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我把老公全家关门外

2025-12-30 16:42:204282

1

临近过年,老公刘小川自作主张把婆婆接到家里来住。

婆婆当面夸我懂事孝顺。

可一周内,我被第三次反锁在门外,在寒冬里站了四个小时。

事后,婆婆满脸自责:“晓静,妈耳背,没听见你敲门,你不会怪我吧?”

刘小川附和:“妈不是故意的,你别多想。”

“别多想?”我搓着冻僵的手,反问:“如果是我妈把你关外面四小时,你也能这么‘别多想’吗?”

“你这是什么话?我妈能跟你妈一样吗?她可是我亲妈,你就别闹了,让家里和和气气过个年不行吗?”

我笑了。

大年三十,我在客厅里边磕瓜子边看春晚。

门外,刘家母子敲门敲到手肿,喊破了喉咙。

我都懒得动一下。

凌晨一点我开了门,面对气急败坏的刘家母子。

我摊手:

“不好意思,我这人,也耳背。”

1

我和刘小川今年刚结婚。

临近过年,他自作主张把婆婆蔡冬英接到了家里。

晚上我回家,刘小川又是赔礼又是发誓。

他说老太太不容易,过完年就送她回乡下。

我就没计较。

谁知,这一心软,成了我灾难的开端。

第一次,我使劲喊门,以为是婆婆晕倒了,或者不小心反锁不会开门。

着急的准备找开锁公司,她就开了门。

说自己没听见。

第二次,我敲了许久,打电话婆婆不接。

给刘小川打通电话,婆婆这才开门。

今天,我第三次被反锁在门外。

敲门没人应。

我给婆婆打电话,她依然不接。

给加班的刘小川打电话,他也没接。

我在自家门口,足足等了四个小时。

快十二点时,刘小川才气喘吁吁地从电梯里冲出来。

见我冻得嘴唇发紫,他一脸愧疚,把门拍得震天响:“妈!妈!开下门!”

很快,门开了。

蔡冬英边揉眼睛边打哈欠,一脸迷茫。

“哎哟,你们回来了?怎么这么晚?”

我没说话,绕过她,径直往卧室走。

身后传来蔡冬英委屈的声音:“晓静,妈耳背,没听见你敲门,你不会怪我吧?……”

“没事妈,”刘小川安抚,“晓静不是那个意思,她就是冻着了。”

我猛地停下脚步,转过身,冷冷地看着这母慈子孝的一幕。

“不是那个意思?那我是哪个意思?”

刘小川皱眉看我:“晓静,妈不是故意的,你别多想。”

“别多想?”我搓着冻僵的手,反问:“如果是我妈把你关外面四小时,你也能这么‘别多想’吗?”

蔡冬英一听这话,立刻红了眼眶。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晓静嫌弃我这个农村老婆子。”

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拍着大腿就开始嚎。

“我是多余的啊!我这把老骨头就不该来!我不给你们添堵,我现在就走!我现在就回老家!”

说着,她作势就要往外冲。

刘小川见状,赶紧一把拉住她。

“妈!你这是干什么!这么晚了你去哪!”

他又转头瞪我,语气埋怨:“你能不能少说两句!非要把妈气走你才甘心吗?”

我气笑了。

“一次两次是意外,第三次还是意外?我不信她是故意的?这锁要是没人动,它能自己反锁?”

刘小川还在替她解释:“妈从来没住过这种楼房,她不懂这锁怎么用!你就不能体谅体谅?”

“是啊,我没见过世面,我不懂这高科技,都是我的错,”蔡冬英哭得更大声了:“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刘小川一边给她顺气,一边冲我吼:“你看看你把妈逼成什么样了!还不快跟妈道个歉!”

道歉?

我被关在门外冻得要死,最后反过头还要我道歉?

不可理喻!

我冷笑一声:“你现在就可以送她走,我不拦着。”

2

说完,我直接进屋,“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客厅里,蔡冬英的哭声戛然而止。

半个多小时后,刘小川推门而入,一脸讨好。

“老婆,别生气了。妈她真不是故意的,咱们做晚辈的,多让让她。”

我准备和他好好谈谈。

“刘小川,这事没那么简单。”

“哎呀,你想多了,能有什么复杂的,睡觉睡觉。”

他打着哈哈,钻进了被窝,倒头就睡。

我看着他这幅模样,想起前两次被关在门外的情形。

当时,刘小川出差不在家。

我哐哐的敲门,喊了半天,给蔡冬英打电话,她毫无回应。

可只要我给刘小川打电话,刘小川再打给她,她就能“神奇”地听见了,然后给我开门。

开门理由永远是那两句:

“哎呀,妈耳背。”

“这锁怎么又反锁了?妈没见过这种锁,不小心碰着了吧。”

一次两次我忍了。

这一周三次,真把我当傻子呢?

