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潜水摘掉我的氧气面罩后

2024-12-26 09:16:055465

第1章

为讨高冷女秘书周凌雪一笑,未婚夫趁我潜水时摘掉了我的氧气面罩。

我哀求封之寒救我,他却招呼周凌雪一起拍下我的丑照。

“你瞧,苏韵这样是不是很好笑?”

我因为缺氧窒息,昏迷躺在急诊室时,周凌雪将我的丑照发在了社交平台。

配文:

「那些你们没见过的苏大经理~」

底下评论区的员工和同行们笑作一团。

「没想到再恐怖的母老虎也有害怕的时候!」

「苏韵姐骂我的时候,我可没哭得这么滑稽。」

刚从鬼门关回来的我,默默点了一个赞。

然后给堵了我半年的猎头打去电话:

“上周你说的调去京市,什么时候可以出发?”

1

“苏小姐,海底摄像机拍的很清楚,是您未婚夫和他的秘书一起害你,才导致您流产,你确定放弃追责吗?”

“嗯,我放弃追责。”

十年前,封之寒把我从人贩子手中救了回来。

哪怕心寒到极致,我也不可能亲自把他送进监狱。

见我如此坚决,站在门口的医生却比我更先崩溃,

“苏韵,你放弃追责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次流产之后,你再也不可能有孩子了?”

沈医生痛哭流涕捉住我的手,希望我能够坚持问责两人。

我眼底蓄着泪,摸了摸平坦的小腹,轻轻摇了摇头。

十年前,我欠封之寒一条命。

十年后,封之寒亲自夺去了我们的孩子。

送走了医生和警察,特殊的手机铃声响起。

我急忙爬到床边,快速从包里掏出手机。

封之寒语气有些不悦。

“怎么还没回公司?苏韵,你只是昏迷不是死了,拖着这么久躺在医院干什么?”

我没有开口。

封之寒不知道,流产后还要刮宫。

手术一个接着一个,医生说,让我最好在医院再躺半个月。

“我半小时内就回来。”

一边回答一边掀开被子,我捂住伤口,哪怕疼痛袭遍全身,我也执意收好东西就走。

无怪其他,封之寒的命令对我来说和圣旨并没有什么两样。

刚回到公司,却见大家都直勾勾盯着我看。

我照了照镜子,才发现自己素面朝天,脸上已经毫无血色。

周凌雪见我回来,蹦蹦跳跳挽着封之寒的手从办公室出来。

两人衣衫不整,周凌雪的旗袍最顶上的扣子还没来得及扣好,胸前像是刚被人掐过,一片红印。

我挪过眼神,周凌雪这时高声提醒:

“苏韵姐,你看这周围,我和封先生给你准备的出院惊喜,你喜欢吗?”

我抬眼一看,才发现办公室到处贴满了封之寒在海底给我拍的丑照。

我惊慌失措地朝他求救,面容在水压下异常扭曲。

看起来,像个疯婆子一般。

我瞬间失去了理智,疯了一样把这些海报全部撕下来。

我冷眼盯着周凌雪,拽住她的手腕往旁边拖。

封之寒伸手,将我甩了出去。

“凌雪是看你住院心情不好,才特意给你准备的惊喜,苏韵,你别不知好歹!”

我躺在地上,苦笑一声。

封之寒却抱着周凌雪回了办公室,神色温柔,轻轻朝她的手腕吹气:

“疼吗,等下我给你上药,别因为她影响了心情,笑一个。”

2

半个小时后,封之寒闯进我的办公室。

“别这么小气,一张照片而已。”

一张照片而已吗?

周凌雪怎么不把自己的丑照到处发,到处贴。

我沉默,封之寒却有些生气。

他冲到我面前,居高临下警告我。

“苏韵,我已经决定未来二十年凌雪都是我的贴身秘书,如果你再这样,我要考虑考虑推迟我们的婚礼了。”

我和他的人生,他都没有计划二十年。

我没有吭声。

这已经不是封之寒第一次用我们的婚姻威胁我了。

上一次,周凌雪给加班的我下药,设计将我推给乞丐强睡。

我被好心人救了下来,证据确凿之下,封之寒将她捞了出来。

他主动替她辩解:

“凌雪单纯的跟一张纸一样,她和你不一样。”

“苏韵,再追究这件事,取消婚礼。”

这些年,我飞蛾扑火一般爱上封之寒。

哪怕他只爱我一点点,只要他愿意娶我,做个有名无实的封太太,我也甘之如饴。

只是这一次,我不想再退让了。

我反问:

“取消婚礼,那发出去的请柬怎么办?”

