再睁眼,我回到了暴乱当天。

这次,我直接收拾行囊回家,准备讨要回自己的一切。

1

重生再睁眼那刻,我收拾好包袱,直直冲上了回大院的车。

一路颠簸,终于赶在日落前回到了大院。

远处,我的孩子小平和小安正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他们晕倒的地方离大院不过几十米,可聂定北连出来看一眼都不愿意。

看着他们瘦骨嶙峋的模样,我心痛到几近裂开。

抱起小平小安一路狂奔去卫生所,确认他们安然无恙后,我又回到大院门口。

门卫见我满身狼狈,不由眉头紧皱。

“哪来的乞丐?滚开,这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我是聂定北媳妇,这是我家,凭什么我不能进?”

闻言,门卫扬起一抹不屑的笑。

“你喝酒喝蒙了?方圆百里谁不知道团长媳妇是江宁?赶紧滚!”

我心一沉,手心不觉攥紧。

【这几年大院早就默认女主是团长媳妇,压根没人记得女配了。】

【只能怪女配自己傻,被骗了还帮人数钱,被吃绝户也是活该。】

一行行弹幕让我的胸口更加闷堵,正要再度开口,院门突然打开。

“大晚上的吵死了,谁啊?”

门里走出一个气宇轩昂的男人,正是我的丈夫聂定北。

看见我,向来沉稳的他脸上出现一丝惊惧。

他手忙脚乱将我扯进门内,语气里满是慌乱:

“棠春,你怎么回来了?我不是告诉过你别随便擅离职守吗?”

我抿唇,心脏一阵生疼。

才刚见面,他就拿责任压我,丝毫不提我开荒受的苦。

这时,门里走出一个体态丰腴的女人。

“阿北,怎么了?”

听见熟悉的声音,我抬起头,瞬间愣住。

女人看见我,也是一愣。

江宁一身涤纶长裙,乌黑大辫子垂到腰侧,面色红润。

我则一身破布麻衫,面黄肌瘦,脚下的鞋子还烂了个洞。

【男主的津贴全拿来养女主了,跟她比起来,女配就跟垃圾堆里爬出来的一样,看着真可怜。】

视线下移,江宁手腕上挂着一只上海牌手表,正是结婚时聂定北送我的那只。

我心狠狠一坠。

注意到我的视线,江宁慌忙解释:

“小春,我实在喜欢这个表,阿北就送给我了。”

我手心被自己攥到生疼,抬起头,直直注视向聂定北的眼睛。

聂定北脸上闪过一丝不耐。

“不就是个破表吗?我再给你买就是了。”

我正要开口,门里却冲出一个小女孩。

她紧紧抱住聂定北的腰,大声撒娇道:

“爸爸,你说要陪月月看电视的,快回来。”

我一眼认出这是江宁的小女儿江月月。

她穿着崭新的确良白裙子,领口还绣着两朵梅花,胳膊腿都圆滚滚的,一看就没挨过饿。

而我的孩子瘦骨嶙峋,此刻还躺在卫生所奄奄一息。

见我脸色不好,聂定北将月月拉到身后。

“棠春,你别多想,月月年纪小不能缺失父爱,我才由着她这么叫。”

“你放心,我最爱的还是你跟小平小安。”

他说得轻松,仿佛对孩子痛下杀手的人不是他一般。

我扯了扯嘴角,抬起头问:

“聂定北,那你知道孩子现在在哪吗?”

第二章

聂定北完全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满不在意道:

“我今早就把他们送去家属保育院了,估计还玩着呢,你问这个干什么?”

【假的,男主把孩子扔到门口就走了,一点责任心都没有。】

【就是,女主拿着女配寄来的粮票,这么多年一口饭都不给两个孩子吃。】

【要不是女配回来,他们就真的被饿死了。】

一行行弹幕控诉着聂定北和江宁的罪行,我手紧捏成拳。

前世,聂定北一句人手紧缺,就将我派去了荒北。

他说荒北需要同志干活做贡献,让我尽量少回大院。

我放心不下小平和小安,哪怕饿得前胸贴后背,也把少得可怜的粮票定期寄回。

可几年来,从聂定北每月寄来的信件里,我却从未得知过两个孩子的消息。

即便我忍不住主动问起,他也只说家庭教育应顺着男人来,让我别插手。

我全身心信任他,最终害得两个孩子被生生饿死。

直到死,我才知道,原来江宁的两个孩子都是他的。

所有人都只认江宁是团长夫人,聂定北更是一纸离婚报告将我踢出大院。

就连我的田产,也被他吞并。

思及此处,我浑身发冷。

抬头看向聂定北,我缓缓开口:

“我回来时小平小安晕倒在大院门口,现在人躺在卫生所。”

聂定北脸色一白:“你说什么?”

