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3.
我在医院里躺了三天。
大大小小的检查挨个做了个遍。
医生说我的腿上的伤比较严重,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我请了假。
下一秒陈越安的电话就打了过来,破口大骂。
“宋念!你什么意思?”
“不就是若雅来我们家住了一段时间吗?”
“你又作又闹又装病,你就这么喜欢针对她?”
我针对她?
原来在陈越安的眼中,苏若雅扬了我妈的骨灰,他把我关进浴室导致我生病住院。
甚至让我不得不请假,没法上班,都是我在针对苏若雅。
我问陈越安,“你记不记得我妈是怎么去世的?”
他的语气却比之前还要不耐。
“不就是捐献骨髓术后感染没的吗?你到底要说几遍?”
“宋念,你真啰嗦,芝麻绿豆大点的事情都要反反复复的提,早知道就不让你妈捐骨髓给若雅了。”
“你说什么?”我的声音开始发颤。
“我妈的骨髓被捐给了谁?”
陈越安顾左而言其他,根本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捐给谁不都一样?”
“宋念,别和我扯那些有的没的,要么你回公司上班,要么辞职!”
听着陈越安口中不留一点余地的话,我忽然就失去了和他交谈的欲望,闭着眼开口。
“好,我辞职。”
电话那头的陈越安却忽然暴怒。
“宋念!你别给脸不要脸!”
“为这么点小事就辞职,你想清楚了吗?”
“我想的很清楚,我没办法去工作,干脆辞了吧。”我说。
反正我马上就要去澳洲了,辞职只是早晚的事情而已。
陈越安却听上去比之前更生气了。
“好!这可是你说的!”
“你别后悔!”
挂断电话后,我递交了辞呈。
陈越安秒批。
下一秒,苏若雅的朋友圈再度更新。
【谢谢越安格无偿赠予的股份,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配图是陈越安公司百分之30股份的股权转让书。
我忽然觉得一切好没意思。
大学毕业之后,因为陈越安一句想创业不想做打工仔,我就把自己全部的钱都投进去帮他开了公司。
他什么都不懂,是我开拓市场、拉合作商、调研用户,一点点将这个公司做了起来。
可之前年会上,我不过开了句“年终奖就免了,毕竟公司股份我都没有”的玩笑。
陈越安当着全公司一百来号人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我早就知道你惦记着公司的股份!”
“宋念,你怎么这么虚伪?”
我解释自己只是开玩笑,我们夫妻一体,股份在谁手里都一样。
可第二天他就把公司的备用资金全部取出来,甩了我一百万。
“你的钱,以后你是你,我是我,别老搞的和我欠你的一样。”
当时公司急用钱,合作商催着打款。
我把一百万转回去还不够,又借了一圈钱,才勉强填上这个窟窿。
陈越安却甩了我一个星期的脸子,直到我出去接了个私活,买了个限量款的跑鞋给他,他的脸色才有所好转。
如今,他却将公司的股份无偿转给了苏若雅。
爱与不爱,真的好明显。
我拨通了律所的电话。
我想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