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工老板把我叫进办公室后,我一脚踹走同职闺蜜

2025-07-22 17:54:343979

1

父母在我高考完的第三天强制给我找了个暑假工。

或许是因为关系问题,哪怕每天摆烂八个小时也能白拿一百二十块钱。

我沾沾自喜,有好东西的第一时间便分享给了好闺蜜。

“来和我一起上班吧,一天八小时超轻松!”

闺蜜火速面试入职。

她来的第二天,工作氛围越发融洽。

我含笑看着一切。

可向来隐身的老板突然出现在我的身后。

我跟着他进了办公室,门在他的指示下落了锁。

在我忐忑不安时,他开口:“小刘啊,你觉得,我当小叶的干爹她会同意吗?”

1.

如同晴天霹雳,哪怕身处26°的空调房,大热天的我只觉浑身冰冷。

怀疑自己听错了,我上前几步,不可置信地问道:“老板,刚才你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看得出来你们关系很好,问你相当于问她,你就说她会不会同意吧。”

我皱眉,他的问题显然超出了普通上下级的聊天内容。

面对这种敏感话题,我选择迂回作战。

“不瞒你说,我朋友…她家庭条件不算很好。父母多年前便已经离婚,她的妈妈在十年前再婚,现在一家只称得上平淡又幸福。”

言外之意是,压根不需要他这个上赶着的干爹。

可面前的人像听不懂一般,装模做样地推了推他的金丝眼镜,嘴角挂着常见的笑。

“你们这个年纪还不懂……”

“多一个关系,总是多一条出路的。”

平静的表情瞬间破功。

我面带惊恐,脚下踉跄好几下。

还想说点什么,约好的合作商找上门来,他起身,亲自为来人开门。

回到车间时,闺蜜正在给工位上的员工分发奶茶。

我低头看看自己,又抬头打量闺蜜。

从小到大,我的体重超标,和娇小的闺蜜相比,总是衬托红花的那片绿叶。

而闺蜜呢,性格开朗,面容姣好,社交悍匪。

才来不到半天,几句软话和几杯奶茶就已经把所有员工治得服服帖帖。

就连所谓的老板也提出给她当干爹的离谱要求。

想到新闻上层出不穷的办公室潜规则。

我后背发凉,也不管闺蜜是不是在和别人聊天,直接把她扯了过来。

“你听我说,从现在开始,我在哪你就在哪,不管是接水还是上厕所,一定要在我的陪同下才可以去!”

见她要问,我连忙制止。

“什么也别问,什么也别说。无论如何,我们先苟到今天下班。”

闺蜜迟疑地点点头。

2.

六点的指针一到,我拿起小包牵着闺蜜就往外走。

“你今晚就在微信上告诉老板你明天不去了。”

“为什么?我才来一天呀?”

她的声音有点大,路过的人都往我们这边侧目。

我一把捂住她的嘴,把下午在办公室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说到老板想要当他的干爹时,闺蜜脸上流露出厌恶。

“什么人啊,一大把年纪,黄土都埋了半截了。要不是看他是你老板,我非上去和他撕破脸不成。还干爹呢,该不会他不孕不育,见个女的就上赶着给人家当爸吧,真是够贱的。”

好骂。

我在心里默默竖大拇指。

本以为就这么解决一桩心事,谁想吃过晚饭后,闺蜜一张截图直接甩到我的眼前。

“小叶,你的工作实力我都看到了,办公室的大家都很喜欢你,我也很喜欢你。”

“听他们说,你下午还请所有人喝了奶茶?唉,那些东西对你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花费不少吧?这样,你说个数,叔叔把钱转你。”

“还有件事,下午我给小刘谈了下话,都这么晚了,想必她都告诉你了。你就直说,要不要叔叔给你做干爹?放心,你跟了我,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

……

性骚扰的文字布满整个屏幕。

其中,大段的自白里夹杂着几句闺蜜的委婉拒绝。

可对面像听不懂人话一样,又是几句表达一个老男人对少女地欣赏后。

他索性撕开伪善的面孔,说了我极其熟悉地一段话:

“你们这个年纪,多一个关系总是多一条出路……”

狗屁出路!

