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校霸的舔狗,也是他小叔的金丝雀。
他们表面上对我很冷漠,却又都很纵容我。
允许我献吻。
允许我和他们负距离接触。
三年过去,我自以为进度拉满,欢天喜地的表白,却被他们同时拒绝。
校霸说:“一条玩剩下的狗,还肖想什么?”
小叔说:“区区金丝雀,上不得台面。”
除夕那晚,他们陪共同的白月光饮酒赏烟花,却让我跪在雪地上到昏迷。
甚至我濒死被送进急救室,都没分来半个眼神。
我彻底心死,召出系统默默流泪:“系统,攻略失败,我申请离开。”
1.
递交申请的瞬间,我又哭又笑,只觉得荒唐。
没人知道,我为了攻略这两叔侄花了多少心思,险些把自己的命都搭进去。
攻略局口口相传,池家的男人都是疯批。
池景丞是池家养在外的私生子。
他从小爹不疼娘不爱,性子阴郁变态,整死亲哥陷害亲爹拿下池氏,手段狠辣。
而池宴从小跟着他长大,更是冷漠,偏执,有时候暴虐得像个疯子。
所有人都怕他们,只有我主动贴近,用心包容。
池宴有洁癖,有人踩脏了我送他的鞋。
我跪下替他擦干净,只为让他不要动怒。
池景丞表面风光霁月,私底下变态又卑微。
白天受了气,晚上会加倍发泄在我身上。
我时刻赔着笑脸,终于哄得两个混世魔王能多看我一眼,不再抗拒我的亲近。
圈子里的朋友都默认了,我以后会成为池氏的夫人,或是少夫人。
可某一日,他们的白月光回国了。
我才发现,原来他们只需要傅思思勾勾手指,就能乖顺地跟她走。
傅思思掉一滴眼泪,他们就能收了所有锋芒。
傅思思瘪一瘪嘴,他们就恨不得跪下哄她。
我这么多年的付出,可悲的叫人发笑。
除夕夜这天,傅思思污蔑我推她摔下楼梯。
两人不由分说地罚我去跪雪地,转头就哄着傅思思看烟花。
我在零下三十度的天里失温昏迷,险些没命。
医院空荡荡,我打开手机,想给他们发个消息。
却发现自己被双双拉黑,而傅思思更新了一条朋友圈。
【某两人为了陪我看新年的第一场烟花,连年夜饭都不吃了,真不听话!罚你们乖乖给我按脚。】
她毫不避讳地晒出自己和池景丞、池宴的亲密照。
背景是一家情趣酒店。
她被两个男人夹在中间,神态暧昧。
床边摆着的各种高奢礼物,还是池宴为了哄我高兴,特地飞去日本抢的地区限定。
我沉默地点了个赞,然后小声地呼唤系统:
“系统,申请递交后,要什么时候才能脱离?”
【报告宿主,三天之后您会在M国醒来,领取您的新任务。我们有手段可以让攻略对象找不到您的踪迹。】
我打开日历,在三天之后的日子,落下重重一笔。
三天,刚好是新年后,正月初一的日子。
在这个阖家欢乐的日子,池景丞池宴,我要对你们还有我曾蹉跎的年岁告别了。
2
我回到家后不久,他们一前一后拥着傅思思,也回来了。
看见我,池宴揽着女人纤腰的手一顿,语带诧异。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医生不是说你要住院吗?”
池景丞从后虚抱着傅思思,眉眼缱绻。
随后冷冰冰地看向我。
“你不会真信她病了吧?现在就能出院,一看就是装的,可怜思思被你推的手都破皮了,还不快给思思道歉。”
我苦笑。
明明我去的医院就是池氏旗下的,他们只要过问一句,就知道我的身体还很虚弱。
我是不顾医生劝阻,强行出院的。
池景丞就是这样子,明明在商场叱咤风云,掌控京市黑白两道。
可一旦对上傅思思,他就乱了阵脚。
“明天是妈妈生日,我想回来给她庆生。”
提到我妈妈,两人的脸色缓和了些。
池宴从后走出,把我揽进怀里。
青年的怀抱强势且温暖,正如他的嗓音一般霸道。
“阿姨一直都很照顾我们,明天我和阿宴陪你一起去看看她吧。”
“身体这么冷,是不是没有好好穿衣服?”
