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最受宠的那个孩子,不是活人

2025-12-04 17:52:213883

1

我和哥哥因为谁是媒老板妈妈最偏心的孩子争了三世。

第一世,我成了妈妈最偏心的孩子。

父母分家产那天,妈妈搂着我的肩说我是招商银行,把她的九个矿都给了我,只给了哥哥一个乞讨的碗。

但就在我接管煤矿第三年,只因为弄脏了一尊玉佛,妈妈就用铁勺砸碎了我的头。

第二世,年夜饭发红包时,哥哥抽到最厚的那个,拆开却是白条。

而我那张薄薄的,却倒出十八张金卡。

但第二天,卡不小心划到玉佛,我当即就被妈妈用金卡割破了喉咙:

“你该死,我最爱的孩子现在正在吃苦呢,你拥了这么多卡却不知足,你拥有的一切本该是她的!”

重生到第三世,我立刻把妈妈让给哥哥:

“哥哥,这次妈妈的一切都是你的,妈妈最偏心最爱的孩子是你。”

但一年后,那八个矿全部塌方,哥哥被煤砸烂下体。

哥哥用尽全部力气喊道:

“妈妈,为什么你因为一尊玉佛就要将我阉了!”

再睁眼时,妈妈举着签筒笑出皱纹:

“来,抽签决定谁跟妈妈吃香喝辣。”

我和哥哥对视一眼,忽然都打了个寒颤。

不是你不是我。

那妈妈最宠的孩子,难道一直在装穷?

1

哥哥在我耳边压着声音说:

“妹妹,要不咱还是别抽签了?”

“上一世,我不小心打烂了你送给妈妈的玉佛,妈妈便将我给阉了,最后让我活活疼死。”

他说这话时神情很害怕,甚至开始颤抖。

我却猛地看向哥哥:

“哥哥,你说的那个玉佛,是不是通体雪白,身上还披着一件红披风,跟咱们两个人身高差不多,能藏一个人那样?”

“两辈子前,我因为不小心碰到玉佛,妈妈便将我的脑浆子都砸出来了。”

说到这里,我和哥哥同时脱口而出:

“难道那不是你送给妈妈的?”

我们对视一眼,都觉得百思不得其解。

那么大的玉佛,不是哥哥送的,也不是我送的。

还有谁能送母亲那么大的玉佛?

母亲只生了我和哥哥两个人。

那母亲口中最爱的孩子,到底是谁?

我正在回想前两世的细节时,爸爸拍了拍我的肩膀:

“薇薇,要不这抽签我们就不抽了吧?”

“你妈妈还不是最偏心你这个女儿。”

“要爸爸说,你就跟你妈去吃香的喝辣的吧。”

妈妈期待地看着我。

我看着她的眼神,突然想起前两世都是妈妈用残忍的手段将我杀害。

我又不是什么受虐狂,专门往枪口上撞。

想到这里,我连忙拉住爸爸的手:

“爸爸,我还是不去吃香的喝辣的了,我愿意跟你过贫苦的生活。”

妈妈见状,只好将目光看向哥哥。

哥哥也连忙摆手,躲到了爸爸身后:

“妈,这签还是不抽了吧,我们都想待在爸爸身边。”

“爸爸没文化,也没老婆,我们两个人可以照顾他。”

爸爸已经感动得不像样子,抱着我们俩抱头痛哭起来。

但是妈妈却不高兴了。

妈妈突然把签筒掰成两半扔在地上:

“好啊,你们两个白眼狼。”

“我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一个星期后,我们在这里重新抽签,决定你们到底谁跟我一起生活。”

“如果实在不行,那你们两个都要跟我一起生活。”

她说完就拿着行李走了。

爸爸却唉声叹气:

“薇薇,明明,你们两个人怎么这么糊涂啊?”

“在这个家,最有钱的是你们的妈妈,跟着她吃香的喝辣的,你们上大学都没问题。”

“跟着爸爸能干什么,要钱没钱,要本事没本事。”

我和哥哥看着爸爸这模样,商量了半天。

终于决定把前面三辈子的事情都和爸爸说出来。

但是爸爸明显不相信。

在我和哥哥的滔滔不绝下,他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我和哥哥见状,赶紧替爸爸顺气,安慰着他。

爸爸这才缓过点来。

“爸爸,你老实告诉我,妈妈是不是在你之前还和别人结过婚?”

