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司团建泡温泉,老公却抛下我,跑去女同事的私汤里帮她搓背。
“这背滑溜得,跟泥鳅似的,手感真绝。”
我隔着屏风听完全程,冷着脸将两人的衣物踢进了水池。
老公光着膀子冲出来,黑着脸骂我无理取闹:
“肖雅琳后背长了痘我帮她看看怎么了?我们是战友般的纯洁关系!”
那女同事裹着浴巾,矫揉造作地靠在他肩头。
“嫂子,我和子言哥是哥们儿,除了性别不同,咱俩其实没差。”
“哎,下辈子我一定投胎做男人,天天跟子言哥光膀子喝酒,看谁还能说闲话。”
老公一脸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别理这个妒妇,她就是见不得我有异性知己。”
身为专打离婚官司的律师,我最恨这种挂羊头卖狗肉的勾当。
正好系统欠我一个愿望,我直接在脑海里召唤:“系统,既然他们这么想做兄弟,那就让肖雅琳变成真正的男人吧。”
1
吴子言还在我耳边喋喋不休地指责我。
“关晚晴,你的心眼儿就针尖那么大吗?”
“我跟雅琳那是超越了性别的革命友谊!”
“你就不能大度一点?非要天天搞得家里鸡飞狗跳!”
他身后的肖雅琳,探出半个脑袋,眼神里全是得意和挑衅。
她的嘴唇无声地动了动,吐出三个字。
“黄脸婆。”
我胸口那股被背叛和羞辱激起的滔天怒火,此刻忽然就平静了。
我在脑海里,冷静地,唤醒那个沉寂已久的系统。
“系统,兑现你欠我的那个愿望。”
“让肖雅琳,变成真正的男人。”
“越糙越好,最好是那种能一拳打死一头牛的壮汉。”
机械的电子音几乎是秒回。
【愿望已受理。】
【目标人物:肖雅琳。】
【愿望内容:永久性转变为男性。】
【因该愿望涉及基因结构重组,完全变性需七天缓冲期。变性倒计时,启动。】
我看着眼前还在演戏的狗男女,想象着七天后,吴子言抱着满脸络腮胡的“好兄弟”深情款款的画面。
那股子积压在心口的怒火,瞬间就变成了看好戏的戏谑和期待。
我懒得再跟他们废话。
转身离开。
吴子言反而愣住了。
他大概是习惯了我歇斯底里的质问和争吵,没想到我今天“认怂”得这么快。
“你去哪儿?”
“回房间,给你和你的好兄弟腾地方。”
晚上的欢迎晚宴,公司所有人都到齐了。
吴子言和肖雅琳一左一右地坐在我身边,像是故意做给我看。
吴子言殷勤地剥了好几只大虾,却全都放进了肖雅琳的盘子里。
“来,我兄弟,你这人就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残废,得多吃点补补。”
肖雅琳咯咯地笑,声音甜得发腻:“还是子言哥最疼我。”
周围同事的眼神都变得有些微妙,但没人敢说什么。
我视若无睹,慢条斯理地切着自己盘子里的牛排,心里默默倒数。
还剩六天半。
就在这时,清冷的声音在我身侧响起。
“关律,不介意我坐这里吧?”
是我的顶头上司,也是律所的合伙人,江城。
他将红酒递到我面前,深邃的眼神若有似无地扫过对面黏糊的两人。
“垃圾即使分类了,也还是垃圾。”
“有时候,直接扔掉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吴子言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肖雅琳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突然,一个极其响亮的饱嗝,从她喉咙里毫无征兆地爆发出来。
那声音粗犷得完全不像女人,倒像个喝多了酒的壮汉。
整个晚宴大厅瞬间安静了三秒。
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看向她。
肖雅琳自己也惊呆了,脸涨得通红,惊慌失措地捂住了嘴。
我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吴子言到底是脸皮厚,立刻笑着打圆场:“看我这兄弟,吃饭都这么豪爽!来来来,大家继续吃,继续喝!”
