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叫陈建国,陈氏集团董事长,身价百亿。
但我感觉身边全是神经病。
儿子是“纯爱战士”,要为了一个夜店绿茶放弃继承权去摆摊卖炒粉。
侄子是“扶弟魔”的老公,偷挪公款给他小舅子还赌债,还说是一家人。
弟妹是“恶婆婆”,天天逼着海归博士儿媳妇喝香灰水生孙子。
还有我那老伴,最近迷上了“假靳东”,非要转账五百万去奔现。
忍了半辈子,在六十岁寿宴上,看着这一屋子妖魔鬼怪。
我笑了。
当场掀翻了桌子。
“保安,把这些人都给我轰出去!”
“停掉他们所有的副卡,收回房子和车子!”
他们哭着骂我冷血、资本家、无情无义。
我拿出扩音器:“没错,老子就是有钱,就是能为所欲为!”
既然你们不想过好日子,那就都别过了!
整治这帮吸血鬼,我一天都不想等。
1
寿宴现场一片狼藉。
满地的蛋糕和碎瓷片,像极了这帮人稀碎的三观。
保安们面面相觑,不敢动手。
毕竟眼前这些人,一个是太子爷,一个是皇亲国戚。
我冷眼看着站在大厅中央的儿子陈志豪。
他紧紧护着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一脸大义凛然。
“爸,你疯了吗?”
陈志豪冲我吼道,“今天是你的寿宴,你掀桌子干什么?吓到露露了!”
那个叫露露的女人,穿着一身廉价的紧身裙,缩在陈志豪怀里瑟瑟发抖。
“吓到了?”
我冷笑一声,指着那个女人,“既然吓到了,那就滚。”
陈志豪脖子一梗:“要走我们一起走!爸,我正式通知你,我要放弃陈氏集团的继承权!”
周围的亲戚们发出一阵惊呼。
七大姑八大姨立刻围了上来。
“建国啊,孩子不懂事,你别跟他计较。”
“是啊,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志豪这是重情重义啊。”
“露露这姑娘我看也不错,虽然出身低了点,但只要两个人相爱,比什么都强。”
听听,这就叫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看着陈志豪那副自我感动的样子,血压蹭蹭往上涨。
为了一个把他当提款机的绿茶,连亲爹都不要了。
这种蠢货,留着过年吗?
“好,很有骨气。”
我点了点头,拿起麦克风,“大家都听到了,陈志豪要为了真爱放弃继承权。”
陈志豪昂着头:“没错!我不稀罕你的臭钱!我要带露露回她老家摆摊卖炒粉,我们要靠双手创造未来!”
露露的脸色瞬间僵了一下,拽了拽陈志豪的衣角。
陈志豪却沉浸在自己的剧本里,根本没注意。
我直接掏出手机,拨通了财务总监的电话。
开了免提。
“立刻冻结陈志豪名下所有的银行卡、信用卡。”
“收回他名下所有的房产、车辆使用权。”
“还有,发个公告,解除他在集团的一切职务。”
电话那头传来干脆利落的一声:“是,董事长。”
挂断电话,我看着陈志豪:“现在,你身无分文了。”
陈志豪愣住了。
他没想到我来真的。
“爸,你……你这是经济制裁!你这是独裁!”
“这是我的钱。”
我指了指大门,“既然你要靠双手,那就别开我的车,别住我的房,别刷我的卡。”
我不耐烦地挥挥手:“保安,动手!”
这一次,保安不再犹豫。
几个彪形大汉冲上来,架起陈志豪和露露就往外拖。
“放开我!我是陈家少爷!”
陈志豪拼命挣扎,还在大喊,“爸,你会后悔的!莫欺少年穷!”
露露却急了,尖叫道:“陈叔叔,志豪是开玩笑的!您别当真啊!”
我充耳不闻。
亲戚们炸锅了。
“建国,你太绝情了吧?那是你亲儿子啊!”
“就是,孩子谈个恋爱怎么了?至于赶尽杀绝吗?”
“有钱了不起啊?有钱就能不认亲情了吗?”
