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王竹马拉黑我的第九十九次,我消失了

2024-12-20 14:14:065948

第1章

竹马是个海王,每次交了新女友就会把我拉黑,等分手了再把我拉回来。

他和兄弟说,有了我这个备胎,不管谈多少次恋爱都不怕,他永远有退路。

于是,上一秒刚刚送了我机车求我复合的他。

下一秒就为了让新女友夺冠,对我的车子动手脚,害我在比赛途中出了车祸。

我被送进医院抢救,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

沈岐南不顾我的伤势责备我:

“那么多医院,你为什么偏来这一家,别让小雨看见了,你赶紧走。”

他的新女友问他我是什么人。

沈岐南一脸不在意:“一个妹妹罢了,不熟。”

面对他的指责和冷漠,我只是笑笑。

因为我早己经决定。

在他拉黑我九十九次后,我会删除他的联系方式,彻底从他的世界消失。

这已经是第九十八次。

01

机车轰鸣声响彻了整个山谷,无数红色的尾灯耀亮了漆黑的夜空。

我把车刚刚停好,就听到一阵起哄声:“机车配英雄,今晚西山要炸翻天!”

我抬起头,视线略过众人落在沈崎南的身上。

他碎发慵懒的盖在额头,宽肩窄腰,一身皮质的紧身机车服将他的曲线凸显的淋漓尽致。

此时他微微含笑,用嘴咬着一束玫瑰花。

在众人的叫喊声中,俯下头,将那束花轻轻插进女人的领口。

又是一阵起哄声。

机车圈有一个不成文的习俗。

赛车前,如果有男人将一束花递到你怀里,那么等你赢了这场比赛,他就是你的了。

女人伸臂,蓦地将他紧紧抱住,在无数尾灯的照耀下,踮脚吻住了他。

美女,机车,香槟,彩带,刺耳的轰鸣声,扑鼻的尾气……他们的爱热烈到让人热血沸腾。

我双耳嗡鸣,掌心一阵阵发烫,似乎什么也听不到了……

就在四个小时前,沈崎南只因我喜欢机车,就大费心思的帮我买了台限量款奔达65送到我家楼下。

他亲手为我戴上头盔,又轻轻的在头盔冷硬的外壳上落下一吻。

声音低沉动情:“今天的比赛你不用尽力,我的小阿愿要玩的开心哦。”

我垂头,看着聊天记录上大大的红色感叹号。

我到了,他也把我拉黑了。

裁判落下旗织。

整个山谷都被机车的轰鸣声震响。

我的车子也出发了。

经过沈崎南时,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

他没看我,自始自终,他今晚过来的目的都不是我。

我收回目光,正要加速,他突然向前一步,拦在了我的车前。

“小阿愿。”他笑容依旧,仿佛拉黑我的不是他,“帮哥哥个忙。”

我的期冀在他接下来的话中被慢慢粉碎。

“小雨第一次骑车,落在最后就不好看了。”

他没有说完,可我听懂了,他是让我给他的新女友垫底。

我只觉胸口闷的厉害,从来都无条件服从他的我,第一次摇头。

他微微一僵,眼里闪过诧异。

“有本事就跑过我。你忘了,我也是第一次。”

我手上加油,奋力前向驶去。

我在运动方面一向天赋不错,虽然是第一次正规的参加这种比赛,可我还是很快的就赶上了大部队。

许是心里有些不甘。

距离戚雨只有一米距离时,我再次加油。

很轻松的,我就超过了她。

可就在下一个弯道压弯时,我的车把忽然异常扭动。

我重重的摔了出去,擦着护栏,摔在了一边的草地里。

我的机车绊倒了刚刚赶过来的戚雨。

我们两人摔成了一团。

马上有人向这里跑了过来。

我看到了沈崎南。

他跑在最前面,脸上的焦急和担忧一览无余。

我突然就想起了小时候。

我父母因为忙于工作总是不在家,我几乎是半寄养在沈家的。

我是早产,十岁之前身子都很弱,吹了冷风都能感冒。

每次我发烧,沈崎南也如这般焦急,忙前忙后把我抱在怀里。

“不怕不怕,哥哥很厉害的,小愿不怕要怕。”

我那时和他最亲,吃住都在一起,直到十岁以后我们才被分开睡不同的房间。

沈崎南在某种意义上己经如同我的父母,哥哥,朋友……

后来,他不再叫我小愿,而是喊我小阿愿,因为我爱上了他。

我向他表白那天,他只是微微一晒,便笑弯了腰。

拉着他兄弟道:“怎么有种禁忌的味道?她还真像个小疯子啊。”

02

他当然拒绝了我。

因为他有太多女人要喜欢了。

那时的他己经出落的帅气逼人,引来无数女人的倾慕。

每次谈恋爱,他都会拉黑我全部联系方式:“对不起啊小阿愿,我怕她误会,你会原谅哥哥的,对吗?”

