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侯府世子向京城第一才女示爱被拒。
他借酒消愁,非要我这卖艺不卖身的清倌陪他饮闷酒。
我正要借口告退,胸前家传的玉佩却突然传出童声:
【娘亲,别犯傻,这是你脱离苦海的最佳时机。】
玉佩中的小男孩自称是我八年后生的儿子,声音稚嫩:
【只要你陪世子豪饮一杯,他立刻就能赐你百两黄金。】
【可若你装清高拂了他的面子,八年后咱娘俩就只能在荒郊野岭露宿破庙了!】
我愣了愣。
饮一杯酒就能大富大贵?怎么不早说!
轻抚玉佩,我款款坐到世子身侧:
“世子雅兴,奴家今日定陪您一醉方休。”
1
话音刚落,我便端起萧景琰面前的酒盏,仰头一饮而尽。
辛辣的酒液划过喉咙,激得我眼圈微红。
萧景琰见我如此爽快,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大笑出声,将腰间一个钱袋解下,随手掷在桌面。
“好!有胆色!只要你今晚陪本世子喝得痛快,这一百两金票,你便拿去!”
钱袋落在紫檀木桌上,只发出轻轻一响,我的心却重重一沉。
一百两黄金的金票!
足够我在这醉月楼里赎身,还能在京城置办一处小小的宅院。
我双眼放光,正欲伸手道谢。
一道清冷又高傲的女声响起。
京城第一才女柳诗诗不知何时去而复返。
她手持一柄团扇,用扇柄轻蔑地将那金票袋子扫落在地。
“世子竟与此等风尘之人为伍,也不怕污了名声。”
我没空理会她的讥讽,也顾不上旁人鄙夷的目光,赶紧弯腰俯身,在地上寻找那袋金票。
萧景琰见状,原本因柳诗诗去而复返而升起的一丝喜悦瞬间荡然无存。
他皱起眉头,语气不悦:
“柳小姐这是何意?本世子赏赐下人,与你何干?”
柳诗诗面色一僵,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清高模样:“景琰,我只是不愿看你自甘堕落。你我皆是名门之后,怎可与这种只知攀附权贵的女子同席?”
我摸到了冰凉的金袋,将它紧紧攥在手里,激动得指尖都在发颤。
那个自称我八年后儿子的声音,果然没骗人!
方才他说,这位侯府世子萧景琰,最是吃软不吃硬,最厌恶旁人以身份压他。
只要我落落大方地接下赏赐,就能拿到这笔赎身钱,开启新的人生。
我本以为是什么精怪作祟,可自己身陷囹圄,除了这条命什么都没有,试一试又有何妨?
如今黄金到手,我终于确信,那声音真是我未来的孩儿。
我将钱袋护在怀里,缓缓站起身,对着萧景琰盈盈一拜,姿态不卑不亢:
“谢世子赏。有了这笔钱,奴家便能脱离贱籍,重获自由身。此恩此德,姜雨丞永世不忘。”
我的坦然,与柳诗诗的刻薄形成了鲜明对比。
萧景琰看着我,眼中的醉意消散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全新的、饶有兴味的审视。
他冷眼看向柳诗诗:“你看到了吗?你眼中所谓的铜臭之物,却是她重获新生的希望。我萧景琰的赏赐,给得起,也有的是人真心想要!”
“我再也不会自讨没趣了,今晚,我只要姜雨丞陪我!”
柳诗诗气得脸色发白,狠狠瞪了我一眼,拂袖而去。
我抱着怀里的金票,几乎要喜极而泣。
儿子的声音再次从玉佩中传来,带着一丝雀跃:
【世子爷生平最重脸面,就喜欢听这种实在话。】
【等他喝醉了,切记不可将他带回教坊司那种污秽之地。】
我拍了拍衣裙上的微尘,对世子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明媚笑容:
“多谢世子成全。能得您这般侠义心肠的贵人相助,是雨丞三生有幸。”
萧景琰被我几句话哄得心怀大畅,当即拍案,将我今日卖艺的份例全数包下,还额外赏了醉月楼一百两银子。
他喝得越来越多,开始控诉柳诗诗如何不识人心。
我便配合地为他斟酒,柔声附和:
“柳姑娘没有慧眼,识不得明珠。世子不必因此怀疑自己,您真的是奴家见过最磊落的男儿。”
我自己则以茶代酒,巧妙地应付着,陪他一杯又一杯。
待到他酩酊大醉,伏在桌上不省人事,我才小心翼翼地将他扶起,扛着他沉重的身躯,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玉佩再次传来温热的触感,儿子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
【世子身份尊贵,若是被人发现留宿教坊司,对他名声有损。】
【他自幼丧母,继母严苛,最渴望人间温情。你一定要把握住这次机会,让他感受到侯府给不了的烟火气。】
我忍不住低声问:“你究竟是谁?为何知道这么多事?又是如何通过这玉佩与我说话的?”
