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岁确诊阿兹海默后,冷暴力的丈夫疯了

2025-12-12 14:31:023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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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顾延之是个清高的学者,嫌弃了我一辈子。

地震那年,房屋倒塌。

他发了疯一样冲进书房去抢救他那个“灵魂伴侣”留下的绝版手稿。

我被压在预制板下,拼尽全力向他伸手求救。

他抱着手稿,跨过我的身体往外跑,头也不回:

“兰芝,你命硬,再撑一会儿,但这手稿毁了就没了。”

我因此被埋了三天三夜,救出来时脑部缺氧,患上了严重的阿尔茨海默症,记忆错乱,智商退化。

五年后,顾延之功成名就,他看着在翻垃圾桶的我,皱着眉满脸嫌恶:

“徐兰芝,你又要用这种装疯卖傻的手段来博取我的同情吗?脏不脏?”

第1章

顾延之站在疗养院的后巷,皮鞋擦得锃亮。

他捂着鼻子,嫌恶地看着那个缩在垃圾桶旁的身影。

我穿着不合身的病号服,头发像枯草一样乱。

我的手伸进发馊的泔水桶里,抓出一块发霉的馒头。

我把馒头往嘴里塞,黑乎乎的手指印在脸上。

顾延之走过去,一脚踢翻了泔水桶。

“别吃了!顾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我吓得一哆嗦,馒头掉在地上,滚进泥水里。

顾延之踩住我的手背,用力碾压。

“徐兰芝,你离家出走这么多年,精心策划的见面还要演戏?”

我疼得缩回手,抱着膝盖往墙角退。

“坏人……打兰芝……兰芝不吃馒头了……”

顾延之冷笑一声,弯腰揪住我的衣领把我提起来。

“装疯卖傻上瘾了?五年前也是这副死样子。”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帕,用力擦拭刚才碰过我的手指。

然后把手帕扔在我脸上,像扔垃圾一样。

“跟我回去,电视台要来采访,你最好把自己洗干净。”

我被手帕盖住脸,浑身发抖,不敢动弹。

我从怀里掏出一个脏兮兮的塑料袋,递过去。

“爸爸……别打……给你糖……”

顾延之不耐烦地打掉我的手。

塑料袋散开,里面是一只断了腿的蟑螂尸体。

顾延之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胃里一阵翻涌。

“徐兰芝!你真令人作呕!”

他一把拽住我,拖着我往车上走。

我踉踉跄跄地跟着,鞋子跑掉了一只。

光脚踩在碎石子上,脚底划出了血痕。

我不敢喊疼,只是一遍遍重复:“兰芝听话……兰芝不吃馒头……”

司机打开车门,顾延之把我塞进后座。

“开车,回别墅,把窗户都打开,散散味。”

车子启动,我缩在角落,死死抓着那个空塑料袋。

我看着窗外倒退的树影,眼神空洞像个死人。

顾延之在看手机里的新闻,头条是他获得终身成就奖。

配图是他年轻时和“灵魂伴侣”沈清的合影。

他摸着屏幕上沈清的脸,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

转头看向我时,目光瞬间结冰。

“清清留下的手稿,我会整理出版,你别想再毁掉。”

我听不懂,只是盯着顾延之的皮鞋看。

那双鞋很尖,踢人一定很疼。

我把脚往里缩了缩,试图藏起流血的脚趾。

第2章

别墅的大理石地面冷得像冰。

我站在门口,不敢进去,脚底的血印在地毯上。

一个穿着职业装的中年女人走过来,是顾延之的学生林婉。

林婉手里拿着一瓶消毒喷雾,对着徐兰芝劈头盖脸地喷。

“师母,您身上太臭了,老师闻不得异味。”

喷雾进了眼睛,我疼得捂住眼,蹲在地上。

“辣……眼睛痛……”

顾延之坐在沙发上喝茶,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带她去浴室,把那层泥给我搓下来。”

林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拽着我的胳膊往楼上拖。

浴室里,林婉放了一缸冷水。

她把我推进去,水花溅了一地。

“啊!冷!”我想爬出来。

林婉按住我的肩膀,拿起硬毛刷子,用力刷我的背。

“师母,您忍忍,老师说要洗干净。”

刷子刷破了皮,血丝渗进冷水里。

我痛得大叫,指甲抓破了林婉的手背。

“啪!”林婉反手给了我一巴掌。

“老东西!敢抓我?”

