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一世,我是短剧圈公认的“恶毒女配专业户”。
连续演了八百回扇女主巴掌的戏码,结果过劳死在片场。
再睁眼,我穿越成豪门千金,只想躺平数钱。
谁知我那渣爹领回一个楚楚可怜的小白花,
“姐姐,爸爸也是为了你好,以后多个人伺候你。”
我那软包子亲妈在一旁只会抹眼泪,眼看家产就要被这朵盛世白莲卷走。
我一口82年的红酒喷了渣爹一脸。
伺候?伺候个屁!
为了守住老娘的千亿家产,本影后要重操旧业!
当私生女在宴会上假装被我推倒,哭得梨花带雨博同情时。
我瞬间戏精附体,反手给自己俩大嘴巴子,哭得比她还大声还惨烈。
“妹妹想要继承家产直说就好,为什么要逼死姐姐呜呜呜!”
全场死寂,众人看私生女的眼神瞬间变了味。
跟我飙戏?
你段位还不够!
1
我爸唐振山铁青着脸,把我拖进了书房。
“唐悠悠!”他指着我的鼻子,唾沫星子横飞。
“你他妈的是不是疯了!”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打自己的脸?我们唐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我没说话。
只是垂着眼,看着他掐在我手腕上的那只手。
我手腕皮肤白,被他掐出的红痕格外刺眼。
他见我不语,怒火更盛。
“你现在!立刻!马上去给晚晚道歉!”
唐晚晚。
那个私生女。
我慢慢抬起头,眼眶在一秒内迅速泛红。
眼泪要掉不掉,挂在睫毛上。
声音是颤抖的,带着哭腔,却又极力隐忍。
“爸。”
我开口,就这一声,让他愣住了。
“我没有疯。”
“我只是怕。”
眼泪恰到好处地滑落一滴,沿着脸颊,落在他手背上。
滚烫。
他下意识地松了手。
我捂着脸,肩膀剧烈地抖动起来。
“妈这辈子在外面受了多少委屈,她从来不说。”
“她为了这个家,为了您的面子,什么都能忍。”
“可现在,您带了妹妹回来……”
我哽咽着,几乎说不下去。
“我怕……我怕您有了新妹妹,有了新的家人……”
“我和妈妈……就成了这个家的外人。”
“爸,我只是怕您不要我们了。”
我蹲下去,哭得像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
书房里,只剩下我的哭声。
唐振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从指缝里,能看到他脸上的怒火,正在一点点熄灭。
取而代之的,是震惊、是慌乱,最后是化不开的愧疚。
他想起了我妈,那个为他隐忍半生的原配妻子。
也想起了我,这个他亏欠了二十年的女儿。
“悠悠……”
他的声音软了下来。
他弯下腰,想扶我。
我躲开了。
这个动作,让他彻底慌了。
“悠悠,你别胡思乱想,爸爸怎么会不要你们。”
他掏出一张黑色的卡,强硬地塞进我手里。
“这是无限额的黑卡。”
“密码是你的生日。”
“喜欢什么就去买,别委屈自己。”
我抬起泪眼,看着他。
“爸,我不要钱。”
“我只要你和妈妈好好的。”
我把卡推回去。
他却更用力地塞给我。
“拿着!这是爸爸给你的补偿!”
“以后,谁也别想欺负我唐振山的女儿!”
我“被迫”收下卡,抽噎着点头。
“谢谢爸爸。”
目的达成。
我拿着战利品,走出书房。
客厅里空无一人。
唐晚晚大概是被我爸安排去客房休息了。
我回到自己的卧室。
我妈庄静正坐在沙发上抹眼泪。
见我进来,她哭得更凶了。
“悠悠啊,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我走过去,把那张黑卡塞进她手里。
她愣住了。
“这是……”
“唐振山的。”
我抽出纸巾,粗暴地擦掉她的眼泪。
“别哭了。”
“哭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
她呆呆地看着我,手里的卡仿佛有千斤重。
“你才是唐家名正言顺的女主人。”
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
“把钱花出去。”
“花得越多越好。”
“让所有人都看看,谁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我妈手一抖,卡差点掉在地上。
“悠悠,我……”
“从明天开始,去买衣服、买包、买珠宝。”
“把你这些年没花的,不敢花的,全部补回来。”
我拿起她的手,把那张卡紧紧地按在她掌心。
“妈,你要记住。”
“钱,才是你的底气。”
2
第二天,我妈被我拖去了奢侈品商场。
她一开始还畏手畏脚,连店门都不敢进。
我直接把她推进爱马仕。
“把你们店里最新的款,除了那个丑得要死的菜篮子,都包起来。”
店员的眼睛亮了。
我妈的脸白了。
她扯着我的袖子,“悠悠,太贵了,我们……”
我刷开唐振山的黑卡,面无表情。
“我妈是唐氏集团的董事长夫人。”
“用不起自家的东西?”
