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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薇薇姐她也不是故意的。”
方心柔拉着江临川的胳膊。
声音软绵得撒着娇。
“就当卖我一个面子,别跟薇薇姐生气了?!”
话里话外。
她都俨然把自己当成了受害者。
可上次江临川带着她逃婚后,救护车再晚来半分钟,我就要因为严重过敏死在无人问津的后台。
后来我住院,给江临川打了无数电话。
都被他不耐烦得挂断。
只因为那时候,他在为方心柔四处找治疤痕的药。
“既然她都说算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江临川才刚缓和下来的脸色,在听到我的话后,再次变得阴沉起来。
“心柔不计较,那是她心善!”
“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的臭脾气!”
“真是没教养!”
江临川的大声谴责吸引不少人往这边看过来。
我紧攥着手机。
整个人气得脸色发白。
我是个孤儿,从小在福利院长大。
这些年,听到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向薇薇,怪不得你这么没教养,原来是个没爸没妈的灾星!”
可初识的江临川。
那时候还会站在我面前维护我。
“我看你们这些有爸有妈的,还不如她一个没爸没妈的!”
“还是说,你们爸妈专门教你们怎么职场霸凌?!”
“把自己不吃的垃圾,完不成的工作,都堆到别人的工位上?!”
因为学历低,又是被公司破格录取。
我经历了长达半年的职场霸凌。
经常一个人加班到凌晨,所有最脏最累的工作都由我来做。
甚至保洁阿姨因为病假没来,卫生都要我去做。
而这一切都终结在了江临川来的那一天。
可短短三年过去。
这些早已消失在我耳边的话。
却让我从江临川的嘴里再度听到。
从前维护我的人,现在也变成了其中一个施暴者。
我无比心寒得离开了餐厅。
回到公司后,我直接找到了吴经理,询问上次的辞职申请为什么一直不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