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总裁夫人最近沉迷“手撕绿茶”的狗血短剧,总觉得自家老公身边潜伏着心机深沉的小妖精,今天心血来潮,搞突袭查岗。
刚进门,她就死死盯着我白裤子上渗出的红印,冷笑一声:
“进门就逮到一个绿茶!”
“穿白裤子蹭点血,等下是不是就该哭着喊疼,让我老公抱你去休息室检查身体?”
我解释这是搬东西导致的工伤,她却满脸嫌弃地打断我:
“少跟我装无辜!,这种烂俗操作老娘在短剧里都看吐了!”
“来大姨妈都不知道塞个东西?走哪漏哪,为了勾引男人连裤子都不要了?”
“赶紧给我滚蛋!”
我被骂得目瞪口呆。
什么大姨妈?什么绿茶?
这是我刚才给老板搬发财树,一用力把痔疮崩开了!
我是个纯爷们啊!
1
“站住!”
大门被猛地推开,一双高跟鞋走到我面前。
秦姗姗,我们老板霍景言的新婚妻子,正一脸寒霜盯着我下半身。
我今天穿的是公司的白色工装裤,此刻,裤裆内侧已经渗出了一片血迹。
前一秒我正用力搬那盆死沉的发财树底座。
那个位置突然传来一阵剧痛,紧接着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内侧流了下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完了。
刚做的痔疮手术,伤口崩了。
秦姗姗冷笑一声,抱起双臂:
“哟,霍景言,这就是你新招的特助?手段挺高明啊。”
老板霍景言正坐着签字,听到动静吓得笔都掉了,连忙站起来赔笑:
“姗姗,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
“接我?我怕打扰了你们办公室滴血认亲的好事儿!”
秦姗姗伸手指着我。
“看看,看看!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我面前演这种戏码!”
我忍着剧痛解释:
“老板娘,您误会了,我这是……”
秦姗姗厉声喝断:
“闭嘴!谁让你说话了?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她转头看向霍景言:
“霍景言,你解释解释,为什么你的办公室里会有一个穿着白裤子,还下身留学的贱人?”
“你是不是就好这口?”
霍景言一脸懵逼,顺着她的手指看到我裤子上的血,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卓一凡,你这是怎么回事?受伤了?”
“装!接着装!”
秦姗姗几步走到我面前,伸手就要扯我的领子。
我手里还扶着发财树,不敢松手,只能往后缩。
“怎么?敢做不敢当?”
秦姗姗一把揪住我的衣领。
“我最近看了不少短剧,像你这种套路我见多了!”
“故意穿白裤子,故意算准了日子,在男人面前装柔弱。,”
“是不是一会还要假装晕倒,让我老公抱你去休息室换衣服?”
我疼得冷汗直冒,咬着牙说:
“秦小姐,请您自重。我是男的。”
“男的?”
秦姗姗嗤笑一声:
“你骗鬼呢?男的裤裆里能流出一斤血?你当我没上过生理课?”
她上下打量我:
“我看你就是个变态!为了勾引男人,连这种下作手段都使得出来!”
“姗姗!别乱说!”
霍景言急得从桌子后面绕出来。
“他真是男的!身份证体检报告都写着呢!”
“报告是P的,身份证是假的!老娘只信我眼睛看到的!”
秦姗姗根本不听,掏出手机对着我开始录像。
“我今天要让所有人都看看,霍氏集团的总裁办公室里,藏着个什么样的货色!”
她把镜头怼到我脸上:
“家人们!快看这个办公室贱人!为了被老板潜,直接当众表演侧漏!”
一股火直冲脑门,我伸手挡住镜头:
“你干什么!侵犯肖像权是违法的!”
“哟,还跟我谈法?”
秦姗姗反手就是一巴掌扇过来。
“啪!”
我被打得脸偏向一边,脸上火辣辣的疼。
霍景言吓呆了:“姗姗!你打人干什么!”
“打他怎么了?这种不要脸的东西,打他都是轻的!”
秦姗姗指着我的鼻子。
“马上给我滚!滚出霍氏集团!”
“秦姗姗,你这是蓄意伤人,已经构成了刑事犯罪!你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我抑制住还手的冲动:“另外,我再说一遍,我这是痔疮裂了!你满嘴喷粪,再加一条诽谤!”
“还敢威胁我?我今天就打你了!”
