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继女捐肾,她嫁入豪门后只给我买了一盒补血口服液

2025-12-11 11:27:4447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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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女得了尿毒症,我瞒着父母配型成功,割了一个肾救了她的命。

继女康复后嫁入豪门,光彩礼就收了八百八十八万。

她给亲爸买了别墅,给亲妈买了游艇。

而我,只收到了一盒廉价的补血口服液。

我心寒不已,继女挽着亲妈的手,冷笑着对我说:

“你既然嫁给我爸,照顾我就是你的本分,难道还想拿身体换钱?”

“我妈才是生我的人,我当然要好好孝顺她。你一个后妈,别太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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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陈美捂着嘴,发出一声娇滴滴的轻笑。

“哎呀,叶姐,爱是无价的,谈钱多伤感情啊。”

她故意凑近,香水味刺得我头晕。

“难道你当初救小璧,是为了卖肾不成?”

血气疯狂上涌,冲得我眼前发黑,四肢冰冷。

我死死盯着她们母女那两张相似又同样刻薄的脸。

“卖肾?”

我气得发抖一把掀开自己的衣摆。

腰侧那道二十厘米长的疤痕,像一条狰狞的蜈蚣。

每次阴冷的天气里还隐隐作痛。

“陈美!沈璧!你们睁大眼睛看清楚!”

“这就是你们说的‘卖肾’!”

“这是我为了救她,从身上剜下去的一块肉!”

沈璧的脸色白了白,下意识地别开眼。

陈美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开了。

我的丈夫沈伟沉着脸走了出来。

我满怀希望地看向他,“老公,你听听她们说的……”

他会为我做主的,对吗?

毕竟,我救了他唯一的女儿。

沈伟皱着眉,眼神里没有半分心疼,全是厌烦和不耐。

“够了!叶棠大喜的日子,你在这里闹什么?嫌不够丢人吗?”

我愣在原地,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我为了救他的女儿,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落下一身病根。

现在只是想为自己的身体讨个保障,就成了丢人?

沈伟看也不看我腰上的伤疤,径直走到陈美身边。

他指着我的鼻子开始数落。

“你吃我的,穿我的,住我的,这个家哪点亏待你了?”

“现在还惦记上小璧的彩礼,你的吃相要不要这么难看?”

陈美立刻露出一副委屈又善解人意的表情,轻轻拉了拉沈伟的袖子。

“阿伟,你别这么说叶姐,她……她也是为了身体。”

这句提醒,沈伟的脸色更难看了。

“身体?什么身体?”

我浑身发冷,嘴唇哆嗦着为自己辩解。

“我术后排异反应很严重,医生说……说必须一直吃抗排异药,那个药很贵……”

“如果断了药,我这个肾……会衰竭的……”

这是我深埋心底的恐惧,是我夜夜惊醒的噩梦。

我以为他至少会有一丝怜悯。

可沈伟却不耐烦地打断我。

“装什么娇气!医生早就说了你恢复得很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拿钱去贴补你那个赌鬼弟弟!”

我彻底僵住了。

原来,他连我去医院复查,都觉得是我在小题大做。

在他心里,我永远比不上他女儿的一根头发,甚至比不上他前妻的一句挑唆。

我的心一寸一寸地冷下去。

看着我惨白如纸的脸,沈璧眼底划过一丝报复的快意。

她从爱马仕的包里,慢条斯理地掏出一叠崭新的百元大钞。

“啧,不就是为了钱吗?”

她走到我面前,手一扬。

红色的钞票纷纷扬扬,砸在我的脸上,掉在我的脚边。

“嫌少?这些拿去买药,够了吧?”

我僵硬地低下头。

那些崭新的钞票,散落一地,红得刺眼。

陈美和沈璧的轻笑声,沈伟冰冷的注视,压得我喘不过气。

2

我的尊严,我的付出,我舍命换来的“亲情”。

在这一刻,被他们踩在脚下,碾得粉碎。

我缓缓地蹲下身。

冰冷的地板,透过薄薄的衣料,刺得我骨头发寒。

那些崭新的百元大钞,我一张一张地捡起来。

这是我那颗肾的“买命钱”,每一张都烫手,烫得我指尖发麻。

“阿伟,你看叶姐,还是放不下钱。”

陈美故作大度地摇了摇沈伟的胳膊,“算了,别跟她计较了。小璧今天大喜,我们一家人出去好好庆祝一下!”

她特意加重“一家人”三个字,唯独没有我。

沈伟的脸色立刻由阴转晴,他毫不犹豫地答应:“好!是该好好庆祝!”