他宠溺地拍了拍肖雅琳的背。
2
第二天清晨,度假村的走廊里格外安静。
我去餐厅吃早餐,刚出电梯,就迎面撞上了两个人。
吴子言,和肖雅琳。
他们正从走廊尽头的房间里出来,神色都有些疲惫。
吴子言看到我,眼神闪躲,随即又理直气壮地挺起胸膛。
肖雅琳则戴着个巨大的口罩,只露出双眼睛,看到我时,眼睛里飞快地掠过心虚和得意。
我面无表情地从他们身边走过。
我刚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那对狗男女就跟苍蝇似的黏了过来。
肖雅琳摘下口罩准备喝粥,我眼神一扫,敏锐地捕捉到了个细节。
她上唇边缘,那层细细的绒毛,似乎比昨天更黑、更粗硬了。
肖雅琳自己显然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她端着碗,却心不在焉,不停地拿出小镜子照来照去,眉头紧锁。
“子言哥,你看看,我嘴巴上面是不是有点黑?”
她小声问吴子言。
吴子言凑过去看,斩钉截铁地安慰她。
“没有啊,哪儿黑了?是你没睡好,光线问题。”
他伸手捏了捏苏小雅的脸蛋,油腻地说:“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美的。”
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作为一名金牌离婚律师,职业本能让我瞬间冷静下来。
我悄悄打开手机的录音功能,将手机放在桌上,屏幕朝下,假装在看新闻。
然后,我端起咖啡,身体微微前倾,确保能清晰地录下他们的对话。
肖雅琳沙哑的娇嗔。
“子言哥,我怎么觉得这两天力气变大了好多,身上也总是热乎乎的,好奇怪。”
吴子言发出猥琐的低笑,声音压得极低。
“那是我的爱让你充满了力量,小傻瓜。”
“浑身燥热就对了,说明你身体好。今晚……我们继续?”
我重重地放下咖啡杯,滚烫的液体溅出来,烫得我手背通红。
但我感觉不到疼。
我只想把这杯咖啡,狠狠地泼到对面那张油腻的脸上。
我强忍着这股冲动,将他们刚才那段恶心的对话,同步上传到了我的云端加密证据库。
我深吸口气,逼自己冷静。
好戏还在后头,现在发作,太便宜他们了。
肖雅琳似乎有些内急,起身去了洗手间。
我等了两分钟,也慢悠悠地跟了过去。
女洗手间里空无一人。
我站在洗手台前,假装补妆,耳朵却竖了起来。
最里面的隔间里,传来了肖雅琳压抑的、烦躁的声音。
“操!怎么回事啊……”
那低沉的咒骂,带着浓重的鼻音和粗嘎的质感,已经完全不像女人的声音了,像变声期的少年。
3
夜幕降临,度假村的草坪上燃起了熊熊的篝火。
公司组织的篝火晚会开始了。
肖雅琳显然是精心打扮过,换上了件领口开得极低的吊带长裙,试图用暴露的肌肤来掩盖身体上那些细微又诡异的变化。
但她越是这样,就越显得欲盖弥彰。
她不敢大声说话,怕暴露自己粗嘎的嗓音,只能捏着嗓子发出夹子音,听起来怪异又滑稽。
晚会的气氛在酒精的催化下越来越热烈,有人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
瓶口转了几圈,不出意外地指向了我。
起哄的人群中,肖雅琳的声音最为响亮,尽管她刻意压着嗓子,但那股子尖锐的恶意还是透了出来。
“我来问!我来问!”
“关晚晴嫂子,我们都很好奇,听说你在床上像条死鱼,是不是真的啊?”
话音落下的瞬间,整个草坪的喧闹声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全场哗然。
同事们面面相觑,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有震惊,有尴尬,更多的,是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我感到全身的血液都瞬间涌向头顶。
我的目光,死死地钉在吴子言的脸上。
他在笑。
他没有反驳。
我心里有什么东西,彻底地碎了。
原来,我在他心里,在他嘴里,就是这样不堪的形象。
原来,我们之间的夫妻情分,在他看来,不过是随时可以拿来取悦“好兄弟”的笑料。
我端起了面前桌上的那杯烈酒。
所有人都以为我会泼向耀武扬威的肖雅琳。
就连肖雅琳自己,也下意识地后退,摆出楚楚可怜的姿态。
然而,我手腕一扬,那杯冰冷的酒,不偏不倚,尽数泼在了吴子言的脸上。
“哗!”
酒水顺着他错愕的脸颊流下,狼狈不堪。
“既然你这么喜欢这种不男不女的‘兄弟’,那我就成全你们。”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吴子言,我们离婚。”
吴子言抹了把脸上的酒,恼羞成怒地跳了起来。
他那张虚伪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关晚晴你他妈疯了?!”