我被打懵了,缩在水里瑟瑟发抖,不敢再动。

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阿姨坏……告诉爸爸……”

林婉冷笑,拿起花洒对着我的脸冲。

“你那个死鬼爸爸早死了!现在是你赎罪的时候。”

洗完澡,我被扔在客房的床上。

我没有衣服穿,只能裹着湿漉漉的床单。

顾延之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套旧衣服。

那是沈清生前穿过的旗袍。

“穿上这个,明天采访的时候少说话。”

我看着那件旗袍,突然尖叫起来。

“死人的!那是死人的皮!不要穿!”

我记得这件衣服,那个女人穿着它上吊死的。

顾延之脸色一沉,大步走过去掐住她的脖子。

“你敢咒沈清?这是她留下的遗物!”

我被掐得翻白眼,双手无力地拍打他的手臂。

“咳咳……救命……压住了……石头压住了……”

我想起了地震那天,胸口也是这样喘不上气。

顾延之松开手,把我甩在床上。

“别装死,明天要是敢出岔子,我饿死你。”

他转身离开,锁上了房门。

我缩在床脚,看着那件旗袍像看着鬼。

我爬下床,钻进衣柜的最底层。

只有黑暗和狭窄的空间能让我感到安全。

我在衣柜里摸索,摸到了一颗干瘪的红枣。

那是以前不知道谁掉在里面的。

我如获至宝,小心翼翼地把红枣塞进嘴里。

连核一起吞了下去,噎得直翻白眼。

只要有东西吃,就不会死。

只要不死,就能等到妈妈来接。

第3章

第二天,电视台的人来了。

顾延之坐在书房的红木椅上,道貌岸然。

林婉站在他身后,一副贤内助的模样。

我被强行套上了那件旗袍,坐在角落的板凳上。

旗袍太紧,勒得我喘不过气,像裹尸布。

记者问:“顾教授,听说您为了整理沈清女士的遗作,耗费了半生心血?”

顾延之点头,眼眶微红:“沈清的离世是学术界的损失,我只是替她完成遗愿。”

记者感动得擦泪,镜头转向我。

“顾太太一定也很支持您的工作吧?”

顾延之眼神警告地看向我。

我低着头,盯着地毯上的花纹发呆。

那是红色的花纹,像血、像地震时流出来的脑浆。

林婉走过去,暗中掐了一把我的腰。

“师母,记者问您话呢。”

我痛得一激灵,猛地站起来。

“血!好多血!房子倒了!”

我指着顾延之身后的书架,那里放着沈清的手稿。

“不要拿纸!救人!先救人!”

我冲过去,想把那些手稿搬开,仿佛那是压在身上的石头。

顾延之大惊失色,一把推开我。

“疯婆子!你敢动沈清的东西!”

我撞在桌角,额头磕破了,鲜血直流。

记者们惊呆了,摄像机忠实地记录下这一幕。

顾延之反应极快,立刻换上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抱歉,内人患有精神疾病,总是产生幻觉。”

“她嫉妒沈清的才华,总想毁掉这些手稿。”

林婉赶紧拿纱布给徐兰芝包扎,故意挡住镜头。

“师母,您别闹了,老师也不容易。”

我捂着头,血顺着指缝流进眼睛里。

世界变成了一片红色。

我看着顾延之,突然跪了下来。

“叔叔,我错了,我不救人了。”

“别打兰芝,兰芝不疼,兰芝命硬。”

这句话是当年顾延之扔下我时说的。

顾延之听到这句话,脸色瞬间煞白。

他猛地站起来,挡住镜头:“今天的采访到此结束!”

