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十年,爱意成灰

2025-12-23 15:40:164084

1

深市女首富苏曼只睡处男。

所以她婚后碰过我一次,便开始夜不归宿。

大家调侃我这个赘婿为了钱,简直窝囊至极。

我充耳不闻,毕竟苏曼爱玩,却从不把人带回家。

直到她领回了一个和我有八分像的男人。

她抽着烟,眼神轻蔑地给了我最后通牒:

“阿深从国外回来了,你要么以后睡客房,伺候我们起居,”

“要么签字离婚,分你三栋写字楼,滚出我的视线。”

我这才明白,原来她不是只睡处男,而是在等一个人。

身后的保姆和管家都在窃笑,笃定我会像条癞皮狗一样赖着不走。

我确实赖过,上一世我为了所谓的家庭完整,忍气吞声。

结果被他们联手喂了慢性毒药,瘫痪在床看着他们夜夜笙歌,最后凄惨死去。

苏曼还在我的葬礼上抱怨我死得太早,没有了观众。

再睁眼,看着那份离婚协议,我没有半点犹豫。

我抓起笔,力透纸背:

“成交,这破地方,老子一秒都不想多待。”

01

苏曼夹着烟的手停在半空。

“林澈,你什么意思?”

苏曼的眉头拧在一起,似乎对我的反应感到不满。

我将签好字的协议扔回她脸上。

“意思就是,你的床太脏了,我早就想换地方睡了。”

我转身,不再看她。

脑海里却闪过一幅幅画面。

我像个保姆,卑微地给苏曼的那些情人们洗着内裤,只因为他们说家里的洗衣机洗不干净。

我蹲在地上,擦拭着他们酒后呕吐在地板上的秽物,苏曼却搂着别的男人,笑骂我怎么擦得这么慢。

我以为这是报恩。

报答她当年救了我妹妹的命。

直到我瘫在床上,顾深,那个和我长得八分像的男人,凑在我耳边。

“澈哥,每天给你注射的‘营养针’,其实是神经毒素,会让你慢慢感受肌肉萎缩,最后窒息而死。”

“曼曼是知道的,她说,看着你痛苦挣扎的样子,特别下饭。”

恨意充满我的每一寸骨骼。

我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心中冰冷一片。

客厅角落里,管家和保姆发出压抑的窃笑声。

“林先生真是硬气,不知道离了苏家,他还能不能吃上饭。”

“吃什么饭?我记得他刚来的时候,饿得连夫人的狗剩下的狗粮都抢。”

就在这时,顾深穿着浴袍从二楼施施然走下。

他脖子上种满了草莓印,

“澈哥,这么早就要走?”

他走到苏曼身边,亲昵地搂住她的腰,对我露出一个虚伪的笑。

“以后曼曼就由我来照顾了,真是辛苦你这么多年。”

我看着这张和我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前世,我就是因为这张脸,被苏曼从孤儿院捡回来,当了他十年的替身。

如今,正主回来了。

今生,我要亲手撕烂这张皮。

我没理他,径直走向我住了三年的房间。

那个房间里,除了几件换洗的旧衣服,就只有我的证件。

苏曼挡在了门口,她吐出一口烟圈,烟雾喷在我的脸上。

“林澈,你要是找不到工作,可以回来。我家还缺个专门刷马桶的。”

她顿了顿,恶意地补充。

“阿深有洁癖,你回来以后不许出现在主楼,就住狗屋旁边的杂物间吧。”

我一把推开她。

她穿着高跟鞋的身体站立不稳,踉跄着撞在墙上。

她惊愕地看着我。

我冷冷地抛下一句话。

“那狗屋,还是留给你和你的野男人配种用吧,天生一对。”

说完,我不再看她震惊到扭曲的脸,转身补充道:

“离婚协议里写的三栋写字楼,明天之内必须过户到我名下,否则,法庭见。那是我应得的劳务费。”

苏曼气急败坏的尖叫和摔东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大步走出别墅,呼吸着外面自由的空气。

