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深市女首富苏曼只睡处男。
所以她婚后碰过我一次,便开始夜不归宿。
大家调侃我这个赘婿为了钱,简直窝囊至极。
我充耳不闻,毕竟苏曼爱玩,却从不把人带回家。
直到她领回了一个和我有八分像的男人。
她抽着烟,眼神轻蔑地给了我最后通牒:
“阿深从国外回来了,你要么以后睡客房,伺候我们起居,”
“要么签字离婚,分你三栋写字楼,滚出我的视线。”
我这才明白,原来她不是只睡处男,而是在等一个人。
身后的保姆和管家都在窃笑,笃定我会像条癞皮狗一样赖着不走。
我确实赖过,上一世我为了所谓的家庭完整,忍气吞声。
结果被他们联手喂了慢性毒药,瘫痪在床看着他们夜夜笙歌,最后凄惨死去。
苏曼还在我的葬礼上抱怨我死得太早,没有了观众。
再睁眼,看着那份离婚协议,我没有半点犹豫。
我抓起笔,力透纸背:
“成交,这破地方,老子一秒都不想多待。”
01
苏曼夹着烟的手停在半空。
“林澈,你什么意思?”
苏曼的眉头拧在一起,似乎对我的反应感到不满。
我将签好字的协议扔回她脸上。
“意思就是,你的床太脏了,我早就想换地方睡了。”
我转身,不再看她。
脑海里却闪过一幅幅画面。
我像个保姆,卑微地给苏曼的那些情人们洗着内裤,只因为他们说家里的洗衣机洗不干净。
我蹲在地上,擦拭着他们酒后呕吐在地板上的秽物,苏曼却搂着别的男人,笑骂我怎么擦得这么慢。
我以为这是报恩。
报答她当年救了我妹妹的命。
直到我瘫在床上,顾深,那个和我长得八分像的男人,凑在我耳边。
“澈哥,每天给你注射的‘营养针’,其实是神经毒素,会让你慢慢感受肌肉萎缩,最后窒息而死。”
“曼曼是知道的,她说,看着你痛苦挣扎的样子,特别下饭。”
恨意充满我的每一寸骨骼。
我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心中冰冷一片。
客厅角落里,管家和保姆发出压抑的窃笑声。
“林先生真是硬气,不知道离了苏家,他还能不能吃上饭。”
“吃什么饭?我记得他刚来的时候,饿得连夫人的狗剩下的狗粮都抢。”
就在这时,顾深穿着浴袍从二楼施施然走下。
他脖子上种满了草莓印,
“澈哥,这么早就要走?”
他走到苏曼身边,亲昵地搂住她的腰,对我露出一个虚伪的笑。
“以后曼曼就由我来照顾了,真是辛苦你这么多年。”
我看着这张和我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前世,我就是因为这张脸,被苏曼从孤儿院捡回来,当了他十年的替身。
如今,正主回来了。
今生,我要亲手撕烂这张皮。
我没理他,径直走向我住了三年的房间。
那个房间里,除了几件换洗的旧衣服,就只有我的证件。
苏曼挡在了门口,她吐出一口烟圈,烟雾喷在我的脸上。
“林澈,你要是找不到工作,可以回来。我家还缺个专门刷马桶的。”
她顿了顿,恶意地补充。
“阿深有洁癖,你回来以后不许出现在主楼,就住狗屋旁边的杂物间吧。”
我一把推开她。
她穿着高跟鞋的身体站立不稳,踉跄着撞在墙上。
她惊愕地看着我。
我冷冷地抛下一句话。
“那狗屋,还是留给你和你的野男人配种用吧,天生一对。”
说完,我不再看她震惊到扭曲的脸,转身补充道:
“离婚协议里写的三栋写字楼,明天之内必须过户到我名下,否则,法庭见。那是我应得的劳务费。”
苏曼气急败坏的尖叫和摔东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大步走出别墅,呼吸着外面自由的空气。
下次回来,我不仅要收楼。
还要收尸。
02
苏曼或许也急着让我这个垃圾快点消失。
第二天下午,三本印着我名字的产权证就交到了我的手上。
三栋楼,都位于深市最繁华的CBD。
我立刻联系了装修队,将其中一栋楼按照我的设想,改造成投资公司的总部。
然后第一时间走进理发店。
“剪掉刘海,越短越好。”
剪刀落下,之前苏曼最喜欢的顾深同款厚重的刘海被削去,露出一双锋利的眼睛。
手机震动,是我的好友老周打来的。
他是我在华尔街时的旧友,
“阿澈!你他妈终于舍得出来了?你老婆疯了!她包下了全城的广告屏,祝贺那个叫顾深的回国!”
