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爱程凛的那一年，他亲手把我的希望打碎。

被人粗鲁地拖进厕所殴打时，他在一旁笑得灿烂。

身体被他的青梅用卷发棒烫了一条又一条疤，他拿起手机拍下我赤裸的模样传到网上供人耻笑。

我哭着求他放过我，可他却无情地说：“还没让你经历我妹妹经历的一切，你急什么？”

我这才知道，原来他接近我、温暖我、给我偏爱，不过是为了给他妹妹报仇铺路。

1

我被几个女生强行拖进厕所的时候，程凛站在走廊上笑得灿烂。

还没来得及细想为什么，头发被程凛的青梅苏绵绵狠狠拽住，我被迫仰头。

“贱货！你以为就凭你也能让程凛哥哥喜欢？”

我手上还拿着准备送给程凛的蛋糕，前一天他还告诉我最喜欢吃草莓蛋糕，这是我特意为他准备的。

苏绵绵抢过蛋糕，用力扔到地上，奶油溅了一地。

她让人摁住我的身体，然后她一只脚才住我的侧脸。

“今天不把这地上舔干净明天就让你去舔马桶！”

从我的视角看过去，程凛正在点烟，他冷冷地瞟向我这边，烟雾逐渐挡住他。

让我看不清他的脸，也看不清他的心。

前一秒还在说喜欢我的人，下一秒成了霸凌我的主谋。

苏绵绵看我没动静，脚下加了力气。

“听不懂人话么？还是要本小姐亲自用马桶刷喂你？嗯？”

我艰难张口，一点点舔掉地上的奶油，连同尊严一并舔舐。

程凛有些不耐烦地走进来，我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他的裤脚。

即使这个时候我还是愿意相信他。

可是他却拿下嘴里烟，扔向我的手背，抬起脚用力蹂躏着。

“不要——程凛不要……”

我终于痛呼出声。

不知道是心更痛还是身体更痛。

程凛打发了那些女生，厕所里只有我和他两个人。

我抱起身体，艰难地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他嗤笑一声，“认识程安怡吧？我是他哥哥。”

我脑子怔了一瞬。

就是两年前被强奸后自杀而死的女生。

当年指认的凶手正是我的哥哥。

可是我相信哥哥他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至于，至于他为什么认罪，肯定是有难言之隐。

哥哥被带走前哭着跟我说了最后一句话。

“相信哥哥，小冉一定要相信哥哥。”

他被判了十五年，但是还没到一年就在监狱里病死了。

所以，程凛接近我，给我专属的偏爱，都是为了在这一刻给自己的妹妹报仇吗？

他用最温暖的的一面来抚慰我，又用最阴暗的一面撕开我的伤疤。

程凛，你是懂报复的。

他踩着我的背低下头，一字一句地宣判我的罪孽：

“你哥死了就由你这个妹妹替他受着吧，你放心，我会让你在活着的每一秒都会痛苦得恨不能死去。”

“可你千万别死啊。”程凛的话阴森森，让我打了个冷战，“我相信你更想让自己的爸爸活着。”

是啊，被关在苏家疗养院的爸爸，他已经神志不清了，我怎么能再让他受折磨呢？

2

今天正好是三个月能探视爸爸一次的日子。

苏家的人表面上是说不能总是打扰爸爸，实际上是软禁。

我遍体鳞伤地走到病房门口，爸爸还是和以前一样一下又一下地用头磕着墙壁。

嘴里喃喃道：“小严没罪，小严没罪……”

