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迁三千万后,我选择断亲

2025-12-17 14:15:2946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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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拆迁分了三千万,我的工作室急需五万保证金周转。

我向家里借,我妈直接回绝:“女孩子创什么业?安分嫁人才是正事!拆迁款要留给你弟买房结婚,一分都不会给你。”

我只能含泪当掉外婆留下的唯一念想。

钱刚到账,弟弟的朋友圈就晒出了新提的保时捷。

配文:【感谢老妈,圆我豪车梦!】

只因他随口一句“不想挤地铁”,我妈便转了八十万给他。

几天后,我妈打电话来为我缺席弟弟生日宴兴师问罪:“舒窈!你弟生日你死哪去了?养你还不如养条狗!”

我听着那头的咒骂,笑了:“好啊,那你们就当,从来没生过我吧。”

1

我刚挂断电话,另一个陌生号码就打了进来。

接通的瞬间,我妈刺耳的尖叫声几乎穿透我的耳膜。

“舒窈!你他妈长本事了是吧?”

“敢挂我电话了?翅膀硬了是不是!”

“你弟过生日,你这个当姐的死哪去了?”

“全家都在等你,你脸真大啊!”

我把手机拿远了些,等她稍作喘息,才平静地开口。

“我在忙。”

“忙?你忙个屁!”

“你不就是守着你那个破裁缝铺子吗?能忙出什么花来?”

“我早就跟你说了,女孩子家家的,做什么生意?早晚赔得底裤都不剩!”

“你看看你,二十好几的人了,连五万块钱都拿不出来,还有脸说创业?”

“当初你要那五万保证金,我们不给,就是为你好!免得你把钱扔水里!”

我捏紧了手机,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所以,你们就可以眼都不眨地给舒阳八十万买保时捷?”

“我急需五万周转,你们一分不给。”

“这就是你们说的手心手背都是肉?”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随即爆发出更猛烈的怒火。

“那是你弟的钱!”

“拆迁款三千万,本来就没你的份!”

“给你读书上大学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你还想分家产?你做梦!”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嘶哑。

“我告诉你,那钱就是留给我儿子的!”

“给他买车买房娶媳妇,给你?你想都别想!”

“你弟是我儿子,以后是要给我们养老送终的!”

“你呢?你是个赔钱货,早晚要嫁出去!”

电话里传来一阵窸窣声,然后是我弟舒阳轻佻的声音。

“姐,妈也是为你好。”

“你看你那工作室,能挣几个钱?”

“我有个同学,他爸公司正好缺个前台。”

“月薪三千,五险一金都交,你去吧,哥罩着你。”

我闭上眼,胃里一阵翻涌,“不去。”

“嘿,不去拉倒,”舒阳嘲讽道。

“别到时候你那破铺子倒闭了,哭着回来找我借钱。”

“我可告诉你,我这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手机再次被我妈抢了回去,她恶狠狠地补充了最后一击。

“舒窈我告诉你,你要是真赚不到钱,就赶紧给我找个有钱人嫁了!”

“彩礼低于一百万的别往家带!”

“那钱正好给你弟买婚房用!”

“你要是敢不听,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别想好过!”

“养你这么大,也该是你回报我们的时候了!”

我听着电话那头理直气壮的咒骂,没有再争辩。

我缓缓低下头,看着手里那张刚从当铺出来的当票。

外婆留给我的唯一念想,一个成色极好的翡翠玉镯,当了五万块。

我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对着电话一字一句道:“好啊。”

“那你们就当,从来没生过我吧。”

说完,我直接关机,拔出了手机卡。

2

我走到窗边,将那张SIM卡掰成两半,用力扔进了楼下的垃圾桶。

世界,在一瞬间彻底安静了下来。

我摊开手心,那张写着“伍万元整”的当票,被手心的汗浸得有些濡湿。

这是我工作室能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我木然地点开手机,家庭群的消息图标还在不停闪烁。

点进去,最新的内容是我妈刚发的九宫格照片。

每一张都是舒阳和那辆崭新的保时捷的合影,他靠在车前,笑得春风得意。

配文是:“我儿子就是帅!有出息!不像某些白眼狼!”

底下是一长串亲戚们的点赞和吹捧。

“阳阳真厉害!这么年轻就开上豪车了!”

“嫂子你真有福气,以后就等着享清福吧!”

“这才是儿子!养儿防老,古人说的没错!”