秦姗姗抓起桌上的文件夹就朝我砸过来。
文件夹棱角砸在我额角,瞬间划开一道口子,血流了下来。
秦姗姗兴奋地对着手机大喊:
“看啊!心虚了!开始自残博同情了!
这演技,不去拿奥斯卡真是屈才了!”
2
办公室的门没关严,外面的员工听到动静,纷纷探头探脑。
秦姗姗一把拉开大门指着我:
“大家看看,这个人,卓一凡。”
“平时装得人模人样的,其实是个不男不女的变态!”
“为了勾引你们霍总,故意穿来姨妈在办公室里穿白裤子!”
“你们说,恶不恶心?”
人群中传来窃窃私语声。
“天哪,那么多血……”
“我记得他是男的啊……难道是我记错了?”
“谁知道呢,你看他那小白脸样,皮肤比女人还嫩,没准真是个女的……”
迎着周围异样的视线,我牙关咬得咯咯作响。
霍景言终于看不下去了,过来拉秦姗姗:
“够了!姗姗!这里是公司!你让我这老板的脸往哪儿搁?我还怎么管人?”
“你还护着他?”
秦姗姗甩开霍景言的手。
“霍景言,你是不是跟他有一腿?
我就说你最近怎么回家越来越晚,原来是被这个狐狸精勾了魂!”
“你胡说什么!”
霍景言脸涨成了猪肝色。
“卓一凡才来公司一个月!而且人家有女朋友!”
“女朋友?”
秦姗姗冷笑。
“骗谁呢?这种手段我短剧里看得多了!找个假女朋友当幌子,背地里给老板当舔狗!”
“霍景言,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男人那点花花肠子!”
她转过身,再次逼近我。
“卓一凡是吧?你个勾引男人的贱货,还谈女朋友?真是变态啊。”
我压抑想打人的冲动:
“我懒得跟你这疯狗掰扯,去医院,滚开。”
秦姗姗一步横在我面前,挡住了去路。
“想跑?没门!”
她死死拽住我的胳膊。
“事情没查清楚之前,你哪儿都别想去!想去医院?
我看你是想去销毁证据吧?去厕所把那见不得人的东西换掉?”
“秦姗姗!”
我低吼一声。
“怎么?想打我?”
秦姗姗把脸凑过来。
“来啊!往这儿打!大家都在看着呢!
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就让你把牢底坐穿!”
霍景言在旁边急得团团转:
“卓一凡,你先别动气……
姗姗,你让他去医院吧,你看他流了那么多血……”
“流血怎么了?流血也是他自找的!”
秦姗姗从包里掏出一片卫生巾,狠狠摔在我身上。
“给我垫上!别脏了霍氏的地板!”
那片白色的东西顺着我的脸滑落,掉在满是血迹的脚边。
“不垫是吧?行。”
秦姗姗环顾四周,拿起桌上的一把剪刀对准我。
“既然你不承认,那我们就当场验身!”
人群一阵骚动。
霍景言大喊:
“姗姗!你疯了!”
“我没疯!我这是在帮你清理门户!”
秦姗姗挥舞着剪刀,一步步逼近。
“卓一凡,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3
我退后一步,撞到了办公桌。
失血过多让我有点头晕,我咬着牙,扶着桌子不倒下。
“扒裤子是强制猥亵,拿剪刀是故意伤人!你想死在牢里?”
“吓唬我?”
秦姗姗根本不吃这一套。
“我是霍景言的老婆,这公司一半都是我的!
我在自己公司查处性骚扰员工,警察来了也得给我敬礼!”
霍景言冲上来想夺剪刀:
“姗姗,把剪刀放下!会出人命的!”
“滚开!”
秦姗姗一肘子撞在霍景言胸口,把他撞得踉跄几步。
霍景言捂着胸口,不敢再上前。
秦姗姗见没人敢拦,更加得意。
她拿着剪刀,再次逼近我。
“卓一凡,我数三声。一,二……”
“你敢!”
我抓起桌上的一个水晶烟灰缸,举在手里。
“还敢反抗,不脱是吧?”
秦姗姗转身冲门外喊。
“保安!保安死哪去了!进来!”
两个保安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夫人,怎么了?”
“把这个人给我按住!”
秦姗姗指着我。
“他携带危险物品,还企图袭击我!
