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婚礼当天,老公的女兄弟故意用颜料给我画了个小丑妆。
宾客们爆发出哄堂大笑。
老公搂着林林的肩毫不在意,“婚礼就是要喜庆嘛,你现在这样也挺好笑的。”
他转头宠溺地看着林林:
“宝贝这创意绝了,比那些俗气的新娘妆有意思多了。”
这时助理惊慌失措的拿着我那件定制的婚纱跑进来,可它却变成了几片凋零的布料。
林林挽住老公的胳膊,冲我眨眨眼:
“嫂子你看,你平时太端庄了,今天大喜的日子就当放飞自我,你看我还把你的婚礼服改成了比基尼款式,你喜欢吗?。”
我站在布置好的婚礼现场,听着此起彼伏的嘲笑声,看着朋友圈已经炸开了锅。
撕掉头纱,我笑了:
“放飞自我是吧?”
“行,那你们也看看我接下来怎么放飞自我的吧。”
1
从化妆开始,顾言洲就以惊喜要有神秘感为由,蒙住了休息室里所有的镜子。
现在想来,这三个小时充满了荒诞的可笑。
我脸上被厚重的油彩涂满,惨白的底色上,是咧到耳根的血红唇线,鼻尖上顶着一个可笑的大红球。
他身边的林林举起手机,对着我的脸疯狂拍照,镜头又转向助理手上那件比基尼,“我发个朋友圈,让大家也乐呵乐呵。”
我伸手去挡她的手机。
“别拍了!”
顾言洲猛地推了我一把,力道之大,让我踉跄着后退。
“苏青你发什么疯!林林跟你闹着玩呢!”
脚底传来一阵剧痛。
我低头,看见自己赤裸的脚踩在了婚纱上崩落的水晶碎片上。
鲜血瞬间涌了出来,染红了白纱。
剧痛让我大脑猛然清醒。
我缓步走向林林,在她得意的目光中,突然弯腰。
地上有一桶化妆师用来调和背景色的红色油漆,还没干。
我拎起来。
在林林惊恐的尖叫声中,我将整桶油漆从她头上浇了下去。
“啊!”
红色的油漆瞬间覆盖了她昂贵的伴娘裙,顺着她精心打理的头发往下流,糊了她满脸。
“这是回礼。”
顾言洲疯了一样冲过来,狠狠一巴掌扇在我脸上。
我被打得摔倒在地,嘴角尝到了血的腥味。
他却看都没看我一眼,紧张地抱着浑身油漆的林林,
“林林,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
我撑着地面,慢慢站起来,抹掉嘴角的血迹。
我看着眼前狼狈不堪的两个人,讥讽地笑了,
“别说,你们俩现在这个样子,还真是般配。”
我拿出手机,对着满身油漆的林林,按下录像键。
“林林,你看,我帮你记录下你最美的样子,不用谢。”
“苏青!把手机给我!”顾言洲嘶吼着扑过来想抢。
我灵活地闪身躲开,迅速转身跑进新娘休息室,反锁了房门。
门外传来顾言洲的怒吼和林林假惺惺的哭泣。
我打开休息室的保险柜,
里面放着我准备带给顾言洲的嫁妆。
一套市中心黄金地段的别墅房产证,和一张五千万的现金支票。
顾言洲的公司,从办公室租金到员工工资,每一笔钱都来自于我。
没有我,他连下个月的物业费都付不起。
我换下身上被扯得乱七八糟的晨袍,穿上自己的便装,打开门。
顾言洲以为我服软了,立刻用命令的口吻说:
“苏青,赶紧把手机里拍的东西删了!出去给宾客敬酒,告诉他们这只是个玩笑!别丢我的人!”
我没有理他。
我走到镜子前,举起手机,对着自己滑稽的小丑妆,和身后满地的狼藉,拍下了一张无比清晰的高清照片。
证据,要齐全才行。
做完这一切,我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出了这个让我恶心透顶的婚礼现场。
2
我直接入住市中心的五星级酒店。
第一件事,就是给我的律师沈川打电话。
“沈律师,帮我拟一份离婚协议。”
电话那头的沈川愣了一下,但立刻恢复了专业。
“苏总,发生了什么?”
