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助学生的第三年,通灵的我砸了他们全村

2025-12-17 17:57:244940

1

资助贫困生三年,我想去大山里看看那个叫“招娣”的女孩。

支书刘大伯笑得憨厚:

“陈老师,大老远来的,喝口水歇歇。”

我接过搪瓷缸,指尖触碰瞬间,脑海里炸开一段画面:

这缸曾砸在“招娣”头上,血溅了一地。

那是触物通灵,我能看到物品的记忆。

耳边传来凄惨的回响:

“哪有什么学生,都是骗那傻女人的钱……”

我猛地抬头,却见刘大伯正给门落锁:

“陈老师,留下来一起吃顿饭吧。”

1.

空气里有一股发霉的味道。

我坐在刘家沟村支书的堂屋里。

“陈老师,真是辛苦你了,大老远从城里跑来。”

刘大伯满脸堆笑。

他把一个掉了漆的白色搪瓷缸递到我面前。

“招娣那丫头去割猪草了,一会就回。你先喝口水。”

我笑着道谢,伸手接过。

指尖触碰到冰冷搪瓷的一瞬间。

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紧接着,一股剧烈的耳鸣刺入我的大脑。

我眼前的景象扭曲、重组。

不再是昏暗的堂屋,而是暴雨夜的院坝。

这只搪瓷缸正被一只粗糙的大手高高举起,然后狠狠砸下!

“砰!”

沉闷的撞击声。

并没有砸在桌子上,而是砸在一个瘦弱女孩的额头上。

女孩看起来才十二三岁,头发枯黄,那双眼睛里全是惊恐。

鲜血顺着她的额角流下来,糊住了眼睛,

也溅满了这个白色的搪瓷缸。

“哭!还敢哭!”

那是刘大伯的声音,透着股狠戾。

“写!给老子写好看点!那城里的人才会打钱!不写完今晚别想吃饭!”

女孩颤抖着手,趴在满是油污的桌子上,一边哭一边在一张奖状上描着字。

那奖状上的名字,写的正是——

刘招娣。

画面戛然而止。

我猛地回过神,冷汗止不住的冒了出来。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我死死捏着那个搪瓷缸。

假的。

全是假的。

根本没有什么品学兼优的“招娣”,也没有什么从大山里飞出的金凤凰。

这三年来,我寄来的每一分钱,都被这家人挥霍了。

而那个替他们伪造奖状、感谢信的女孩,

恐怕早就……

我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把缸子放在桌上。

“刘大伯,招娣既然不在,我就先去车上拿点给孩子买的文具。”

我说着就要站起来。

必须走。

立刻,马上。

这座大山就是个巨大的坟场。

“哎,陈老师,急什么?”

刘大伯的声音突然变了。

那种憨厚的、带着讨好的语气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阴冷。

“咔哒。”

是挂锁扣上的声音。

接着是铁链穿过门把手的摩擦声。

沉重,刺耳。

我慢慢转过身。

正午的阳光照在刘大伯的背上,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他背着光,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能看到他慢条斯理地把钥匙揣进兜里。

“陈老师,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吃顿饭吧。”

他往前走了一步。

“招娣等你很久了,陈老师。”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这里的确需要一个“招娣”。

之前的死了,就需要一个新的顶上。

而我,就是那个送上门的“招娣”。

2.

“刘大伯,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退后两步,后腰抵在了冰冷的八仙桌上。

“没什么意思。”

“就是想留老师吃个饭。村里人好客,怕你跑了。”

刘大伯咧开嘴,露出一口焦黄的牙齿。

怕我跑了?

我手心全是冷汗,大脑飞速运转。

硬拼肯定不行。

“刘大伯,我这次来带了十万块钱现金,本来是想给村里修路的。”

我强装镇定,提高音量,

“钱就在我车后备箱里。但我没钥匙,钥匙在我司机那儿,他去镇上加油了,一会就过来。”

这是我能想到的最蹩脚的谎话。

但我赌的是人性的贪婪。

刘大伯浑浊的眼珠子转了转,显然动心了,但怀疑更多。

“司机?”

他嗤笑一声,一步步逼近。

“陈老师,咱们这路,拖拉机都难进,什么车能开进来?”

他伸出手,抓向我的肩膀。

我想躲,却被身后的桌子死死卡住。

就在那只脏手即将碰到我领口的一瞬间——

“大伯!你在干什么!”

一道清朗的声音突然从侧门传来。

刘大伯的手停在了半空。

我猛地转头看去。

门口站着一个年轻男人,

戴着眼镜,穿着干干净净的白衬衫,

斯斯文文的,

和这个脏乱的堂屋格格不入。

是赵成。

我知道他,他是这里唯一的支教老师,坚守了大山五年。

是一个很伟大的老师。

“赵老师!”

我喊了一声,声音都在抖。

赵成快步走过来,一把推开刘大伯,挡在我身前。

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肥皂香,

在这个充斥着霉味的空间里,

显得格外让人安心。

“大伯,这是陈老师,是给咱们村捐钱的大恩人!你怎么能这样!”

