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狗出狱那天,我儿得了白血病

2025-07-22 17:38:563749

1

沈聿城——那个曾经给了我无数温暖的人。

却因为白念念的挑拨,嫁祸,视我为仇人,认为我肚子里的是野种。

“滚,滚出去,别让看到这张肮脏的脸,”沈聿城抱着白念念冰冷的文字穿透耳膜。

我向外走着,在绝望中,我倒在楼梯口,看着双腿间的鲜血“救命……孩子……救…命……”

01

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腔时,我正躺在产床上发抖。

腹部的剖腹产伤口像被撕开一样疼,血浸透了三层产褥垫,黏在大腿内侧又冷又黏。

产房里的空调坏了,正月的寒风从窗户缝灌进来,裸露在外的胳膊冻出一片青紫。

“沈先生,产妇失血超过5000cc,必须立刻输血!”护士举着血型单冲到门口。

我费力地偏过头,看见沈聿城背对着我打电话。

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高定西装,袖口露出的名表在惨白灯光下晃眼,和我手腕上的旧伤疤形成刺眼的对比。

“念念乖,别害怕,”他的声音软得能掐出水。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无名指上的婚戒,“我让张妈给你炖了燕窝,等我回去喂你。”

“沈聿城!“我扯着嗓子喊,伤口的剧痛让视线发花,“签输血同意书!”

他挂了电话转过身,金丝眼镜后的桃花眼扫过我时,像在看一块脏抹布。“林晚,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他把手机扔在床头柜上,屏幕亮着,是白念念发来的自拍。

她穿着我的真丝睡袍,在我们的婚床上比耶,小腹微微隆起。

“我没玩把戏,”血沫涌上喉咙,我抓起床单死死攥着,“孩子......我们的儿子......”

“你的儿子。”他打断我。

说罢,从公文包抽出份文件甩在我脸上,“自己看清楚,这份亲子鉴定报告,你当我瞎吗?”

A4纸划破脸颊的疼远不及心口的冰寒。

我认得这报告,是上周白念念“不小心“掉在我面前的,上面的鉴定结果写着“排除亲生关系”。

可我清楚记得,受孕那段时间沈聿城因为醉酒,在我这儿住了整整半个月。

“这是假的!”我挣扎着想爬起来,却被他一脚踹在胸口,伤口瞬间炸开剧痛。

“假的?”他弯腰捏住我下巴,力道大得像要捏碎骨头,“林晚,你怀着野种嫁进沈家,骗了我三年,现在还敢狡辩?”

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声,我的血压断崖式下跌。视线模糊中,我看见护士抱着襁褓冲过来:“沈先生,孩子窒息了!需要立刻抢救!”

沈聿城没动。他看着护士手里的婴儿——那个早产两个月、只有三斤重的小生命,眉头都没皱一下。“扔了。”他轻飘飘地说,“一个孽种,没必要浪费资源。”

“沈聿城你不是人!“我疯了一样想扑过去,却被输液管拽得重重摔回床上。

白念念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她穿着沈聿城的大衣,捂着嘴“惊讶”地叫:“晚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聿城哥哥?他也是被你骗得太惨了......”

她话没说完就捂住小腹,“哎呀,宝宝踢我了,可能是吓到了......”

沈聿城立刻冲过去扶住她,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紧张:“念念小心点,跟你说过别来这种地方,晦气。”

他们转身离开时,我清楚地看见白念念回头冲我比了个口型:“你的儿子,我会好好养的。”

监护仪的警报声变成直线时,我盯着天花板上的裂纹笑出了声。

血从嘴角淌下来,在惨白的枕套上洇开一朵妖冶的花。

沈聿城,你记着。

我林晚就算化作厉鬼,也绝不会放过你。

02

再次睁眼,是在精神病院的束缚床上。

手腕脚踝被皮带勒出红痕,嘴里塞着橡胶球,发不出一点声音。

纯白的病房里弥漫着尿臊和消毒水的混合气味,墙上的日历显示,我已经“昏迷“了四十天。

“林小姐又醒了?”穿白大褂的男人走进来,手里拿着一根细长的针管,里面的液体泛着诡异的蓝。

是张医生,沈聿城的私人医生。去年我孕吐到脱水,还是他来给我挂的营养液。

他捏开我的嘴,把橡胶球往深处塞了塞:“沈先生吩咐了,你情绪太不稳定,得用点特效药。”

针头刺入静脉的瞬间,我浑身剧烈抽搐起来。

那不是普通的镇定剂,更像某种神经毒素,顺着血液钻进大脑,扯得神经末梢都在尖叫。眼前炸开无数金星,那些被刻意遗忘的画面碎片般涌来。

十五岁那年,巷子里的混混扯我校服,是沈聿城拿着砖头冲过来,额角淌着血把我护在身后。

十八岁高考结束,他骑着二手单车载我穿过梧桐道,说“晚晚,我们考去上海吧,那里有迪士尼。”

二十岁生日,他用兼职攒的钱买了枚银戒指,在宿舍楼下说“等我创业成功,就娶你。”

结婚那天,他抱着我踏进婚房,说“晚晚,以后沈家就是你的家“......