听见我的话,封之寒脸色一黑。

我和他的婚礼,他打算借机商谈一个合作。

一旦推迟婚礼,我心死,封之寒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听见婚礼,周凌雪却突然闯了进来。

“苏韵姐姐,你们快要结婚了,我帮你们设计迎宾照好不好?”

“不行!”

我立马拒绝。

周凌雪立马冷淡起来。

见她没了笑容,封之寒皱眉。

“苏韵,只是一个迎宾照而已,凌雪帮忙设计有什么不好?”

他伸手将人捞到怀里,耐着性子哄她。

“乖,笑一笑好不好?”

他甚至没再问我,立马打电话取消了我提前一年预定的设计师。

然后将那笔钱转给周凌雪,告诉她随便设计就行了,不要为难自己。

封之寒他最清楚,这场婚礼我期待了很久。

所有的细节我都严格把关,怕出一点小差错。

我愣了愣神,连手机落在地上了都恍若未闻。

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我机械一般接通电话。

H公司紧急通知:

“苏小姐,原定于下月调去京市可能不行了。”

“我们希望你三天后去欧洲的分公司。”

我没有刻意调小音量,封之寒不会听不见。

但他只是抬眸瞥了我一眼,随即将身上的大衣披在周凌雪肩头。

“外面冷,别到时候感冒了又哭鼻子!”

3

我迎着寒风回了家,蜷缩在被窝里,身体热的快要冒汗,心里的冷意却从头到脚。

凌晨三点,客厅的灯持续照亮了六个小时。

封之寒第一次在外面过夜。

我吃了安眠药,把自己哄睡了。

我梦见封之寒孤身一人带我逃出大山,他才十八岁,稚嫩的脸上挂了好几道刮痕。

后背的衣服已经成了布条,像蟒蛇一样的伤痕还在淌血。

我哭着撕下自己的裙摆捆在他的后背,血液染红了纯白的布条。

我急的将内衣脱下,封之寒却急了眼,摁住我的手,骂我:

“苏韵你是不是有病?穿好自己的衣服!”

大山绵延起伏,我甚至看不到城镇的影子。

封之寒背着我走啊走,一直走到现在。

这些年他对我很好,我来姨妈时,他亲自煮红糖水,让我的脚贴在他的肚子上取暖。

我有一次去隔壁市出差,只是晚了半天回来,封之寒冷着脸揍了对方老总一顿。

他凶狠地不像个二十来岁的青年,把人的牙都打落了几颗:

“你他妈把苏韵怎么了,快点把她交出来?”

后来他再次见到我,用力把我揉进怀里,连嗓音都在颤抖。

他说,苏韵,别离开我。

这些年我因为这一句话,寸步不离守在他身边。

可周凌雪来了之后,封之寒却又对我说。

“苏韵,我没见过她这么特别的女孩。”

“我真的好想看她一次笑容。”

第二天醒来后,我抹去眼角的泪水。

打印好辞职报告,我刚准备交给封之寒,周凌雪却拉着我看她新设计的迎宾照。

“苏韵姐,你看这样可以吗?昨晚我熬了一晚上做出来的!”

照片P的让人分不清是我还是周凌雪。

不知道的还以为封之寒要娶她呢。

我讥讽一声:

“你这么想嫁给封之寒,去问问他怎么不娶你回家。”

“别浪费了这么多心机,到头来只是个秘书,还要被别人骂小三,多不划算。”

周凌雪一愣,很快瘪着嘴,委屈的眼泪快要掉下来。

她猛地扑向封之寒的怀里,头埋在他的胸口小声啜泣。

封之寒问她怎么了,她梗着嗓音回答。

“苏韵姐说我只是个秘书,封总,为什么我还只是个秘书?”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发丝,对上我的眼神,却凶狠地命令道。

“苏韵,你把你上周的业绩让给凌雪。”

“算了,你把总经理这个职位让出来!”