赵成义正言辞,眉头紧皱。

刘大伯被推得踉跄了一下,没生气,反而怪异地笑了一声:

“赵老师,我是怕陈老师嫌弃咱们穷,不肯留下来吃饭。”

“胡闹!”

赵成转过身,看着我,眼神温和又带着歉意:

“陈老师,别怕。村里人没见识,做事粗鲁,没吓着你吧?”

我摇摇头,腿还有点软:“没事,赵老师,我想先离开这儿。”

“好,我送你。”

赵成扶住我的胳膊。

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掌心温热。

“这会儿日头毒,大伯也是一片好心办坏事。”

“你去我宿舍坐会儿,喝口水压压惊,我去找车送你出山。”

他扶着我往外走。

经过刘大伯身边时,

我看到那个老头居然真的让开了路,

只是那双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我的背影,

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赵成的宿舍就在小学旁边,

是一间简陋但收拾得很整洁的瓦房。

一进屋,他就反手关上了门。

“咔哒。”

又是落锁的声音。

“陈老师,擦擦汗吧。”

赵成转过身,递给我一条湿毛巾。

我僵硬地接过毛巾。

指尖触碰到潮湿纤维的瞬间,冰冷的刺痛感再次袭来。

新的画面炸开。

就在这个房间,就在这张床上。

赵成坐在床边,手里数着厚厚一沓钞票,脚边躺着一具赤裸的女尸。

那个女人我也认识。

是一年前失踪的那个女大学生志愿者。

画面里的赵成,一边数钱,一边用脚尖踢了踢那具尸体,

嘴角挂着和我现在看到的一模一样的笑:

“真可惜,这皮肉还是嫩的,就是太不听话了。”

“不过没关系,下一个会更乖。”

轰——

我手里的毛巾掉在了地上。

我惊恐地抬头,正好对上赵成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他一步步逼近,将我逼到了墙角。

我能感觉到他滚烫的呼吸喷洒在我的颈侧。

“陈老师,你怎么在抖啊?”

他在我耳边低语,声音嘶哑得不像话,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亲昵。

“是在害怕吗?还是……在兴奋?”

他捡起地上的毛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我的手指,

“别怕,村里人不懂法,下手没轻重。”

他轻笑一声,温热的气流钻进我的耳朵。

“今晚你睡我这儿。我会让你……舒舒服服地留下来。”

3.

雨下大了。

雨点砸在瓦片上,

噼里啪啦的,像是有人在敲门。

赵成把我锁在宿舍里就出去了。

他太自信了。

这窗户外面焊了铁栏杆,门是实木的。

更何况,整个村子都是他们的眼线。

但我必须逃。

我在屋里疯狂地翻找。

除了几本教案,什么都没有。

这个变态把这里收拾得太干净了,干净得像个停尸房。

突然,我的视线落在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破书包上。

那是一个粉色的、印着卡通图案的书包,

拉链已经坏了,

上面沾满了泥土和某种暗红色的污渍。

我扑过去,颤抖着手抓住了它。

触碰的瞬间,无数嘈杂的声音像潮水一样涌入我的脑海。

“妈妈,我好疼……”

“放我出去!求求你们……”

“老师,救救我……”

是那些被拐来的孩子,还有被杀害的女人们。

这一次的记忆不再是单一的画面,而是无数个碎片拼凑成的地图。

我看到那个女大学生曾试图撬开窗户的一角;

我看到“招娣”曾经在这间屋子的地板下藏过一把生锈的螺丝刀;

我看到后山有一条废弃的运煤通道,那是唯一没有被村民看守的死路。

“在地板下面……床脚……第三块砖……”

一个稚嫩的声音在我脑海里响起。

是“招娣”。

我立刻趴在地上,指甲抠进砖缝里,死命地撬动。

指甲断了,渗出了血,钻心的疼。

但我不敢停。

终于,那块松动的砖被我抠了出来。

下面是一个小小的土坑,

里面躺着一把只剩半截手柄的螺丝刀,

还有一张皱巴巴的糖纸。

我抓起螺丝刀,冲到窗户边。

铁栏杆很结实,

但固定它的水泥墙因为年久失修已经松动了。

我用螺丝刀疯狂地凿着墙根。

一下,两下,三下。

灰尘混着雨水流进眼睛里,涩得生疼。

“砰!砰!砰!”

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陈老师,睡了吗?我给你送晚饭来了。”

是赵成的声音。

接着是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

我的心脏几乎要从喉咙口跳出来。

快一点!再快一点!

“咔嚓。”

锁开了。

就在门被推开的一瞬间,

窗户下的铁栏杆终于松动,

露出一个刚好能容纳一人钻过的缝隙。

我顾不上被锈铁划破皮肤的剧痛,手

脚并用地钻了出去。

身后传来碗碟摔碎的声音,还有赵成气急败坏的吼声:

“妈的!人跑了!给我追!”

