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嫁到偏远山村当天,刚满18岁伴娘女儿被一群光棍套上面具堵在了婚房。
他们借着闹洞房的名义,将女儿衣服扒光,甚至不仅是动手动脚。
女儿不堪受辱,从三楼窗户一跃而下,当场身亡。
我发疯般要砍人,却被新郎全家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老公在一旁冷眼旁观。
“大喜的日子见红多晦气,那是她自己心理素质差,死了活该。”
女儿被污蔑醉酒失足,我精神失常后过马路被撞死。
再睁眼,我回到了婚礼接亲的那一刻。
我趁人不注意让女儿离开去酒店住一晚。
“念念,今晚就在那待着,谁叫都别出来!”
回到婚房,我正准备看这群畜生扑空的笑话。
一转头,却看见那床大红喜被下,正剧烈地蠕动着。
光棍们都在这儿淫笑,我当场懵了,我明明叫走了女儿,为什么喜被下还会有人?
被子里那挣扎着的人是谁?
1.
“念念,听妈妈说,现在立刻从这里翻出去。”
我手抖得厉害,抓出包里的手机和钱,一把塞进她怀里。
“妈?到底怎么了?”念念吓坏了。
“别问!听话!”我压着嗓子吼她,眼泪在眶里打转。
“出门往大路跑,打车去县城的豪庭酒店,开个房锁好门!谁敲门都别开!”
念念被我吓到了,但她向来听话,含着泪点了点头。
看着她笨拙地翻出窗户,身影消失在小路尽头,我腿一软,靠着墙才没倒下。
这一次,妈妈绝不会让你出事。
我洗了把脸,整理好表情,推门走向婚房。
按上辈子的时间,那群光棍现在应该已经埋伏在里面了。
我要去看看,那群畜生扑空的嘴脸。
推开房门,屋里光线昏暗,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一股浓烈的烟味扑面而来。
我正要冷笑,可一看到那张大红婚床,浑身的血都凉了。
本该空无一人的床上,那床大红喜被竟然高高隆起!
被子下面,有人在挣扎!
“唔!唔唔!”
闷闷的求救声从被子里传出来,声音有些模糊,好像不太清醒的样子。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心脏差点停跳。
难道念念没走?
难道她在路上被抓回来了?
怎么会?我明明亲眼看着她上的出租车?
“哟,嫂子进来了?”
角落里,几个满身酒气的男人嘿嘿笑着站了起来。
为首的癞子手里拿着那个让我做噩梦的红色面具。
“新娘子来了,咱们是不是该开始闹洞房了?”
王丽这时也跟了进来,顺手就把房门反锁了。
她看着床上的隆起,脸上满是恶毒的笑意。
“嫂子,这可是咱们村的规矩,越闹越红火,你可别不识抬举。”
她上来就拽我的胳膊,要把我往外拉。
这跟上一世一模一样!
他们要把我支开,好让这群畜生对被子里的人下手!
如果被子里的是念念……
“滚开!”
我尖叫一声,猛地甩开王丽,疯了一样冲向婚床。
“念念!”
我刚碰到床沿,一双粗糙的大手死死箍住了我的腰。
是婆婆。
她不知什么时候窜了出来,力气大得惊人。
“干什么!大喜的日子发什么疯!”
婆婆那张满是横肉的脸凑到我面前,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脸。
“这是给男人们助兴的,你个娘们懂什么!给我老实待着!”
“放开我!那是犯法!那是强奸!”
我拼命挣扎,指甲深深掐进婆婆的肉里。
“啪!”
婆婆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得我耳朵嗡嗡作响。
“闭嘴!什么犯法,这是闹喜!你个丧门星,想毁了王家的名声吗!”
就在这时,王强走了进来。
他穿着新郎西装,胸口别着大红花,那张脸却冷得吓人。
他看了一眼床上挣扎的被子,又看了看被按住的我。
“闹吧,别弄出人命就行。”
得了主家的首肯,癞子那群人彻底兴奋了。
他们怪叫着扑向婚床。
癞子一把掀开被角,将那个狰狞的红色面具套在了被下人的头上。
“啊——!”
一声稚嫩的尖叫被闷在面具里,格外凄厉。
接着,一只脏手伸进了被窝。
“爸爸!”
被子下的人,透过面具,含糊不清地喊了一声。
那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我浑身的血一下凉透了。
这声音……
王强正准备点烟的手顿了一下。
癞子回头冲王强挤眉弄眼:“强哥,这丫头叫你爸爸呢,够劲!”
王强吐出一口烟圈,脸上面无表情。
“叫爷爷也没用,今儿个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让兄弟们尽兴。”
他走过去,伸手按下了墙上的开关。
“啪嗒。”
屋里黑了。
2.
黑暗中,衣服被撕开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刺啦——”
伴随着,是男人粗重的喘息和调笑。
“这皮肤,真嫩啊。”
“别急,排队,都有份。”
“这腿真长,比她妈强多了。”
每句话,都割我的心。
被子下的人,正在受苦。
“爸爸……救命……爸爸……”
声音因恐惧而完全变了。
那声“爸爸”透过面具,穿过哄笑声,我听得清楚。
我浑身都在抖。
难道万一念念没走成?