等他想要分手,又会把我拉出来当挡箭牌:“怎么办,我家小阿愿不喜欢你,她可爱吃醋了。”

我一直是他的好妹妹、白月光、备胎、爱吃醋的青梅、暴躁的舔狗、邻居家占有欲爆棚的妹妹……

我可以多重身份,但是唯一不可以的就是爱人。

他不爱我,却又不让我彻底死心。

不,他好像偶尔爱我,偶尔又不爱我。

从前我不懂,直到有一次我去酒吧接他,听到他和朋友酒后的醉言。

“哈哈哈,你说小阿愿?你们有这么好的备胎吗?她永远都不会背叛我呢,有了她啊,不管谈多少次恋爱我都不怕,我永远有退路。”

大家说她太坏了。

她摇头:“不是坏,这叫享受人生,难道你想一辈子只爱一个人吗?况且,她爱我,等我玩够了再给她一个家庭,难道不好吗?”

一阵呼唤声打断我的思绪。

“小雨,你醒醒!”

我抬头看过去,瞬间对上沈崎南责备的目光。

他眼底有失望不解和质问。

但最终,他只是叹了口气:“秦愿,你真是太不懂事了。”

我错愕的愣在原地。

沈崎南和几个人一起把戚雨扶上了车,却没人注意到我的腿还压在机车下面。

等我也被人送去医院时,戚雨己经醒了,正坐在椅子上等着沈崎南为她忙前忙后。

看到我,女人眼里闪过憎恨。

我的右腿好像是骨折了,送我来的人只是一起跑机车的,接了个电话就匆匆离开了。

我只能掏出手机,翻来翻去却发现能找的只有沈崎南一个人。

我为了他,抛弃朋友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可唯一能寻找帮助的他,却把我拉黑了。

我只能从服务台借了一个拐仗,一瘸一拐的去挂号。

途中,我看到了沈崎南。

他手里提着一袋子药,看样子戚雨只是轻伤,连个片子都不用拍。

我实在支撑不住,只能向他招手。

他看到了,隔着不到五米的距离,他眼里微微惊诧。

但片时,他看了眼戚雨的方向,然后抬起食指放在唇边,向我比了个‘嘘’。

我静静站立,仿佛被一盆冰水从头到脚的浇下来。

我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

沈崎南蹲在戚雨面前,细心的叮嘱他该吃什么药,又拍拍他的头,像过去宠溺我的样子般安慰他。

原来他宠人都是一个套路,我并不是特别的。

疼痛好像漫天袭来的雨,从疼痛的右腿一直蔓延至四肢百赅。

去挂号几十米,我走的异常艰难,等来到挂号处,我己经是大汗淋漓。

交了钱,对方让我去地下一楼拍片子,电梯坏了,那人好心的叮嘱我找个人陪着去。

我回头,视线再次落在沈崎南身上。

他正和戚雨交头结耳的说着什么,引得戚雨笑声连连。

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视线,他抬起头,对上我的目光。

片时后,他掏出手机,下一秒我听到信息声。

他罕见的在有女友的情况下将我拉了出来。

沈崎南:“秦愿,我知道你是故意的,幸亏小雨没什么事,这次就算了,不过那么多的医院,你一定要选这一家吗?”

我瞠目结舌,离西山最近的就是这个医院。

他又道:“你平时不耍小性子的,别这么做,很难看。”

我换着手给他发信息:“我好像骨折了,你陪我去拍个片子吧。”

信息发出去,屏幕出现一个大大的感叹号。

他己经扶着戚雨起身,往后面去了。

我隐约听见什么:“来都来了,再仔细查查,哥哥有的是时间。”

03

我花钱叫了一个护工,终于把片子拍上了。

医生看到片子结果时都惊了:“你可真能忍啊,一个人?没家属?一会怎么回去?”

我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等着叫号给我打石膏,有一人提着片子匆匆赶来,擦身而过时他甚至没有认出我。

“医生,您看看,这片子有事吗?”

“有什么事?这不好好的?你们能不能不要浪费医疗资源?”

沈崎南笑着道谢,一转身,却看到坐在外面的我。

他有些不自然的轻咳了一声,好似才发现我的脸也刮伤了,他弯下腰,口气心疼:“小阿愿,摔伤了?”