儿子软糯的声音里透着无奈:
【娘亲,我无法解释太多。总之您一定要随时听我的,按我说的去做。】
【否则,我将来只能和野狗抢食,而您也会落得个惨死荒庙的下场。】
儿子还郑重其事地嘱咐我,务必保护好这块玉佩,这是他与我沟通的唯一媒介。
看着醉倒在我肩上,俊朗面容带着一丝孩子气的萧景琰,我下定了决心。
我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彻底改变我们母子俩的命运!
2
我没有将萧景琰带回教坊司,而是按照儿子的指引,搀着他上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车夫得了我的吩咐,一路驶向城郊。
天色将明时,马车在一处雅致的别院前停下。
“这里是……”我有些迟疑。
儿子的声音适时响起:【这是世子名下的一处私产,他偶尔会来此躲清净。你只管带他进去,他醒后自会明白。】
我依言将萧景琰扶入别院,安置在主屋的卧房。
次日清晨,我将一碗热气腾腾的醒神汤端到萧景琰床前。
“世子,您醒了。奴家擅作主张熬了些汤,您喝了,头就不会那么疼了。”
“厨房里还温着粥,烙了些家常的葱油饼,您若不嫌弃,可以尝一点。”
萧景琰闻着食物的香气,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坐起身。
看着眼前全然陌生的环境,先是一愣,随即看到我,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他接过汤碗,一饮而尽,温热的汤水让他长舒一口气,宿醉的头痛似乎真的缓解了不少。
他看着我,忽然眼眶有些泛红。
“多谢你照顾。已经……很久没人为我做这些了。”
我也泪光闪闪地看着他,情真意切地说:
“是奴家该谢谢您才是。”
“若不是您那一百两黄金,奴家不知还要在醉月楼里熬多少年。是您,给了我唯一的希望。”
他打量了一下屋子,又看看窗外的景致,问我为何知道此处。
我便将昨夜之事和盘托出,只说是在他醉酒时听他无意识念叨过这个地方,去教坊司又怕他的名誉受损,才斗胆来此借住一晚。
得知我自幼被卖入教坊司,靠着学了些才艺才能勉强在醉月楼当个清倌。萧景琰的眼神瞬间充满了怜惜、成就感与保护欲。
“那一百两金票,你安心收着。本就是给你的。”
“反正送给柳诗诗那样的女子,她也只会弃如敝履,不如赠予真正需要它的人。”
用早膳时,萧景琰狼吞虎咽,对我做的葱油饼和白粥赞不绝口,说这比侯府里那些精致却冰冷的糕点好吃多了。
我顺势提议:
“世子若不嫌弃奴家,日后……奴家偶尔也可来此地给世子做一顿便饭。”
萧景琰果然如儿子所说,内心极度缺爱。
他当场便给了我一块出入别院的令牌,还说以后会常来看我。
他一走,儿子的声音就兴奋地响起来:
【我就说葱油饼不要放姜末吧,是不是正合世子爷的口味?】
【娘亲,您快用那些黄金去脱了贱籍,再好好为自己添置些衣物首饰,学些诗词歌赋。您这般天生丽质,可不能被埋没了!】
乖儿子,你放心。
娘亲绝对是这世上最听劝的人!
我当天就去官府办理了脱籍文书,从此恢复了良民身份。接着,我便用剩下的钱,为自己请了先生、茶博士和大厨,学习诗词、茶道和厨艺。
午间,儿子又奶声奶气地提醒我:
【娘亲,世子爷身份尊贵,别指望他会主动来找您。】
【您必须要主动出击,他很喜欢别人记挂着他的感觉哦。】
我当即便亲手做了几样精致小菜,装在食盒里,算着时辰,亲自送到靖安侯府的侧门。
我将食盒交给门房,只说是替一位故人送的,并未提及自己的姓名。
萧景琰果然派人来查。
当晚,他便出现在了别院。
鲜美的菌菇鸡汤,带着人间烟火气的红烧肉,被他吃了个精光。
从这天起,这个别院,就成了萧景琰的私人食肆。
我外在的改变和日益从容大方的谈吐,萧景琰都看在眼里。
我不再是那个醉月楼里谨小慎微的清倌,而是一个读诗、作画、烹茶、抚琴的解语花。
偶尔,我还会用从民间听来的趣闻和独特的见解,为他在管理封地的一些烦心事上提供新的思路。
没多久,我们便愈发亲近。
他主动提出:“这别院虽好,但终究偏僻了些。”
“我在内城还有一处宅子,地段清净,离侯府也近,方便我每日过来。你搬去那里住,也能更安稳些。”
儿子得知此事,比我还激动:
【恭喜娘亲,离成为侯府主母又近了一步!】
【不过,那柳诗诗始终是个隐患。您必须想个办法,让世子对她彻底死心。】
我一再思索过后,采纳了儿子的计策。
我帷帽蒙面雇了几个京城里最喜欢传播小道消息的闲人,让他们在各大茶楼酒肆里,有意无意地散播一则消息:
“听说了吗?靖安侯府的世子爷,最近好像心有所属了。”
“可不是嘛,听说是在城里金屋藏娇,宝贝得跟什么似的,连京城第一才女的示好都不理了。”
不出我所料。
三天后。
柳诗诗在一场由安阳郡主举办的赏花宴上,气势汹汹地堵住了我。
彼时,我正作为萧景琰的“女伴”出席,这是他第一次带我进入真正的权贵圈子。
“诸位快来看啊,这位姜姑娘,平日里装得清雅脱俗,背地里却不知用了何等狐媚手段,竟能迷惑世子!”