我面无表情地滑过那些刺眼的文字,退出了群聊。

一些被刻意遗忘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

小时候,舒阳的房间里堆满了进口的乐高和变形金刚,而我唯一的玩具,是一个捡来的布娃娃,上面的破洞是我自己缝补的。

小学我考了全市第一,小心翼翼地跟她说,想买一条带蕾丝花边的新裙子。

她当场就把我的卷子摔在地上。

“女孩子家就知道臭美!心思都用到歪门邪道上去了!”

“难怪这次数学才考了99分!”

转过头,她就给考试不及格的舒阳买了一台最新款的游戏机,花了一万多。

她总是一边打压我,一边给我洗脑。

“我们对你严厉,都是为你好。”

“以后嫁个好人家,比什么都强。”

“你是姐姐,凡事都要让着弟弟,这是规矩。”

大学时,我拿了全国设计大赛的金奖,获得了一笔不菲的奖学金。

我兴奋地计划用这笔钱去国外参加一个行业交流会。

结果我妈知道后,当天就坐火车找到了我的学校。

她没有一句夸奖,只是逼着我把银行卡交出来。

“你弟马上要上大学了,电脑手机都得换新的。”

“你这个做姐姐的,不得表示一下?”

“你一个女孩子,去什么国外?被人骗了怎么办?”

我不同意,她就在我宿舍楼下又哭又闹,指着我骂不孝。

最后,辅导员出面调解,我被迫把那笔钱“借”给了她。

那笔钱,我再也没见过。

去年过年,我躲在房间里,听到客厅里亲戚在问拆迁款的分配。

喝多了的父亲,大着舌头炫耀:“三千万!我们家发了!”

亲戚问:“那准备给舒窈分多少啊?”

我爸打了个酒嗝,毫不犹豫地说:“分什么分?女儿总是要嫁出去的,泼出去的水!”

“这三千万,肯定是都留给舒阳的!”

“给他买房、买车、娶老婆,一分都不会少!”

我收回思绪,目光落在工作室角落里那件未完成的旗袍上。

月白色的真丝布料上,几枝含苞待放的梅花绣样栩栩如生。

这是外婆手把手教我的苏绣针法。

外婆说,我们舒家的女儿,手上要有自己的活计,心里才有自己的底气。

我深吸一口气,将那五万块钱转入了工作室的对公账户。

第二天,我用这笔钱交了拖欠已久的保证金,总算松了口气。

可这口气还没喘匀,我就接到了房东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客气,但我的指尖却一寸寸凉了下去。

“舒小姐,不好意思啊。”

“您租的这间铺子,我们也是刚接到通知,说要被政府征用改造了。”

“合同上写了,如果出现这种情况,我们可以提前解约。”

“麻烦你,三天之内,把东西都搬走吧。”

3

我握着手机,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工作室刚交了保证金,所有客户的订单、昂贵的布料、半成品,我全部的心血都在这里。

三天时间,让我搬到哪里去?

我焦头烂额地在网上搜索着附近的仓库和店面,每一个电话打过去,都石沉大海。

就在我绝望之际,工作室那扇脆弱的木门,被人从外面粗暴地一脚踹开。

“砰”的一声巨响,门板撞在墙上,又弹了回来。

我爸妈黑着脸站在门口,身后是舒阳,再后面,还跟着舅舅、舅妈一家人。

他们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我妈环顾了一圈我这不到三十平米的小工作室,嘴角撇出鄙夷的笑。

“就这么个狗窝,一股子霉味儿,也好意思叫工作室?”

“舒窈,你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

舅舅板着脸,训斥我。

“你妈都快被你气出心脏病了,你还敢玩失联?”

“你读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舅妈立刻跟上,挤出一副假惺惺的笑容,上来就想拉我的手。

“窈窈啊,你看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多不容易,瘦成这样。”

“快跟你爸妈认个错,跟我们回家吧,一家人哪有隔夜仇啊。”

我后退一步,躲开了她的触碰,目光冷冷地扫过他们。

“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

舒阳得意地晃了晃手里的最新款手机。

“我找人查了你的工作室注册信息。”

“你昨天交保证金,地址不就出来了吗?”

“想躲?我告诉你,没门!”

我的心猛地一沉。

我想起房东的电话,想起那句“政府要征用改造”。

一个可怕的猜测在我脑中成形。

我抬起眼,死死地盯着他们,一字一顿地问:“房东突然要赶我走,是你们干的?”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我妈最先反应过来,她非但没有否认,反而挺起了胸膛。

“没错!就是我们干的!”

“你舅舅跟房东是朋友,跟他打了个招呼,让他用政府改造的借口把你赶走,只赔你最低的违约金。”

“给你这个白眼狼一个教训!”

“让你知道,没了我们,你什么都不是!”