我环视四周,目光如刀。
刚才还叽叽喳喳的亲戚们,瞬间安静了下来。
“没错,有钱就是了不起。”
我整理了一下衣领,语气森寒,“还有谁想去陪他卖炒粉的?站出来,我成全他。”
没人敢动。
这一刻,他们终于想起来了。
我是陈建国。
这陈氏集团的一砖一瓦,都是我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挣下的。
我能给他们富贵,也能让他们一无所有。
“既然没人说话,那就都给我闭嘴。”
我转身往楼上走,背影冷漠。
“寿宴取消,都滚吧。”
2
第二天一早,我神清气爽地去了公司。
刚进大厅,就看见财务部那边围了一群人。
吵吵嚷嚷的,像菜市场。
我皱了皱眉,大步走过去。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
只见我的好侄子陈伟,正拿着一串车钥匙,硬塞给一个染着黄毛的小混混。
那是公司刚提的一辆迈巴赫,专门用来接待贵宾的。
“拿着!赶紧开走!”
陈伟一脸焦急,“卖了也好,抵押也好,先把你的赌债还了!”
黄毛拿着钥匙,嬉皮笑脸:“谢了姐夫!还是姐夫疼我!”
“干什么呢?”
我沉声问道。
陈伟吓了一哆嗦,手里的车钥匙差点掉在地上。
看到我,他又挺直了腰杆。
“大伯,没啥事,我小舅子遇到点难处,我帮帮他。”
陈伟理直气壮,“都是一家人,互帮互助嘛。”
我看了一眼那个黄毛。
这人我认识,陈伟老婆的亲弟弟,出了名的烂赌鬼。
“那是公司的车。”
我指着车钥匙,“你拿公司的资产,去填你小舅子的赌债?”
陈伟不以为然:“大伯,咱们陈氏这么大的集团,几百亿的资产,还在乎这一辆车吗?"
"再说了,强子要是还不上钱,手都要被高利贷砍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周围的员工都在窃窃私语。
有的摇头,有的却在看笑话。
觉得我这个老板太抠门,连侄子这点小忙都不帮。
我气笑了。
这就是典型的“我弱我有理”。
慷他人之慨,成全自己的名声。
“陈伟,你是财务经理,应该懂法吧?”
我拿出手机,直接拨通了110。
“喂,警察局吗?我要报案。有人职务侵占,挪用公款,数额巨大。”
陈伟脸色瞬间白了。
“大伯!你疯了?你要抓我?”
“我是你亲侄子啊!我爸是你亲弟弟!”
黄毛见势不妙,把钥匙一扔就要跑。
我给保安使了个眼色。
两个保安立刻冲上去,把黄毛按在地上。
“放开我!姐夫救我!”黄毛杀猪般嚎叫。
陈伟冲上来想推搡我:“陈建国!你太冷血了!不就是一辆破车吗?你至于把自家人往监狱里送吗?”
我反手就是一巴掌。
“啪!”
清脆响亮。
陈伟被打懵了,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这一巴掌,是替你爸教你做人。”
我冷冷地说,“公私分明都不懂,你当什么财务经理?”
警察很快到了。
看着陈伟和黄毛被戴上手铐带走,公司里鸦雀无声。
刚才那些觉得我抠门的员工,此刻一个个噤若寒蝉,眼神里满是敬畏。
“人事部,发通告。”
我当场宣布,“陈伟利用职务之便侵吞公司资产,即刻开除,永不录用。法务部跟进,追回所有损失,少一分钱,我就让他在里面多待一年。”
处理完陈伟,我刚回到办公室坐下。
门就被撞开了。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冲了进来。
是陈伟的老婆,那个著名的“扶弟魔”。
“陈建国!你个杀千刀的!”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嚎,“你抓了我老公,还抓了我弟弟!你这是要逼死我们全家啊!”
“我不活了!大家都来看看啊,首富欺负穷亲戚啦!”
她在地上撒泼打滚,鼻涕眼泪抹了一地。
外面围观的员工探头探脑。
我面无表情地按下了桌上的内线电话。
“法务部,带摄像机过来。”
没一会,几个律师扛着摄像机进来了。
我对地上的女人说:“继续演,别停。”
女人愣住了,哭声戛然而止。
“你刚才的行为,构成了扰乱公司秩序。”
我指了指摄像机,“而且你刚才说的话,涉嫌诽谤和敲诈勒索。我已经让人查了陈伟之前的账,他挪用公款补贴你们家的每一笔钱,我都会追究到底。”
我俯下身,看着她的眼睛:“你弟弟欠的高利贷,你自己去卖肾还。别想从我这里拿走一分钱。”
女人眼里的嚣张终于变成了恐惧。
她爬起来想跑。
“拦住她。”
我淡淡地说,“警察还没走远,正好一起带走。”
3
处理完公司的烂摊子,我马不停蹄去了老三家。
老三住的是我名下的一套江景大平层。
当年我看他日子过得紧巴,让他暂住,这一住就是十年。
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凄厉的哭声。
门没关严。
我推门进去,眼前的一幕让我怒火中烧。
客厅里,烟雾缭绕。
弟妹王翠花手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水,正死命往儿媳妇嘴里灌。
儿媳妇小雅被两个保姆按在地上,拼命挣扎,满脸是泪。
“喝!给我喝下去!”