店员立刻堆起最职业的笑脸。
“唐夫人,您这边请,我们刚到了几款全球限量的。”
我们正挑着,旁边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哟,这不是庄静吗?今天怎么有空出来逛街了?你家那位,不是刚领回来一个小的吗?”
我回头一看,是圈子里有名的碎嘴王太太,以前没少给我妈脸色看。
我妈的脸瞬间涨红,下意识就想躲。
我扶住她,拿起一个刚到的鳄鱼皮铂金包,直接塞进她怀里,对着王太太笑道。
“王阿姨说笑了,我爸是给我找了个妹妹,不是给我妈找了个妹妹。”
“再说,我爸心疼我妈辛苦,特意给了张卡让她随便刷。”
“这不,刚刷了几个包,就花了不到一千万,我爸还嫌我们买得少呢。”
王太太看着那个包,脸上的笑容僵住,讪讪地走了。
一天下来,卡的额度没刷爆,我妈的胆子被刷大了。
从一开始的“这个不要”,到后来的“这个颜色我也挺喜欢”。
回家的路上,后备箱塞得满满当当。
我妈第一次没有唉声叹气。
她看着反光镜子里的自己,眼神里有陌生,更有了一丝久违的光。
她低声对我说:“悠悠,我好像……快忘了自己原来也是豪门小姐了。”
回到家,意外地看见爷爷奶奶坐在客厅。
唐晚晚正跪在地上,给奶奶捶腿。
她穿着洗得发白的棉布裙子,头发扎成一束,素面朝天。
那样子,活像旧社会来的小保姆。
看见我们提着大包小包进来,她眼睛里闪过一丝嫉妒。
随即她又低下头,更卖力地捶着。
“奶奶,您这几天是不是没睡好,肩膀都僵了。”
声音又软又糯。
奶奶闭着眼,一脸享受。
爷爷坐在一旁喝着茶,看了我们一眼,没说话。
我和我妈把东西放下。
我妈有些局促,小声喊了句“爸,妈”。
唐晚晚立刻站起来,乖巧地喊:“姐姐,伯母。”
然后她又一脸担忧地看着我。
“姐姐,你昨天没事吧?都怪我,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和爸爸吵架……”
她说着,眼圈就红了。
好一朵盛世白莲,当着爷爷奶奶的面,又开始演了。
不过跟我比,段位还在太低了。
3
我懒得理她,径直走到管家老李身边。
“李叔,晚晚妹妹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
我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客厅里的人都听见。
老李一愣。
我继续说。
“我听说,她省吃俭用,每个月都把自己那点零花钱,偷偷寄给她乡下的妈妈。”
唐晚晚的脸,白了一下。
我故作天真地感叹。
“真感人啊。”
“就是不知道……她妈妈在乡下,拿这些钱去做什么了。”
客厅里,一片死寂。
我“无意”地瞥了一眼。
爷爷端着茶杯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奶奶捶腿的动作,也顿住了。
两位老人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我知道,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了。
豪门最怕什么?
