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说我偷窥她,可我是盲人啊

2025-12-17 14:16:124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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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搬进新家,

对门的王大妈就找物业投诉,说我每天偷窥她换衣服。

为了息事宁人,我把家里封得严严实实。

她却变本加厉,在业主群发我的照片,造谣我是个变态色情狂。

我去外地那几天,她更是疯了一样在群里@所有人:

“你们看!这变态又在偷看我!那眼珠子转得吓死人,我要告他性骚扰!”

我没再忍气吞声,直接带着她污蔑我的证据去了法院。

庭审现场,法官问我:“被告说你眼神猥琐,你怎么解释?”

我摘下那副一直戴着的墨镜,甚至扣下了那双义眼:

“法官,我没有眼睛,怎么偷看?”

第1章

我叫陈默,是个盲人。

刚搬进这栋老式小区的302室,对面301住着五十多岁的王大妈。

搬家师傅刚把沙发放下,对门301的防盗门就“哐”一声开了。

一股浓烈的廉价香水味混合着油烟味冲了出来。

一个尖锐的女声响起,

“这么吵,有没有公德心啊!”

我赶紧让师傅停手,摸索着走到门口,赔着笑脸。

“阿姨不好意思,我刚搬来,这就让师傅轻点。”

那女人冷哼一声,

“大白天戴墨镜装酷,怎么,见不得人啊?”

我愣了一下,好声好气地说,

“阿姨,我眼睛不太方便……”

“行了行了,”

她不耐烦地打断我,

“以后眼睛老实点,别乱瞟。"

"我们这楼里住的可都是正经人家,尤其是像我这种独居的女人,最怕那种不三不四的变态。”

我皱了皱眉,强压下了火气,不想和她闹得太僵。

赶紧拿了一盒水果,递出去想要搞好关系,

“啪”的一声脆响。

我手上的果盒被打翻在地上。

“少来这套!”

王大妈的声音拔高了八度,

“你们这种单身汉我见多了,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这一盒破水果就想收买我?想跟我套近乎,然后方便你偷窥是吧?”

我大吃一惊,

“阿姨,您误会了,我真的看不见……”

“装!”

她唾沫星子喷到了我脸上,

“我看你刚才上楼的时候,走得比谁都稳!

戴个墨镜就能装瞎子?你要是瞎子,我就是王母娘娘!”

“以后离我家门口远点!要是让我发现你偷看我,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砰!”

防盗门在我面前重重关上,震得我耳朵嗡嗡响。

为了避嫌,我第二天就让朋友买来了最厚重的遮光窗帘。

我把家里捂得严严实实。

我不开灯,不拉窗帘,甚至在家走路都贴着墙根,生怕引起一点点误会。

即便如此,第三天,物业还是找上了门。

“陈先生,我们接到邻居投诉。”

“投诉什么?”我问。

“王大妈说……说您拿望远镜偷窥她换内衣。”

我气笑了。

我指着那一墙厚重的窗帘,又指了指自己空荡荡的客厅。

“你看我家里有望远镜吗?哪怕有一块镜片算我输。”

物业小伙转了一圈,确实啥也没发现。

临走前,他委婉地说:

“陈先生,单身独居,还是要注意点影响。”

我送走物业,心里堵得慌。

我走到窗边,隔着厚厚的窗帘,听到了对面的动静。

王大妈似乎正站在门口嗑瓜子,声音很大,明显是说给我听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戴个墨镜装酷,背地里全是下流心思。”

“现在的变态啊,手段高明着呢,谁知道藏了什么针孔摄像头。”

我握紧拳头,指甲嵌进肉里。

第二天我花高价给窗户贴了不透膜。

本以为这样的退让能换来安宁。

但我错了。

第2章

我的退让,在王大妈眼里成了心虚。

她开始在业主群里对我进行“文字直播”。

群里,王大妈像个战地记者,实时播报我的“动态”。

“@302,别以为贴了膜我就不知道你在看,刚才你是不是贴着玻璃喘气了?

恶心死了!”

时间显示是十分钟前。

那时候,我正坐在离窗户三米远的沙发上,戴着耳机听有声书。

我哪里贴着玻璃喘气了?

群里有人附和:“真的假的?这也太变态了吧。”

王大妈立刻回:“千真万确!

我刚才在阳台收衣服,就感觉有一双眼睛盯着我,阴森森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大家注意了啊,302是个惯犯,刚才我晾内裤,他就在窗帘缝里盯着我看,

那眼珠子贼亮!”

