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给夫君纳了十房妾

2025-11-27 14:40:515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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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我,昭阳,大梁最尊贵的公主,为了下嫁寒门状元季惟安,忤逆父皇散尽家财,甚至为他那个所谓的「青梅表妹」受尽委屈。

可我死在冷宫的那天,他正陪着他的表妹在城外赏雪。

重活一世,回到我们大婚的第二日。

季惟安站在我面前,依旧是那副疏离的模样,他说:

「殿下,你我已有夫妻之名,但我心中,唯有表妹一人。」

我笑了。

「正好,」我端起茶,慢条斯理地吹了吹,「本宫心中,也唯有江山社稷。你既对她情深,本宫便成全你,明日就纳她进府做贵妾,如何?」

他愣住了。

后来,我不再为他拈酸吃醋,反而热衷于给他纳妾。

将军府的千金英姿飒爽,可以帮我笼络兵权;户部侍郎的女儿精通算术,可以帮我打理封地账目。

我的公主府,很快成了京城最有权势的「女子天团」。

季惟安慌了,他开始发了疯似的嫉妒每一个「妾室」,夜夜守在我门外,求我像从前一样看他一眼。

可我只是告诉他:「驸马,你的深情太廉价。比起爱你,还是权力更让我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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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第二日,宿醉的头痛还未完全散去,季惟安已经一袭白衣,身姿挺拔地立在我面前。

他俊美的脸上没有半分新婚的喜悦。

「殿下。」他开口,声音清冷,「昨日大婚,乃陛下旨意,我无法违抗。」

「但你我虽有夫妻之名,我心中,却唯有表妹秦若雪一人。此生此世,绝不负她。」

他说这话时,目光直直地看着我,没有丝毫闪躲。

我坐在梳妆台前,透过描金的菱花镜,看着他冷漠的倒影,一瞬间,竟分不清今夕何夕。

上一世,听到这番话的我,几乎是瞬间就碎了心。

我哭着质问他:「那我呢?季惟安,我为你忤逆父皇,为你散尽私库,为你求来这桩婚事,在你心里我就什么都不是吗?」

他那时是如何回答的?

他垂下眼帘,转过身缓缓地说:「殿下,强求的爱,不会有结果。你尊贵无比,何必执着于我。」

那一刻我的骄傲和爱意,被他轻飘飘的一句话,碾得粉碎。

可现在,我不想哭了。

为这样的男人流一滴眼泪,都是对我死在冷宫里那具枯骨的亵渎。

我缓缓转过身,没有像前世那样失态,只是平静地端起手边的茶盏,用杯盖轻轻撇去浮沫。

氤氲的水汽模糊了我眼底的嘲弄。

「哦?是吗?」我轻呷一口,温热的茶水顺着喉咙滑下,压下了胸口翻腾的恨意。

季惟安似乎没料到我会是这般平静的反应,他准备好的一肚子说辞都堵在了喉咙里,微微蹙起了眉头,似乎在揣测我新的把戏。

我将茶盏放下,发出「嗒」的一声轻响。

我笑了。

「正好。」我说。

「本宫心中,也唯有江山社稷,并无儿女私情。」

季惟安猛地抬眼看我,眼底满是错愕。

我迎着他的目光说道:「你既对她情深一片,本宫也不是那等不通情理的恶人。这样吧,明日,我就下旨,纳秦若雪进府,给你做贵妾,如何?」

「本宫说到做到,绝不只是说说而已。」

季惟安彻底愣住了。

他那张总是挂着「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清高面孔,此刻写满了震惊。

他大概以为我会像上一世一样,哭闹、嫉妒、发狂,用尽公主的权势去折辱他,去对付秦若雪。

毕竟,这才是话本里那些被辜负的恶毒女配该做的事。

他甚至可能已经准备好了如何安抚受惊的秦若雪,如何在我的「暴行」下愈发坚定地守护他的白月光。

可我偏不。

「殿下,你……不必如此试探我。」他艰涩地开口,「我与若雪情比金坚,你若想用一个妾室的名分来羞辱她,我绝不会……」

「羞辱?」我打断他,觉得有些好笑,「状元郎,你想多了。本宫日理万机,没空陪你们玩这些风花雪月的把戏。」

我站起身,踱步到他面前。

「本宫给你两个选择。」

「一,你乖乖做好你的驸马,本宫保你季家和你那位表妹一世平安富贵。你爱她也好,念她也罢,只要别舞到本宫面前碍眼,本宫可以当不知道。」

「二,」我顿了顿,满意地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紧张,「你若觉得受了天大的委屈,非要为了你的真爱与本宫和离,也可以。只是……你要想清楚,抗旨不遵,欺君罔上,是什么罪名。」

「你寒窗苦读十年,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为了一个女人,赔上自己的前程、家族的性命,值得吗?」