我有些迷恋这个拥抱。
可下一秒,话锋一转,他笑着推开了我。
“正好你回阿姨家,就别回来住了。”
“思思的手伤还没好,离不了人。这几天你把房间让给她住,房间里的破烂,一会我喊人扔了。”
我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我的房间是池宴亲手给我布置的。
我家很穷,转进贵族学校后就更穷了。
我天天穿着大一码的二手校服,手上带着冻疮。
在一次被富家子弟们推进男厕玩弄时,平日总是羞辱我的池宴从天而降,把我带回了家
他脸色漆黑,语气别扭又强硬。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别住那个破寝室了。”
“跟个包子似的,以后他们再敢欺负你,你甩手就是一巴掌,你硬气一次,小爷我就赏你一个礼物。”
于是我的房间里,礼物越来越多。
我把它们小心收纳,以为这是美好的回忆。
可现在,他却把这些视若敝屣。
我沉默地说好,看着他们拥着傅思思离开。
可转身,小腹一阵绞痛,我面色惨白地蜷缩在地上。
昨晚冻得太冷,姨妈提前来了。
我身体不好,每月这个时候总是痛得打滚。
跌跌撞撞地找了布洛芬来吃。
回到房间,发现我为数不多的东西像垃圾一样被扔了出来。
池景丞站在门口,指挥着工人把一张粉嫩的床搬进房间。
傅思思勾着他的衣角,委屈巴巴。
“景丞哥哥,这样不好吧...念念姐姐有事出去,我们就把她的行李扔了。”
池景丞点点她的鼻子,笑得宠溺:
“思思就是善良。”
“她哪是有事,就是找借口不想搬家而已。”
“伏低做小这么些年,不就是舍不得池家的富贵么?”
“池景丞!”
我气得发抖,小心翼翼捡起地上的玩偶。
那是我生日时,他们陪我在迪士尼买的礼物。
“你怎么能这么丢了它!你不记得这是什么了嘛?”
他怔了一瞬,随即满不在乎地回应。
“不就是送你的礼物么?区区一个娃娃,哪有思思的房间重要。”
“林雪念,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我哑然。
原来他记得,只是毫不在意罢了。
我轻声道说:“对不起,是我的错。”
“这些你们都扔了吧,我现在就走。”
3
我带着一身风雪回了妈妈家。
她见我眼圈通红,心疼坏了。
“念念,不要哭。是不是他们...欺负你了?”
这些年我跟着池景丞池宴受了不少委屈,妈妈都看在眼里。
只是她一直重病未愈,帮不了我什么。
“念念不怕,妈妈有钱,养得起你。”
她枯瘦的手臂抚上的头,我眼睛一酸,差点落泪。
“妈妈,我没事,就是想回来看看你。”
“过几天,我要出一趟远门,妈妈你要等我回来。”
等我在M国赚到钱了,把你一起接过去。
我暗暗发誓。
久未归家,晚上我嗅着枕边妈妈的气息,睡得香甜。
全然没看到手机里几十个未接电话。
直到夜半,我去厨房喝水,一双大手狠狠抵上墙角。
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我像夹心饼干般被夹在中间。
“林雪念,你还想闹到什么时候?”
池宴气红了眼,一拳砸在墙面。
“一不开心就玩离家出走这套,你是不是被惯的太无法无天了点?”
池景丞靠在沙发上,垂着眸,语调冷淡。
“说真的,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蠢到离家出走。”
“只需要伺候我和阿宴,要是以后多了个思思,不过也就是多赔两个笑脸。横竖你都做了这么多年池家的玩具,这有什么难的?”
