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公的白月光要结婚了。
为了让她后悔,他抛下偌大的陆家和我,自己跑去藏区磨炼。
我发了九百九十九条消息,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复。
第三年我不发了,正坐在沙发上喝着佣人刚送来的金丝燕窝。
陆怀川却突然回来了。
看着我怀胎六月的肚子,他咬牙切齿:“结婚三年你从来没有去过藏区探望我,你怀的是谁的孩子?”
我不以为然:“你对我不屑一顾,总有人视我为掌中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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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怀川一把将我从沙发上拽起来,眉宇间是止不住的戾气。
“你个贱人,我不就是离开三年而已,你就这么寂寞难耐,还背着我搞大了肚子!”
“还不赶紧说,跟你勾搭的奸夫到底是谁?!”
手里的燕窝落地,碎得满地都是。
婆婆连忙走进客厅,看见陆怀川死抓住我的样子大惊失色。
“怀川,你别动她,她怀的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陆怀川厉声打断:“许知秋,我在问你话,你耳朵聋了吗?!”
耳膜被震得嗡嗡作响,我心里也不由得升起一阵火气。
我用力抽回手:“陆怀川,你离开就是三年,丢下一个破败的陆家给我之后就一直失联。”
“按照现在的法律,我们分居多年,是可以直接判离婚的,我跟你已经不是夫妻了。”
陆怀川气得脸色涨红,不顾我的意愿就直接拽着我往外走。
“你这个贱人,出轨了还在这狡辩,我现在就让大家看看你恶心的嘴脸!”
我怀孕本来就虚弱,他力气又大,我根本挣脱不了。
婆婆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连忙上前阻拦我们。
“怀川啊,你听妈一句劝,赶紧放开知秋……”
谁知道陆怀川听见这话更加暴怒,扬手重重扇了我一巴掌。
我的口腔里立即泛起血腥味。
男人震怒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你还敢蛊惑我妈,逼得她一把年纪还为你开脱,今天我非得要你好看!”
婆婆被吓得僵在原地,不敢再上前半步。
她怕自己的袒护会让陆怀川对我打得更狠,要这没了孩子,她该怎么向人交代……
我被硬生生拖到了陆家大门外,就看见穿着一袭白裙的女人站在门口。
正是陆怀川心心念念的人——薛诗雅。
三年前陆怀川离开后,她也跟消失不见。
现在看来,这两个人恐怕是去藏区做夫妻了。
看见我的狼狈,薛诗雅忍不住捂嘴嗤笑:“没想到你这么放荡不堪,正好,也不用我再做些什么了。”
还没等我开口,陆怀川就把我拽到路人跟前。
他大声喊道:“许知秋,我念在你替我守家三年,只要你自降为陆家的佣人,将陆夫人的位置让给诗雅,我还能给你留一席之地!”
“不然……”
陆怀川冷笑一声,抡起放在旁边的铁棍。
“我现在就打死了你这淫妇!”
听着这些话,我心里只觉得讽刺。
当初陆怀川临走前,承诺回来后会帮我妈讨个公道。
我这才愿意顶着整个京圈的奚落,用自己带过来的财产撑起整个陆家的运作。
可直到我妈被小三害死,他都没有回来过。
难怪刚刚没有在客厅对我动手,原来是怕落人口舌,想逼我自己退出。
佣人和路人议论纷纷。
“我就说,陆先生从来没有回过陆家,陆夫人她是怎么怀上的?”
“而且陆老夫人还一直悉心照料着,我还以为……”
“够了!”
婆婆看不下去,终于冲出来。
她搀扶着我,横眉冷眼对着薛诗雅:“知秋肚子里怀的孩子是谁的,我比谁都清楚,他也不是野种!”
陆怀川疑惑不解地看向婆婆。
“妈,这贱人从来没有找过我,怎么可能会有我的孩子!”
婆婆一口认定:“这孩子名正言顺,谁再啰唆一句,我直接报警!”
薛诗雅拉着陆怀川的衣袖轻声抽泣道:
“陆哥哥,阿姨是不是被哄骗了,哪有婆婆纵容自己的儿媳在外面偷人的?”