老周的语气里满是震惊。
“她说顾深是她失而复得的挚爱,要出任苏氏集团的副总裁!深市的天都要被她掀翻了!”
他发来一段视频。
发布会上,苏曼穿着高定礼服,挽着顾深的手,笑得花枝乱颤。
全场掌声雷动,没有人记得我,那个为苏氏立下汗马功劳的赘婿。
“老周,我离婚了。”我平静地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
随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狂笑。
“哈哈哈哈!离得好!操!老子早就想说了!你他妈终于脱离苦海了!今晚我做东,给你庆祝!”
我拒绝了他的提议,反过来约他在深市最高档的私人会所见面。
老周看着我,眼神复杂,最后化为一声感叹。
“那个在华尔令无数资本闻风丧胆的操盘手,终于回来了。”
他愤愤不平地灌了一口酒。
“你知道吗?这几年苏氏之所以能爬到首富的位置,全靠你在背后做交易!那个蠢女人,还真以为是自己运气好,财神爷追着喂饭!”
我摇晃着酒杯,前世,为了不让苏曼感到自卑,我隐藏了所有锋芒,心甘情愿地扮演一个吃软饭的废物。
我以为我的退让能换来家庭和睦。
结果,换来的是被吃干抹净,连骨头渣都不剩。
我又想起前世瘫痪在床的日子。
神经毒素发作时,全身的骨头像被蚂蚁啃噬,疼得我把满口牙都咬碎了。
而苏曼,就在隔壁的房间开着香槟,庆祝她因为我的操盘建议而大涨的股价。
那种极致的痛苦和屈辱,我永世不忘。
“老周。”
我放下酒杯,眼神阴鸷得可怕。
“这次,我不仅要拿回属于我的,我还要让她把吃进去的,连本带利,全都给我吐出来。”
03
我的新公司凌云资本在一片嘲笑声中挂牌。
深市的金融圈都在看我的笑话。
“一个吃软饭的赘婿,离了婚还想自己创业?”
“等着吧,不出三个月,肯定得破产滚蛋。”
“苏首富给的三栋楼,够他败多久?”
流言蜚语传到我耳朵里,我置若罔闻。
这天,苏曼的号码打了进来。
她以为我还是那个对她言听计从的奴隶。
“林澈,别在外面玩你那套过家家的把戏了,丢人现眼。”
“立刻给我滚回来,给阿深炖一碗燕窝。”
我被气笑了。
“苏总,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
“离婚了又怎样?”苏曼的声音拔高了八度,显得极其不耐烦。
“阿深胃不好,从小就挑食,只有你熬的粥他喝得下去!林澈,你能不能识大体一点?别耍小孩子脾气!”
“识大体?”我冷笑出声,
“我看,你应该去厕所里给你的阿深捞点热乎的,那个他肯定更喝得下去。”
说完,我直接挂断电话,拉黑了她的号码。
我打开电脑,调出苏氏集团的资料。
一个计划书赫然在列。
我记得很清楚,前世,就是这个项目,成了压垮苏氏的最后一根稻草。
它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巨坑,一个无底洞。
苏曼,这一世,我要亲手把你,推下去。
……
苏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苏曼烦躁地将一份文件摔在桌上。
“啪!”
“这都写的什么东西!乱七八糟!”
她被我挂了电话,本就一肚子火。
偏偏顾深这个草包,连最基础的财务报表都看不懂,害得她不得不亲自加班处理堆积如山的文件。
“曼曼,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顾深端着一杯咖啡走进来,脸上挂着无辜的表情。
他脚下一滑,整杯滚烫的咖啡,不偏不倚地泼在了那份价值上亿的合同上。
“哎呀!”
