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友沉迷叔嫂背德文学。
他瞒着所有人,分饰两角陪我玩深情游戏。
表面是温文尔雅的双胞胎哥哥,对我温柔深情。
背地里又扮成野性难驯的双胞胎弟弟和我玩不伦之恋。
在他又一次以弟弟的身份用不雅照威胁我和他深夜见面时。
我拔掉电话卡,吻上面前和他三分相似的,他真正的同父异母的哥哥。
不满道:「你们怎么还不认回他这个私生子啊?」
男人轻啄唇角,一脸餍足。
「等我们结婚,再让他认祖归宗。」
01
「嫂子,你也不想让我哥看到你的照片吧?」
「你说,我哥要是知道你和他弟弟纠缠不清会怎么想?」
「今晚十点,丽榭大酒店508,不见不散哦。」
消息下附着一张图片。
的确是一张标准的「绿帽」照。
我促狭着眼,将这些证据一一储存好。
愉快地给他回了一个「好」字。
拔掉电话卡,精准无误投入垃圾桶中。
瘪起嘴,手一伸。
「喏,你那弟弟威胁人,这手机你得赔我,我要最新款的。」
纪寒从浴缸中迈出步子,上身赤裸,如墨的眼眸中浮着点笑意。
一搂,我整个人被罩在他的怀里。
语气撩人「买,你要多少都行。」
一番事毕。
楼下传来一阵吵闹,还伴随着警笛。
站在落地窗前往下望。
男友许砚禾正一脸醉容地被警察推搡着塞入车中。
一边走还一边叫嚷着。
「我是合法公民,我身份证上就叫许砚禾!」
「我也不知道房间里怎么多出一个姑娘。」
身后那个浓妆艳抹,酥胸半漏的女人却也指认着他。
咬死不放就是他通过电话叫来的。
一场闹剧。
扰人得很。
纪寒从后用被子拥住我取暖。
我福至心灵,抬头问:「你干的?」
「嗯,看不得他和我们在同一个酒店。」
他承认的倒是爽快。
微信响起。
许砚禾这次用的是他的真实身份。
「夏夏,我明天要出差,就不用等我了,爱你的禾。」
纪寒瞥了一眼,失笑。
「他……一直都这样精神不正常吗?」
我掩住心底那抹惆怅,微微点头。
许砚禾……
世界上没有比他演技更好的人了。
既当弟弟,又做哥哥。
将一个真心喜欢他的女人,耍得团团转。
02
许砚禾的不正常早有端倪。
从他一脸紧张的对我说他有一个双胞胎兄弟时,我就应该怀疑。
他说他的弟弟是建筑工人,上不得台面。
不方便让我们见面。
又说他们兄弟俩感情很好。
似是打趣:「若真有一天,他就是要你,我还真没法立刻拒绝。」
大概从玩笑中,就已经开始为我做铺垫了。
后来,我果真在家中见到了本该出差在外的他。
一模一样的面容,连语调也没有任何变化。
谁会怀疑呢?
小别胜新婚,春风一度后,他走得很急。
我正沉浸在甜蜜之中。
他打来电话。
「夏夏,我今天的飞机回来哦,你要来接我吗?」
「奥,对了,昨天我弟好像去我家拿东西了,你见到他没?」
明明是艳阳天,我却冷得深入骨髓。
那天晚上的人,真的是他的弟弟吗?
我至今都记得当时的感觉。
浑浑噩噩挂完电话。
在浴室将自己搓得皮肤见血。
我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但伦理的谴责和精神上的自我厌弃让我站上了家里的阳台。
即使被飞奔到家的许砚禾所救。
在面对他关切的面孔,我说不出来那段噩梦。
只一遍遍求他别让他弟弟来。
周而复始。
堕于心魔。
却忘了,那天他眉梢都快藏不住的欣喜。
是在欣赏我的纠结?
03
许砚禾回家时,一切如常。
他系上围裙,熟练地颠勺起菜。
任谁也不会想到,这个二十四孝好男友刚被保释出来。
我垂眸遮住眼里的讥笑。
平静地落座。
他殷勤的给我夹起菜肴,试探性地发问:
「怎么换新手机了?」
我手一抖,故作冷静。
「那个手机有人发骚扰消息,我嫌吵,就换了。」
「换了好,谁敢欺负我家小朋友啊!」
他说得亲昵,可眼里的自得几乎要溢出来。
怎么,看到我因自责而不断撒谎的蠢样很开心吗?