临走前,沈伟像是想起了什么,居高临下地指着沙发上一个精致的购物袋。

“对了,陈美刚回国,带的衣服要送去干洗,你今晚在家把这件手洗了,高定面料,不能机洗。”

我的心猛地一抽。

我扶着酸痛的腰,艰难地站起身,声音发颤。

“我……我腰疼,不能久站。”

沈伟冷哼一声。

“以前没割肾的时候,也没见你有多勤快。”

“现在倒好,拿个肾当尚方宝剑了?”

我愣在原地,他怎么能……怎么能说出这么恶毒的话?

“砰!”门被重重关上。

他们的说笑声被隔绝在门外,家里瞬间静得可怕。

只剩下我粗重的呼吸,和腰侧越来越剧烈的抽痛。

那痛感从疤痕处狠狠刺入,搅动着我的五脏六腑。

我哆嗦着跌跌撞撞地冲向药箱。

药,我的药……

翻找好一会儿,终于找到那个熟悉的白色药瓶。

空的,里面一粒药都没有。

我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沈伟答应过我的,他说上周就去医院帮我把药买回来了。

他忘了?

不,他是根本就没买。

彻骨的寒意从脚底升起,瞬间席卷全身。

没有抗排异药……我会怎么样?

医生的话在我耳边回响:断药,肾脏会快速衰竭,到时就神仙难救了。”

我不能死!

我颤抖着手拨通沈伟的电话。

“嘟……嘟……”电话接通了。

那头是嘈杂的音乐,碰杯的脆响,是他们一家三口的欢声笑语。

“又怎么了?”沈伟的声音极度不耐烦,“大好的日子,你别扫兴行不行?”

“药……”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药没了……我身上好疼……”

电话那头的沈伟突然拔高了音量,吼了过来。

“陈美刚回国,我们一家人正高兴呢!你能不能别添乱了!”

“什么药没了?!你自己去药店买一趟能死啊?!”

“啪。”电话被他狠狠挂断。

原来,这就是死心的感觉。

我靠着墙,身体慢慢滑落在地。

不,我不能死在这里。

我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抓起钥匙和手机,冲出家门。

外面下着瓢泼大雨。

冰冷的雨水瞬间将我浇透。

我站在路边浑身湿透,瑟瑟发抖,想拦一辆出租车。

可是,一辆都没有。

雨幕模糊了我的视线,眼前阵阵发黑,腰部的剧痛让我几乎站立不稳。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叮”地响了一声。

是朋友圈特别关注的提示音。

我木然地掏出手机点开。

是沈伟发的一张“全家福”:他、陈美、沈璧三个人亲密地靠在一起,笑得幸福灿烂。

照片下面配着一行字。

“兜兜转转,还是原配好,一家三口终团圆。”

3

意识模糊前,我突然想起来。

当年,我跪在医生面前求他再查一次,求一个能给沈璧配型的机会。

医生看着我,眼神里是怜悯。

现在想来,他怜悯的不是我的祈求,而是我的愚蠢。

我真是个笑话。

……

再次睁眼,是刺鼻的消毒水味。

我在医院走廊的临时病床上,手背上扎着针,冰凉的液体正一滴滴注入我的身体。

闺蜜苏晴趴在床边,眼睛又红又肿。

“你醒了!棠棠,你差点就没了!”

“医生说你严重感染,再晚一点,就会引发急性肾衰竭。”

苏晴抓着我的手,气得发抖。

“我给你那个不是人的老公打电话,打了二十个!二十个啊!没人接!”

“最后终于接通了,你猜是谁?沈璧!”

“那个小畜生,听我说你在医院,直接骂我是电话诈骗,让我滚!”

滔天的愤怒几乎要将我点燃。

我用命换来的继女,在我命悬一线时居然骂我的朋友是骗子。

医生表情严肃走了过来,将两张纸递到苏晴手里。

一张是病危通知书,另一张是缴费单。

“病人的情况仍然很危险,剩下的那颗肾脏功能已经受损。必须立刻住院,静养,接受持续治疗,否则……”

医生顿了顿,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

我能听懂,否则我仅剩的这颗肾也保不住了。

苏晴抢过我的手机,直接拨了语音过去。

她对着手机怒吼:“沈伟!你老婆在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你死哪儿去了!”