“开个玩笑你至于吗?你懂不懂什么叫情趣?!”
他甚至伸出手,狠狠地推了我一把。
“马上给我兄弟道歉!”
我踉跄了一下,还没站稳,肖雅琳就在旁边假惺惺地“哭”了起来。
“呜呜呜……嫂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喝多了……”
那哭声,又粗又嘎,像只被人掐住了脖子的公鸭在嘶鸣,听得人头皮发麻。
就在吴子言还想对我动手的时候,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铁钳似的攥住了他的手腕。
是江城。
他挡在了我的身前,高大的身影给了我片刻喘息的空间。
他看着吴子言的眼神充满了警告。
“李先生,这里是公共场合。”
“家暴这个行为,在离婚诉讼里,可是足够让你净身出户的。”
吴子言显然是忌惮江城律所合伙人的身份,挣扎了一下,没挣开,只能悻悻地收回手。
但他嘴上还不饶人,指着我放狠话。
“离就离!关晚晴,你给我等着!”
“离了我,你看你算个屁!”
说完,他揽过还在“嘎嘎”哭泣的肖雅琳,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夜色里。
吴子言。
希望三天后,真相大白的时候,你还能这么硬气。
4
变性倒计时,最后一天。
肖雅琳身体的变化已经到了无法用任何借口掩饰的地步。
她的喉结开始凸出,肩膀变宽,曾经引以为傲的胸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身上甚至散发出浓重的、属于男性的汗味。
她彻底惊恐了。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疯狂地在网上搜索自己的症状。
“内分泌失调?”
“卵巢早衰?”
“多囊?”
最后,她得出了个让她自己都深信不疑的结论。
她怀孕了,而且是极其罕见的、会导致激素紊乱的异位妊娠。
她哭着把这个“噩耗”告诉了吴子言。
吴子言听完,也慌了。
他慌的不是肖雅琳的身体,而是如果这个时候我提出离婚,他不仅要分我一半财产,可能还要因为婚内出轨和致人怀孕,背上巨额的赔偿。
他那颗自私自利的大脑飞速运转,很快就想出了条毒计。
他买通了酒店的客房服务员,准备在今天晚上,在我回房间后,通过中央空调往我房间里吹入迷情香。
然后再安排他花钱雇来的牛郎,破门而入。
最后,他会带着同事来“捉奸”,制造我婚内出轨、饥渴难耐的假象。
到那时,他就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责我,逼迫我放弃所有财产。
他以为自己算无遗策,天衣无缝。
但他不知道,我早就通过小众的监控软件,黑进了他的手机。
他的每个电话,每条信息,都清清楚楚地呈现在我的电脑屏幕上。
看着他和小三、和服务员、和牛郎之间的聊天记录,我只觉得恶心又可笑。
吴子言,跟我这个专打离婚官司的金牌律师玩心计?
你还嫩了点。
我将计就计。
我查到他订的是位于走廊尽头的豪华套房,而我自己的房间就在隔壁。
我提前联系了酒店经理,以房间有异味为由,平静地要求换房。
在江城的帮助下,我顺利地换到了吴子言那间套房的正对面。
接着,我用黑客技术截获了牛郎的联系方式,假装成吴子言,给他发了条信息,让他直接去吴子言和肖雅琳所在的房间门口等着。
晚上,吴子言以为他的计划已经成功了,兴奋地拉着惊魂未定的肖雅琳回房“庆祝”。
他大概是想在最后时刻,再享受和小三的温存,也顺便“安抚”这个为他“怀孕”的功臣。
为了忽视肖雅琳身上越来越浓烈的男人味,他刚进门就迫不及待地关掉了所有的灯。
而在他们对面的房间里。
我正坐在电脑前,看着监控软件实时传输过来的、通过吴子言手机前置摄像头拍到的画面。
虽然光线昏暗,但依旧能看到两个模糊的人影猴急地纠缠在一起。
监控画面里,吴子言的手,顺着肖雅琳平坦的胸口,一路往下,急切地探寻着。
突然。
他的手像是摸到了什么滚烫的烙铁,整个人猛地僵住了。
杀猪般的惨叫,从他喉咙里爆发了出来!
“卧槽!!”
“这是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