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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拧眉给江言打去电话,接起来的人却是林冉冉。
“喂,郑老师啊?”
她的语气隐含得意:“你找阿言是吧?他回家替我熬粥去了。”
我闻言不由一怔,只因和江言认识十年,他从未为我下过哪怕一次厨房。
他是医生,手是用来握手术刀的,下厨是对他手的一种侮辱。
——他总是这样告诉我。
可现在,这双握手术刀的手,却在为林冉冉熬粥。
我漠然地挂断电话,房门却被打开。
江言嫌弃地站在门口,满眼厌恶:“你来干什么?”
我一顿:“这是我家,我难道不该来?”
没等他说话,我挤进房间。
江言却紧紧跟在我的身后:“冉冉计划下周出院,你的房间我收拾出来了,准备给她住。”
“密码我也换成了她熟悉的数字。”
“本来计划让你出去租个房子,免得影响冉冉的心情。”江言淡淡道,宛如施舍,“但你做饭味道不差,留下来给她做一下一日三餐,倒也不错!”
他话音刚落,我便打开了行李箱,将自己的外套扔了进去。
他愣住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旋即,眉头紧皱起来,冷笑道:“怎么,怪我耽误了你的实验进程,心中不畅快?”
“实话告诉你吧,你那个实验,注定是要失败的,我这也是在帮你!免得到时候闹出人命,你不好收场!”
“那真是多谢了。”我动作迅速地将自己的衣物、必备物品放进行李箱,很快就合上了箱子。
起身再看向江言,神色已是无比冷静:“不过,我不需要。”
“郑好,你别得寸进尺!”江言不耐烦道,“能让你住下来,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我往前走,撞开他的肩膀。
他有些错愕,眼中怒火乍现。
我头也不回,将一封离婚协议书往地上扔去:“你把字签了,有时间我们就去办离婚。”
江言刹时僵在那里,眼神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