说着,他脚步就要往外冲去。

没走两步,他的胳膊就被江宁拽住。

“小春,你是不是搞错了?”

“刚刚保育院院长还过来传话,说小平小安玩累了,今晚就睡在保育院呢。”

江宁语气无辜,看我的眼神却带着几丝挑衅。

我心一紧,果不其然,下一秒,聂定北收回脚步,脸色阴沉。

“棠春,你擅离职守的事,我还没跟你计较。”

“你现在为了一块表,还拿孩子撒谎,也太无理取闹了!”

我喉头一阵发苦,所有的愤怒和不甘都化作无力。

他将我的话随意定为谎言,却对江宁的话深信不疑。

事已至此,我还有什么可说的?

“行了,我让阿宁给你收拾下杂物房凑合一晚,明早你就赶紧回去,别耽误事。”

我心底只觉得讽刺,明明是自己的家,我却如同外人一般。

“不用了。”

扔下这句话,我转头回了卫生所。

小平和小安都醒了,他们脸上满是欣喜,个个扑上来叫我妈妈。

“妈妈,你这次回来能不能别走了?我们好想你。”

他们个个瘦骨嶙峋,语气里满是小心翼翼。

我眼眶不禁发红,哑声道:“好,妈妈再也不会离开你们了。”

隔天一早,我就去了土地局办田产分割协议。

后来,又顺道去指导员那拿了一份离婚申请报告。

等我带着孩子回到大院,就看见聂定北正陪着两个孩子放风筝。

江宁站在他们身后,笑得满脸甜蜜。

那架势,仿佛他们才是一家四口。

我眼睛被刺得生疼,小平和小安也捏紧了我的衣角。

聂定北听见声响转头,看见两个孩子平安无事,更加确信我昨晚在胡说八道。

“这就是你说的孩子生病了?连这种谎都敢撒,你配当妈吗?”

第三章

我懒得解释,开门见山道:“聂定北,我要带小平跟小安走。”

聂定北一愣,身旁的江宁眼底却闪过一抹喜色。

她抢先一步上前,主动开口道:

“行呀,孩子总归要待在妈妈身边的,下午就让阿北送你跟小平和小安去车站吧。”

聂定北张了张口,最终也没反对,转头对我道:

“时间不早了,棠春,你带孩子进来吃顿便饭吧。”

我正要开口拒绝,却听见身边的小平和小安都咽起了口水。

尽管已经带他们吃过早饭,可这个年纪的孩子长身体饿得快,我只好点头同意。

上了餐桌,两个孩子不知多久没吃过一顿饱饭,端起碗就是狼吞虎咽。

我心头一酸,却听见江宁的大儿子星星用洋文骂道:

“吃得跟猪崽子似的,看着就反胃。”

我瞪大眼,冷声问:“你说什么?”

【唉,女配现在这副样子,估计没人记得她当初是高知家庭吧,区区英语还是听得懂的。】

星星以为我听不懂英文,“切”了一声后变本加厉道:

“平时连桌都不配上的东西,婊子的孩子就只配吃猪食!”

我再忍不住,黑着脸用洋文反击:

“没教养的东西,你妈没教过你什么是礼貌吗?”

星星没想到我也会,吓得一愣。

聂定北尽管听不懂,却也知道是星星挑拨在先,拧眉制止道:

“星星,不许说洋文了,赶紧跟婶婶道歉。”

星星满脸不服,嘴上向我说了一句对不起,眼底却浮现出一抹恨意。

我视而不见,只想赶紧吃完饭,把离婚报告拿给聂定北。

饭后出了门口,我和两个孩子刚上吉普车,江宁就带着孩子走了过来。

“小春,星星说他舍不得哥哥和妹妹,想送送你们。”

“不用,弟妹,路太远了,你带孩子回去歇着吧。”