不是私生女,是填不满的窟窿。
是一个贪得无厌的穷亲戚。
唐晚晚显然也意识到了危机,她慌忙解释。
“我妈妈她……她身体不好,需要钱治病。”
我“哦”了一声,满脸同情。
“原来是这样啊,那真是太可怜了。”
“妹妹,你早说啊,我这儿有钱,可以借给你啊。”
我拿出唐振山给我的黑卡,在她面前晃了晃。
“你看,爸爸给我的,无限额的。”
唐晚晚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她攥紧了拳头,指甲都快嵌进肉里。
爷爷放下茶杯,声音沉沉的。
“老李。”
管家立刻上前。
“去查一下。”
爷爷只说了四个字,唐晚晚的身体晃了晃,差点没站稳。
我知道,一张无形的网,已经向她罩了过去。
调查结果出来得很快。
快得像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唐晚晚脸上。
那天晚上,一家人都在。
除了被禁足的唐晚晚。
管家老李把一叠资料放在爷爷面前的茶几上。
“老太爷,查清楚了。”
“唐晚晚的母亲,苏琴,并没有生病。”
老李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
“她常年混迹在地下赌场,欠了一大笔赌债。”
“唐晚晚每个月寄回去的钱,全都……还了赌债。”
客厅里静得可怕。
奶奶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她猛地一拍桌子。
“无赖!”
“这就是个无底洞!”
爷爷的脸色更沉,他看着我爸唐振山。
“振山,这就是你带回来的‘好女儿’?”
唐振山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他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一个好赌成性的妈,一个满口谎言的女儿!”
爷爷把手里的资料摔在地上。
“你是想让这种人,败光我们唐家的家产吗!”
“爸,我……”
“让她滚!”爷爷怒吼。
“我唐家,容不下这种心机叵测的家贼!”
唐振山满头大汗,连连点头。
“是是是,我明天就让她走。”
我在一旁,慢悠悠地给爷爷奶奶倒茶。
然后,我从身后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
“爷爷,奶奶,这是我托朋友从国外给你们带的保健品。”
“听说对心血管和骨骼都特别好。”
我打开盒子,里面是包装精美的瓶瓶罐罐。
价格标签我没撕,上面的零多得晃眼。
我妈小声提醒我:“悠悠,这太贵了……”
我天真地笑了笑。
“妈,钱没了可以再赚。”
“爷爷奶奶的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这句话,瞬间击中了两位老人的心。
奶奶拉过我的手,眼眶都红了。
“还是我们悠悠懂事。”
爷爷也叹了口气,脸色缓和下来。
“你有这份心,爷爷就很高兴了。”
高下立判。
一个是处心积虑想从唐家捞钱的“家贼”。
一个是用自己的零花钱,为长辈健康着想的“乖孙女”。
唐振山看着我,眼神复杂。
他虽然心疼唐晚晚,但在父母的雷霆之怒下,他不敢有任何异议。
第二天,我听说唐晚晚在房间里哭了一整晚。
唐振山去看了她。
出来的时候,他眼眶也是红的。
但他最终还是只对唐晚晚说了一句。
“以后,安分一点。”
唐晚晚的亲情路线,彻底走死了。
而我只是小试牛刀。
我妈看着我,眼神里第一次有了崇拜。
她悄悄对我说:“悠悠,你真厉害。”
我笑了笑。
“妈,这只是个开始。”
真正的战场,还没拉开序幕呢。
接下来,我要让她看看,什么叫专业的降维打击。
4
唐晚晚沉寂了一段时间。
她不再围着爷爷奶奶转,开始把目光投向了外面。
她想打入我们这个圈子。
很快,机会来了。
一年一度的慈善拍卖会。
这是A市所有豪门名流都会参加的盛会。
那天晚上,唐晚晚一反常态。
她没有穿华丽的晚礼服,只选了一条款式简单的白色长裙。
脸上化着淡得几乎看不出的妆,嘴唇都是苍白的。
她站在衣香鬓影的人群里,像一朵被雨打湿的小白花。
果然,她成功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拍卖中场休息时,她被几个富家太太围住了。
我端着香槟,站在不远处,冷眼旁观。
只听见她用那种柔弱又无辜的语气,讲述着自己的“悲惨”身世。
“我从小在乡下长大,没见过什么世面。”
“妈妈身体不好,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让她过上好日子。”
“能回到唐家,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我真的很感激爸爸。”
她说着,眼圈又红了。
几个富家太太立刻母爱泛滥,纷纷安慰她。
“真是个可怜的好孩子。”
“你爸爸也是心疼你。”
“以后有什么委屈,跟阿姨们说。”
我看到,唐晚晚的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笑。
她还在人群中,悄悄结交了几个相熟的媒体记者。
卖惨博同情,再通过媒体发酵,为自己塑造一个“励志灰姑娘”的人设。
套路不错。
可惜,她遇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