他非但不道歉,反而委屈地抱怨:“都怪这文件放得不是地方,绊到我了。”
苏曼胸口剧烈起伏,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可当她对上顾深那张和我有八分像,却比我更会撒娇示弱的脸时,所有的火气都强行压了下去。
“没事没事,不怪你,是我没放好。”她甚至反过来安慰他。
顾深见状,立刻得寸进尺地凑到她身边,搂住她的脖子。
“曼曼,我看财务部那帮老家伙总是不听话,不如让我来管吧?我保证把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条。”
苏曼被他哄得晕头转向,竟然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好,都听你的。”
半个月后。
凌云资本通过几次快准狠的短线操作,资金直接翻了一倍,在业内声名鹊起。
而苏氏集团,因为顾深的胡乱指挥,财务系统一片混乱,几笔关键的海外回款被死死卡住。
苏曼焦头烂额,却只觉得是下属无能,完全没怀疑过她枕边的挚爱。
她不知道,我已经悄悄联合了几个对顾深不满的苏氏元老,并开始市场,不动声色地收购苏氏的散股。
一张无形的大网,正在缓缓收紧。
我看着电脑屏幕上苏氏股价的K线图,它依然在高位震荡,维持着虚假的繁荣。
第一波做空,开始了。
好戏,才刚刚开场。
04
顾深的手段,比我想象的还要低级。
他大概是想在苏曼面前表现自己的能力,找了一群流里流气的地痞,天天到我公司楼下骚扰。
他们吹口哨,调戏女员工,在公司门口的墙上乱涂乱画。
想用这种方式,逼我关门。
幼稚得可笑。
我公司的安保,全是我高薪聘请的退役特种兵。
第二天,那群流氓再来时,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几个穿着黑西装的壮汉干脆利落地按在地上。
不到十分钟,警车呼啸而至,将他们全部带走。
在派出所里,那群软骨头没扛过三轮审问,就把幕后指使者供了出来。
消息传出,顾深被警方传唤。
苏曼为了保释他,花了一大笔钱,托了无数关系。
苏氏集团的股价,因为这则总裁家属涉黑的丑闻,应声下跌了五个点。
而我的团队,趁着苏氏内部混乱,成功截胡了他们正在谈的一个海外大单。
消息传来,整个凌云资本一片欢腾。
“林总牛逼!”
“今晚的消费,林总买单!”
我笑着宣布:“全公司去维景酒店聚餐,另外,这个月奖金翻倍!”
办公室里爆发出更热烈的欢呼。
我带着意气风发的员工们走进大堂,冤家路窄,迎面就撞上了苏曼和顾深。
苏曼大概是带刚被保释出来的顾深来吃饭压惊。
她看到我被一群人簇拥着,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林澈,你什么意思?故意抢苏氏的单子,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吗?”
我看着她,觉得荒唐。
苏曼见我不说话,又摆出了那副施舍的姿态。
“这样吧,你现在就去撤销对阿深的控诉,然后回苏氏帮忙。我可以考虑,让你当个部门副经理。”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开口。
“苏曼,我不仅不会撤诉,我还会请最好的律师,送你的宝贝阿深进去踩缝纫机。”
“你敢!”苏曼被彻底激怒了。
她的声音尖利刺耳,引得大堂里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林澈,你这个喂不熟的白眼狼!你忘了是谁把你从泥潭里拉出来的吗?信不信我动动手指,就能让你这家破公司从深市消失!”
她口不择言,当众羞辱我。
“你就是个天生的奴才命!只配跪下来给我提鞋!”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我的眼神骤然变冷。
就在我准备开口时,苏曼却变本加厉,她扬起了手,想要当众扇我巴掌。
“我今天就教教你,什么叫尊卑!”
她的手带着风,朝我的脸挥来。
然而那只的手,却在半空中停住了。
一道慵懒,却带着霸气的声音,在大堂里响起。
“苏总好大的威风。”
“连我的男人,都敢动?”
苏曼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