我躲开他探来的手,他却不以为意,笑着拍拍我的头。

“好啦,是哥哥错啦,可那是哥哥追了好久的小美人,刚到手,还热乎的,你给伤弄伤了哥哥都没生气呢,乖啦,不生气了好不好?”

他从来都这个口气,从来没有把我真正的当成一个真正的人。

他上前抱住我,那熟悉的让人安心的馨香再次钻进鼻子,我感觉鼻子发酸。

先前的狼狈没让我难受,可这个拥抱却让我如梗在喉。

他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像小时候一般安慰我:“我知道你很疼,很委屈,我们小愿最好了,哥哥就算喜欢一万个人,心里最重要的也只有小愿。”

我想推开他,可我实在疼的厉害,我在他怀里慢慢的睡着了。

是护士把我叫醒的。

身畔己经没有了人,只留下一张纸条:“乖,哥哥先走了。”

打完石膏,我想叫一辆车。

我斜倚在医院大门口,手机的幽光照亮了我的脸,有人将车窗放下,将手里的烟头弹到我的脚边。

我抬起头,正对上戚雨轻蔑的目光。

“崎南哥,这人你认识吗?”

驾驶座位的沈崎南向我这边看了一眼,夜色中,我腿上的石膏应该尤为明显,但他只是扫了一眼,便道:“不熟,小雨把车窗关上,别感冒了。”

正是深秋,我身上只有机车服,裤子要因为要打石膏被裁短了一截。

我在寒风中目送着车子在我面前疾驶而去。

……

回到家,我多付钱拜托司机把我送上了楼。

我坐在沙发上,房间的地毯上还残留着他送我机车服落下的包装纸,侧眸,阳台上是他送的多肉,电视机旁是他送的大马士革玫瑰模型,连墙上的日历都是他亲自挑选的。

这房子里全是他的痕迹,他那样霸道,把我的人生全部占满了。

晚上,我接到了沈崎南的电话。

“小阿愿?睡了吗?”

我疼的迷糊,又冷的打颤,隐约听见他说:“我给你点了外卖,是骨头汤,你喝一点。”

我张口,吐出的气烫人:“我不喝。”

我想说他别管我,可他打断我:“小雨刮伤了脸,她这人爱美,现在生气不肯吃饭,你和她道个歉好不好?”

我握着手机,久久不语。

“小阿愿,别任性。事情确实因你而起。”

我挂断了电话。

翻身起床,从抽屉里摸出一根烟,不抽,只在嘴里轻轻的咬。

我在想我为什么要让他这么糟贱我?

一夜无眠,第二天我病倒了。

模模糊糊中,我好像接了一个电话,等我清醒时,身边站着我的同事,江渡。

江渡是我这个组的同事,工作上帮助我很多。

见我醒了,江渡把一碗粥递到我面前:“之前给你打电话,听见你状态不对,我就拜托物业把房门打开了,秦愿,你有点发烧,对了我帮你请了假,你不用担心。”

“谢谢。”

我端过碗正要喝,咔嗒一声,门开了。

沈崎南提着一个袋子走进来。

他的目光有江渡身上打了个转,尔后笑着走过来,直接端掉我手里的碗,从袋子里拿出一份海鲜粥,开了盖子,塞到我手上。

“吃这个,有营养。”

他像个男主人,笑着对江渡说:“真不好意思啊,还要麻烦你来一趟,小愿挑嘴,只有我知道她吃什么。”

江渡有些尴尬。

我正要替他说话,沈崎南的脸在我面前放大,等我回神,他己经将额头压在我的额上,我能清楚的嗅到他身上熟悉的气息。

“有点烧。”他抵着我的额,眸子深深的望着我,声音很低,“小愿,让他回去,这屋子里不能有第二个男主人。”

我的脸烧的厉害,也不知发烧还是什么。

他低低的笑了,好似很满意。

身后江渡不知何时己经走了。

他总是这样,一旦我身边有异性出现,他就马上不动声色的把对方赶走。

起初我以为他是在意我,后来我才知道,他只是享受于这种暖味的关系和对我的掌控。

他喂我吃饭,给我洗脸梳头,最后,他坐在床边,低着头看我。

修长有力的大手放在我的腿边,眸子渡了雾般朦胧:“小阿愿长大了。”

他的手轻轻搭在我的腿上,一点点的磨梭刮蹭:“小时候一直吵着要嫁给我呢,现在也知道撩拨男孩子了?”

是啊,小时候我总吵着要嫁给他,从幼稚园一直吵到大学毕业。

可他从来都没答应过我。

我撇过头。

他将脸凑到我面前,笑的得意又无奈:“好啦,怎样你才能不生气呢?这样好不好,我和小雨分手?”