“我听说这年头有人用瘾药控制别人听话,阿姨的脸比之前憔悴不少,该不会是……”
陆怀川双手猛地收紧,扬起那根铁棍对着我。
“许知秋你找死!”
我反问:“婆婆之所以这么憔悴,归根结底是因为谁,你陆怀川最清楚不过了!”
第二章
陆怀川作为儿子,消失三年不知所踪。
当妈的怎么可能不担心?
陆怀川刚想开口,薛诗雅突然上前推了我一把:“你这个毒妇,竟然还有脸把脏水泼给陆哥哥?!”
我后脑勺一疼,只觉得眼前瞬间变得模糊。
围墙上没卸下的钢钉磕破了我的头,留下一小团血迹。
我瞬间卸了力,跌坐在地上,小腹瞬间传来一阵剧痛。
婆婆失声惊呼道:“快喊楚乔医生过来!”
身边几个佣人管家做势就要冲出去,却统统被陆怀川的人给拦了下来。
见状,婆婆怒喝一声:“妈的话你也听不进耳朵了吗?!”
薛诗雅毫不留情地在一旁讥讽道:“楚乔医生专门为京圈的太子爷服务,哪里是你这种贱人想喊就喊的?”
陆怀川沉声道:“来人,保护好老夫人,别让她受了贱人的蛊惑。”
话音刚落,一个一米九高的佣人一把抓住婆婆,不让她上前。
婆婆不可置信看向他:“我是你妈!”
她几次挣扎,那佣人一个反手就将她的胳膊拧过来。
婆婆痛到失声流泪,陆怀川都不为所动。
“陆怀川你是疯了吗?!”
我扶着肚子艰难站起身:“不想死就赶紧放开我们!这个孩子,不是你们能伤得起的!”
陆怀川没说话,只是扬起手中的铁棍,带着风声落在我身上。
我双膝猛地传来一阵火辣的刺痛。
我重重跪在地上,伤口染上了泥土和灰尘,疼得仿佛要深入我的骨头缝里。
陆怀川高声道:“我们陆家出了这么一个贱人,我肯定是要按家法处置的。”
“今天,就请大家做个见证!”
随后,他又狠狠瞪向我。
“许知秋,别怪我没给你机会,你不愿意弄死这野种,那我就亲自动手。”
我已经顾不上双膝鲜血淋漓,只想躲避他的追打。
“你到底要干什么……”
陆怀川步步逼近。
“自然是家法棍伺候啊,你这个女人不守妇道,毒害婆婆,今日我便当着所有人的面打一百下,以儆效尤!”
我呼吸一窒,下意识看向他手中的铁棍。
那铁棍是跟着陆怀川去过藏区的,也不知道沾过多少人的血。
这一棍子下去,我都生死未卜,更别说这个孩子!
在众人的一片叫好声里,陆怀川再次扬起铁棍。
速度快得我只能下意识护着肚子,紧闭着眼睛。
疼痛迟迟没下来,我迟疑抬头看去——
就见一个保镖站在我面前,一手死死握着他的铁棍。
“陆先生,夫人她现在怀着身孕,不是您能动的,还请您收手。”
第一次有人敢藐视陆怀川,拦下他的铁棍。
他眯起眼,打量起保镖。
“你是什么人?”
“我教训自己的老婆,跟你有什么关系?”
保镖不卑不亢回答:“陆先生如果想知道真相,还请换个地方——”
下一秒,陆怀川嗤笑着抽回铁棍,朝保镖腿上猛地一敲。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觊觎我的人!”
保镖反应慢了,腿瞬间折断,高大的身子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在场胆小的人几乎同时惊叫出声来。
婆婆被吓晕过去,立马就被抬下去严加看管。
现如今是真的没有人可以救我了。
我脸上血色尽失。
再看陆怀川,只见他眼里满含杀意。
他在这个法治社会,竟然真想杀了我。
“许知秋,我还以为你搭上什么大人物,一个下贱的保镖也敢让你背叛我?”