下次回来,我不仅要收楼。

还要收尸。

02

苏曼或许也急着让我这个垃圾快点消失。

第二天下午,三本印着我名字的产权证就交到了我的手上。

三栋楼,都位于深市最繁华的CBD。

我立刻联系了装修队,将其中一栋楼按照我的设想,改造成投资公司的总部。

然后第一时间走进理发店。

“剪掉刘海,越短越好。”

剪刀落下,之前苏曼最喜欢的顾深同款厚重的刘海被削去,露出一双锋利的眼睛。

手机震动,是我的好友老周打来的。

他是我在华尔街时的旧友,

“阿澈!你他妈终于舍得出来了?你老婆疯了!她包下了全城的广告屏,祝贺那个叫顾深的回国!”

老周的语气里满是震惊。

“她说顾深是她失而复得的挚爱,要出任苏氏集团的副总裁!深市的天都要被她掀翻了!”

他发来一段视频。

发布会上,苏曼穿着高定礼服,挽着顾深的手,笑得花枝乱颤。

全场掌声雷动,没有人记得我,那个为苏氏立下汗马功劳的赘婿。

“老周,我离婚了。”我平静地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

随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狂笑。

“哈哈哈哈!离得好!操!老子早就想说了!你他妈终于脱离苦海了!今晚我做东,给你庆祝!”

我拒绝了他的提议,反过来约他在深市最高档的私人会所见面。

老周看着我,眼神复杂,最后化为一声感叹。

“那个在华尔令无数资本闻风丧胆的操盘手,终于回来了。”

他愤愤不平地灌了一口酒。

“你知道吗?这几年苏氏之所以能爬到首富的位置,全靠你在背后做交易!那个蠢女人,还真以为是自己运气好,财神爷追着喂饭!”

我摇晃着酒杯,前世,为了不让苏曼感到自卑,我隐藏了所有锋芒,心甘情愿地扮演一个吃软饭的废物。

我以为我的退让能换来家庭和睦。

结果,换来的是被吃干抹净,连骨头渣都不剩。

我又想起前世瘫痪在床的日子。

神经毒素发作时,全身的骨头像被蚂蚁啃噬,疼得我把满口牙都咬碎了。

而苏曼,就在隔壁的房间开着香槟,庆祝她因为我的操盘建议而大涨的股价。

那种极致的痛苦和屈辱,我永世不忘。

“老周。”

我放下酒杯,眼神阴鸷得可怕。

“这次,我不仅要拿回属于我的,我还要让她把吃进去的,连本带利,全都给我吐出来。”

03

我的新公司凌云资本在一片嘲笑声中挂牌。

深市的金融圈都在看我的笑话。

“一个吃软饭的赘婿,离了婚还想自己创业?”

“等着吧,不出三个月,肯定得破产滚蛋。”

“苏首富给的三栋楼,够他败多久?”

流言蜚语传到我耳朵里,我置若罔闻。

这天,苏曼的号码打了进来。

她以为我还是那个对她言听计从的奴隶。

“林澈,别在外面玩你那套过家家的把戏了,丢人现眼。”

“立刻给我滚回来,给阿深炖一碗燕窝。”

我被气笑了。

“苏总,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

“离婚了又怎样?”苏曼的声音拔高了八度,显得极其不耐烦。

“阿深胃不好,从小就挑食,只有你熬的粥他喝得下去!林澈,你能不能识大体一点?别耍小孩子脾气!”

“识大体?”我冷笑出声,

“我看,你应该去厕所里给你的阿深捞点热乎的,那个他肯定更喝得下去。”

说完,我直接挂断电话,拉黑了她的号码。

我打开电脑,调出苏氏集团的资料。

一个计划书赫然在列。

我记得很清楚,前世,就是这个项目,成了压垮苏氏的最后一根稻草。

它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巨坑,一个无底洞。

苏曼,这一世,我要亲手把你,推下去。

……

苏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苏曼烦躁地将一份文件摔在桌上。

“啪!”

“这都写的什么东西!乱七八糟!”

她被我挂了电话,本就一肚子火。

偏偏顾深这个草包,连最基础的财务报表都看不懂,害得她不得不亲自加班处理堆积如山的文件。

“曼曼,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顾深端着一杯咖啡走进来,脸上挂着无辜的表情。

他脚下一滑,整杯滚烫的咖啡,不偏不倚地泼在了那份价值上亿的合同上。

“哎呀!”