“想继续开你这个破铺子?可以啊!”

“现在就跪下,给我磕头认错!”

我爸从头到尾都阴沉着脸,这是他第一次开口,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认错,然后把你这个工作室一半的股份,转给你弟。”

“他以后是你唯一的依靠,你现在帮他,就是帮你自己。”

“不然,你明天就卷铺盖滚蛋,睡大马路去吧!”

我听着他们无耻至极的言论,看着他们那一张张贪婪又刻薄的嘴脸,忽然笑了。

笑声越来越大,最后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在他们惊疑不定的目光中,我缓缓从口袋里,拿出了那张被我攥得皱巴巴的当票。

我将当票在他们面前展开,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股份没有,命有一条。”

“这镯子,是外婆当年留给我妈的,她看不上,给了我。”

“现在,我还给你们。”

4

“算你还识相!”

我妈看到当票的瞬间,眼睛骤然一亮,立刻伸手就要来抢。

“这玉镯成色这么好,本来就该给你弟留着当聘礼!”

“你一个丫头片子拿着干嘛!”

我手腕一翻,轻易地躲开了她那只肥硕的手。

我抬起眼皮,用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冰冷刺骨的目光,盯着她。

“你干什么!快给你妈!”

舅舅在一旁厉声呵斥。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翅膀硬了想造反?”

舒阳更是不耐烦地直接伸手想从我手里夺过去。

“磨叽什么呢?赶紧拿来!耽误我时间!”

我看着我妈那张因为贪婪和愤怒而扭曲的脸,声音很轻。

“外婆临终前拉着我的手说,这镯子传女不传男。”

“是外婆家对女儿的祝福和庇护。”

“她说,希望我这辈子,能活得像这块玉一样。”

“通透,坚韧,有自己的光芒。”

“你,配不上这份祝福。”

“而我,现在也不稀罕了。”

我从容地拿出手机,点开了一个直播软件。

我将手机镜头对准了那张写着“伍万元整”的当票,然后缓缓抬起,扫过面前这一张张或错愕、或愤怒、或鄙夷的嘴脸。

直播间的观看人数,在短短几秒钟内,从零开始飞速上涨。

我对着镜头,平静地复述着他们刚刚的言行。

“我妈说,让我赶紧找个有钱人嫁了。”

“一百万彩礼要给我弟买婚房。”

“我爸说,让我跪下认错。”

“然后把工作室一半的股份无偿转给我弟。”

“我弟通过非法手段调查我的消费记录,定位到我这里。”

“我的舅舅,为了逼我屈服,利用关系施压房东,限我三天内滚蛋。”

“所有这一切,只是因为我需要五万块钱周转时,他们不肯借。”

“而我质问了他们为什么可以转头给弟弟八十万买车。”

“舒窈你疯了!你敢!”

我妈终于反应过来,尖叫着扑上来想抢我的手机。

评论区已经炸了。

【卧槽!2024年还有这种事?】

【这是什么吸血鬼家庭?太恶心了吧!】

【报警啊!小姐姐快报警!查消费记录是违法的!】

【利用关系逼女儿搬走?这是什么魔幻剧情?】

舒阳也慌了,冲上来想捂住我的嘴。

我后退一步,躲开了他们的攻击。

然后,当着直播间数千观众的面,我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打火机。

“啪嗒”一声,橘黄色的火苗在昏暗的工作室里亮起。

我将火苗凑近了那张当票。

“你们不是想要吗?”

“不是觉得这个镯子就该是你们的吗?”

在家人惊怒交加的尖叫和咒骂声中,我看着火苗一点点吞噬了那张薄薄的纸。

我对着镜头,也对着他们,一字一顿地说道:“从今天起,我舒窈,再无父母,再无姐弟。”

“这五万块,不是我当掉外婆遗物换来的周转金。”

“这是我,卖断这二十多年所谓养育之恩的钱。”

“从此,我们两不相欠,恩断义绝。”

火光映红了我的脸,也映出了他们扭曲而不敢置信的神情。

直播间的人数已经破万,弹幕彻底疯了。

我没有再看他们一眼,在他们歇斯底里的咆哮声中,我拿起角落里一个早就准备好的小包裹,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工作室。

身后,是他们气急败坏的咒骂和砸东西的声音。

门外,冰冷的空气让我瞬间清醒。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悄无声息地在我面前缓缓停下。

车门打开,一位穿着香槟色套装、气质雍容华贵的妇人走了下来。

她看着我,保养得宜的脸庞上,眼眶瞬间就红了。

她向前走了两步,声音微微颤抖,轻声唤道:“孩子,我终于……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