“我要告顾言洲故意伤害,侵犯名誉。”我的声音冷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婚礼上,他联合一个叫林林的女人,毁了我的婚纱,还对我动手。”
我将手机里存下的照片,包括我脸上的小丑妆、脚上的伤口、满地的狼藉,全部打包发给了沈川。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半分钟。
再次响起时,沈川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
“我明白了,我会立刻组建最强的律师团,您放心。”
“好。”
挂了电话,我走进浴室,打开花洒。
热水冲刷着皮肤,我用毛巾用力擦拭脸上的油彩,直到皮肤被搓得通红刺痛,也没有停手。
镜子里,那张素净的脸慢慢显露出来。
只是那双眼睛,再也没有了从前的温情。
我走出来,打开笔记本电脑,登录网银。
找到顾言洲名下的所有附属金卡,点击,冻结。
找到我以个人名义为他公司提供的流动资金授信,点击,停止。
做完这一切,我靠在沙发上,静静地等待。
不到半小时,顾言洲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背景音嘈杂,似乎还在婚礼现场。
他一开口就是咆哮:
“苏青你疯了是不是!为什么把我的卡都停了!婚礼的尾款付不了,我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你的脸?”我轻笑出声,
“顾言洲,你还有脸吗?”
“你……”
“从现在开始,你一分钱都别想从我这里拿到,别说婚礼尾款,就是买一包烟的钱,都不会有。”
电话那头,他的呼吸声变得粗重。
“公司是我的!你凭什么停掉资金!”他还在叫嚣。
“你的公司?”我打开一份文件,慢悠悠地念给他听,
“根据我们签署的投资协议,我提供的全部启动资金性质为附带对赌条款的借款。条款约定,若公司在一年内未能达到约定盈利,或发生有损于投资人利益的恶性事件,我有权随时收回全部投资,并获得公司控制权。”
我顿了顿,补充道:
“顺便提醒你,你公司的账目好像不太干净,你拿公款给林林买的那些包和首饰,流水我都帮你整理好了,你说,如果我把这些交给经侦,你除了破产,还得在里面待几年?”
顾言洲瞬间哑火了。
电话里只剩下他惊恐的喘息声。
他终于意识到,他引以为傲的一切,不过是建立在我的恩赐之上的沙堡。
而现在,我要亲手推倒它。
“苏青……你到底想干什么?”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我想干什么?
“没什么,”我语气轻松,
“就是想让你体验一下,当乞丐是什么感觉。”
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解决了顾言洲,
下一个,林林。
我动用人脉,很快就查到了林林的底细。
她在一家国内知名的时尚工作室实习,正处于转正的关键期。
对外,她一直宣称自己是时尚圈的新锐设计师,前途无量。
我看着资料上她巧笑倩兮的照片,眼神厌恶。
我要让她在这个圈子里,彻底消失。
我换好衣服,直接驱车前往那家工作室。
前台小姐想拦我:
“小姐,请问您有预约吗?”
我摘下墨镜,直接亮出我苏氏集团旗下高奢买手店的黑金VIP卡。
“没有预约,但我想,你们老板现在会想见我。”
前台脸色一变,立刻拨通了内线电话。
五分钟后,一个穿着考究的中年男人匆匆从楼上下来,热情地朝我伸出手。
“苏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我没有和他握手。
我只是从包里拿出手机,点开一段视频。
视频里,林林正拿着剪刀,疯狂地破坏着我的婚纱,脸上是嫉妒又得意的笑容。
“张总监,我想请问,贵工作室的员工,就是用这种方式来对待客户价值百万的高定礼服的吗?”
3
工作室的老板张总监看着视频,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僵硬。
“苏总,这……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我冷笑一声,将手机收回,
“你的员工,林林,不仅亲手毁了我的婚纱,还以此为乐,张总监,这就是你们工作室的设计师职业道德?”
我话锋一转,从包里拿出另一份文件,甩在茶几上。
“这是私家侦探的调查报告,林林在你们工作室实习期间,多次偷拿废弃布料和设计样品,在外面接私活,甚至她还打着你们工作室合伙人亲戚的名义,到处招摇撞骗。”
这件事,你知情吗?”
张总监的脸色由白转青,他拿起文件,越看手抖得越厉害。
“不……我不知道,我完全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步步紧逼,拿出林林发在社交媒体上的截图。
那是我顶着小丑妆的照片,配的文字极其恶毒:
“给豪门土鳖上上课,艺术不是有钱就能懂的。”
“我的脸,我的名誉,因为你工作室的员工,成了整个上流圈的笑话,而我,可是你们工作室最大的客户之一。”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苏氏集团和你们工作室的所有合作,从现在开始,全部终止,并且我会以公司的名义,公开抵制任何录用品行败坏、毫无职业操守员工的企业。”
张总监额头的冷汗都下来了。
他很清楚,得罪了我,得罪了苏氏,他的工作室在这个行业里基本就走到了头。
“苏总,您消消气!这件事是我们管理不当!我……我马上就处理!我保证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他试图和稀泥,
“我们内部会严肃批评林林,让她……”
“不必了。”我强硬地打断他,
“我的要求很简单。第一,立刻开除林林,第二,以工作室的名义,向全行业通报她的恶劣行径,将她列入行业黑名单。”
“这……”张总监面露难色。
“做不到?”我拿起手机,
“我想,其他几家和你们有合作的品牌商,会对这件事很感兴趣。”
张总监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别!苏总!我照做!我马上就照做!”