他说的那样轻易,仿佛在讨论今天的天气。

他当着我的面把我重新拉回来,又给戚雨发去信息:“怎么办,我的小青梅好像吃醋了,小雨,到此为止吧。”

他讨赏般的向我摇晃着手机,我却感觉如坠冰窟,他对待感情竟然如此儿戏,昨天还爱的死去活来,今天就能轻松抽离。

我不认为他是为了我才分手,大概又是倦了,腻了。

而我是他最好的挡箭牌。

我突然有些累了,这场爱情游戏,我有点坚持不下去了。

04

沈崎南一直没走,而是是住了下来。

我这里有给他备留房间,他从前也经常过来住。

一大早,他从房间里走出来,身上只穿了一条休闲的灰色半裤,结实的腹肌在清晨的阳光里白的刺眼,他揉着肚子,坐到我身边,下巴压在我肩上,看我在线办工。

“我的小阿愿怎么这么厉害?”说话间,他的吐息洒在我的耳畔,我躲了一下,他征了征,突然用手环住我的腰,强硬的将身子压向我。

“小阿愿,不要工作了,陪陪哥哥,好无聊啊。”

他不停的闹我,抢我的手机,关掉我的电脑,哪怕我说了那是今天要交重要设计搞。

他举着我的手机,洋洋得意:“我重要,还是工作重要,恩?”

他吃定了我。

就像他吃定了不论他怎么闹,我都会包容他。

我是他的备胎小青梅,我永远不会背叛他。

晚上,他又把我拉到沙发上陪他看电影。

那是一个爱情电影。

昏暗的光线,密闭的空间,惹人暇想的电影画面,他的手轻轻抱过来,温热的气息游走在我的下颌和唇周。

他修长洁白的手指轻轻从我的鼻尖滑下,一路没进我的领口,指甲刮过我的胸口,引得我一个颤粟。

他低低的笑了,笑倒在我的身上:“小阿愿,做过女人吗?”

他眼里带着一分的得意,一分的挑衅,两分的散漫和不知明的讥讽,那目光我看过,在他无数次拒绝追求者时露出的。

太容易得到爱的人,永远也不会珍惜。

他把玩人心,却不知道人心,是最难得的。

可这一次,他住的比平时都久,久到我以为他终于为我收了心。

转眼,还有一天就到了我的生日。

公司人文关怀做的很不错,员工生日会送礼物,因为请假,公司便让几个同事亲自送过来。

沈崎南依旧如男主人一般,张口闭口多谢公司照顾他的小愿。

大家都笑道:“秦愿,你有男朋友怎么不早说啊?”

我笑了下,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沈崎南给我剥着橘子,道:“别逗她了,小愿害羞。我们是一起长大的。”

他的话让人浮想联翩。

我却看到他的目光似乎有意的落在同事萧婷的身上。

他帮我把同事亲自送下楼,再上来时,他手里提着一堆生日装饰的东西。

“明天就是你生日了。这一次,我们只能在家里过了。”

他帮我一起布置着生日的房间,一直弄到凌晨。

我们坐在阳台上喝酒,他对月举杯:“明天我的小阿愿就要25岁了,往后的25年,35年,55年,小阿愿依旧要在哥哥在一起哦。”

我喝的有些醉,但这一晚的夜风却出奇的温柔,好似我触手就能碰到我的幸福了。

生日当天,沈崎南出门了,我知道他是给我准备生日礼物了。

我订了蛋糕,照他的要求一直没有点蜡烛,我要等到凌晨和他一起吹蜡烛许愿。

十点,

十一点。

十一点五十。

我终于还是掏出了手机,给他发去信息:“崎南,你在哪?”

一个大大的红色感叹号像一根棍子狠狠的砸向我。

这是他第九十九次把我拉黑。

朋友圈跳出提示,我看到同事发出的聚会照片。

萧婷的生日和我是同一天,而一张合影里,萧婷和沈崎南亲密的坐在一起,对着镜头比着耶。

与此同时,我的手机里跳出一条信息。

“秦愿,你的机车我们检修好了,是有人人为的弄松了车把的螺丝才导致你摔车。”

我什么也听不到了。

黑暗的房间响起我痛苦的低鸣,我抱头蹲了下来,痛苦像海水一样漫过我,压迫我,让我窒息,瘫软。

许久许久。

我起身,拿起棍子把家里属于他的痕迹全部砸碎,然后我删除了他的联系方式,和房东退了租,连夜订了回家的车票。

这一次,沈崎南不会再找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