谁信啊。

第二天下午,我特意请了个假早退。

趁着蔡冬英下楼去超市抢特价鸡蛋的功夫,我叫来了安装师傅。

在正对着大门的书柜上,装了一个极隐蔽的针孔摄像头。

晚上,刘小川又在公司加班。

我起身,对蔡冬英说去倒垃圾。

她笑眯眯的点头。

我站在电梯口,拿出手机,打开了监控软件。

屏幕里,画面清晰无比。

原本在擦桌子的蔡冬英走到门后,贴着门听外面的动静。

还趴在猫眼上往外看。

像是确认我真的下楼,她撇嘴冷笑,熟练地扭动反锁旋钮。

“咔哒。”

清脆的一声。

门再次反锁。

她叉着腰,对着门呸了一口,哼着小曲儿回房间去了。

我死死盯着手机屏幕,气得手都在抖。

果然。

她就是故意的!

我丢了垃圾,转身上楼敲门。

“咚咚咚。”

没人应。

我没像之前那样给刘小川打电话,而是直接拨通了开锁公司的电话。

二十分钟后,开锁师傅顺利开门。

蔡冬英从房间跑出来,看见我和穿着工装的师傅,瞪圆了眼。

“哎哟!我的老天爷!这是干啥啊!”

她从沙发上弹起来,指着我就骂:“你叫什么人来撬门?这得花多少钱啊!”

我冷冷地看着她:“四百。”

“四百?!”

蔡冬英尖叫破音,心疼得直拍大腿:“你个败家娘们!四百块钱啊!够咱们一家吃半个月菜了!你钱是大风刮来的啊?”

我扫码付了款,送走了人。

回过头,蔡冬英还不依不饶:“我不就是耳朵背没听见吗?你在门口多等会儿怎么了?多敲几下我不就听见了吗?至于花这冤枉钱?”

我没理她,回了卧室。

隔着门,听见她给刘小川打电话告状。

“儿啊!你这媳妇不得了啊!我就稍微动作慢了点,她就花好几百叫人撬锁啊!一点都不懂得勤俭持家,咱家攒点钱,都要被她败光了!”

我冷笑。

这房子首付是我出的,贷款是我还的。

当初刘小川家里穷得叮当响,我爸妈本就不同意,是我执意坚持。

我以为刘小川人老实,会是个好老公。

可万万没想到,现在错得离谱。

没过两分钟,刘小川的电话打来。

3

“晓静,你干嘛呢?妈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你在门口等等怎么了?那是四百块钱,不是四十!你是不是有钱烧的?”

我气极反笑:“刘小川,我在门口冻感冒了去医院输液,就不花钱了?”

电话那头噎了一下。

我继续输出:“要不是你妈‘耳背’,我会花这冤枉钱?这四百块钱你给我报销。”

“你……”

刘小川支支吾吾,“你怎么这么斤斤计较?行了行了,我很忙,不说了。”

电话挂断。

我心底一沉。

没跟刘小川提监控的事。

这种底牌,得留到关键时刻打。

两天后,刘小川出差回来。

我特意挑了个他刚到家的时间,说下楼去超市买瓶酱油。

走到楼下单元门口,我查看监控。

蔡冬英正猫着腰,又把门反锁。

刘小川听见动静问她:“妈,你锁门干嘛?”

“你这个傻儿子,”蔡冬英得意洋洋地走过去,一边给他倒水一边说:“妈这是在帮你调教媳妇呢。”

刘小川一愣:“调教什么?”

“这城里媳妇娇气,脾气大,你要是不给她立立规矩,以后她能骑在你头上拉屎!”

“以前在村里,那谁家的媳妇不听话,关两顿就不闹腾了。你也听妈的,一会儿她敲门,你不许开!”

刘小川迟疑的看向门口,“这……不太好吧?外面挺冷的。”

“冷什么冷!就是要让她知道这个家谁说了算!”蔡冬英一瞪眼,“听妈的,没错!”