万一出租车司机是坏人呢?
恐惧缠着我的脖子,我喘不过气。
“王强!你还是人吗!那是你女儿啊!”
我嘶吼,一口咬在婆婆的手臂上。
“啊!这疯狗!”
婆婆叫喊,松开了手。
我抓起旁边的实木板凳,借着月光,砸向床边。
“走开,你们这群禽兽!”
一声闷哼响起。
“操!这娘们疯了!”
我还没砸第二下,后背被人踹了一脚。
这一脚让我飞出去,撞在衣柜上。
王丽收回脚,拍了拍裤腿。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闹一闹怎么了?这是看得起你们家念念!”
婆婆冲上来,薅住我的头发,把我的脸按在地上。
“不懂规矩的破烂货!咱们村几百年都这么闹的!越闹越红火!破了身正好生娃,你叫唤个屁!”
地面冰冷,我的心更冷。
上一世,她们也是这样说的。
她们按着我,让我听女儿惨叫,直到女儿跳楼。
我抬起头,看向王强。
他眼睛盯着床上那团白色。
那不是一个继父该有的表情。
那是一个禽兽!
“王强……你不怕遭报应吗?”
我声音颤抖。
“报应?老子就是天!这点心理素质都没有,以后怎么在社会上混?”
他转过身,走到我面前,蹲下身子。
他平日老实的脸,此刻在阴影里变了形。
他伸手,拍了拍我的脸颊。
“杨茹,忍一忍就过去了,等生米煮成熟饭,她还得谢我给她找了这么多男人。”
“你……”
我一口血沫吐在他脸上。
王强抹了一把脸。
“把她嘴堵上!别扫了兴!”
婆婆扯过一块抹布,塞进我嘴里。
我发不出声音,瞪大眼睛,看着眼前一幕,眼泪模糊了双眼,眼神从愤恨慢慢变成了绝望。
床上的挣扎越来越微弱。
那一声声“爸爸”,从开始到最后,变成呜咽。
“唔……唔……”
癞子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被子里的人抽搐了几下。
然后,挺直了身体。
接着,摔回床上。
彻底不动了。
那只露在被子外面,戴着银手镯的手,垂了下去。
房间里突然死寂。
男人的喘息声停了。
癞子从被子里钻出。
“强哥……好像……不动了。”
王强皱眉。
“装什么死?刚才不还叫得挺欢吗?”
他走过去,伸手推了推被子里的人。
没反应。
他又用力拍了一巴掌。
还是没反应。
房间里气氛变了。
我瘫在地上,看着那只垂落的手。
那只手上戴着的银手镯,月光下泛着冷光。
我的心猛地一跳。
念念的手镯,是金的。
是我攒了三个月工资给她买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这只手镯,是银的,上面还挂着一个小铃铛。
那不是念念的手!
我松了一口气,紧接着,疑问和恐惧涌上心头。
既然不是念念,那被子里的人,到底是谁?
3.
王丽是村里诊所的护士,最有经验。
她推开众人,走到床边,伸手探进被窝。
几秒后,她的脸一下白了。
手猛地抽回来,声音都在抖。
“哥……没……没气了。”
“什么?!”
王强手里的烟掉在地上。
刚才还乱哄哄的光棍们,瞬间炸了锅。
“死人了?我操,不关我事啊!”
“我就摸了几把,我没杀人!”
“是癞子!是癞子捂得太紧了!”
癞子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裤裆湿了一大片。
“放屁!是强哥让我捂的!说这样刺激!”
“都闭嘴!”
王强一声暴喝,额头青筋都爆了出来。
他冲到门口,把门反锁得更死,然后转过身,阴沉地扫过屋里的每一个人。
“谁敢说出去,老子弄死谁全家!”
屋里顿时鸦雀无声,只剩下粗重的喘气声。
王强深吸一口气,最后转向我。
他大步走过来,一把扯掉我嘴里的抹布。
“啪!”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婆婆就冲上来一巴掌。
这一巴掌扇得我头嗡的一声,满嘴都是血腥味。
“是你!是你这个丧门星!”
婆婆指着我的鼻子,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脸。
“是你没看好孩子!非要让她玩什么捉迷藏!非要把她藏在被窝里!”
我被打懵了,脑子反而清醒了。
来了。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上一世,他们就是这样,把所有的罪名都扣在我头上。
“明明是你们……”
“闭嘴!”王丽尖叫着打断我,“我们都在外面敬酒!大家都看见了!是你自己回房的!”
舅妈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挤了进来,手里还嗑着瓜子。
“就是,阿茹啊,你也太不小心了。孩子贪玩,你当妈的怎么能跟着瞎胡闹呢?这下好了,人没了,你满意了?”
我看着他们,心里涌起一股荒谬的悲凉。
这不仅是强奸,还是一场谋杀。
一场集体参与、分工明确的谋杀。
他们甚至不需要彩排,就能配合得天衣无缝。
“你们想让我顶罪?”