我滚进了泥泞的后山。

暴雨如注,瞬间浇透了我的衣服。

寒冷像冰锥一样刺进骨髓,

但我感觉不到冷,我只能感觉到恐惧。

远处传来了狗叫声,还有手电筒乱晃的光柱。

“在那边!往林子里跑了!”

“别让她跑了!那是十万块钱!”

我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林子里狂奔,

荆棘划破了我的脸,

树枝勾住了我的头发。

我不敢停。

前面是个岔路口。

往左,是下山的路;

往右,有一片茂密的灌木丛。

该走哪边?

我喘着粗气,肺部像是要炸裂一样。

就在这时,我脚下绊到了一个东西。

是一只被丢弃的白鞋。

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摸。

记忆涌现。

一个穿着白鞋女人,绝望地往左边跑,结果踩中了捕兽夹,被村民拖了回去,活活打断了腿。

“别走左边……左边有夹子……”

女人的声音凄厉又绝望。

“往右……往右是坟地……他们怕鬼……”

我咬着牙,转身钻进了右边的灌木丛。

荆棘刺进肉里,我强忍着不敢叫出声。

身后的狗叫声越来越近。

我趴在泥水里,一动不动。

“汪汪汪!”

几道手电筒的光束从我头顶扫过。

“奇怪,刚才明明听见这边有动静。”

“那边是乱葬岗,晦气得很。那娘们儿估计往山下跑了,追!”

脚步声渐渐远去。

我瘫软在泥水里,大口大口地喘息。

活下来了。

暂时活下来了。

但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在这座吃人的大山里,活人比鬼更可怕。

而我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这些死去的亡魂留下的记忆。

4.

雨越下越大。

我按照白鞋鬼的指引,摸索着爬进了乱葬岗。

这里到处都是随意隆起的小土包,连块碑都没有。

我躲在一个塌了一半的坟包后面,浑身都在发抖。

不仅仅是因为冷,更是因为刚才那一瞬间的后怕。

如果我走左边,现在恐怕已经被捕兽夹夹断了腿,像头牲口一样被他们拖回去了。

“陈曦,冷静,你要冷静。”

我掐着自己的大腿,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现在下山的路肯定已经被封死了。

刘大伯和赵成既然敢动手,就绝对不会留活口。

我必须反其道而行之。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的目光投向了山下的村子。

那里灯火通明,村民们拿着手电筒和火把,正在到处山上搜捕我。

而在村子的最西边,有一座孤零零的黑房子。

那是村里的义庄——也就是停尸房。

按照那只旧书包里残留的记忆片段,

“招娣”生前最喜欢躲在那里,因为那里只有死人,没有打骂。

那里也是赵成和刘大伯最忌讳的地方。

我深吸一口气,从泥地里爬起来,顺着山坡滑了下去。

雨夜掩盖了我的脚步声。

我穿过村后的菜地,绕到了义庄的后墙。

墙根下堆着一堆废弃的棺材板。

我伸手扶了一下,指尖传来一阵刺痛。

画面闪过:

一只黑色的猎狗,正趴在这堆木板上啃噬一块带血的骨头。

画面里,赵成站在一旁,笑着摸狗头:

“好狗,吃饱了才有力气咬人。”

我死死捂住嘴,差点吐出来。

这村子里的狗,竟然是吃人肉长大的。

难怪它们刚才叫得那么凶。

我强忍着恶心,翻过矮墙,跳进了义庄的院子。

院子里停着几口黑漆漆的棺材,还没来得及下葬。

正屋的门虚掩着,里面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

我蹑手蹑脚地钻进去。

屋里很冷,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臭味和香烛味。

正中央摆着一口棺材,还没封盖。

我不敢靠近,只能缩在角落里的神案底下。

这里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显然很久没人打扫了。

就在这时,院子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那娘们儿到底跑哪去了?”

是刘大伯的声音。

“赵老师,会不会躲进这义庄里了?”

我屏住呼吸,心脏狂跳。

紧接着,赵成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一丝不耐烦:

“不可能。城里女人胆子小,这地方借她十个胆子也不敢进。肯定往山上跑了,再去那边搜!”

“是是是,还是赵老师想得周全。”

脚步声在门口停顿了一下,然后渐渐远去。

我赌对了。

这就是灯下黑。

他们以为我只会在恐惧中盲目逃窜,却没想到我会主动钻进这死人堆里。

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点。

就在这时,我的手不小心碰到了神案下方的一个硬物。

触感冰冷,带着一种陈旧的质感。

是一个被红布包裹着的账本。

我心头一跳。

直觉告诉我,这东西不简单。

我颤抖着手,掀开红布。

指尖触碰到账本封皮的瞬间,一股滔天的怨气顺着指尖直冲脑门!

“啊!!!”

无数女人的尖叫声、哭喊声在我脑海里炸开。

我看到了。

我看到了这十年来,每一个名字背后的血淋淋的真相。

张翠兰,2015年,卖给李跛子,逃跑被打死。

王小红,2017年,不听话,饿死。

李佳,2019年,大学生,器官……

一行行,一列列。

密密麻麻的字迹,全是用血写就的控诉。

这哪里是义庄,这分明就是一座吃人的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