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年夜,我拆到了老公的新年礼物

2025-12-22 17:14:064822

1

跨年当晚,我打开客厅的礼物却拆出了老公的小助理。

她穿着一身性感的裙子,趾高气扬地站起来。

“阿姨你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为什么要乱动寻止哥哥的东西?他人呢?”

听到被认错成保姆,

我浑身的血液都被冻僵,嘶吼着让她滚。

赵寻止却冲出来一记耳光把我扇倒在地。

他脱下自己的大衣盖在小助理身上,“夏凝你疯了吗?你乱动我的东西,还想对袅袅动手?”

我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见我不说话,赵寻止把她横抱起来,脸色稍有缓和。

“是我今天忙忘了,你的礼物我明天打在你的卡上。”

“还有,袅袅怀孕了,这段时间我会把她接到家里调养,你别计较。”

他带着小三登堂入室,还让我别计较?

既然这样,我微笑道,“那你把公司的股份还给我,我离你俩远远的。”

1.

缩在怀里的小助理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寻止哥哥,她是谁?你不是说家里只有一个阿姨吗?”

赵寻止温柔地亲了亲她的额头,“结婚证上的合作伙伴,我会处理好的。”

随后他把小助理放下来,命人把她送回去。

我嗤笑一声,心却痛的在滴血。

“赵总跟公司里的人都是这么说的?把自己的结发之妻说成保姆?合作伙伴?”

赵寻止上前一步叹了口气,想握住我的手却被躲开。

“阿凝,我知道你生气,是我做的不对,都怪我。”

“可你也要理解,我这么说是怕多出事端,反正赵太太永远都是你,别人知不知道也都一样。”

“当初你也说好了你不会管这些事的。”

我看着他这幅不可理喻的模样,闭了闭眼。

的确,当初公司刚上市,

我顾及着赵寻止的名声,不想让他被人指点。

索性退身到家庭,把功劳都让给他一个人。

没想到如今变成了他肆无忌惮出轨的底气。

我深吸一口气,“我不想跟你扯别的,把公司股份还给我。”

赵寻止身子一顿,随后冷笑起来。

“还给你?这几年公司上上下下都是我在操持,人也全部都是我的,阿凝,你别再犯傻了。”

我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轻蔑,

心口那处早已结冰的裂痕迅速蔓延。

这几年里,

赵寻止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了公司里。

我知道,现在想要回股份简直天方夜谭。

我只能慢慢想办法。

见我默不作声,赵寻止轻叹口气,又上前了一步。

“过两天我会把袅袅接进来,你要是还疑神疑鬼,那我只能把你送走了。”

说完他不再看我,转身上楼梯。

我一个人靠在冰冷的墙上,心脏疼的让人窒息。

为什么?为什么我和赵寻止会变成这样?

就因为那次的事情吗…….

顾袅被接进别墅那天,是我们结婚八周年。

她裹着赵寻止新买的白色皮草,

小心翼翼地扶着腰,

脸上却挂着掩饰不住的得意。

“姐姐,上次真是不好意思,”

她声音甜得发腻,眼神里却没有半分歉意,

“我那天有点吓到了,口不择言,您别往心里去呀。”

我站在楼梯口,看着她被赵寻止搀扶着走进来,指尖掐进掌心。

顾袅换好拖鞋,

走过来亲昵地想要拉我的手,被我侧身避开。

她也不恼,反而笑得更加温婉,

“其实姐姐真的不用太计较。像寻止哥哥这样的男人,外面有点花花草草不是很正常吗?我们女人啊,要大度一点。”

她抚摸着尚未显怀的小腹,语气轻描淡写,

“反正这孩子生下来,不也得叫您一声妈妈?您白白得个孩子,多划算呀。”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扎进我心里最疼的地方。

这时,我的手机震了一下。

是赵寻止发来的信息。

「食材已经让人送到家里了。袅袅孕吐严重,你做点清淡有营养的。我早点回来陪她。」

我盯着屏幕,忽然想起去年的今天。

我提前一周准备菜单,

从下午就开始在厨房忙碌,

做了他最爱吃的红酒烩牛尾和香煎鹅肝。

烛台、鲜花、音乐,一切就绪。

我等到晚上十二点,

只等到他一条冷冰冰的信息:「开会,不回了。」

如今,为了另一个女人,

他倒是巴不得一天到晚呆在家里。

“姐姐看到信息了吧?”

袅袅不知何时凑近了些,

瞥见了我的手机屏幕,脸上泛起幸福的红晕,

“寻止哥哥就是太紧张我了。其实不用这么麻烦姐姐的。”

我抬起头,望向她年轻娇艳的脸,

又看向这栋我曾亲手设计,如今却让我窒息的房子。

“好,”我的声音平静得自己都陌生,“我去做饭。”

转身走进厨房时,我看见玻璃窗上倒映的自己。

脸色苍白,眼眶通红,

却硬生生扯出了一个微笑。

2.