恶臭的话看得我皱眉。

刚想开骂,闺蜜的语音不要命地对我轰炸过来。

“我服了,这个老男人有病吧?婉拒这么多次是听不懂还是装不懂?一个劲的干爹干爹的自称,他当他是小商店门口的摇摇机吗,投个几块能叫一天。”

“还有那个出路…我呸!真当自己有几个臭钱有个小作坊了不起了。张口‘你年纪小’,闭口‘我可以给你带来出路~’……呕,听得人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偌大的卧室里回荡着她的声音。

又过了几分钟,她发来一句话。

“我已经辞职了,你也不去了吧?”

3.

关心的询问让我一顿。

好闺蜜才来一天,没赚到钱就当体验生活了。

可我不一样。

距离上次结算工资才过去三天,之前考虑到我是暑假工,还是我爸妈介绍过来的,工资结算商量的是一周一结。

现在就算是老板人品不咋地,我也不允许自己在他那白干三天。

撑死,也得把这周做满了再走。

我这样给闺蜜回复。

她虽然恨铁不成钢但也理解我的做法,只叮嘱我万分保护自己。

第二天,我照常去上班。

不少昨天和闺蜜混熟的人上前问我她不干的原因。

我尴尬笑笑,随意糊弄过去。

九点,一身休闲装的老板出现在门口。

他先进门巡视了圈。

轮到我时,他盯着我桌上的泥膜看了两眼,轻飘飘道:“你今天不做这个。”

我不明所以地跟在他的身后。

终于,他把我带到一个我从未去过的工位。

周围的所有人都闷头干着,刀尖划破胶带的刺耳声让人头皮发麻。

他转身撇了我一眼,随口叫了个人。

很快,一副口罩和一把小刀递到了我手里。

我没接。

“为什么不让我继续做昨天的工作?”

“那里的人手已经够多了,暂时不需要你。”

我皱眉,企图和他讲道理:“怎么会不需要?按时间,我是最早来的那批,论经验论熟练度我都在他们之上,就算要调岗,也该是他们不是我!”

“你个小丫头片子,真把自己当盘菜了!不就一临时工,狂什么狂?这是老子的厂子,你是来打工挣钱的,不是来当祖宗的!让你干啥你就干啥,哪轮得到你挑三拣四?”

“况且,”他冷笑:“摸清自己的定位。你就是个走后门的,要不是看在你爸妈的情分上,我早把你开了。让你在空调房里坐着贴了几天膜就真以为我的钱是白送你的?读几年书读傻了吧,天底下哪有免费的午餐哟。”

他的不要脸程度简直刷新我的世界观。

不等我说出反驳的话,他突然凑近,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如果不想被这么对待,那就把你那个好朋友给找回来……”

陈年烟馊味直呛得人反胃。

我使劲推开他,眼角被他这番不知廉耻的话逼出泪花。

他打量了几眼,畅快大笑。

“还有件事要告诉你。因为你个人工作原因,现在已经对你进行调岗。调岗之后,之前所累积的工作时长一律作废。你要想得到那点钱,就老老实实地在这重新干满七天。”

颠倒黑白的话语被他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了出来。

委屈的情绪如潮水般瞬间将我淹没。

多年自卑的性格让我不敢反驳。

我痛苦地闭上眼,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断落下。

男人已经走了,一旁看戏的人见我哭个没完,语气不耐地催促:

“你在那磨磨蹭蹭干嘛呢?活这么多,你一个人掉链子拖全部人后腿是吧?我告诉你,老子今天要是延时下班,跟你没完!”

我胡乱擦掉眼泪,一边哽咽一边模仿身旁人的动作。

领事的人过来看了眼,低声嘟囔。

“…假清高。”

4.