他非但不道歉,反而委屈地抱怨:“都怪这文件放得不是地方,绊到我了。”

苏曼胸口剧烈起伏,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可当她对上顾深那张和我有八分像,却比我更会撒娇示弱的脸时,所有的火气都强行压了下去。

“没事没事,不怪你,是我没放好。”她甚至反过来安慰他。

顾深见状,立刻得寸进尺地凑到她身边,搂住她的脖子。

“曼曼,我看财务部那帮老家伙总是不听话,不如让我来管吧?我保证把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条。”

苏曼被他哄得晕头转向,竟然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好,都听你的。”

半个月后。

凌云资本通过几次快准狠的短线操作,资金直接翻了一倍,在业内声名鹊起。

而苏氏集团,因为顾深的胡乱指挥,财务系统一片混乱,几笔关键的海外回款被死死卡住。

苏曼焦头烂额,却只觉得是下属无能,完全没怀疑过她枕边的挚爱。

她不知道,我已经悄悄联合了几个对顾深不满的苏氏元老,并开始市场,不动声色地收购苏氏的散股。

一张无形的大网,正在缓缓收紧。

我看着电脑屏幕上苏氏股价的K线图,它依然在高位震荡,维持着虚假的繁荣。

第一波做空,开始了。

好戏,才刚刚开场。

04

顾深的手段,比我想象的还要低级。

他大概是想在苏曼面前表现自己的能力,找了一群流里流气的地痞,天天到我公司楼下骚扰。

他们吹口哨,调戏女员工,在公司门口的墙上乱涂乱画。

想用这种方式,逼我关门。

幼稚得可笑。

我公司的安保,全是我高薪聘请的退役特种兵。

第二天,那群流氓再来时,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几个穿着黑西装的壮汉干脆利落地按在地上。

不到十分钟,警车呼啸而至,将他们全部带走。

在派出所里,那群软骨头没扛过三轮审问,就把幕后指使者供了出来。

消息传出,顾深被警方传唤。

苏曼为了保释他,花了一大笔钱,托了无数关系。

苏氏集团的股价,因为这则总裁家属涉黑的丑闻,应声下跌了五个点。

而我的团队,趁着苏氏内部混乱,成功截胡了他们正在谈的一个海外大单。

消息传来,整个凌云资本一片欢腾。

“林总牛逼!”

“今晚的消费,林总买单!”

我笑着宣布:“全公司去维景酒店聚餐,另外,这个月奖金翻倍!”

办公室里爆发出更热烈的欢呼。

我带着意气风发的员工们走进大堂,冤家路窄,迎面就撞上了苏曼和顾深。

苏曼大概是带刚被保释出来的顾深来吃饭压惊。

她看到我被一群人簇拥着,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林澈,你什么意思?故意抢苏氏的单子,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吗?”

我看着她,觉得荒唐。

苏曼见我不说话,又摆出了那副施舍的姿态。

“这样吧,你现在就去撤销对阿深的控诉,然后回苏氏帮忙。我可以考虑,让你当个部门副经理。”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开口。

“苏曼,我不仅不会撤诉,我还会请最好的律师,送你的宝贝阿深进去踩缝纫机。”

“你敢!”苏曼被彻底激怒了。

她的声音尖利刺耳,引得大堂里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林澈,你这个喂不熟的白眼狼!你忘了是谁把你从泥潭里拉出来的吗?信不信我动动手指,就能让你这家破公司从深市消失!”

她口不择言,当众羞辱我。

“你就是个天生的奴才命!只配跪下来给我提鞋!”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我的眼神骤然变冷。

就在我准备开口时,苏曼却变本加厉,她扬起了手,想要当众扇我巴掌。

“我今天就教教你,什么叫尊卑!”

她的手带着风,朝我的脸挥来。

然而那只的手,却在半空中停住了。

一道慵懒,却带着霸气的声音,在大堂里响起。

“苏总好大的威风。”

“连我的男人,都敢动?”

苏曼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