那些甜言蜜语,如今都变成了剜心的刀。

不知过了多久,张医生拔了针。他拿出份离婚协议放在我眼前,笔尖戳着签名处:“签了它,沈先生说可以让你死得体面些。“

我闭上眼,牙齿咬破了橡胶球,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

“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冷笑一声,拿出电击器。

电流穿过太阳穴时,我感觉头骨都在震颤。

意识被碾碎成粉末,却有个念头异常清晰——我不能死,我要出去,我要找到我的儿子。

白念念说“会好好养,”以她的狠毒,儿子肯定还活着,只是被藏起来了。

再次“醒”来,我开始装疯。

我会抱着枕头喊“宝宝”,会突然撕扯自己的头发,会在护工送饭时把粥扣在她脸上。

张医生给我加大了药量,沈聿城来看我的次数越来越少,每次来都皱着眉,像在看什么脏东西。

没人发现,我把每次没咽下去的药渣藏在床板缝里。

没人知道,我趁护工不注意,偷偷记下了他们的换班时间。

更没人察觉,我用藏起来的发卡,一点点磨着束缚带的锁扣。

第七十三天夜里,我磨断了最后一根锁扣。

护工睡得正香,嘴角还挂着口水,她大概以为,一个被药物摧残得眼神涣散的女人,翻不出什么浪。

我换上她的制服,用偷来的钥匙打开病房门。

走廊尽头的值班室外,张医生正在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放心,她脑子已经坏得差不多了......林氏的股份转让书,我会让她'自愿'签字的......“

原来如此。

沈聿城不是恨我骗他,他是想要林家的家产。

我父亲临终前把公司30%的股份锁在了信托基金里,只有我能激活。

我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走到楼梯口时,撞见了来查房的沈聿城。

他愣了一下,随即皱眉:“你怎么起来了?“

我低着头,模仿护工的语气:“沈先生,张医生让我送份文件给您。“

他接过文件的瞬间,我抓起消防栓的扳手砸在他头上。

鲜血顺着他的额角淌下来,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没疯?“

“拜你所赐,清醒得很。“我捡起他掉在地上的手机,转身冲进安全通道。身后传来他暴怒的吼声,可我跑得比谁都快——

地狱我都爬出来了,还怕什么?

03

逃出精神病院的第三天,我在旧物市场捡到个破手机。

充上电开机,里面只有一个联系人——“陈叔“。那是我父亲的老司机,也是现在唯一可能帮我的人。

电话接通时,陈叔的声音带着哭腔:“大小姐?你还活着?“

“陈叔,帮我查个人,“我躲在垃圾桶后面,牙齿打颤,“沈聿城最近有没有在私立医院寄养过婴儿?“

半小时后,陈叔回了电话,声音抖得更厉害:“查到了,在康泰医院的新生儿科,但是......但是上个月被白念念接走了,说是......送去了福利院。“

福利院?以白念念的性子,怎么可能把我的儿子送福利院?

我立刻打车去康泰医院。凭着记忆找到档案室,在一堆废弃病历里翻到儿子的出生记录——上面写着“男婴,体重1.5kg,转入特护病房“,根本没有死亡证明。

特护病房的护士认得我,看到我时吓了一跳:“林小姐?你不是......“

“我儿子呢?“我抓住她的手腕,“白念念把他接去哪里了?“

护士被我吓住了,嗫嚅道:“那天......那天白小姐说要带孩子去见沈先生,但是没去沈总公司,去了城郊的冷链仓库......“

冷链仓库。

我的心瞬间沉到谷底。沈聿城在城郊有个私人仓库,专门用来存放他那些见不得光的“交易证据“。

我谢过护士,转身就往仓库跑。陈叔给我转了两千块钱,我拦了辆黑车,一路催促司机快点、再快点。

仓库区阴森森的,大铁门紧闭着。

我翻墙进去时,裤腿被铁丝勾破,划出长长的血口子,可我顾不上疼。

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消毒水的味道,远处传来冰柜压缩机的嗡鸣。

顺着声音找到最里面的仓库,门没锁。

推开门的瞬间,寒气扑面而来,冻得我一哆嗦。

十几个立式冰柜并排站着,像一座座小坟墓。

最中间的冰柜门虚掩着,露出一角粉色的布料。

我的心跳得像要炸开,一步步走过去,拉开冰柜门。

里面放着个小小的婴儿保温箱,箱子里铺着件粉色的连体衣——那是我亲手缝制的,袖口绣着个歪歪扭扭的“晚“字。

保温箱是空的。

但箱子下面压着张纸条,是白念念的字迹:“想找儿子?来沈氏集团顶楼。“

陷阱。

我立刻反应过来。可看着那件婴儿服,我别无选择。

沈氏集团顶楼的总裁办公室,我推门进去时,沈聿城正坐在办公桌后看文件。他额角贴着纱布,看到我时,眼神冷得像冰:“你倒是比我想的命硬。“

“我儿子呢?“我攥紧口袋里的水果刀。

“急什么。“他扔过来一份文件,“签了它,林氏股份归我,我就告诉你孩子在哪。“

是股份转让书,下面已经替我签好了名字,只等着我按手印。

我拿起笔,突然笑了:“沈聿城,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能从精神病院跑出来?“

他皱眉:“什么意思?“

“张医生的电话,我录下来了。“我点开手机录音,里面传出张医生谄媚的声音,“沈总放心,林晚那丫头片子已经傻了,股份肯定能拿到......对了,白小姐让我加的药,我已经加了,保证让她这辈子都醒不过来......“

沈聿城的脸色瞬间变了。

“还有这个。“我甩出另一份录音,是白念念和她闺蜜的通话,“那野种我没送福利院,藏在废弃工厂呢,等拿到股份,就把他扔江里喂鱼,谁让他挡了我和聿城哥哥的路。“

他猛地站起来,推翻了办公桌:“白念念这个贱人!“

原来他不知道白念念要杀孩子。我心里冷笑,面上却装作焦急:“沈聿城,现在去工厂还来得及!“

他果然上当,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我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慌乱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沈聿城,你以为这就完了?

你欠我的,欠我儿子的,我要你千倍百倍地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