“或者说,我们是多胞胎,你不知道?”

2

我爸爸却激动地大喊:

“怎么可能?”

“你妈妈和我都是彼此的初恋,你妈妈生下的只有你们两个。”

“那如果按爸爸这么说的话,妈妈可能有婚外情了。”

“但是如果妈妈有了婚外情,为什么现在才和爸爸离婚,还非要带走我们其中的一个?”

这个问题谁能来给我们解答?

如果可以,我和哥哥愿意化干戈为玉帛,远走高飞,去国外,去那都行。

就是不要待在妈妈身边。

但我们只是想想罢了。

毕竟妈妈的权力不是我们这种小角色能想象的。

如果妈妈将我们逮了回去,用尽手段折磨我们两个人怎么办?

看来现在就只有一个办法,找出妈妈口中的那个她。

那个她最偏心、最爱的孩子。

想到这里,我看着爸爸问出了声:

“爸爸,你老实说,那尊玉佛是不是藏了人?”

哥哥拍了一下脑门:

“瞧我这脑子,我们只要看看那尊玉佛里有没有人,或者看看是谁送给妈妈那尊玉佛的,这真相不就大白了吗?”

但是爸爸却疑惑地开口询问:

“我怎么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什么玉佛?我没见过啊。”

看来妈妈还隐藏得挺深,没让爸爸知道。

哥哥正在卖力地模仿那尊玉佛的样子,可爸爸却一直表示他想不起来了。

难道说要我和哥哥亲自带爸爸去,爸爸才能知道吗?

但还是不要了吧。

毕竟我和哥哥已经对妈妈形成了肌肉记忆,看见妈妈就全身起鸡皮疙瘩。

但在我和哥哥的商量之下,终于决定还是要带爸爸去看一看的。

毕竟我们可不想再被妈妈残忍杀害。

哥哥觉得现在妈妈还是比较宠我这个二胎的,所以哥哥就将吸引妈妈火力这事交给了我。

3

我特意打扮了一番,一见到妈妈就跑过去索吻。

妈妈特别宠溺地刮了刮我的鼻子:

“你这个小精灵鬼,终于舍得来找妈妈了。”

妈妈拿出了给我做的小背心和小内裤。

我看着妈妈亲手做的衣服,突然感觉心里暖暖的。

妈妈作为一个煤老板,但我从小穿的衣服、小背心、小内裤都是妈妈亲手做的。

而对哥哥就不一样了。

正是因为妈妈的区别对待,我和哥哥才没了之前的亲情,变得针锋相对。

也正因为这样,我曾以为自己才是妈妈最爱、最偏心的孩子。

但就是这样的妈妈,曾经用残忍的手段两次致我于死地。

想到这里,我心里忍不住开始害怕。

但现在不是我退缩的时候,我壮着胆子问妈妈:

“妈妈,我记得你好像专门有个储藏室放东西?”

“那里面有什么啊,我从来没听你说过。”

我调整了一下表情,不让妈妈看出端倪,同时仔细观察着她的反应。

只要妈妈表情变得凶狠,我拔腿就跑。

但妈妈温柔地笑了:

“好孩子,妈妈的储藏间里能装什么东西?”

“还不是装着你们兄妹俩小时候不要的衣服,还有你送给妈妈的礼物吗?”