王翠花面目狰狞,“这是大师求来的符水!喝了才能生孙子!你个不会下蛋的鸡,要是再怀不上,就给我滚出陈家!”
老三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报纸,眼皮都没抬一下。
嘴里还嘟囔着:“小雅啊,你妈也是为你好,你就顺着她点吧。”
小雅绝望地哭喊:“爸!这是香灰啊!我不喝!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啪!”
王翠花狠狠扇了小雅一巴掌,“还敢顶嘴?给我灌!”
我几步冲过去,一把夺过王翠花手里的碗。
“哗啦!”
那碗散发着恶臭的符水,全泼在了王翠花那张满是横肉的脸上。
“啊——!”
王翠花尖叫一声,捂着脸跳了起来,“谁?谁敢泼老娘?”
她抹了一把脸上的黑水,睁眼看到是我,顿时愣住了。
“大……大哥?”
老三也吓得把报纸扔了,站起来赔笑:“大哥,你怎么来了?”
我没理他们,伸手把地上的小雅扶了起来。
小雅看到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大伯……救救我……”
这孩子是海归博士,知书达理,嫁进老三家简直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别怕,大伯在。”
我拍了拍小雅的肩膀,转头看向王翠花。
“都什么年代了,还搞封建迷信?”
我指着地上的香灰,“你这么喜欢喝,怎么不自己喝个够?”
王翠花有些心虚,但还是嘴硬:“大哥,我也是为了陈家香火啊!这小蹄子结婚三年了都没动静,我能不急吗?”
“生不生孩子是人家的自由,关你屁事?”
我冷冷地说,“再说了,生不出孩子,你怎么不带你儿子去查查?说不定是你儿子不行呢?”
王翠花像是被踩了尾巴:“不可能!我儿子身体好着呢!就是这个丧门星的问题!”
“够了。”
我懒得跟这种泼妇废话。
环视了一圈这套装修豪华的房子。
“老三,这房子住了十年了吧?”
老三搓着手:“是啊大哥,多亏了你照顾。”
“既然记得是我照顾,那现在就给我搬出去。”
我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这房子是我的名字。限你们三天之内,搬走。”
老三和王翠花彻底傻眼了。
“大哥!你这是干什么?”
老三急了,“我们住了这么多年,早就当成自己家了!你现在赶我们走,我们去哪住啊?”
“回老家。”
我说,“村里那几间土房还在,那里风水好,最适合你老婆搞封建迷信。”
王翠花一听要回农村,顿时炸了。
“不行!我不回去!我是豪门阔太,怎么能住土房?”
她指着小雅骂道,“是不是你这个贱人跟大哥告状了?看我不打死你!”
她张牙舞爪地扑向小雅。
我挡在小雅身前,一把推开王翠花。
王翠花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撒泼:“打人啦!大伯哥打弟妹啦!没天理啦!”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物业电话。
“叫几个保安上来,有人私闯民宅。”
然后我看了一眼小雅:“孩子,这种家庭,不待也罢。想离婚吗?”
小雅泪眼婆娑地点点头:“想!我做梦都想!”
“好。”
我当场表态,“离婚律师费我出。这房子收回来后,卖了给你当创业基金。至于这两个老东西,让他们自生自灭。”
老三扑通一声跪下了。
“大哥!大哥你不能这样啊!这是要逼死我们啊!”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逼死你们的不是我,是你们自己的愚蠢和恶毒。”
“三天后我要是看到这房子里还有人,我就让人把东西全扔到大街上。”
说完,我带着小雅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王翠花绝望的哭嚎声。
但我心里,只有痛快。
4
解决完家里的烂事,我本想喘口气。
结果接到了保安队长发来的消息。
我那发小老张,六十岁的人了,正闹着要卖掉唯一的养老房。
说是遇到了“真爱”,一个叫“甜甜”的女主播。
我赶到房产交易中心的时候,老张正拿着房产证,跟中介唾沫横飞。
“快点办!甜甜还在等我呢!”