我生理不适,随意找了借口上楼。
不到十分钟,楼下传来汽车轰鸣。
我刚给他的新手机号再次收到了一条匿名消息。
是「弟弟」的口吻。
「嫂子,昨晚没来我很生气,这次给你最后一个机会。」
「石榴酒馆,记得里边穿上「兔女郎」。」
衔接得可真自然。
我嗤笑一声,提前预订了酒馆的卡座。
刚好只隔着一个椅背。
调笑声断断续续传到我耳朵里。
「砚禾哥,你这口红印怎么都不洗?也不怕你家那位看着生气。」
几杯酒下肚,许砚禾变得大舌头起来。
「她身上都一堆事呢,哪敢来问我。」
「现在多好,只要我一提弟弟,她还不是得任我摆弄?」
他大言不惭地分享着所谓的「训女」手册。
我痛得心脏紧缩。
好恶心……怎么能这么恶心。
我被道德和伦理双重折磨时,他沉溺于其中乐趣。
我因愧疚不敢质问他身上随处可见的女性印记时,他是否会自豪?
「瞧,一件事让她乖乖的,多爽。」
尽全力稳住身体,最后看了一眼依旧在挑逗的许砚禾。
我找到纪寒的对话框,按下录制键。
「什么时候来认你这个私生弟弟?」
「我等不及了。」
04
纪寒的车来得很快,加长林肯停在一个小酒吧门口,引人纷纷侧望。
我嫌太招摇,连声催促。
「去哪?」
「我家。」
车子开得飞快,眼前的景物不断倒退。
我看着纪寒优越的侧脸,心中恍惚。
许砚禾假扮双重身份来折磨我时有没有想过,他真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
命运兜转,他当初叫我的那声「嫂子」一语成谶。
我想到第一次在门口看到纪寒。
那时我每天浑浑噩噩地窝在家中。
而许砚禾大概以为彻底拿捏住我,连「证据」也不销毁。
那部联络我的手机就放在床头柜上。
亮起了屏幕。
如世界崩塌。
我的一切似乎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拿起手机冲出去,想当面质问他,我究竟算什么?
纪寒就是在那时敲门的。
西装革履,气度不凡。
他问:「请问许砚禾住这吗?我是纪寒,算是他名义上的哥哥。」
又是哥哥!
怒火灼烧了我的神智。
我一把将他扯进屋内,发疯般撕扯开他的衣服。
我也不知哪来的力气。
直到我们都真正意义上的「坦诚相见」。
理智才堪堪回笼。
他怜爱地将我搂在怀里安抚,我蹭了他一身眼泪鼻涕。
往事不堪回想。
再次和他进到家里,我突然尴尬起来。
纪寒观察着我的脸色,自顾自地解开领带。
摊开手:「这次我学会了,就不劳烦夏夏了。」
我没好气地向他砸去抱枕。
「我不想玩了,你那边处理好了吗?」
「差不多了,股东们都已经联络好了,私德有问题的人,进不来的。」
他看了看我。
「不过他这样,连人都不算。」
话音刚落,不算人的许砚禾就匿名发来消息,
「嫂子,怎么还不来?我可真要给我哥发消息了。」
我打字道:「那你发吧,我也会坦白的。」
那边「正在输入中」闪现多次。
良久,才发来一句,
「我哥可是情感洁癖,你真的不怕分手?」
「最后一次吧,以后就当没发生过。」
现在知道怕了,想抽身了?