我根本没有拉开过窗帘,甚至连窗边都没靠近过!

怒火直冲天灵盖。

我摸索着在群里打字。

“王阿姨,您是不是看错了?我一直在听书,根本没靠近窗户……”

字还没打完,王大妈的语音就秒回了。

声音尖锐刺耳,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她的唾沫星子。

“看错?你那猥琐样化成灰我都认识!”

“还听书?装什么文化人!谁知道你听的是什么下流东西!”

紧接着,读屏软件提示:【图片】

那是一张偷拍我的照片。

是我下楼扔垃圾时戴着墨镜的样子,因为光线强,我走得很慢,头微微低着。

配文:“看这贼眉鼠眼的样,走路都不敢抬头,肯定是心里有鬼!”

“戴墨镜就是为了掩饰他在偷瞄女人大腿!”

群里的风向瞬间变了。

那些原本潜水、不明真相的邻居开始跟风指责。

“看着挺斯文,没想到是这种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以后让家里闺女离他远点,太可怕了,住在这种人隔壁真倒霉。”

“这种人怎么还没被抓起来?变态!”

各种污言秽语刷屏,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

我成了全小区的公敌,百口莫辩。

我想解释我是盲人。

可还没等我打好字,聊天就被新的谩骂刷屏了。

“别狡辩了!解释就是掩饰!”

“赶紧搬走吧,别脏了我们小区的地!”

我无力地关掉手机屏幕,手在颤抖。

黑暗中,那些恶毒的文字仿佛变成了实体,一刀刀割在我身上。

我不明白,

为什么仅仅凭几句捕风捉影的话,就能给人定罪?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脚步声。

接着是王大妈那标志性的大嗓门,隔着门板透进来。

“大家都来看看啊,这就是变态住的地方!以后路过都绕着点走,别染上晦气!”

外面传来几个人的窃窃私语和嘲笑声。

朋友在电话里劝我:“陈默,要不搬家吧?”

“这老太婆明显是个疯子,你斗不过她的。”

我死死咬着牙,眼眶发热。

我坐在黑暗里,第一次感到了深深的绝望。

那一刻,我突然不想搬了。

我签了一年的合同,押金租金都交了。

而且,我又能搬到哪里去?

难道每次遇到疯子,都要受害者落荒而逃吗?

如果我这次走了,是不是就坐实了我是“变态”的罪名?

第3章

接下来几天,

王大妈越来越变本加厉。

只要她觉得我在“偷窥”,或者仅仅是她心情不好,她就会对我家发起进攻。

白天,她会拿那种大功率的强光手电筒,对着我家窗户疯狂爆闪。

哪怕我拉着厚厚的遮光窗帘,那刺眼的光柱偶尔从缝隙透进来,

也会在黑暗的屋子里划出一道道光斑。

半夜三点,我刚迷迷糊糊睡着。

突然,“啪”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打在窗户玻璃上。

我刚摸到窗户前,

就响起王大妈歇斯底里的尖叫:“抓现行!抓现行!我就知道你不睡觉在偷看!”

原来她是拿激光笔在射我家的窗帘,一边射一边拿石头砸窗户。

“出来啊!死变态!敢做不敢当是吧!”

她在楼道里大喊大叫,用铁勺敲打栏杆,制造出巨大的噪音。

整栋楼都被吵醒了,但没人敢出来制止她。

大家都在被窝里骂,却把矛头指向了我。

“302那个变态又惹王大妈生气了?”

“大半夜的也不消停,这种人真该死。”

我睡眠本就不好,失明后听觉异常敏感。

被她这么一折腾,我整个人神经衰弱,处于崩溃边缘。

头痛欲裂,像是有人拿钻头在太阳穴上钻。

更过分的是,她开始往我家门口泼脏水,扔垃圾。

那天早上,我要去上班。

摸索着打开门,刚迈出一只脚。

脚下踩到一团黏腻、冰冷、软绵绵的东西。

紧接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扑鼻而来。

那是死老鼠的味道,混合着腐烂的菜叶和泔水味。

我吓得猛地缩回脚,差点摔倒。

导盲杖戳在那团东西上,发出“噗嗤”的声响,恶心至极。

我忍无可忍,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冲出去找她理论。

王大妈正站在楼道里,双手叉腰,一脸得意洋洋,就像个打了胜仗的将军。

“哟,终于肯出来了?我还以为你要在里面缩一辈子头乌龟呢!”