“还不请自来赏花宴,当真是不要脸至极!”
3
周围的贵女公子们立刻投来异样的目光,其中夹杂着鄙夷、好奇与幸灾乐祸。
柳诗诗见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更加不屑地嘲讽我:
“你以为凭着几分姿色,会些榻上用的不堪淫技,就能攀上侯府的高枝?简直是痴人说梦!世子不过是图一时新鲜,拿你来气我罢了!”
“等他睡够了你,把你逐了出去,看你还有何脸面在京城立足。”
在一片轻笑声中,我没有反驳,只是红了眼眶,贝齿轻咬下唇,一滴清泪恰到好处地从眼角滑落,可怜又倔强。
柳诗诗见我这副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道:
“姜雨丞你这个贱人,就会装可怜博同情!你这副柔弱贱样是做给谁看?”
就在这时,一道冰冷的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
“柳诗诗,没想到你竟是如此恶毒之人。”
看到萧景琰满眼失望地走来,我不动声色地勾起了唇角。
自从我让人散布谣言后,我就借口京中人多眼杂,心中不安,恳求萧景琰若要带我出门,务必亲自陪同。
为的就是让萧景琰亲眼看到这一幕。
“柳诗诗,就当我从未对你有过好感。以前,是我瞎了眼。”
柳诗诗气得直跺脚,完全失了往日的才女风范:
“萧景琰你别装了!我知道你就是想拿这个贱人来气我!”
“你现在立刻将她逐了出去,我就……我就考虑再给你一个追求我的机会!”
柳诗诗这番高高在上的傲慢姿态,彻底激怒了萧景琰。
“闭嘴!”
他快步上前,将我挡在身后,对着满园的宾客,霸气地说道:
“姜姑娘品性高洁,全凭自己的才情与善良赢得我的敬重。今日之事,是我未能护她周全。从今往后,谁再敢对她胡言乱语,造谣生事,就等着承受我靖安侯府的怒火吧!”
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萧景琰拉着我的手登上了侯府的马车。
车厢内,他心疼地用指腹为我拭去泪痕:
“我早该些与她说明白,就不会让你受这无端的委屈了。”
我泪眼婆娑地望着他:
“不怪世子。有世子护我周全,我上辈子定是积了很多德了,今生才能遇到您这样好的人。”
萧景琰紧紧地盯着我,眼中的怜惜与感动几乎要溢出来,车厢内的气氛逐渐变得暧昧。
这日过后,我与萧景琰的关系明显亲近了不少。
让我搬进内城宅子后,他和我待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长,一日三餐基本都在宅子里解决。
好几次无意间有了肢体接触,他都会脸红耳赤,活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
我虽然换了新宅,买了新衣,可还是把那块玉佩当成宝贝,日夜贴身佩戴。
靠着每日与儿子的“对话”,将一切顺利推进。
与此同时,我对这个活泼的儿子也充满了好奇:
“八年后的我在哪里?你现在的父亲……当真是萧景琰吗?”
“你还在睡破庙吗?是不是只要我嫁给萧景琰,你就能逆天改命?”
可每一次,儿子都只是搪塞:
【娘亲,时间紧任务重,这些琐事以后再详谈。】
【您只要记住,只有嫁给靖安侯世子,您才会幸福!】
可想要嫁给萧景琰,光是这样不清不楚地住着是不行的。
必须尽快和他确定名分。
我思来想去,却没想到办法。
这天,我刚从京城最有名的绣坊出来。
一位气度雍容不凡,衣着华贵亮丽的妇人便在丫鬟的簇拥下走到我面前,用挑剔的目光将我从头到脚审视了个遍:
“你,就是那个勾引我儿子的教坊司贱婢?”