我戴上墨镜,转身离开。
身后,是张总监卑躬屈膝的保证。
我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觉得有些可笑。
林林,你不是一直以你的时尚梦想为傲吗?
现在,我亲手将它捏碎。
当天下午,时尚圈的内部论坛就炸了。
一个热帖标题是“惊天大瓜!某知名工作室实习生恶意损毁客户百万婚纱,还PUA客户不懂艺术!”
帖子内容详尽,附上了林林毁坏婚纱的视频截图,以及她在社交媒体上辱骂我的言论。
舆论瞬间引爆。
评论区全是愤怒的声讨。
“这不就是那个天天装名媛的林林吗?原来只是个助理啊!”
“这种人就该被行业封杀!人品太差了!”
第二天,工作室就发布了官方声明。
以“严重违反职业道德、恶意损害客户利益”为由,正式开除林林,并通报行业协会,建议永久除名。
傍晚,我接到了林林的电话。
她的声音不再是之前的娇嗲,而是充满了歇斯底里的尖叫。
“苏青!你这个毒妇!你为什么要断我的生路!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哪里得罪我了?”我慢条斯理地喝着红酒,
“你在婚礼上做的一切,都忘了?”
“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求你放过我!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
“现在知道错了?晚了。”
“是你!都是你!你这个恶毒的资本家!”她见求饶无用,又开始破口大骂。
我轻笑一声,说出最诛心的话。
“林林,你现在没了工作,成了过街老鼠,你猜顾言洲那个自身难保的穷光蛋,还会要你吗?”
电话那头传来东西被狠狠摔碎的声音。
我满意地挂断了电话。
几乎是同时,顾言洲的电话打了进来。
我知道,好戏,才刚刚开始。
4
顾言洲的声音充满了压抑的怒火。
“苏青,你非要做得这么绝吗?林林已经被你逼得要自杀了!你就这么心胸狭隘?”
我打开电脑,一边看着苏氏集团的股价大盘,一边漫不经心地回应。
“心胸狭隘?顾言洲,当初在婚礼上,你纵容她毁掉我的婚纱,给我画上小丑妆,甚至为了她推倒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的感受?”
“那能一样吗?我们只是跟你开个玩笑!”
“开玩笑?”我的声音冷了下来,
“不好意思,我当真了!”
顾言洲一时语塞。
几秒后,他恼羞成怒地低吼:
“苏青,我警告你,别给脸不要脸!你要是再敢动林林一根手指头,信不信我烧了你那栋宝贝别墅!”
他说的别墅,是我们婚前我全款买下的,写在我一个人名下,当做我们的婚房。
这倒是提醒我了。
我语气一转,故作疲惫地说:
“顾言洲,我累了。我们别吵了,你来别墅吧,我们当面谈谈条件。”
他以为我怕了,语气瞬间变得得意。
“算你识相!你给我等着!”
挂了电话,我嘴边露出一抹冷笑。
顾言洲,你这种蠢货,永远不知道什么叫见好就收。
我立刻动身回到别墅。
第一件事,就是在客厅最隐蔽的角落,布置好针孔摄像头和录音笔。
然后,我给沈律师发了条信息。
“顾言洲正在来别墅的路上,他有暴力倾向,并且之前威胁要烧房子,我已经布置好录音设备,请你代为报警,以敲诈勒索的罪名,让警方在附近待命。”
沈川很快回复:
“收到。”
“警方十五分钟内到位,苏总,注意安全”
一切准备就绪。
半小时后,门铃响了。
我打开门,顾言洲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一脚踹翻了门口的玄关柜。
名贵的古董花瓶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苏青,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他反手锁上别墅大门,一步步向我逼近,眼神凶狠,将我逼到客厅的角落。
他的压迫感让我有些窒息。
“说吧,你想怎么解决?”我靠着墙,冷冷地看着他。
他以为自己掌控了全局,开始提出荒谬的要求。
“第一,给林林安排进苏氏集团总部,职位不能低,第二,赔偿林林一百万精神损失费,第三,立刻恢复我所有的银行卡,公司的资金也要到位。”
我被他的无耻气笑了。
“顾言洲,你是不是把脑子吃坏了?”
他无视我的嘲讽,伸手就要来抓我的衣领。
“少废话!只要你乖乖给钱,我就大发慈悲,不跟你计较之前的无理取闹。”
我没有躲。
在他即将触碰到我的瞬间,我突然开口,声音清晰。
“顾言洲,我一直很好奇。”
“我们都要结婚了,你为什么就非要在婚礼上惹我生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