“怎么?踩到屎了?那是给你的一点小教训!”

我气得浑身发抖,声音都在颤,指着地上的污秽。

“你再这样我就报警了!”

她冷笑一声,

一口浓痰吐在我的鞋面上。

“报警?你报啊!我看警察来了抓谁!”

“我还要告你性骚扰呢!我就照你怎么了?我就扔垃圾怎么了?这是正当防卫!”

“对于你这种臭流氓,就该被挂路灯!我看你一眼都嫌脏!”

她越说越来劲,指着我的鼻子骂。

“你看你那死样,戴个墨镜跟个黑社会似的,吓唬谁呢?”

“我要是你妈,当初就把你掐死在尿桶里,省得出来祸害人!”

我握着导盲杖的手指节泛白,指甲深深嵌进肉里,渗出了血。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好,您记住您今天说的话。”

她“砰”地一声关上门,隔着门板还在骂骂咧咧:“威胁我?老娘又不是吓大的!”

我站在阴暗的楼道里,脚下是腐臭的垃圾,身上沾着她的唾沫。

那一刻,我心里的最后一丝怜悯和退让,彻底消失了。

我开始默默收集证据。

给手机开启全天候录音模式。

花重金请人来家里,对着窗户和门口安装了高清监控摄像头,

具备夜视和录音功能。

每一次她在群里发疯,我就截图保存,标注时间。

每一次她在门口辱骂,我就录音备份。

我要让她身败名裂。

第4章

机会很快就来了。

市残联通知我去参加一个为期一周的培训。

出门前,我特意设置了家里的智能灯光系统。

这是一套可以通过手机远程控制,也可以设定定时任务的设备。

我设定每晚七点到十点,客厅的灯光会自动开启,营造出有人在家的假象。

甚至,我还设置了电视机定时开启,播放新闻联播。

离开的第一天,群里风平浪静。

第二天晚上八点,智能灯光准时亮起。

我在一百公里外的酒店里,手机突然震动个不停。

打开群消息一看,果然,鱼儿上钩了。

王大妈准时在群里发难。

“@302,你还要不要脸?大晚上不拉窗帘,光着膀子在客厅晃悠给谁看?”

我冷笑一声。

此时此刻,我正穿着整齐的衣服,坐在酒店会议室里听课。

群里有人劝:“王大妈,可能人家只是热,在自己家光膀子也不犯法吧。”

“热什么热!现在是秋天!”

王大妈立刻反驳,“他就是故意露给我看的!”

“我刚才看见他对着我家窗户做下流动作!手还在裤裆里掏!”

“那表情,那叫一个猥琐!我看一眼都要长针眼!”

第三天,第四天,她的描述越来越不堪入耳,剧情也越来越魔幻。

“他又在看!拿个望远镜,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变态!他在窗户上贴了我的照片,正在对着照片做恶心事!我都看见了!”

“他还冲我笑!那笑得阴森森的,想杀人啊!”

群里的邻居们被她描述得绘声绘色,纷纷表示恐慌。

“天哪,这也太吓人了。”

“要不报警吧?”

“这种人必须赶出小区!”

到了第五天晚上,高潮来了。

她突然在群里@所有人,连发了十条语音,嗓音嘶哑,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你们快看啊!这变态疯了!他就在窗户边上,死死盯着我,眼珠子转得吓死人!”

“那眼白全是红血丝,眼珠子骨碌碌转,像鬼一样!”

“我要报警!我要告他性骚扰!这种人必须坐牢!”

警察来了。

那一刻,我通过手机连接家里的监控。

监控画面显示,屋里空无一人,只有定时灯光冷冷地亮着。

警察敲门,当然无人应答。

他们在门口询问王大妈,王大妈指手画脚,

唾沫横飞地描述刚才看到的“恐怖景象”。

“警察同志,就在刚才!一分钟前!他还站在窗户那儿瞪我呢!”

警察有些无奈:“大妈,这屋里好像没人啊,也没声音。”

“怎么可能没人!灯都亮着!他肯定躲起来了!”

警察给我打电话,我反手直接发了定位过去。

我截图了她所有言论,保存了所有录音。

随后,我拨通了早已联系好的张律师的电话。

“喂,张律师,证据齐了。”

“起诉吧。罪名是诽谤和侮辱,拒绝庭前调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