4
我被萧景琰的继母,当今的靖安侯府夫人杀了个措手不及。
儿子和萧景琰都曾提过,老侯爷常年在外领兵,侯府夫人执掌中馈,为人刻板严苛,对萧景琰这个非亲生的儿子,虽有教养之责,却无半分温情。
我原本觉得,侯夫人不会是我和萧景琰最大的障碍。
见我怔在原地,侯夫人面露鄙夷:
“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见了人连规矩都忘了。”
她身边的嬷嬷上前一步,将一叠纸甩在我脸上,纸张边缘划过我的脸颊,带来一阵刺痛。
“一个脱了贱籍的娼妓,也妄想攀附我侯府?”
“我绝不会由着景琰胡来,让你这种败坏门楣的女人进门。”
我注意到,不远处一个看似路人的小厮,正偷偷摸摸地朝我们这边张望,那眼神分明是在观察我的反应,像是在替谁收集情报。
我猛然意识到,我获得名分的机会,来了!
我立刻调整表情,收起惊愕,换上一副悲愤交加的神情,对着侯夫人控诉道:
“太夫人,您大可羞辱于我,但您不能这样伤害世子!”
“他自幼便缺少关爱,在侯府过得如履薄冰,如今好不容易能有片刻的欢愉,您却非要剥夺他这唯一的快乐时光。”
“您是他的母亲啊,怎可对他如此狠心?”
侯府夫人被我的顶撞气得脸色铁青:“你一个贱婢,哪来的胆子与我这般说话?”
“莫不要颜面,拿了一千两银票,立刻离开景琰,滚出京城!”
我却姿态坚定地挺直了脊梁:
“我不是为了钱财才说的这些话!我是心疼世子!”
“我也不会离开他,不像您,我可不舍得让他再变回那个孤独的世子!”
侯夫人恼羞成怒,被我的话彻底激怒,抬手便重重一巴掌扇在我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脸颊传来火辣辣的刺痛,我的内心却一阵狂喜。
这一下,稳了!
侯夫人指着我的鼻子,用各种难听的话又骂了我一顿,无非是“贱婢”、“娼妓”之类。
临走前,她气冲冲地说:“想进我侯府的门?下辈子吧!”
侯夫人一行人刚走。
玉佩里就传来儿子关切的声音:
【娘亲,您的脸痛不痛?孩儿给您揉揉。】
【娘亲果然冰雪聪明!侯夫人带着世子的人在一旁看着,好抓您一个贪财拜金的把柄,回头去跟世子告状,结果反而弄巧成拙了。】
【您就好好等着吧,世子爷一会儿就来向您许诺终身啦!】
我特意留着脸上的五指红印,紧张又期待地等待着。
而神通广大的儿子,再一次准确地预言了。
不到半个时辰,萧景琰就心急火燎地赶了回来。
他一进门,看到我脸上清晰的巴掌印,整个人都僵住了。
随即,滔天的怒火和心疼涌上他的眼眸,他冲过来,一把将我紧紧抱在怀里,声音都在颤抖:
“我听说了……我派去暗中保护你的人都告诉我了……雨丞,委屈你了……”
他抱着我,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竟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我真的很感动……这是第一次,第一次有人如此坚定地选择我,也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心疼我。”
“做我的世子妃吧,雨丞。我发誓,此生定不负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我心下一松,热情地回应了他的拥抱和告白。
确定关系后,萧景琰为表诚意,直接将那座内城的宅子地契过户到了我的名下。
他还大张旗鼓地筹备家宴,说要带着我在家宴上,正式向老侯爷禀明婚事,让侯夫人看看他的决心。
儿子对此很期待:
【家宴过后,娘亲就是名正言顺的准世子妃啦!】
【您什么时候和爹爹生下孩儿呀?我好想快点和您见面哦!】
他的话让我心底一片柔软。
我的乖宝贝儿子,我也特别想快点见到你。
毕竟没有你的指引,我决定没办法走到现在。
在儿子兴奋的期待声中,我坐上了前往侯府的轿子。
可当我走出轿子,却愣住了。
面前的人不是萧景琰,而是侯府夫人和柳诗诗。
见到柳诗诗那不怀好意的神情,我只觉如坠冰窟。
玉佩同时传来急促的温热感:
【娘亲,您赶快……】
可儿子的话还没说完,柳诗诗就如同一只疯狗般冲了过来,一把从我手里抢走了那块贴身佩戴的玉佩!
“好啊贱人,还没进门就敢偷侯府的东西!”
拉扯之际“啪”的一声脆响。
玉佩狠狠地摔在青石板上,瞬间四分五裂。
“有我在,你想嫁进侯府,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