我像是从头到尾被冷水浇透了。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迟迟攻略不了他们。
因为他们是天生的上位者。
我放低姿态讨好他们,跪着笑脸相应,看似他们放下了高傲。
可实际上他们的内心依然冷酷,眼下只要他愿意,随时能掐断我的脖子。
池宴感受到我身体的僵硬,以为我妥协了。
他捏住我的下巴,想要强行向我索吻时,却被我狠狠扇了一巴掌。
“池宴,池景丞。”我抬起头,试图和他们平视,“虽然我只是个玩具,但你们,更是两个混蛋。”
我下了死手。
整个浴室陷入诡异的沉默。
下一秒,我陡然感受到身下传来冰冷又蛮横的痛感。
瞬间的撕裂让我发出一声惨叫。
池宴反锢住我的双手,指尖寸寸掐过腰间软肉,留下道道青紫。
喘息之刻,池景丞顷身而下,脚尖重重踩在我的背上,看到我恐惧的眼神,反而加大了力气。
直到我几乎昏迷,他们才点着我的唇,目光落在身后妈妈的房间:
“闹够了就回来吧。否则池家有一百种手段要了你们母女的命。”
4.
回到池宅。
池宴想起今天我通红的眼圈,总觉得心里堵得难受。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缓缓破开。
他看着池景丞,对方紧抿薄唇,什么话都没说。
两人在烟雾缭绕中沉默一会,池宴开口,嗓音有点艰涩:
“算了,总归是新年...低个头也没什么。”
池景丞有些讶异地瞥了他一眼。
他了解池宴,骄纵自负,又不可一世。
就连傅思思有时也得顺着他的脾气来,没想到他却林雪念上了心。
想了想,池宴又补了一句:
“问思思把之前送给她的礼物要回来,毕竟是给雪念买的,她拿着不像话。”
池景丞下意识想拒绝,可想到林雪念通红的眼圈,莫名觉得嗓子被什么堵住了。
他们没注意到,正好走到房门外的傅思思,死死咬住嘴唇,面色铁青。
5.
脱离世界的当天,我回到了池家。
别墅里灯火通明。
听到动静,池景丞池宴不知从哪里走出来。
他们看着我,像是松了一口气。
池宴丢下一件衣服:
“就知道你会来参加小爷的生日宴,穿上,别太寒酸。”
“对了,你准备了什么礼物?”
我一愣,才意识到今天是他的生日。
池宴堵着门,大有我不给礼物就不让走之势。
我递上一封信。
看到他像宝贝似地捧在手中,我讽刺一笑,转身回了房间。
打开房间,却发现他们将我的房间恢复原样了。
傅思思孤零零坐在沙发中间,看见我,骤然起身:
“林雪念,你还敢回来?”
“真当池家的狗当上瘾了?”
我表情不变,自顾自地收拾东西。
她见我沉默,更是气焰嚣张地骂道: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学校给池宴做舔狗的事情人尽皆知,没想到私底下你还和池景丞有一腿。你倒是玩的话,就是可怜你到最后一无所有,等池宴过了生日,他就会和我订婚。而池景丞,也注定不会是你的!”
她说完,得意地看着我,想从我的脸上看出点失魂落魄的表情。
可我毫无反应,只掀起唇角淡淡一笑。
为期三年的攻略,我事事以池景丞池宴为先。
池景丞不喜跳脱聒噪,我就在床上予取予求;池宴喜怒无常,我就收了所有小性子,甘愿当他的一条狗。
可现实给了我狠狠一击,他们向来都是这样自私薄情之人,从头到尾,我不自量力的爱慕都是一场笑话。
我放弃了。
临走前,我冲傅思思狡黠一笑:
“傅小姐,我们做个交易吧?”
6.
离开池家别墅时,池宴还给我发了不少消息。
【怎么穿好了不发张照片来?】
【你在哪,我让管家来接你。】
我通通没做回复,反手将他拉黑。
过了会,池景丞给我打来了电话。
他的语气还是那么高高在上:
“林雪念,欲擒故纵的游戏玩多了可就不好玩了。”
我笑了笑,抬头看向了窗外。
彼时我已经站在机场的接驳车上,迎接我的是一阵阴郁的冷风。
穿过细密的雨滴,我对着手机那头轻声开口:
“池景丞,那我也告诉你,强取豪夺的戏码,一次就够了。”
说完,我直接摁断了电话,顺着人流走上了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