记者们被赶了出去。

书房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顾延之拿起桌上的镇纸,狠狠砸在我脚边。

“谁教你说的那些话?你想毁了我?”

我吓得缩成一团,去捡那个镇纸。

“石头……搬开石头……”

顾延之看着我这副样子,心里的火更大了。

“林婉,把她关进地下室,没我的允许不准给饭吃。”

林婉得意地笑,拖着徐兰芝往外走。

我死死扒着门框,指甲抠进木头里。

“不去黑屋子!有老鼠!老鼠咬脚趾!”

顾延之走过来,一根根掰开我的手指。

“那是你自找的,好好反省。”

手指被掰断的声音清脆响亮。

我惨叫一声,被拖进了黑暗的地下室。

第4章

地下室里阴冷潮湿,只有一扇高高的气窗。

我缩在墙角,手指肿得像胡萝卜。

我饿了两天了,肚子叫得像打雷。

地上有一只死蟑螂,我盯着看了很久。

最后还是抓起来,放进嘴里嚼了嚼。

是苦的,还有壳,刺喉咙。

门开了,林婉端着一碗剩饭走进来。

饭里混着鱼刺和烟头。

“师母,吃饭了。”

林婉把碗放在地上,像喂狗一样踢了一脚。

我扑过去,抓起饭就往嘴里塞。

鱼刺扎进牙龈,我也不觉得疼,只想填饱肚子。

林婉蹲下身,拿手机拍视频。

“真恶心,老师怎么会娶你这种女人。”

我吃完了饭,舔着碗底,抬起头,看着林婉手里亮晶晶的手机。

“糖……是糖吗?”

我伸手去抓手机。

林婉手一滑,手机掉在地上,屏幕碎了。

“你找死!”林婉大怒,一脚踹在我心口。

我被踹得撞在墙上,一口气没上来,脸憋得紫胀。

林婉捡起手机,发现开不了机了。

那是顾延之刚送她的新款。

“赔我!你这个疯婆子!”

林婉抓起地上的碎瓷片,逼近我。

“把你那只金镯子交出来!”

我护着手腕,那是妈妈留给她的唯一遗物。

“不给……妈妈的……”

林婉去硬抢,瓷片划破了我的手腕。

鲜血喷涌而出,溅了林婉一脸。

林婉嫌恶地擦脸,抢走镯子跑了出去。

锁门前,她恶狠狠地说:“你就烂在里面吧!”

我看着手腕上的血,像小河一样流。

我觉得冷,身体越来越轻。

我爬到门口,拍打着铁门。

“开门……兰芝听话……兰芝不吃糖了……”

没人理我。

楼上隐约传来顾延之和林婉的笑声。

他们在庆祝手稿出版。

我靠在门上,意识开始模糊。

我看见门缝里塞进来一张纸。

是顾延之扔掉的废稿。

上面写着沈清的名字。

我捡起那张纸,用沾血的手指在背面画画。

画了一个房子,塌了。

画了一个男人,跑了。

画了一个女孩,被压在下面哭。

我在男人旁边写了两个字:坏人。

在女孩旁边写了两个字:兰芝。

写完,我把纸折好,塞进贴身的口袋里。

肚子又饿了,伤口好痛。

我看见墙角有一瓶洗厕所的强酸清洁剂。

瓶子上画着一个骷髅头,像糖果。

“喝了……就不饿了……”

我爬过去,颤抖着手拧开瓶盖。

刺鼻的味道呛得她咳嗽。

但我太饿了,太渴了。

我举起瓶子,对着嘴猛灌了一口。

“滋——”

食道和胃瞬间被烧穿。

剧痛让我在地上打滚,喉咙里发出嘶哑的惨叫。

“啊……啊……”

声音发不出来,声带毁了。

我在地上抽搐,口吐白沫,混着血水。

房门却在这时被推开。

顾延之大喝一声,“兰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