见我拒绝,江宁有些挂不住面,脸色很不好看。

聂定北见状,打开车门没好气道:

“阿宁是好心送你,你别那么小气。”

这样明晃晃的偏袒,我已然习惯。

江宁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冲我挑衅一笑,一上车便将我从副驾挤到了后排。

“不好意思啊小春,我坐惯了前排,你和小平小安到后排挤挤吧。”

她语气带着歉意,眼底却满是得意。

聂定北一个眼神扫过来,却没开口说话。

【男主的偏心太明显了,明明这辆车名义上是给女配买的,现在连个副驾的位置都不给她。】

【女主一看就没安好心,女配千万要小心啊。】

我捏着手里的离婚报告,懒得再跟她纠缠。

“没事,我坐在后排带孩子也方便。”

反正等下车,到了车站,我和孩子就自由了。

车开到半路,星星突然闹着要吃冰棍,聂定北只好靠边停车去买。

可下车后没多久,身后却突然传来了月月的尖叫。

她不知被谁推上了马路,膝盖都是擦伤,跌坐在哇哇大哭。

转头,星星蓦然指着小平大喊:

“是他,是他推的妹妹!”

第四章

小平一脸茫然,对我猛地摇头道:

“妈妈,我没有……”

下一秒,一道清脆的耳光炸响。

小平踉跄往后退了几步,头重重撞上路边的石头,瞬间失去了意识。

聂定北满脸怒意,“小小年纪就学会撒谎了,跟你妈一个做派!”

他又扭头看向我,眼底是迸发的怒火:“看你教出的好儿子!”

【明明是星星想把小平推到马路上,结果推到了月月,才栽赃小平的。】

【男主忘了自己是军人吗?小平本来就营养不良,这一脚下去估计是凶多吉少了……】

我脸色“唰”一下变得惨白,扑上去大喊:

“小平!你没事吧!”

聂定北像是听不到我的大喊,而是心疼抱起月月,还对着她膝盖上擦破的伤口吹了又吹。

我将小平护在怀里,看着他后脑勺源源不断流出的鲜血,吓得浑身发抖。

我跪在聂定北身前,扯着他的裤脚流着泪哀求:

“聂定北,我求你了,快送小平去卫生所,他快不行了!”

聂定北冷冷甩开我的手,话语里是毫不掩饰的嫌恶:

“叶棠春,我就知道你们母子没安好心,连最小的月月都不放过!”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母子最爱作秀,舍不得走就直说,耍这些手段也不嫌恶心!”

说完,他抱着月月,牵上满脸得意的江宁和星星,头也不回地上车离开。

直到看着车轮滚滚尘烟远去,我也彻底对他失望,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路人身上。

我和小安跪在路边拼了命地磕头,乞求经过的车辆能够停下捎我们去卫生所。

直到我们母女俩都磕到头破血流,才有一辆吉普停在了面前。

一进卫生所,我不要命地狂奔,终于将小平送进急救室。

我双目空洞盯着还亮着的灯,心如死灰。

小安拉着我的袖子,小小的脸上满是未干的泪痕。

“妈妈,哥哥流了好多血,他会死吗?”

“爸爸以前最喜欢小安和哥哥了,可自从你走后,他对我们就越来越冷漠……”

“妈妈,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小安说着,泪水夺眶而出。

看着她懂事的样子,我心如刀绞。

当初给两个孩子取名平安,就是希望他们能平平安安地长大。

上天已经让我失去了一次自己的骨肉,难道还要让我再经历一次吗?

我抱着小安在墙角蹲下,连流泪的力气都没有,只想乞求上苍不要夺走我的孩子。

这时,头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叶棠春,你怎么在这里?”

抬起头,江宁牵着星星,母子俩都是一脸奚落:

“居然追到卫生所来了,你也太死缠烂打了吧?”

一旁的聂定北抱着包扎好的月月,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叶棠春,你就那么爱演戏吗?都演到卫生所来了!”

我没看他一眼,而是抱紧小安目光无神地盯向急诊室。

聂定北这才注意到我身上的血迹,他顺着看向急诊室里生死未卜的小平,脸色顿时煞白。

他震惊回头,却见我颤巍巍递上一纸染了血的离婚报告。

“聂定北,我跟你离婚,成全你跟弟妹还不行吗?”

“求求你,放过我跟我的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