两人一前一后将我的东西从办公室扔了出来。

我抱着本就不多的东西,莫名有些讽刺。

本来就要走,只是没想到是被封之寒赶出来的。

有人不满地抗议周凌雪接替我的位置。

封之寒直接将反对的人辞退了。

一时间,没有人再敢替我说话。

把辞职书放在封之寒办公室,他却一整个下午都在哄周凌雪。

我催促他去看那张纸,他皱起了眉头。

“苏韵,你别一天什么事都来烦我行不行?”

“我还有更重要的事!”

很快,他宣布今晚他请客给周凌雪办庆功宴。

明明是我的业绩,他却要周凌雪享受这一切。

我不想去,封之寒直接把我拽上了车。

“你不去凌雪又要多想,苏韵,你还想不想结婚?”

我不想了。

但我平静地坐在后座,看两人在前面打情骂俏,心里像一潭死水一般。

庆功时,有些讨好地给周凌雪敬酒。

底下窃窃私语,都是讨论我们的三角关系的。

“要我说,周秘书比苏小姐更适合封总,你看封总疼周秘的样子。”

有人不满地站在我这边:

“我呸!那是你来公司晚,你不知道以前封总怎么疼苏小姐的,何况你不觉得周秘长得很像苏小姐吗?”

“呵呵,不过我还是觉得周秘才是最后的老板娘!”

这些话我听了就跟没听到一样。

封之寒要娶谁,我都不在意。

看大家都喝的火热,我拿起包准备离开。

周凌雪突然扬起一抹笑容,叫住我。

“苏韵姐,你怎么不给我敬酒,是看不起我吗?”

4

医生叮嘱过,我这半年内不能饮酒。

“我身体不舒服,以茶代酒可以吗?”

周凌雪取代不依不挠,倒满一杯酒放在我面前。

“苏韵姐,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我不想搭理她,封之寒乍然开口。

“苏韵,你能不能别扫兴?”

我盯着他,眼眶红的不像话。

他仿佛没看见一样,将酒杯塞进我的手心。

“以前天天都能喝,你别告诉我现在喝不了了?”

他翘着二郎腿,将周凌雪抱在怀里。

我摸了摸已经千疮百孔的胃。

这十年我陪封之寒白手起家,他去哪里我去哪里,他喝多少我也喝多少。

多少个生意,都是我喝下去的。

其实去年,我就确诊了胃炎。

我捏着酒杯,痛苦难以抑制从心头冒出来,死死盯着封之寒:

“一定要喝吗?”

周凌雪有些不高兴,从封之寒怀里挣脱开来,又恢复了那副棱角。

“苏韵姐看不起我直接说,谁不知道你千杯不醉,为了一杯酒在这里矫情什么!”

见周凌雪生了气,封之寒冷眸盯着我。

“不喝,就别结婚。”

听见一句话,我自嘲地笑了笑。

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随后,我盯着交缠在一起的两人,冷漠又不带感情的问道:

“我可以走了吗?”

见我如此随意的喝了下去,周凌雪取代来了兴致。

她笑着向朵花一样灿烂,扑在封之寒的怀里:

“听说苏韵姐是酒中豪杰,这里十二箱酒,让我看看她能不能喝下去,好不好?”

闻言,封之寒给了我一个眼神。

我知道,今天不喝,他不会让我走。

也罢,就当还了当年的救命之恩。

我抄起酒瓶,一瓶一瓶灌进自己的胃里。

喝到第五箱的时候,我捂着肚子倒在地上,狰狞着手,绞痛席卷全身。

同我交好的同事过来劝封之寒:

“苏韵姐前些年喝太多酒落下了病根,她又刚从医院出来,封总,她喝不了这么多的。”

周凌雪冷冷一笑,狗仗人势般威胁同事。

“陈明,你也想被辞退明天不来上班是吗?”

闻言,陈明脸色一黑,握着我的手慢慢松开。

看见这种情形,再也没有人敢上前怵封之寒的眉头。

他们甚至议论:

“封总和苏韵肯定不会结婚了,看这样子,封总是要踹掉苏韵姐!”

我听不到一样一瓶又一瓶灌下去,胃酸从喉咙冒出来,我又强行压下去。

第十一箱时,我的胃再也承受不住,倒在地上呕吐了出来。

全身上下的疼痛会聚到一起,仿佛有万千蚂蚁在啃噬我的身体一般。

我讨好一样地看向封之寒:

“只剩一箱了,能不能不喝了?”