我吐掉嘴里的血沫,看着王强。
王强蹲下身,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好的纸。
展开,是一份《意外死亡谅解书》。
下面还压着一张《精神病鉴定申请表》。
准备得真充分。
他们早就计划好了一切,不管念念是死是活,这一步都省不了。
“杨茹,签了它。”
王强把笔塞进我手里,声音又低又冷。
“这是意外。你签了字,咱们还是夫妻。你不签,那就是你谋杀亲女。”
我垂头看着那份谅解书。
上面的条款刺眼:本人承认监管不力……自愿放弃追责……不报警……不尸检……
好一个“自愿”。
我越过王强,看向床上那具被红被子裹紧的尸体。
那只戴着银手镯的手,孤零零地垂在那里。
我抬起头,一个个看过去。
婆婆,王丽,舅妈,最后是王强。
我让自己的声音带上哭腔和颤抖。
“你们……就这么确认,死的是我女儿?”
王强愣了一下,随即嗤笑一声。
“不是那个赔钱货还能是谁?刚才那一声声爸爸,不是叫得挺亲吗?”
婆婆也翻了个白眼:“怎么?这房子里缺了谁不是一清二楚吗?还能认错人?”
他们太自信了。
自信到连掀开被子确认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或许是心虚,或许是觉得没必要。
毕竟在他们眼里,念念只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我深吸一口气,装作手抖得握不住笔的样子。
“好,我签。”
4.
看到我点头,屋里气氛缓和下来。
王强绷紧的肩膀松弛,脸上是掌控一切的神情。
“这就对了,阿茹,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抓过我的手,在谅解书上按了手印。
印泥都准备好了,这群畜生!
确认无误,王强收好谅解书,放进西装内袋。
他的表情瞬变。
“妈,丽丽,把屋里收拾一下。”
王强语气沉着。
“尸体裹严,别让人看见。天黑,直接送火葬场。”
“哎,好嘞!”婆婆答应。她脸上露出喜色。
她指挥几个光棍擦床单血迹,嘴里念叨:
“这丫头死得也算有用。阿茹啊,你也别太难过。”
婆婆过来,假惺惺地拍了拍我肩膀。
“反正那丫头也不是咱王家的种。强子说了,念念之前买了意外险,受益人是你。”
她压低声音说:
“听说一百万呢?这钱回来,咱们日子也能好过点。”
王丽凑近,脸上哪还有刚才的惊恐,全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是啊嫂子,一百万!这事值了!”
我掐紧手心,指甲刺破皮,痛感清晰。
我明白了。
不只是色欲,还有财欲。
他们不只毁了念念,还要榨取她最后价值。
强奸、杀人、骗保。
这一连串计划,他们想了多久?
我看向这群人。
他们正在围着尸体,讨论分赃!
那可是一条命!
他们眼里,那不是人命,而是钞票。
我压下杀意,泪水淌下。
“钱……钱都给你们。”
“只要你们不送我去坐牢,钱我不要。”
王强和婆婆交换视线,两人脸上是狂喜。
“放心,阿茹,咱们是一家人,怎么会送你去坐牢?”
王强抱住我,手拍我后背。
“只要你听话,以后咱们好好过日子,再生个大胖小子。”
我忍住恶心,在他怀里点头。
我抬头,看他,声音低弱:
“强子,钱我可以给你们。但我不能接受念念离开了。”
“我……我想给念念打个视频,假装她还在,你就当我疯了吧。”
我吸鼻子,声音更轻。
王强犹豫。
他看一眼裹严的尸体,又看我。
他认为我已被控制。
“行,打吧。”
王强掏出我手机,扔给我。
他警惕,示意王丽。
王丽站我身后,一把剪刀抵在我后腰。
“嫂子,别耍花样!开免提。”
我接过手机,点开微信视频通话。
所有人屏住呼吸。
屋里一片寂静。
光棍们缩角落,婆婆和舅妈伸脖子,看手机屏幕。
气氛凝重。
“嘟……嘟……嘟……”
三声等待音后,视频接通。
屏幕亮了。
视频居然接通了!
一张清秀的脸出现在屏幕上。
不是尸体。
也不是黑屏。
念念盘腿坐在一张白床上,手里一桶泡面,嘴里塞满。
背景是豪庭酒店的落地窗和金色窗帘。
“妈!这酒店网速真快!比家里强多了!”
念念咽下面,笑起来。
“你那边怎么安静啊?婚礼结束了吗?我什么时候能回去?”
我看着屏幕里女儿,眼泪止不住流。
那是喜悦的泪水。
王强的脸僵住了。
婆婆眼珠子突出,嘴张大。
王丽剪刀一抖,几乎戳到我。
角落癞子一屁股坐地,指着手机屏幕,哆嗦着说不出话。
“这……这……”
王强喉咙像是被卡住,脸色惨白,铁青,又紫红。
他猛转头看床上尸体。
再僵硬转回,看手机屏幕。
他脑子一片空白。
我当着所有人面,缓缓关掉视频。
我看着这群人,声音轻柔:
“念念在酒店吃泡面。”
“那……床上被你们玩死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