2

季惟安的脸色一点点白了下去。

他不是傻子,他比谁都清楚,他的一切都是谁给的。

状元之名,是父皇为了给我选婿才钦点的;驸马之荣,是他一步登天的捷径。

他可以清高,可以孤傲,但前提是他得先站稳脚跟。

上一世,他就是仗着我爱他,才敢那般有恃无恐。

他知道我舍不得让他受一点委屈,更舍不得毁了他。

可现在,我不爱他了。

他的深情告白,在我这里只换来了冷冰冰的价值交换。

他紧紧地抿着唇,眼底挣扎翻涌,有不甘,有屈辱,还有一丝被我看穿的狼狈。

许久,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知道了。」

「很好。」我点点头,退后一步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本宫喜欢聪明人。既然说定了,那纳妾的事就这么定了。你放心,本宫说到做到,绝不会委屈了你的心上人。」

说完,我不再看他,径直走向殿外。

「殿下要去哪?」他下意识地开口问。

我回头,对他展颜一笑。

「去兵部。」

「季惟安,本宫的世界很大,不止你这一方天地。」

「你慢慢守着你的情爱吧,本宫要去看看我的江山了。」

说完,我转身离去,留下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偌大的婚房里,脸色煞白。

我真的去了兵部。

不仅去了兵部,我还直接找到了兵部尚书——

我母后的亲哥哥,我的亲舅舅,镇国公赵毅。

前世,我为了季惟安,与所有反对我们婚事的亲人疏远,其中就包括这位手握大梁半数兵权的舅舅。

他曾苦口婆心地劝我:「昭阳,那季惟安虽有才华,却是寒门出身,心性薄凉非你良配。你若执意下嫁,恐会后悔。」

我当时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只觉得他们都是势利眼,看不起我的心上人,甚至还为此跟舅舅大吵一架,闹得不欢而散。

重活一世,我再踏入镇国公府,恍如隔世。

舅舅见到我时,先是惊讶,随即板起脸,显然还在为我「一意孤行」下嫁季惟安的事生气。

我也不多言,直接跪倒在地,行了一个端端正正的大礼。

「舅舅,昭阳错了。」

赵毅愣住了,他戎马半生,何曾见过我这般骄傲的外甥女如此低头。

他连忙将我扶起,语气缓和了许多:「你这孩子……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舅舅若是不原谅昭阳,昭阳便不起来。」我垂着头,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眼圈也适时地红了。

对付家人,示弱远比强硬有用。

果然,舅舅长叹一口气,将我扶到椅子上坐下,亲自给我倒了杯茶。

「罢了罢了,你是我唯一的妹妹留下的唯一骨血,我还能真跟你置气不成?说吧,今日来找舅舅,所为何事?」

我接过茶杯,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舅舅,我想借您手中的兵权一用。」

「胡闹!」赵毅眉头一皱,「兵权乃国之重器,岂能儿戏?」

「昭阳并非儿戏。」我放下茶杯,神情严肃,「父皇身体日渐孱弱,几位皇兄对太子之位虎视眈眈,朝堂之上暗流涌动。我身为大梁公主,不能只躲在深宫里坐享其成。」

「前世……不,是以前,是我太天真,以为有父皇和舅舅在,便可一生无忧。可现在我明白了,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唯有握在自己手里的权力,才是最可靠的。」

3

我的话让赵毅陷入了沉思。

他看着我,仿佛在重新认识这个从小看到大的外甥女。

良久,他问:「你想怎么做?」

「我要人。」我斩钉截铁地说,「舅舅军中可有骁勇善战,却因出身寒微或性格耿直而不得志的青年将领?」

赵毅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有。你想做什么?」

「我要把他们,都变成我的人。」我勾起唇角,「我要在公主府,建立一支只属于我昭阳的势力。不为争权夺利,只为自保,也为……保护我想保护的人。」

比如,体弱多病的太子哥哥,还有日渐老去的父皇。

赵毅定定地看了我许久,最终沉声一笑:「好!不愧是我赵家的女儿,有魄力。人,舅舅给你。但路,要靠你自己走。」

从镇国公府出来,我心情大好。

而当我回到公主府时,却看到了一副让我意想不到的画面。

我的驸马季惟安,正和他的白月光秦若雪,在府里的花园中拉拉扯扯。

秦若雪哭得梨花带雨,柔弱无骨地靠在季惟安怀里:「表哥,公主殿下真的要……要纳我为妾吗?我……我怎么能与你做那等名不正言不顺之事?我宁愿死,也不愿受此羞辱。」

季惟安紧紧抱着她,俊美的脸上满是心疼与愤怒。

他看到我走近,立刻将秦若雪护在身后,对我怒目而视:「昭阳,你一定要这样折辱我们吗?」

他叫了我的名字,而不是「殿下」。

上一世,他这样连名带姓地叫我,也是为了秦若雪。

那时我气得浑身发抖,觉得他为了别的女人,连对我的基本尊重都抛弃了。

可现在,我只觉得好笑。

折辱?真正被折辱致死的,是我啊。

我慢慢走到他们面前,目光越过暴怒的季惟安,落在楚楚可怜的秦若雪身上。

「秦姑娘觉得,做本宫驸马的贵妾,是羞辱?」

秦若雪瑟缩了一下,咬着唇泪眼朦胧地看着我,不说话,那委屈的模样。

「好啊。」我点点头,笑得越发和善,「既然秦姑娘这般有骨气,那本宫就成全你。」

我转向一旁的侍卫,淡淡地吩咐道:

「来人。」

「将秦氏拖出去,以下犯上,对本宫不敬,掌嘴五十。」

「打到她想明白,究竟什么是羞辱为止。」

「你敢!」

季惟安一声怒吼,张开双臂,死死地将秦若雪护在身后,双目赤红地瞪着我。

「昭阳,你若敢动她一根汗毛,我季惟安与你势不两立。」

侍卫们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听谁的。

毕竟,一个是公主,一个是驸马。

我看着季惟安这副为爱冲锋的英勇模样,嘴角的笑意更冷了。

势不两立?我们早就势不两立了。

从他眼睁睁看着我被废后位,打入冷宫,病饿而死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是不死不休的仇人了。

「驸马是在教本宫做事?」我慢悠悠地开口,「还是说,这公主府,如今是你季惟安做主了?」

季惟安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理智告诉他不能与我正面对抗,可怀中佳人的啜泣声又让他心如刀绞。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咬着牙说道,「若雪她只是性子柔弱,一时失言,并非有意冒犯殿下。求殿下看在我的面上,饶她这一次。」

4

他竟然在求我。

为了秦若雪,高傲清冷的状元郎,竟然在向他最看不起的「恶毒公主」低头求情。

多么感天动地的爱情啊。

我几乎要为他们鼓掌了。

「你的面子?」我顿了顿,「季惟安,你是不是忘了,你的面子,是谁给你的?你的状元,你的驸马之位,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拜谁所赐?」

「你用着本宫给你的权势,来保护你的心上人,反过来指责本宫的不是?」

「天下间,还有比这更好笑的笑话吗?」

季惟安的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最后他颓然地垂下了肩膀。

是啊,他有什么资格跟我叫板呢?

他的一切,都是我给的。

我可以给他,自然也可以收回来。

看到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我身后的秦若雪哭得更凶了。

「表哥,你别这样……都是若雪的错,是若雪不好,连累了你……」她抽抽噎噎地说着,一边说,一边用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怨恨又恐惧地看着我。

真是好一朵娇弱动人的白莲花。

我看得腻烦透了。

「行了,别哭了。」我冷声打断她的表演,「哭得本宫心烦。」

我绕过季惟安,走到秦若雪面前。

她吓得浑身一抖,往季惟安身后缩得更紧了。

我看着她,缓缓地说道:「秦若雪,本宫今天就把话给你说明白了。」

「第一,季惟安是本宫的驸马,这是圣旨,是铁板钉钉的事实。你再如何与他青梅竹马、情深意重,在本宫面前,也只能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外室。」

「第二,本宫今日给你贵妾的身份,不是抬举你,而是给你一个能光明正大留在他身边的机会,更是给季惟安一个面子。你若接着,是你的福气。你若不接,是你的愚蠢。」

「第三,」我俯下身,凑到她耳边轻声说,「别在本宫面前耍你那些小聪明。要是被我发现了,你猜,我会怎么『回报』你?」

秦若雪的瞳孔骤然紧缩,脸上血色尽褪,浑身抖如筛糠。

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护在她身前的季惟安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猛地抓住了我的手腕,眉头紧锁:「你对她说了什么?」

他的触碰让我一阵恶寒,前世那种被毒药侵蚀、骨血俱寒的感觉瞬间回笼。

我积压了两世的恨意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滚开!」我厉声尖叫,用尽全身力气将他狠狠一推。

季惟安没料到我会突然发力,被我推得踉跄后退,后脑重重地撞在了花园里假山的尖角上。

「砰」的一声闷响,鲜血顺着他的额角瞬间流了下来。

他闷哼一声,身体晃了晃,眼神瞬间涣散,仿佛有什么东西破碎了,又有什么东西强行灌了进来。

下一秒,他捂着流血的头,无视了身后的秦若雪,只是死死地盯着我,眼底翻涌着惊涛骇浪,语气激动:

「昭阳……你……」

他看到了我眼中的恨意,看到了秦若雪脸上的惊恐,瞬间明白了一切。

他不顾额头的鲜血,颤抖着向我伸出手,声音颤抖:

「昭阳……你也回来了,是不是?你记得所有事?」

他一步步向我走来,眼神炙热。

「你记得我对不对?你也记得……你曾经有多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