接下来的日子,我极力忍着不适。

老板还是时不时过来找茬,但见我手脚麻利,也没多说什么。

终于,我熬到了发工资的那天。

我捏了捏手中的牛皮纸袋,厚度和上次的完全不同。

不信邪地拿出来数数,发现数目的确只有上回的一半。

“什么意思,为什么只有这点钱?”

被质问的人流里流气地点了根烟,劣质的味道在工位蔓延。

“不然勒,你还想要多少?整个工厂送给你要不要?”

他无所谓的态度气得我手抖。

“说好的一百二一天,你给我换的岗位,不仅工作时间长,任务还重。就算不给我加钱也绝对不止这点!”

视线下移,见他手里拿着个文件夹在翻,想起是刚出的工资考勤表。

就算他要自欺欺人,上面的数据也做不得假!

我骤然扑上前,不顾一切地去抢那张表。

“妈的,你个死娘们怎么这么多破事!“他破口大骂,一只脚用力踹在我的小腹。

胃里的食物涌上喉管,膝盖重重跪地,做工时随意扔在地上的图钉瞬间刺入我的皮肉,疼的我龇牙咧嘴。

纸皮里包装的钱掉了一地。老板见我狼狈,不屑地上前又踹了几脚。

扬起的尘土与脚印把我的白衣弄得不堪入目。

我死死护住身上重点部位,忍痛的闷哼不断从口中溢出。

周围人默默做着手中的事,仿佛什么也没看见。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累了。

走之前,他用力吐口白沫,表情不屑:“呸!小兔崽子,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我忍着腿上的痛踉踉跄跄的站起来,有几张百钞已经被踩破了。

我迟钝地弯腰捡起,在轰鸣的机器运转声中,一步步离开工厂。

时间尚早,身上的伤口不断向外渗着血,轻轻一碰,换来剧烈疼痛。

我随便找了家诊所处理伤口,进去时,一个妇女带着她的小女儿在输液。

见我满脸血污,小女孩害怕地往她妈妈身后缩了缩。

我听到她小心翼翼地开口:“妈妈,那个姐姐看上去好可怕……”

“小宣别怕,那个姐姐一看就是不学好和别人打架了,你以后可千万要努力读书,不然就和她的下场一样。”

说完,她厌恶地剜了我一眼,似在指责我吓到她的宝贝女儿。

反驳的话卡在嗓子眼,苦咸的酸涩挤满鼻腔,内心满是无力。

别人的母爱给我带来希望。

我催促着医师,只简单去除血污,涂个药后便给钱走人。

快临近店门时,望着许久不曾在白天出现过的地方,内心莫名生出怯意。

不等我逃走,眼尖的老妈捕捉到我的身影。

“这个点你不上班,在这做什么?”

她锐利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常年吆喝客人的嗓门极大,被她这么一喊,我全身僵硬地立在店前。

我妈几步上前,一把将我扯了过去:“我和你说话你是哑巴了?我问你,你现在不上班在这附近鬼晃什么?”

白色的纱布再次染红,我忍着痛,小声说:“…今天发工资了。”

眼前的人神色立马一变,她咧嘴,在我身上一通乱摸后从我裤子口袋里拽出零钱。

她往指尖啐了口唾沫,乐呵得不行,把钱一卷,当着一推人的面便吧嗒吧嗒数起钱来。

“怎么回事,怎么就只有这么点钱?”

她数完,和之前截然不同的数目让她心生怀疑。

我不敢说刚才看病还用掉一百。

毕竟我不被允许去医院,小时候特别严重的高烧,也只是捡客人喝剩的白酒敷衍地擦擦全身,降不降温听天由命。

偶尔意识模糊时醒来,听到的也不过是“死了就死了,大不了再生一个”之类的话。

“你是不是私吞了?”

“我没——”

啪!

响亮的巴掌直接落在我的脸上,我爸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厕所出来了,一走过来,我妈的质问就飘进他耳朵里。也不问青红皂白,一个巴掌直接扇了过来,力道极重,本就强撑的我直接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