他沉默了两秒,点了点头:“行,那听您的。”

我瞬间心如死灰。

这就是我千挑万选的老公,居然联合他妈对我耍心眼。

我收起手机,回到家门口,敲门。

没人开。

好。

真好。

我冷笑,二话没说,转身打车去了闺蜜家。

我们去吃了火锅,看电影,又去KTV唱歌。

期间刘小川给我打了十几个电话,我一个没接。

微信上他发来无数条消息,我直接关机。

凌晨两点,我才带着一身酒气晃晃悠悠回了家。

刚敲了一下,门唰的开了。

“你还知道回来?”刘小川站在门口,满脸怒气,“这都几点了?打你电话也不接,你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家?”

蔡冬英在旁插嘴:“哎哟,这一身酒味,也不知道跟哪个野男人鬼混去了,真是不守妇道。”

我踢掉高跟鞋,冷冷地看着这一唱一和的母子俩。

“我敲门了啊,没人开。”

“我以为你们母子俩在屋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要忙,我不出去玩还能干嘛?”

刘小川气急:“你胡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我反问,“不然为什么两个大活人在家,听不见敲门声?”

他顿时语塞,面色尴尬。

蔡冬英挡在我面前,怒骂:“你和别人厮混,还有脸说我儿子?你还要不要脸?”

4

我推开她,回卧室倒头就睡。

这一仗,蔡冬英没占到便宜,怀恨在心。

她在小区里四处造谣,说我不给她饭吃,说我虐待老人,还说我在外面勾三搭四。

小区里的大妈们在背后对我指指点点。

我质问蔡冬英:“你在外面胡说八道什么?”

蔡冬英正在削苹果,闻言把刀往桌上一拍:“我怎么胡说八道了?你本来就不孝顺!哪家媳妇像你这样跟婆婆顶嘴的?”

“你还真是恶人先告状,到底是谁三番四次把我反锁在门外?到底是谁不要脸?”

“你!”

闻言,她脸色煞白,突然冲上来狠狠打了我一巴掌。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我捂着脸,刚想还手,刘小川不知道从哪冲出来,一把抱住了我的腰。

“你干什么!你要打妈啊?”

我挣扎着:“刘小川你放开我!是她先打我的!”

蔡冬英一看,扬起下巴,对我示威。

刘小川死死箍着我的手,“晓静!妈那么大岁数了,你就不能让着她点吗?这一巴掌又不疼!”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男人。

不疼?

看着这母慈子孝的一幕,我彻底死心了。

我猛地一用力,甩开他,对着他扇了一耳光。

刘小川愣了,蔡冬英也傻眼了。

“一巴掌,不疼!”

我也明白了,跟这种无赖讲道理是没用的。

既然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大年三十那天。

家里气氛非常和谐。

吃过年夜饭,刘小川提议去楼下放鞭炮。

蔡冬英兴致勃勃地穿大衣。

我捂着肚子,往洗手间走。

“我肚子疼,你们先去,我马上来。”

刘小川皱眉:“怎么关键时刻掉链子?那你在家歇着吧。”

蔡冬英撇撇嘴:“真是娇气,那咱们走,别管她。”

门一关上,我立刻转身走到门口。

听着脚步声远去。

然后,“咔哒”一声,把门反锁。

我回卧室拿了电脑,戴上最好的降噪耳机,打开了正在追的《暗河传》。

除夕夜,开锁公司也放假。

物业那里也没有备用钥匙。

这大冬天的,我看你们往哪去。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

耳机里隐约传来震动感。

我摘下耳机,听见门口传来疯狂的砸门声。

“咚咚咚!咚咚咚!”

伴随着蔡冬英尖锐的叫骂:“迟晓静!你个杀千刀的!你给我开门!”

还有刘小川气急败坏的吼声:“晓静!你在家干什么呢!开门啊!”

我笑了笑,走到客厅嗑瓜子看春晚。

两人敲了半天,消停了。

凌晨一点,我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

我慢悠悠地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门外的楼道里冷得像冰窖。

刘小川和蔡冬英缩成一团挤在楼梯角,冻得鼻涕眼泪一大把,脸色发青。

看见我,两人跌跌撞撞的冲过来。

“迟晓静!你是死人吗!”

刘小川嗓子都哑了,浑身发抖,“我们在外面喊破了喉咙你都听不见?!”

蔡冬英拿袖子擦鼻涕,怒骂:“你故意的是不是!你个毒妇!你想冻死我们啊!”

我一脸无辜地摊手:

“不好意思,我这人,也耳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