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未婚妻干弟弟被人怂恿砸了酒庄珍藏百年的酒。
当晚,黑道千金带人赶来,放话要么打断他双腿,要么十倍赔偿。
沈轻烟护在干弟弟面前,连忙叫我来顶锅,
“不能碰阿言!要打打他!”
“阿言要是残疾了,公司人会耻笑他的!他就是个保安,早就被人笑话惯了!”
周维言藏在她身后,满脸嚣张,
“我姐都发话了,你要是不救我,这辈子都别想和我姐结婚。”
“赶紧自废双腿,要是黑道千金没解气针对上我姐,我跟你没完!”
我听完就笑了。
隐藏身份做保安,不过是为了揪出谁盗窃了公司的机密。
他们怕黑道千金,就不怕我这个首富遗落在外的太子爷了?
1.
就连傅妮这个讨债的都看不下去了。
眼神来回在我和周维言身上打量着,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
“沈轻烟,没记错的话这男的是你未婚夫吧?”
“他要是断了腿,你不心疼?”
沈轻烟连思考都没有,用力地将我推到傅妮的面前。
紧握着周维言的手,她谄媚笑着,
“傅小姐!他一个孤儿,命贱。”
“阿言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况且还是我干弟弟!”
“他要是残废了,我们沈家就断了根了!”
周维言得意地挑起眉,伸出手,搂住她的腰肢。
我冷冷看着面前秀着恩爱的两人。
我是孤儿,所以断腿活该。
沈轻烟怕是忘了。
如果不是我这个孤儿对她不要命的鼎力支持。
她哪有养得起沈家、周维言的钱?
况且早在一年前,我就和首富相认了。
连面前的这位黑道千金都是我从小订下的联姻对象。
盗窃公司机密的人还没抓到。
现在不是坦白身份的时间。
况且盗窃机密的人非常有可能就是......
沈轻烟见我迟迟不说话,不耐烦地押住我的肩膀,逼我弯腰,
“愣着干什么?没看见傅小姐现在心情不好?”
“赶紧和傅小姐道歉,求她原谅!”
听到这,我不禁笑了。
“你确定要我替周维言顶罪?沈轻烟,想清楚,谁才是你未婚夫。”
沈轻烟心虚地别开眼,口吻诓哄,
“你就帮阿砚这么一次。”
“回去之后,咱们马上结婚。”
傅妮端起杯酒,饶有兴趣地听完了沈轻烟的话。
“有意思,让未婚夫替一个干弟弟顶罪,真是重义啊。”
话锋一转,她轻傲地说,
“鞠躬道歉算什么?和我道歉的人,一般都是跪着的。”
沈轻烟听完,直接一脚踹在我的小腿上,押着我肩往下落。
砰咚一声。
整个膝盖落在地上,传来剧烈的痛楚。
沈轻烟笑得恭维,
“傅小姐的要求哪儿不满足的?这不就跪下来了?”
转而,面对我时语气满是威胁,
“赶紧和傅小姐道歉!”
“要是惹恼了傅小姐,这婚别想结了!”
周维言举起高尔夫球棍,巴结地看向傅妮,
“傅小姐,酒庄都是他这个贱东西怂恿我砸的。”
“我哪儿知道这是您的酒庄啊?八成是他故意想用这机会接近您!”
“我来替您教训他!”
球棍正要朝着我的脑袋落下,我反手就将球棍拽住,扼住他的手腕。
咔擦一声。
周维言胳膊的骨头发出清脆的响声,他吃痛地惨叫。
我冷笑,“上一次碰我的人,坟头草都比你高了。”
可沈轻烟着急坏了,扑上来将周维言抱入怀中。
狂怒地对我吼道,
“你这个疯子!仗着自己学了点保安培训课就欺负阿言!”
“傅小姐!麻烦你现在就废掉他的双腿!”
保安培训课?
我这套拳脚可是家人为了让我自保,花了千万从国外请的私教课拳击老师。
傅妮却笑了声,语气冷淡,
“我突然觉得这样玩很没意思。”
“你刚才不是说,这条舔狗为了你什么都能做吗?”
“我养的这条小贵宾刚刚经历了丧子之痛,不如让他认我的狗做妈,弥补我的狗的遗憾。”
2.
傅妮叠着双手,带着几分讥笑的看着我。
周维言一听,辛灾乐祸的嘴脸藏都藏不住了。
“傅小姐可真是心善,知道他是个孤儿,还特地为他找了个妈!”
“姐,咱们快听傅小姐的,给他和这只狗举办个拜亲仪式吧。”
沈轻烟则是一脸的冷淡。
她并不关心我是否愿意进行折辱尊严的行为,只是轻声问道,
“傅小姐,让他认这只狗做妈,您能放我和阿言离开吗?”
“他人为给你留下,废不废他的腿您看着办就好。”
“但今天是我弟弟的生日,他必须离开。”
我笑得眼泪都快掉了。
周维言才是那个被沈家认下的孤儿。
连自己多少岁都不知道,过哪门子的生日?
直到这一刻,我终于看清了自己在沈轻烟心中的地位。
甚至连周维言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沈轻烟,如果你非要让我为周维言顶罪,那我们就分手吧!”