接下来的几日,

我像个真正的保姆,

每天都要照顾顾袅的起居。

时间很快来到父亲忌日。

清晨,我捧着一束素净的白菊,指尖冰凉。

往年这天,赵寻止无论多忙都会陪我去墓园。

他会握着我颤抖的手,

对墓碑上父亲严肃的照片低声说:“爸,我会照顾好阿凝。”

可如今……

手机震动,是赵寻止。

“袅袅早上起来头晕,你留在家里陪她。我不放心她一个人。”

我捏着花茎,骨节发白。

“赵寻止,今天是我爸的忌日。”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只有纸张翻动的细微声响。

“我知道。墓园那边,我自己会过去一趟。你在家就好。”

“赵寻止!”我声音发抖,“那是我爸!”

“夏凝,”

他的语气带上不耐烦的警告,

“顾袅怀着孩子,需要人照顾。你就不能懂事一点?别让我为难。”

电话被挂断。

我站在空荡的客厅,

怀里还抱着那束准备献给父亲的花,

浑身冷得发颤。

最终,我把花轻轻放在玄关的柜子上,转身走向书房。

我需要做点什么,

转移这几乎将我撕裂的痛楚。

我打开电脑,登陆那个久未使用的、权限几乎被架空的账户。

开始一页页翻看近几年的财务流水。

不知过了多久,

楼上隐约传来瓷器碎裂的清脆声响。

我心脏猛地一跳,冲出书房。

声音是从我的卧室传来的。

推开房门,眼前的一幕让我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顾袅正半靠在我的床头,身上穿着我的真丝睡袍。

地上,是我床头那只天青色的冰裂纹瓷瓶,已经摔得粉碎。

瓷瓶的碎片中间,

散落着几张被撕开的旧信纸。

那是我父亲生前最喜欢的瓶子。

他说这抹青色像我母亲的眼睛。

而信……是我他去世前一周写给我的。

我一直小心地叠好,藏在瓶底。

那是我最后的念想。

顾袅手里还捏着半张信纸,

正饶有兴致地念着:“……凝儿,爸爸这辈子最放不下心就是你。寻止那孩子心思深,你太实诚,要多留个心眼……”

她看到我,非但不慌,反而扬起一个天真又残忍的笑。

“姐姐,不好意思哦,我就是想躺一下你的床,不小心碰倒了这个瓶子。这信……写得好感人哦,你爸爸对你真好。”

她晃了晃手里的半张纸,

然后,在我扑过去抢夺的瞬间,

“嘶啦!”

纸张被轻易地撕成两半,又被她随手扔在地上。

世界静止了。

我看着地上破碎的瓷片和被撕裂的父亲手迹。

耳边嗡嗡作响,

心脏的位置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

仿佛有什么东西彻底死去了。

那封信我一读再读,从来不舍得把它弄皱。

如今却被这个小三轻易地撕成碎片。

“顾袅。”我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

我走过去,一步步,踩在瓷片和信纸上。

然后,在她还没来得及收起笑容的瞬间,

我伸手,死死扼住了她的脖子!

“啊!你……放开……”

她惊恐地瞪大眼睛,双手胡乱抓挠我的手背。

“你怎么敢……”

我双目赤红,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手上用尽全力。

“你怎么敢碰他的东西!你怎么敢撕他的信!”

“住手!”

一声暴喝传来,巨大的力量狠狠撞在我腰侧。

我被赵寻止一脚踹开,

重重摔在冰冷的地板上,

后背撞到梳妆台,瓶瓶罐罐哗啦倒了一片。

“寻止哥哥!她要杀了我!她要杀我们的孩子!”

顾袅立刻扑进赵寻止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脖子上赫然是我掐出的红痕。

赵寻止紧紧抱着她,

看向我的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暴怒和厌恶。

“夏凝!你疯了!”他厉声喝道,

“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像个疯子!泼妇!”

我撑着想爬起来,

腰侧剧痛,却抵不上心口万一。

我看着依偎在他怀里的顾袅,

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笑声越来越大,带着绝望的癫狂。

“疯子?是啊,我是疯了。”

我抬头,死死盯住赵寻止,“赵寻止,你为什么不告诉你的小情人,你为什么允许她生下这个私生子?”

赵寻止的身体猛然一僵。

顾袅的哭泣也顿住了,疑惑地看向他。

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因为你心知肚明,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赵寻止,需要我提醒你吗?”

“当年我们刚创业,我是怎么为了护住你那些所谓核心资料,被债主推下楼梯,流掉了我们四个月的孩子,然后再也当不了母亲的吗?!”

赵寻止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青白交错。

他眼中掠过一丝心虚和狼狈,

但立刻被更深的恼羞成怒覆盖。

“闭嘴!”他厉声打断我,胸膛剧烈起伏。

“陈年旧事,翻出来有意思吗?夏凝,我看你是真的精神出问题了!”