老张一脸红光,像只发情的小公鸡,“她说只要我买了房去那个城市,她就嫁给我!”
我一把按住他的手。
“老张,你脑子进水了?”
老张看见我,不仅不虚,还一脸得意。
“建国,你别拦我!我知道你有钱,但你没爱情!”
他掏出手机,给我看那个滤镜开到十级的女主播照片,
“你看,甜甜多单纯,她说我是她的榜一大哥,是她的守护神。她叫我宝宝呢!”
我看着屏幕上那个锥子脸大眼睛的“妖精”,差点吐出来。
“宝宝?”
我冷笑,“我看你是宝批龙。”
“你这是嫉妒!”老张急了,“你虽然有钱,但你老婆不理你,儿子不争气。我有甜甜,我比你幸福!”
看着这个跟我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被猪油蒙了心。
我没再劝。
对于这种沉迷幻想的人,讲道理是没用的。
得让他疼。
“行,我不拦你。”
我松开手,“不过既然是真爱,总得见见真人吧?正好,听说那个甜甜今天要搞线下见面会,我带你去。”
老张眼睛一亮:“真的?你有门票?”
“我有钞能力。”
我带着老张直奔见面会现场。
现场全是举着灯牌的宅男,还有几个秃顶的大爷。
那个“甜甜”在台上扭来扭去,比直播里胖了两圈,脸上的粉比墙皮还厚。
但老张却看呆了,眼泪汪汪的:“是她!就是她!我的女神!”
他就要往台上冲。
我一把拉住他:“别急,好戏在后头。”
我打了个响指。
十个穿着定制西装、手戴大金表的老头走了出来。
这是我花钱雇来的临时演员,每人给了两万块出场费。
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砸钱。
“甜甜小姐,我是你的粉丝,这是送你的见面礼。”
第一个老头走上去,直接把一束用百元大钞扎成的花送了过去。
甜甜眼睛瞬间直了,笑得花枝乱颤:“哎呀,谢谢哥哥!哥哥真帅!”
第二个老头更狠,直接掏出一把车钥匙:“这辆保时捷,停在门口了,送给甜甜小姐代步。”
甜甜尖叫一声,直接扑进那个老头怀里:“老公!你太好了!”
老张在台下看得目瞪口呆。
“甜甜……你怎么能叫别人老公?”
他不死心,挤到台前大喊,“甜甜,我是你的‘寂寞如雪’啊!我是你的宝宝啊!”
甜甜正忙着收礼物,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
看老张穿着普通的保安制服,满脸褶子。
“哪来的老东西?”
甜甜嫌弃地挥挥手,“保安!把这个要饭的赶出去!别弄脏了哥哥们送我的礼物!”
这一句话,像一把尖刀,狠狠插进老张的心窝。
他僵在原地,脸色惨白。
“我是……要饭的?”
他颤抖着嘴唇,“我给你刷了二十万啊!那是我的棺材本啊!”
“刷那点钱也好意思叫?”
甜甜翻了个白眼,“还没人家哥哥一顿饭钱多。滚滚滚!”
几个保安冲过来推搡老张。
老张像个破碎的玩偶,任由他们推搡,眼神空洞。
我走过去,挡在老张面前。
那几个保安认识我,吓得赶紧退后。
我递给老张一根烟,帮他点上。
“醒了吗?”
老张猛吸了一口烟,呛得剧烈咳嗽,眼泪鼻涕一起流了下来。
“醒了……建国,我真他妈是个傻逼。”
他蹲在地上,号啕大哭。
我拍了拍他的背:“醒了就回去上班。房别卖了,留着养老。以后少看直播,多看新闻联播。”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秘书打来的,声音急促。
“董事长,不好了!您家里的亲戚们组成了联盟,在公司楼下拉横幅示威呢!”
“还有好多记者,正在直播!”
我挂断电话,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陈建国,滚出来受死!”
电话那头传来的喧闹声,即使没开免提都能听见。
这帮吸血鬼,这是要跟我鱼死网破啊。
老张擦干眼泪,站了起来,眼神变得凶狠。
“建国,我跟你去!我看谁敢动你!”
我笑了笑,整理了一下袖口。
“不用动手。”
“既然他们想把事情闹大,那我就让他们都滚蛋。”
我转身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走,回去收拾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