我用力挣脱开保镖,起身想走。
沈轻烟直接拿起烟灰缸砸在我头顶,冷然问,
“分手你能去哪儿?”
“阿澈,听话,等傅小姐消气了,我就接你回家。”
周维言讥讽地附和道,
“不就是膝盖一弯,说两句话的事么?你最擅长了。”
“三年前为了和我姐订婚,你也跪在沈家门口磕了一整天的头呀!”
不等我回答,沈轻烟按着我的头逼我跪下。
面对贵宾犬,她毫无犹豫猛地将我头按在地面。
一个两个,直到第十个才松开我。
顾不上我额头血淋淋的一片,她笑着拉住周维言的手,
“傅小姐,现在可以放阿言离开了吧?”
傅妮只盯着地上的我,对我感兴趣极了,
“急什么?他这不是还没有叫一声妈么?”
沈轻烟直接一巴掌扇了过来,冷声呵斥,
“赶紧对着狗叫一声妈!”
“阿言有应激创伤,要是留在这儿回去做噩梦了,我跟你没完!”
我忍不下去了。
不让他们知道我首富之子的身份,他们就真以为我好欺负?
爬起来,我掏出手机要拨家里的守卫员电话。
“让我认狗做妈?你们得问问首富能不能同意。”
谁知,电话还没拨过去直接被沈轻烟打飞出去了。
手机掉在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
沈轻烟轻蔑地笑着,讽刺道,
“你不会想告诉我,你是首富遗落在外那个少爷吧?”
“开什么玩笑?首富家的少爷早在一年前就认祖归宗了,轮不着你来冒认!”
“两个选择,要么现在讨好傅小姐,认狗做妈,要么我现在废了你双腿交差!”
我看着沈轻烟冷漠的模样,只觉得三年感情喂了狗。
既然她无情,那就别怪我无义了!
转身,我对傅妮道,
“听说在傅小姐面前,只要拼赢酒量就能提要求。”
“我能把这排酒都喝了,输了,我这条命给你,今天的事情也别再追究。”
“但我要是赢了,沈轻烟和周维言两人各废一只手,如何?”
周维言害怕了,抖着上唇连忙反驳,
“你这个臭保安是想免费喝傅小姐的酒吧,还想用我们做赌注!”
沈轻烟倒是一脸无所谓,拉着他手劝慰道,
“别怕,他这个窝囊废酒量不行。”
“这个酒庄里面的酒随便一瓶都是一百多度,他只会拿命给我们铺路而已。”
我嗤笑着,不去理会她讽刺的话。
“傅小姐同意吗?”
傅妮淡淡点着头,“行啊,我跟你赌!”
在家的时候不过是怕她担心,说自己酒量不行的而已。
她和周维言。
这一次,死定了。
3.
上百度的烈酒被抬了上来,整整五瓶。
酒庄的服务生用着不怕死的眼光看着我,
“喝一瓶都能进医院,这人是不要命了?”
“砸坏酒庄没钱赔呗,反正咱们等着看好戏就对了!”
我拿起酒瓶,仰头就灌了下去。
这么点酒,还不足以让我失态。
一滴没剩下,我举着酒瓶对傅妮说,
“傅小姐,我喝完了。”
傅妮的人验了酒瓶,确定真的喝完了,她笑了,
“你倒是有点真本事。”
“好,你们去废掉沈轻烟和周维言的胳膊!”
周维言被吓得差点尿了,哆哆嗦嗦抱着沈轻烟的手,
“姐!现在怎么办啊!你不是他喝不完吗?”
沈轻烟攥紧拳头,牙尖都在打颤。
保镖押解着两人时,她突然吼了一句,
“等等!他根本没有喝完酒,刚才他作弊了!”
“五瓶酒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酒,有三瓶根本就是水!”
傅妮眼神陡然一冷,让人将瓶子拿了上来。
她一闻,方才还略带欣赏的表情瞬间一百八十度大反转。
“竟然敢骗我!”
“你知不知道,骗我的代价是什么?”
怎么可能?
我眼神在人群中来回扫视,试图找出谁动了手脚。
下一刻,我就看到沈轻烟和刚才送酒的服务生交换眼神的举动。
刚才我在喝酒的时候,只有这个服务生在我旁边。
是她让服务生调换了我喝完的酒瓶!
我想过她沈轻烟心狠。
却没想过她心狠到如此地步!
沈轻烟不给我将真相说出的机会,直接一脚将我踹倒我地上。
揪着我的头皮,冷声道,
“还想让我和周维言去送死!休想!”
“我告诉你,我和你之间的婚约取消,被废了双腿也别回我沈家来。”
“你就等着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吧!”
周维言拿起桌上的酒从头顶泼了下来,笑声刺耳,
“没想到吧,我姐为了保护我,甘愿让你死在这儿!”
“我先废了你的腿,让你这辈子都回不了沈家。”
酒精灌在额头的伤口上,刺痛迅速遍布全身。
我睁不开眼睛,囫囵地说着,
“傅妮!让他们放开我,否则你会后悔.......”
他笑容阴狠,这次拿起的不是球棍。
而是一把斧头。
“傅小姐!你来替您料理这个骗子!”
就在斧头要落下时,我挣脱开沈轻烟的束缚,摘下了帽子。
“傅妮,你要帮着他们害你的未婚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