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婚前夕,我用西域丝绸给自己缝制了一件喜服。
娘亲留下的遗物不多,只有这匹丝绸最是珍贵。
可没想到的是,喜服制作完成后,隔天便不见了。
与此同时,我听到了夫君小青梅和她丫鬟的私语:
「西域丝绸制成的肚兜穿上就是舒服。」
「绣花可漂亮哩,表少爷眼光真好,这肚兜真适合小姐。」
原来我的夫君裴凌,将我的喜服剪了给表妹徐婉珍做肚兜了。
这一刻我的心跌入谷底,往日深情皆付云烟。
转头便给裴凌的死对头萧煜寄出一封信:
「我手里握着的裴家的一半铺面和地契,公子感兴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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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凌是三更才回府的。
他回来的时候我正在灯下给萧煜写信拉扯收购铺面的价钱。
所以我压根没注意裴凌走进了卧房。
从前裴凌一回府。
不管多晚我都会立刻起身为他脱下外卦给他倒热茶。
如今裴凌头一次被我无视。
他似乎有些不习惯我这样,他咳了两声将一本画册放在了桌子上。
「你的喜服不能用了,我特意挑了京城做喜服最好的铺子,你挑一下。」
我终于抬起头看了一眼桌上的照片。
画册里展示的喜服,无一不价钱昂贵。
我挑眉,裴凌虽然如今已经和我白手起家,从一个小小商贩成为了一方显贵。
可是他平时还是保持着节俭的风格。
尤其是对我。
不管是过节还是我的生辰,他送我的礼物从来不超过纹银三两。
他总是对我说:「心意到了就行,要那么贵的礼物干什么?」
可是此刻他竟然把这些千金难买的喜服递到了我的面前。
可见他这次「道歉」的诚意。
如果是从前也许我会感动,也许我会欣喜不已。
可是此刻我看着这本画册连翻都没有翻。
我只是静静的看着裴凌道。
「裴凌,我们不要拜堂了。」
「喜服也不必了。」
「我们一别两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