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人都艳羡我用一双眼睛换来特案组长宋宁这种极品老婆。
只是八年婚姻,她待我如初,周围人却将我视作她的污点。
我以为她对我有感情。
正逢年关,我来探班,却在楼梯角听到她和白月光暧昧缠绵的声音。
“最后五天,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不要再联系了。”
男人不满地用力,撞得宋宁浑身一颤。
“和我做了这么久,你真的舍得吗?”
她只回答:“他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也怀孕了,该还他一个完整的家庭。”
我平静走出大队,摘下墨镜。
她不知道,我的眼睛已经痊愈。
我还是行业内最顶级的罪犯侧写师。
我打通了另一个电话。
“我同意加入秘密计划,彻底销毁现在的身份。”
听筒响起清丽的女声:“就等你了,五天后见。”
……
宋宁回家时,面色红润,眼尾都是餍足。
她上前环住站在客厅的我,靠在我的背上呢喃。
“今天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她面对外人清冷如雪,唯独见我时冰雪消融。
我默不作声地掰开她的手。
宋宁自顾自说道:“我怀孕了,你要当爸爸了。”
我隔着墨镜看着她一脸幸福的模样,心中钝痛。
我不稀罕当楚声孩子的爸爸。
“阿意,我生育后退居二线工作就不会这么忙了,到时候我们一家三口去海边玩吧,孩子的小名我都想好了,叫……”
我打断道:“打掉吧,这孩子我不想要。”
宋宁一愣,下意识追问:“你说什么?”
见我不回答,她脸色有一瞬的不自然。
她放软语气:“今年我忙着处理案子,确实没顾上你,但是也不能拿孩子撒气啊,你不是一直想要个完整的家庭吗?”
我低下头,暗自苦笑。
一年前,楚声被调来宋宁所在的特案组,牵头开展联合调查。
宋宁天天早出晚归,还在我面前夸他业务能力强,从不避讳。
是我过于大度,让她能心安理得背叛。
宋宁走到我面前,凑近吻我。
这一看我才发现,她嘴唇微肿。
身上无数情动的吻痕,连高领毛衣都遮不住。
我胃里恶心翻涌。
我猛地推开她,扶墙往卫生间跑去。
中途却不小心绊到椅子,整个人栽到地上,膝盖一大块皮都被掀起来。
这一切发展太快,宋宁反应过来连忙扶起我帮我上药。
这期间,我听到她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个不停。
察觉到她伸来的手,我不轻不重地扫开。
“不用了,你去忙吧。”
宋宁动作一滞。
她语气带着几分恼怒:“封意,你什么意思?”
“你知道我天天还要分神照顾一个瞎子有多累吗?!”
我内心暗暗嘲讽。
八年,这还是她第一次说累。
到底是一直没说出口的真心话,还是有了新欢,腻了呢?
见我依旧不说话,宋宁气得摔门而出。
屋内重新回到寂静。
我缓缓摘下墨镜,眼睛炯炯有神。
宋宁不知道,其实我的眼睛已经快好全了。
她自以为的瞒天过海,在我这错漏百出。
我打量着家里的一草一木。
墙上挂了一根牵狗绳,我曾经的导盲犬球球还在玄关初的合影里。
那时宋宁百忙之中总带我们出去散步,寸步不离,说她和球球就是我的眼睛。
可针对她的蓄意报复很多,最后球球也和我一样惨遭迫害。
眼中酸涩起来,我收敛了心绪,回书房收拾工作材料。
我失明在职业前景最好的那几年,却只庆幸自己救下她。
我本就是为她才成为侧写师。
为了不拖后腿,我又用最快时间学会盲文,摩挲得手指扁平。
可惜从始至终,她一概无心知晓。
宋宁的日记本上,记载着她出轨的详细过程,每次翻阅,我都能看见新内容。
第一篇写于一年前,专案组刚成立那日:
“心照不宣地上床了,可一天补不回来八年,我好贪心。”
前几个月写道:“我想给他一个孩子。”
昨天是最后一篇:“怀孕提心吊胆的,但想到最后几天忍不住放肆地缠了他一晚上。”
我合上后放了回去。
我们很快就能彼此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