“如果你想看看,就跟妈妈来吧。”

妈妈这次为什么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恐怕有鬼。

我记得前两辈子,我一提这件事妈妈就很愤怒。

我跟着妈妈来到了那间储藏室。

一进门,我就被供在中间的玉佛吓到了。

那玉佛还是和前三辈子一样,通体雪白,身上披着一件红披风。

真诡异。

就是这东西害得我三辈子都死无葬身之地。

但我还是壮着胆子给爸爸打通了视频电话,让他仔仔细细看看这玉佛,问他知不知道。

我本想将披风摘下来让爸爸看清楚,可妈妈厉声制止了我:

“薇薇,不要亵渎神灵,否则神灵不会放过你的。”

妈妈甚至粗鲁地一把将我推到身后。

她转过身,拿起了一把小锤子。

我知道,妈妈这是又起杀心了。

我赶紧想了想应对方法,跑过去抱住妈妈的大腿:

“妈妈,都是我的错,是我手贱了,你原谅我吧。”

“这储藏室看来也没什么好看的,我们去吃蛋糕吧。”

妈妈怔了一下,这才放下手中的锤子:

“薇薇,妈妈让你害怕了。”

妈妈这时已经恢复了正常,像平时一样温柔。

如果不是我早知道妈妈的真面目,就要被她骗了。

就在妈妈抱着我走出储藏室的时候,她突然在我耳边说道:

“薇薇,妈妈最偏心、最爱的孩子就是你了。”

“你可是我心头的宝贝,这样吧,我们一个星期以后还是不要抽签了,你现在就搬到妈妈这里来,跟妈妈一起生活。”

“这样你就能和那尊玉佛永远在一起了。”

4

我听到妈妈的话心里忍不住害怕。

难道妈妈还想残忍地将我杀害?

正当我不知所措的时候,哥哥和爸爸焦急地跑了过来。

爸爸假装指责我:

“你这个孩子跑哪去了?”

“我还以为你被人贩子带走了,赶紧跟我回去!”

我偷偷看向妈妈,妈妈却没有反应。

就这样,我被爸爸硬拽着带回了家。

哥哥指了指我的脑袋:

“你啊,你能不能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

”我只是让你想办法拖住妈妈,我带爸爸进去看。”

“你居然自作主张一个人就进去了,如果妈妈兽性大发又把你杀了怎么办?”

哥哥还想教训我,但看见我手上提的是妈妈送我的内衣和内裤。

大惊失色地将它们扔到地上:

“这是妈妈亲自给你做的小内衣和小内裤吧?”

我万分不解地看向哥哥:

“是啊,哥哥,这有什么问题吗?”

哥哥却突然变得大声起来:

“就是妈妈亲手做的才有问题!”

“我记得上辈子,妈妈也给我做了贴身衣物。”

“等我穿上几天后,我就开始出现吐血症状,最后让妈妈把我阉了。”

什么?

如果哥哥说的是真的,那妈妈这辈子还是没打算放过我。

但我已经是死过三次的人了,再死一次也没什么。

我鼓足勇气对哥哥说:

“哥哥,既然妈妈这次选中的还是我,那么她应该不会再对你下手了。”

“你就可以和爸爸一起找出真相来,爸爸还是能保护你的。”

我们两个人在这里热火朝天地讨论着。

突然,门把手转动了。

妈妈拿着钥匙拧开门,走了进来。

屋里一阵沉默。

“你们在聊什么呢?”

“对了,我怎么会只给薇薇做呢?”

“哥哥也有,都是妈妈一针一线缝的。”

妈妈放下手中的衣物,转身带上了门。

我和哥哥盯着床上那两套贴身衣物,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

“哥,如果衣服真有问题,她是想把我们一起除掉?”

“那爸爸呢……”

我声音发紧:

“我们带上爸爸,今晚就走,去哪都行,离开她。”

“走了,然后呢?”

哥哥说:

“她要是去找别人……”

我吸了口气,逼自己镇定:

“哥,你出事前,除了衣服,还有别的反常吗?”

哥哥眼神一变:

“有,她总带我去给那尊玉佛上香。”

“我死那天就是不小心碰到了它。”

“这就对了。”

我低语:

“我也是,每次我死,都因为和那尊玉佛有了接触。”

前几世的画面尖锐地闪过脑海。

我看向哥哥,声音出奇地冷静:

“她最爱的那个孩子,从来就不是我们中的任何一个。”

“她不是在装穷,她是根本说不了话。”

哥哥困惑:

“说不了话难道是一个哑巴?”

“可爸妈就生了我们两个孩子啊……”

“对,就我们两个。”

这句话落下后,我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我明白了。

我终于知道妈妈真正偏心的孩子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