把他裤子扒了搜身!我怀疑他在裤子里藏了凶器!”
两个保安面面相觑,看看我满裤子的血,有些犹豫。
“霍总……”
保安看向霍景言。
霍景言张了张嘴,刚要说话,秦姗姗就吼道:
“看他干什么!这个家我说了算!你们不想干立刻滚蛋!”
保安被这一吼,只能硬着头皮朝我走来。
“卓特助,对不起了……”
“别碰我!”
我厉声喝道。
“我是工伤!我有医院的诊断证明!就在我包里!”
我指了指办公桌角落的背包。
秦姗姗眼疾手快,一把抢过我的背包,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倒在地上。
笔记本电脑、充电器、一包纸巾,还有一管马应龙痔疮膏。
秦姗姗捡起那管药膏,看了一眼,突然大笑。
“哈哈哈哈!大家快看!这是什么?”
她举着那管痔疮膏,像展示罪证一样。
“我就说他是变态吧!随身带着润滑剂!”
我气得浑身发抖:
“那是痔疮膏!上面写着字!你不识字吗?”
“痔疮膏?”
秦姗姗用手指挡住上面的字,只露出管状的外形。
“包装成这样,谁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下流东西!说是痔疮膏,其实就是为了方便你们搞那种恶心事的润滑油!”
“卓一凡,你还要狡辩到什么时候?”
她把药膏狠狠砸在我身上:
“这就是证据!铁证如山!”
围观的人群里,有些人开始动摇了。
“那真是润滑剂?”
“看着像药膏啊……”
“哎呀,这种东西包装都差不多,谁知道呢。”
“随身带这个,确实有点……”
4
“保安!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扒!”
秦姗姗再次下令。
两个保安这下不再犹豫,冲上来抓住了我的胳膊。
“放开我!”
我剧烈挣扎,伤口血流得更凶了,顺着裤管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上。
“按住他!别让他动!”
秦姗姗拿着剪刀走过来。
“我自己来剪!我要亲手揭开这个变态的真面目!”
我被两个壮汉死死按在办公桌上。
“霍景言!”
我嘶吼着。
“你就看着你老婆这么疯?我要是出了事,霍氏集团的名声就全完了!”
霍景言站在一旁,始终不敢迈出那一步。
“闭嘴吧你!”
秦姗姗一剪刀剪开了我的裤脚。
“还有空担心公司名声?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等我把你扒光了扔出大楼,我看你以后怎么做人!”
“咔嚓!”
剪刀顺着裤缝向上剪开。
“住手!”
我一脚踹向秦姗姗小腹。
“啊!”
秦姗姗惨叫一声,撞在后面的书柜上,
全场顿时没了声音。
保安吓得松开了手。
秦姗姗捂着肚子瘫坐在地上,愣了两秒,随即爆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杀人啦!小三杀人啦!霍景言你个死人!看着我被打死都不管吗!”
她披头散发,怨毒地看我:
“好……好你个卓一凡……你敢踢我…我要让你死!我要让你全家都死!”
她抓起地上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派出所吗?我要报警!有人在霍氏集团行凶杀人!快来人!带枪来!把他当场击毙!”
挂了电话,她看着我,狰狞地笑。
“你完了。卓一凡,这次神仙也救不了你。”
我靠在桌子上,喘着粗气,裤子一边已经被剪开,露出里面染血的纱布和底裤。
我看着这个疯女人,看着那个懦弱的老板,看着周围冷漠看戏的同事。
我不禁笑了。
行。
既然你要报警,那咱们就好好玩玩。
我掏出手机,拨通了我大学同学赵刚的电话,他现在是市局刑侦队的副队长。
电话接通,我只说了一句话:
“老赵,带人来霍氏集团。有人持刀行凶,非法拘禁,侮辱诽谤。”
“受害人是我。另外,叫辆救护车,我快不行了。”
挂了电话,我看着秦姗姗冷笑。
“秦姗姗,希望你的剧本里,写好了怎么在牢里过下半生。”
秦姗姗愣了一下,不屑地狂笑:
“哟,还在装?打电话摇人?你能摇来什么人?
送外卖的吗?还是你那些不男不女的狐朋狗友?”
她从地上爬起来,捡起剪刀朝我比划。
“刚才那一脚,我要十倍还回来。
“保安!把他给我捆起来!”
“门口的都过来,我这亲自全剪开让你们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