直到现在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这孩子是、是——”
话还没说完,铁棍直接打在了我肚子上。
第三章
我僵硬地蜷缩成一团,痛到失声。
肚子像是着了火一样灼痛不已,鲜血源源不断涌出,迅速染红了陆家门前的地板。
我伸手抓住陆怀川的裤子,低声哀求道:
“求你、喊一下救护车……我的孩子……”
我已经将一切统统抛到脑后,只想有个人来救救我的孩子。
我一手扶着肚子,恍惚记得他今天早上还在我肚子里动弹。
如今我却能感知到他的生命在快速流逝。
下一秒,陆怀川毫不留情地踹开我的手。
“现在求情已经晚了。”
薛诗雅站在陆怀川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陆哥哥,这贱妇这时候都不肯说出奸夫是谁,说到底还是没有意识到错误。”
陆怀川冷笑一声:“吃里扒外的贱人,换做以前你可是要浸猪笼的,今天我就拿你杀鸡儆猴,看京圈哪个女人像你一样不安分。”
两个佣人一左一右把我架起来,我身上的伤口又撕裂了。
“陆怀川你想干什么?放开我!”
“你们敢害我和我的孩子,你们会后悔的……”
没人回应我。
我被粗暴地丢在地上,双手被绑在什么东西上。
直到我听到汽车引擎的声音就在耳边,我才意识到陆怀川居然把我绑在了车盖顶上。
“陆怀川你疯了吗,还不赶紧把我放下来!”
在惊恐下,我的声音都变了调。
陆怀川很是得意地观赏着我的表情。
“你有胆子背叛我,就要接受惩罚,不过是游街示众而已,你怕什么?”
薛诗雅看着我身上穿的高定,眼底闪过一抹嫉妒。
“陆哥哥,这贱人让陆家受了这么大的羞辱,居然还有脸穿这么名贵的衣服。”
话音刚落,陆怀川给了旁边的佣人一个眼色。
我只感觉身上一凉,衣服就从我身上尽数滑落。
周围的路人传来阵阵惊呼声和淫笑。
我后知后觉想伸手遮住身体,但双手早就被绑死了。
“陆怀川,你这么对我会后悔的!”
刺耳的嬉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陆怀川大步上了驾驶座,得意洋洋地说:“在这世上就没有人能让我后悔!”
“开车走咯!”
说着,他就一脚踩下油门,整个车子以飞速往前冲出去。
我被绑在车盖前,整张脸像被刀刮一样刺痛。
路边的行人见状纷纷拍手叫好,还有人朝我丢石头。
我忍不住惨叫出声,却被掩埋在风中。
身上的皮肤被石头一点点磨破,从陆家蔓延至不远处的大街小巷。
我的肚子早已疼到麻木,我感觉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
“不要,陆怀川求你停下来……”
我痛哭哀求,眼泪混着血爬满整张脸。
陆怀川一路拖着我从陆家门口跑到最繁华的商业街,周围聚集了许多看戏的人。
我犹如一条死鱼被绑在车盖上,只有微弱的气息证明我还活着。
“我的孩子……”
陆怀川下车,看到我这番惨状,满意地勾起一抹笑。
“这就是背叛我的下场,许知秋。”
“至于这个野种,你求求我,我说不定我还能放过他。”
听了他的话我甚至顾不上是真还是假,连忙向他求饶:
“求你了,陆怀川,我愿意给你做牛做马,只希望你能放过我的孩子!”
“你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陆怀川一把抓起我的头发,强迫我抬头。
“那你就当着大家的面忏悔吧,说说你到底犯了什么错。”
我喃喃道:“我是贱人,我不该出轨,我给陆家蒙羞了,我是罪人……”
听见我的这些话,陆怀川终于满意了。
他得意笑起来:“既然你知错就改了,那我可以饶你一命。”
“不过……你这野种是留不住了,那我就送他和那奸夫在地下团聚去!”
他手里的匕首对准我隆起的肚子,孩子是死是活没有人知道。
我彻底失去了挣扎的力气,满脸绝望。
匕首银光一闪,我只感觉下身一痛。
与此同时,一道冷凝的男声从不远处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