没那么容易……
05
纪寒洗完澡出来,携着一股松木香笼罩住我。
我顺势倒在他怀里,吸吸鼻子。
「谁的沐浴露?」
「我自己带的,我可不想用沾染他气味的一切东西。」
在外不苟言笑的纪家掌权人内里倒很是傲娇。
我没开口,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着他的手臂上的青筋。
「你猜,他什么时候会和我坦白?」
兄弟的谎言快维持不下去了,我估计他这个「差」出得也不安稳。
纪寒拨弄着我的头发。
我嗤笑一声,反客为主,跨坐在他身上。
鼻尖相抵,气息暧昧交缠。
「那你也快点吧,我不想让人打扰我们。」
得了命令,他一把将我打横抱起。
「不去床上行不行?」
得了便宜还卖乖,我使劲掐了他腰间软肉,随手一指飘窗。
「那也行。」
06
许砚禾回得比我想象中的早。
踏进门那一刹那,我刚刚把纪寒推进衣柜。
面不改色地挡住露出的半边裤腿。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
「实验室有急事……还有,我想你了。」
他牵过我的手,放在他的心窝上。
多深情啊。
可没说几句,他逐渐局促起来。
我知道,他是想坦白从宽了。
「夏夏,你觉得我弟怎么样?」
我适当落下泪来。
「不要再提了,好吗?」
「那……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瞒了你很重要一件事会怎么办?」
「只有分手,你知道的,我最讨厌撒谎。」
许砚禾身形不稳,近乎匍匐般跪在我脚下。
「夏夏,无论有没有那一天,我只要你记住,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基于我爱你。」
他近乎语无伦次。
而我,也学着他的样子默默垂泪,以一种被感动的姿态犹豫开口。
「其实……我也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你上一次出差的前天晚上,我下班回来看到一个和你特别像的人……」
「原来是来抄电表的师傅,你说多巧啊?」
「怎么出这么多汗?」
我笑着一指,他满头大汗。
「原来是这个事,我还以为……」
他编不出来。
我也顺势给了他台阶,随便宽慰了几句。
就让他先去上班。
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
纪寒从衣柜里长腿一迈,从善如流的穿好衣服,又亲昵地亲亲我的侧脸。
「计划提前吧,我想有个名分了。」
07
许砚禾没再使用弟弟的身份。
他注销了那张电话卡,删除了我的微信。
不仅如此,他回来得越来越早,身上也没了女人的香水味。
一切,似乎回到了原点,可又有不同。
我重新找了份工作,为了一个项目整日不着家。
不再为他准备梨汤,不再秒回他消息。
他一句不满,我便在私密微博悄悄发上一句「好想坦白。」
第二天,早午餐被妥帖地装入饭盒。
患得患失的人变成了他。
直到某天下午。
许砚禾拿着一份亲子鉴定报告激动不已。
「夏夏!纪家,那可是称霸A市的龙头企业纪家啊,我这辈子也没想过会和他们有牵扯。」
他拉着我去看纪家上百亿的身价估值。
将那份写有亲缘关系坚定报告来回翻看。
「我今天还见到纪家掌权人了,按理说我应该叫他哥。」
我兴致缺缺,这些事情,纪寒早告诉我了。
「对了,纪寒哥说这周日他要订婚了,我们一起去啊,顺便去见见纪家长辈。」
我来了精神。
订婚这件事,纪寒没给我说具体时间啊。
许砚禾还以为我是紧张,宽慰道。
「没事,我把纪寒哥微信给你,你们先熟悉一下。」
许是心情太好。
他说完之后,主动贴过来,手绕过我的小臂。
无声的暗示让我直冒鸡皮疙瘩。
略带讥笑地问:「那你的双胞胎弟弟要一起去吗?」
他僵住身体,落荒而逃。
连一句解释的勇气都没有。
回到卧室,我给纪寒发了消息。
「玩这么大?小心修罗场。」
他几乎秒回:「心急,等不了了。」
我唇角上扬,将刚选好的婚纱款式发给他。
「下周见。」
08
我比许砚禾更早一点到纪家。
由纪寒引着,见了爷爷和一众亲戚。
纪寒天生不近女色,在公司更是雷厉风行。
如今,他乖乖在我身后提着裙摆。
那些人纵使对我家世不满,也没人敢说一句不好。
急匆匆走了过场,祖传玉镯往手上一带。
纪家掌权人未婚妻的身份,便摆在了明面上。
一路到了楼上,刚关门,我就被反抵在门上,双手被举过头顶,动弹不得。
「纪寒……」
他的脸忽然放大,亲得又急又狠,只留下几个音节从口中溢出。
「别说话,先让我亲一会……」
情话似是蛊药,我被迷得七荤八素,软了身体。
吻到几乎缺氧,我终于想起刚刚想说的话,一口咬在他的嘴唇。
血腥味弥漫,我喘着粗气说:「许砚禾最近好像在和股东们接触,希望用钱让我之后别那么生气,你小心点。」
他无所谓地舔舐着嘴唇,眸色欲深,忽地箍住我的腰肢,很是不满:「提别的男人,该罚!」
水声渐起,我脱力般倒在门上,发出「砰」的一声。
纪寒眼疾手快地搂起我,身体契合,堵住我即将溢出的呻吟。
「嘘,有人在外边。」
话音刚落。
许砚禾的声音在外边响起。
「哥,等会夏夏就要来了,你能给点建议吗?我怕他们不喜欢她。」
我身子一紧。
粗糙的手指抚上我的后背,一路向上延伸。
皮肤战栗,极度的刺激下,我止不住地腿颤。
连带着门板也发出细微的震动。
外边是他的自言自语:「那我给夏夏打个电话,问她到哪了。」
下一秒,我的手机铃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