爸爸是苏家的司机，确切地来说是苏绵绵爸爸苏强的司机。

在程安怡被强奸那天，她到苏家找苏绵绵拿资料。

后来佣人就在书房里找到衣衫褴褛、奄奄一息的程安怡。

监控中显示我哥哥神色慌张地从程安怡在的书房里跑出来。

所以第一嫌疑人就是他。

还没等到程安怡的供词和指认，她就已经从医院顶楼跳下去了。

哥哥一开始极力辩解说自己是清白的。

他患有精神疾病，一着急就会口齿不清，脑子也不太清醒。

只是嘴里不断重复着“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

但过了几天，哥哥却一口咬定就是自己强奸了程安怡。

还在警察和程家人面前演示自己是怎么把程安怡骗进书房又对她施虐的。

程家人没办法接受现实，动用了所有的人脉和财力，让患有精神病的哥哥被判了十五年。

爸爸知道这个消息后气晕了过去，醒来就已经神志不清被带进苏家的疗养院了。

那时我还没见过程凛，后来才听说他是去国外打理公司，一时回不来。

我们不过是普通家庭的普通打工人，我就算再怎么相信哥哥是清白的也不能为他洗刷冤屈。

就这样背着强奸犯妹妹的名号浑浑噩噩地过了两年。

直到遇到程凛。

他就像是一道温暖的阳光照进我的生活里，让我的世界从此有了色彩。

程凛会在我生理期经血沾上衣裤的时候给我外套挡住，早起一个小时就为了给我亲手煮红糖水。

也会在别人对我议论纷纷时为我出手打抱不平。

这时候其他人就会惊讶地看着他，却不敢说话。

只要有程凛在我身边，就没人敢用异样的眼神看我。

他对我展开狂热的追求，说第一次为一个女孩动心。

好不容易熬过两年黑暗的高中生活，我抵不住他的糖衣炮弹。

在他第二次跟我表白的时候我和他在一起了。

可那一刻他的眼神却看向我们对面的苏绵绵，两人默契地露出微笑。

现在我才想明白，他们是在互相告诉对方：猎物已经上钩了。

在爱上程凛的那一刻，我就彻底沦为他们的玩物。

疗养院的护工不允许我接近爸爸，说这样会耽误爸爸的治疗。

可是从门上的小窗看进去，爸爸的状态比以前更差。

他坐在地上，旁边是一滩一滩的污秽。

“爸爸……”我哭着轻声叫他。

他微微抬头意识到什么，准备转过身来的时候我被主治医生拉走。

“江小姐，你要是再这样干扰我们的治疗，我们也不能保证令尊最后会变成什么样。”

他虽然看似是善意的提醒，但实际上却是威胁。

就像程凛威胁我一样。

我不能探望爸爸，也不能离开。

像一只风筝，线永远在他们手里。

3

第二天回到学校宿舍，我的床位被人泼了剩菜剩饭，天气炎热，已经馊了，味道难闻的厉害。

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苏绵绵的杰作。

苏绵绵带着一群人进来。

她抓着我的头发，迫使我弯下身子。

“哟，我还以为你不敢来学校了呢？”

“绵绵姐，今天怎么玩？”

她旁边的一个小太妹跃跃欲试。

苏绵绵放开我，一脸阴毒：“程凛哥哥说了，只要别把人玩死就行，晚上再带到教室，程凛哥哥要给她送一份礼物。”

苏绵绵话音刚落，一个眼神示意，小太妹用力朝我的腹部狠狠踹了一脚。

我跌到地上，她们趁机钳制住我的四肢。

我害怕了，颤抖地说：“你们想干什么？”

“哼。”苏绵绵从我的床上舀了一勺馊饭菜，“江冉姐还没吃饭吧？我来喂你好不好？”

我意识到她想干什么，连忙挣扎，可是手臂却被死死踩住。

“不要，不要。”我剧烈地摇头。

她们笑得更欢，用力掰开我的嘴，把那些饭菜灌下去。

用筷子一直捅进喉咙里。

“咦，真恶心啊。”

苏绵绵嫌弃地拍了拍手。

随后又摸摸我的头，“好不好吃？”

我流下屈辱的泪水，却更助长了她虐待我的心情。

苏绵绵让她们把我丢进厕所，把我身上的衣服扒光。

“哇，原来强奸犯妹妹的身子长这样！”

“这副贱身子留着有什么用？还是让我来给你留几个好看的疤痕吧。”

苏绵绵手里拿着已经滚烫的直发棒。

在我面前比划比划，“先烫哪里好呢？”

“啊对了！”她像是想到什么，“我记得你哥哥在警方面前演示的时候，是先脱掉程安怡的内衣，那我们就先烫那里好了。”

她邪恶地冲我笑笑，小太妹们明白她的意思，便几个人合力把我捂着身子的手掰开。

滚烫的卷发棒烫上去，发出滋滋滋的响声，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我嘴大张着，因为剧烈疼痛已经喊不出声音了。

苏绵绵却开心得大笑：“哈哈哈哈，好好玩哦，你看你这么白，以后留下疤痕肯定很漂亮。”

说着她又往我的背上和肚子上还有大腿上烫了很多下。

最后程凛打来电话她才停手。

我虚弱地躺在卫生间的地上，深秋地面冰冷，却是我唯一可以缓解烫伤的良药。

“人没玩死吧？”

程凛冰冷的声音传来。

“还没呢，现在带过去吗？”

苏绵绵轻蔑地看了我一眼。

“嗯。”

她们把我拉起来，我只能拼命捡起地上的衣服胡乱套上去。

苏绵绵不屑地说：“总归是要脱的，现在穿有什么用？”

我全身抖得更厉害，不知道接下来的自己还要经历什么样的折磨。

苏绵绵她们把我带到一个空教室。

里面除了程凛以外还有一些男男女女，都是他们一个圈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