他朝我看过来,目光瞬间愣住,皱眉,神色有些慌张。

周凌雪却拽住刚要起身的封之寒,凑在他的耳边说了两句话。

很快,封之寒又冷若冰霜地看向我。

仿佛刚才那一闪而过的担忧是我的错觉一般。

“苏韵,你别耍花招,十一箱都喝下去了,这是最后一箱而已。”

我倒在地上,听见他的话,心脏撕裂开来一般疼痛,尖刀扎向我的肌肤,我痛不欲生地看向他们两人。

周凌雪亲自替我将酒瓶开好递给我,我绝望一般看向封之寒,他看向我的眼神,却仿佛我是他的仇人一般,眼底全是恨意。

抓着酒瓶,我再次往喉咙里面灌下去。

可意识已经模糊,我的身体上好像有千斤重的石头,把我往下压。

坠落在地的那刻,我听见有人在我耳边喊着我的名字:

“苏韵!”

5

“刚出院几天又进来了,我有没有告诉你,不可以喝酒,结果你喝了多少酒,你自己说?”

医生劈头盖脸地责备我,我却一句话都不敢说。

良久,她叹了一口气,问道:

“送你来的那个是你哥吗?你嫂子怀孕了。”

我皱眉,听医生的形容,我才发觉那人竟然是封之寒。

周凌雪怀孕了。

听见这样的消息,我发觉自己竟然不会难过了。

针一遍又一遍往心窝里面扎过,就不会那么疼了。

我离开,也正好给他们腾地方出来了。

H公司已经给我订好的机票,明天下午一点的飞机。

飞瑞典,地球另一端。

大概是太累了,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再醒过来,封之寒撑着身子坐在床前。

见我醒过来,他欣喜若狂握住我的手。

“苏韵,你醒了?”

我不解,缓缓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手心抽出。

他皱着眉头,耐心将我的手继续拉过去。

“怎么体温这么低,身体不好?”

被他和周凌雪反反复复折腾了一年多,再好的身体,也给折腾到现在这个地步了。

医生警告过我,如果再喝一次这么大酒量,我可以直接被抬进墓地。

我不想死。

所以抬手,一巴掌甩在封之寒的脸上。

“你得什么病了?周凌雪有孩子了,你还在这里装什么?”

封之寒不可置信摸了摸脸上的温度,脸色逐渐阴沉了过去。

我抬眼看过去,才发现桌上放着一个刚削好的苹果。

削的这里少一块那里少一块,一看,就是封之寒亲手削好的。

我受了伤,他又来安慰我了。

打个巴掌给个甜枣吗?

我只是冷笑一声。

在封之寒的眼神中,将苹果随手扔进垃圾桶。

封之寒咬牙切齿瞪着我,抓着我的脑袋就要亲上来。

仿佛间,我们好像没吵过架。

没有周凌雪,只有我和封之寒。

他的面孔一寸又一寸在我眼中放大,我偏过头,又用力甩给他一巴掌。

啪——

第一巴掌或许我还留了一点力气,这一巴掌,封之寒嘴角的血都被我扇出来。

鲜血顺着他的嘴角划向脖颈,封之寒恶狠狠地凶我:

“苏韵,你还想不想结婚?”

我脱口而出:

“不想!”

满室突然寂静了下来,连一根针落在地上的声音都听的清楚。

周凌雪打来电话的时候,才会显得那么突兀。

她娇俏的声音隔着手机穿进我的耳朵:

“封总,我拿到B超单了,你要不要下来看看宝宝?”

封之寒沉默的看向我。

此时,我的心脏突然加快,眼前模模糊糊,病房里的仪器突然滴滴答答响了起来。

医生冲进来,直呼:

“苏小姐需要输血,血液跟不上了,快去找熊猫血!”

我抬眼看了看封之寒。

他近乎讨好地告诉我:

“苏韵,你低头我就给你输血。”

我摇了摇头,将刚吃下去的葡萄皮吐在他的脸上。

“滚!”

封之寒再也没有耐心,怒气冲冲离开。

他最后居高临下说。

“苏韵,我等着你求我那天。”

我再没力气回答他,死死昏睡了过去。

等人再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十点了。

我结算了一下费用,立马坐上出租车赶往机场。

后视镜里,封之寒从车上下来。

视线相接,他看见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