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6
这两天,我没再回家,在医院附近找了个旅馆住下了。
安心照顾爷爷。
我离家这两天,傅景琛依旧没有来找我。
倒是他的朋友圈每天更新得异常频繁。
上午,他和姜琳琅一同去打高尔夫,教她发球。
下午,再约上朋友们玩牌喝酒,一下午从掌心漏出的钱是我三个月的生活费。
晚上,开上车库里那些我叫不上名字的跑车,一同去高架桥上飙车。
纸醉金迷、奢靡腐烂。
我熄了屏,望着病床上爷爷反复翻看缴费单,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的心酸挣扎。
耳边忽然想起傅景琛第一次带我见姜琳琅时,她心有不甘吃味说的话。
“她跟我们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阿琛你和她不会有善终的!”
姜琳琅说的没错,我们的确不会有善终。
我起身,去医院缴费窗口,准备为爷爷缴上三天后做接骨手术的钱。
却突然被通知,卡里的钱被冻结了。
这张卡是我和傅景琛恋爱时一同开的。
恋爱前我不想占他便宜,想要平等相爱,便各往里存了一笔五万的恋爱基金。
虽然后面恋爱时,我们一直AA,也尚未动用这张卡。
但至少给我带来了心安和底气。
病房内,爷爷极力压抑断腿痛楚的喘气声,一声声锤在我胸口上,让我喘不过气来。
我想都没想,就拨通了傅景琛的电话。
电话那头,傅景琛摸牌的声音断断续续。
“林雨禾,仗着卡里有钱,真离家出走了是吧?”
“你刷这卡在外跟谁开房呢?”
“怎么,拿着我的恋爱基金,背着我养小白脸?”
我深吸一口气,指尖嵌入掌心。
“爷爷要做手术。
况且这张卡里,本就有我的一笔钱。”
“林雨禾,撒谎也要打个草稿,你看我信么?”
“想要解冻这张卡,两天后,琳琅生日,你亲自过来登门道歉。”
“用我说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