他搂紧顾袅,冷声开口,

“明天,我就联系疗养院。你需要好好静养一段时间。”

说完,他不再看我,

小心翼翼地扶着嘤嘤哭泣的顾袅离开了我的卧室。

门被重重关上。

我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眼泪浸湿了衣领。

当初是他求着我爸娶我,跪了三天三夜。

哭着抱着我说绝不会让我吃一点苦。

刚办公司的时候,穷到快吃不起饭。

也是他跑遍京城应酬只为了给我买个金戒指。

我爸刚去世,我恨不得跳楼随他去,

可赵寻止每时每刻陪着我,眼里充满祈求。

他心疼的抹去我眼角的泪说,

“阿凝,你不能把我一个人丢下,你还有我,将来还会有我们的小家,坚持一下好不好?”

他确实做到了,他给了我一场完美的世纪婚礼。

在最开始的几年,有一个温馨又充满爱的小家。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频繁地不归家,对我不耐烦,甚至出轨。

当初发誓一生一世爱我的少年,

现在为了个助理要把我送进精神病院。

不知过了多久,

我艰难地挪到床头柜前,拉开最底层的抽屉。

里面安静地躺着一个红绳系着的、和田玉平安扣。

玉质温润,是父亲在我和赵寻止结婚那年,

特意去寺里求来的。

他说,不求大富大贵,

只求我的小凝,一生平安顺遂。

我颤抖着拿起那枚平安扣,紧紧攥在手心。

赵寻止,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3.

天还未亮透,

我从冰冷的地板上爬起来,

腰间的淤青疼得我倒吸一口冷气。

不能再等了。

赵寻止说的那家疗养院,

是有钱人专门解决麻烦的地方。

一旦进去,我就出不来了。

我迅速起身,

从衣帽间拖出一个轻便的登机箱。

没拿那些赵寻止买的名牌衣物和首饰,

只塞了几件自己舒适不起眼的旧衣,

身份证件,少量现金。

还有那枚冰凉的平安扣。

经过主卧时,

里面传来顾袅娇嗲的嘟囔和赵寻止低沉的安抚声。

我脚步未停,径直下楼走进厨房。

冰箱里塞满了赵寻止吩咐人送来的昂贵食材。

我取出几样,

手脚麻利地煮了一小锅蔬菜鸡茸粥。

然后,从随身钱包的夹层里,

取出一个用指甲盖大小的淡黄色粉末。

我将粉末均匀撒进其中一碗粥里,搅匀。

端着上了楼。

主卧门口,我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

赵寻止很快打开门,

穿着睡袍,脸上带着被打扰的不悦。

看到是我,眉头皱得更紧。

“早餐。”我把托盘递过去,声音平静无波,“顾小姐需要补充营养。”

他有些意外地看了我一眼。

接过托盘,他语气稍缓:“嗯。你……也别太累。”

我垂下眼睫,没说话,

转身下楼,轻轻推开了通往车库的后门。

清晨的空气凛冽刺肺。

我开走了车库里那辆最不起眼的旧款代步车,

开出足够远的距离后,

我将车停在一个偏僻的公共停车场,

用准备好的新手机卡,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陈叔叔,是我,夏凝。”

陈叔叔是父亲生前最得力的副手,也是看着我长大的长辈。

父亲去世后,他留在公司,如今是分管财务的副总。

陈叔叔是父亲最信任的人,他一定会帮我。

电话那头传来陈启明关切的声音:“小凝?怎么用这个号码?你还好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我鼻尖一酸,强忍住哽咽。

“陈叔叔,我需要您帮忙。赵寻止……他要把我送进精神病院。”

“什么?!”

陈启明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震惊和愤怒,

“他敢!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小凝,你现在在哪里?安全吗?”

“我暂时安全。”

我快速说道,“陈叔叔,请您在公司帮我留意赵寻止的动向,特别是股权和资金方面。”

“还有……如果今天有所谓疗养院的人去家里或者公司找我,就说我外出散心了,暂时联系不上。”

“好好,你放心,有陈叔叔在,绝不会让他胡来!”

陈启明语气心疼又坚定,

“小凝,我们见一面,有些东西,你父亲当年交代我,一定要在合适的时候交给你。”

绝境之中,这仿佛是唯一伸向我的橄榄枝。

一股热流冲上眼眶,我用力点头,

“好,陈叔叔,在哪里见?”

挂断电话,我心中稍稍安定。

一小时后,我戴着帽子和口罩,

提前十分钟到了那家位于老城区的僻静茶室。

我走到陈启明告诉我的包厢门口,

正准备敲门,

里面隐约传出的对话声却让我瞬间僵在原地。

“……赵总放心,她对我没有防备,只要她一来,我立刻通知您的人。副总的职位和明年董事会的提名……”

是陈启明的声音!

而电话那头隐隐传来的低沉男声……

即使模糊,我也能分辨出,是赵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