几秒后,一条语音回复弹了过来。

沈伟的声音带着醉意和轻慢。

“别演了,叶棠。这种苦肉计用多了就没意思了,不就是想要钱吗?说个数。”

紧接着一条沈璧的语音。

“叶棠,你要死就死远点,别在我大喜的日子触我霉头,真是晦气。”

我的血,一寸寸凉了下去。

我曾以为,就算没有爱情,我换给他一条命,总该有点情分。

原来,我只是他大喜日子里的“晦气”。

手机屏幕“叮”地又亮了一下。

陈美发来一张照片。

蔚蓝的海,白色的游艇。

沈伟亲密地搂着她的腰,两人对着镜头笑得灿烂又刺眼。

照片下配着一行字。

“感谢某人的成全,让我们一家人终于团圆。”

赤裸裸的挑衅。

我猛地坐起身,一把拔掉手背上的针头。

针头的痛感让我异常清醒。

我拿起手机,对着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一个字一个字地输入。

“我们,离婚。”

几乎是下一秒,沈伟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沈伟劈头盖脸的怒骂。

“叶棠你疯了?你敢提离婚?”

“你看看你现在这副鬼样子,离了婚你这个残废谁要?”

“我没嫌弃你,给你一口饭吃,你别给脸不要脸!”

我平静地挂断电话。

然后举起手机,对着那张病危通知书和那张长长的缴费单,清晰地拍照。

点开我当律师的表弟的对话框。

照片,发送。

“弟弟,帮我拟一份离婚协议,我要沈伟……净身出户。”

4

第二天,我拖着病体返回那个所谓的家。

推开门,客厅里一片狼藉。

空酒瓶、油腻的餐盘、吃剩的骨头……堆满整个茶几和地板。

沈伟顶着一头乱发,从卧室里摇摇晃晃地走出来。

他看见我,颐指气使地指着满地狼藉。

“还知道回来?赶紧把这收拾了,陈美一会儿要过来吃早饭。”

我懒得看他一眼。

胃里的恶心感被心底更深的厌恶压了下去。

我越过他径直走进卧室,拉出我的行李箱。

我只拿走了我的证件,我婚前买的首饰,还有我爸妈留给我的一些遗物。

“叶棠!”

沈伟冲了进来,一把用力拽住我的手腕。

他的视线落在我手背上那片拔针后留下的淤青上,瞳孔缩了一下。

脸上的错愕只持续了一秒,随即就被恼羞成怒所取代。

“你他妈来真的?闹够了没有!叶棠,我警告你,差不多得了!”

他的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我的脸上。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从包里拿出表弟连夜拟好的离婚协议书,直接摔在他胸口。

“沈伟,你看清楚。”

白纸黑字,清清楚楚。

我要分割我们婚后的所有共同财产。

我还要他全额支付我捐肾后的所有医疗费、营养费,以及后续治疗的全部费用。

沈伟低头扫了一眼,嗤笑出声。

他甚至没看清上面的具体条款,就抓起那几张纸,当着我的面撕了个粉碎。

“做梦!钱?家里一分钱都没有!为了给璧璧准备嫁妆,早就花光了!”

“叶棠,你想滚可以,净身出户地滚!”

真是无耻到了极点。

就在这时,卧室门被猛地推开。

陈美挽着沈璧,笑意盈盈地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看起来价格不菲的早点。

当她们看到满地的纸屑和我手里的行李箱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沈璧尖叫起来,“爸!你别理这个疯女人!她就是嫉妒!嫉妒我妈回来了,嫉妒我们一家人团圆!她就是想分我们的家产!”

她冲过来,想抢我手里的行李箱。

我后退一步,避开沈璧的手,缓缓拿出手机按下了播放键。

是我昨晚录下的,医生对我病情的诊断。

“……患者因左肾切除后,长期过度劳累,且没有得到应有的术后休养,右肾功能已出现明显的代偿性衰竭迹象……”

“……情况很危险,必须立刻住院接受系统性治疗,否则,随时可能发展为尿毒症……”

客厅瞬间安静下来。

沈伟脸上的嚣张气焰熄灭了。

沈璧伸出的手也僵在了半空中。

只有陈美的脸色变了又变,但她很快就调整过来。

嘴角一撇,抱着手臂,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她凉凉地开口,“那是你自己的身体底子差,关我们什么事?别想用这个来讹我们家闺女。”

我不再废话。

从包里拿出另一份文件,是表弟连夜帮我准备好的起诉书副本。

我将它拍在梳妆台上,“那就法庭见。”

我看向因为惊愕而瞪大眼睛的沈璧。

“沈璧,你作为我肾脏的受赠人,法律规定,你对我负有赡养扶助的义务。”

“但你,不仅没有履行义务,还伙同你的家人对我进行言语侮辱和精神虐待,导致我的病情急剧恶化。”

“根据法律规定,赠与人的法定监护人或者赠与人本人,在受赠人有严重侵害赠与人行为时,有权撤销赠与。”

我看着她瞬间煞白的脸笑了。

“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要么,把我给你换肾以及后续所有治疗的钱,一分不少地还给我。”

“要么……”我顿了顿,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

“就把那颗肾,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