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外卖后,我结束了九年婚姻

2025-07-22 17:14:256069

1

儿子六岁生日,我特意点了份他爱吃的外卖。

外卖却错送到老公秘书公寓,竟发现他的秘密。

九年的甜蜜婚姻原来只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

我转手离婚协议递给他。

他语气嘲讽:“就因为一顿外卖?”

是啊,一顿外卖还不够看清人吗?

1.

挂了外卖员的电话,我正点开订单记录想核对地址。

微信突然弹进来一条消息。

【谢谢老板投喂~】

还附带一张自拍,女人举着餐盒笑靥如花。

照片里的女人我认识,是林景辉的秘书白薇。

前阵子来家里取过几次文件,每次都笑盈盈地喊我周太太。

我呼吸一滞,视线陡然锁定在她脖颈上。

一条熟悉的水钻项链。

去年结婚纪念日,老周送过我相同的款式。

这种偏潮流年轻化的项链,我实在没法把它和我三十多岁的年纪搭在一起。

那时的我以为他出轨了,当场就沉下脸。

他搂着我哄了半宿,说秘书整理礼物不小心弄混了,这条项链是给某个年轻女甲方的伴手礼。

第二天他带回来一只温润通透的翡翠镯子。

冰凉的触感慢慢被体温捂暖,我的气也跟着消了。

那条格格不入的水钻项链,被我随手塞进了首饰盒的最底层。

原来如此。

不是弄混,是一开始这条项链的主人就不是我。

我强压下心底不断翻滚的情绪,指尖发颤,点开他们的聊天框。

对话框里只有工作安排,连句多余的寒暄都没有。

太干净。

太刻意了。

外卖员刚才在电话里说的话犹在耳边。

“不好意思,我们之前一直都是往天水小区,就默认这一次也是,我们会重新做一份送过来。”

登进粤菜馆的小程序,搜索天水小区的订餐记录密密麻麻。

最早的能追溯到一年前,大多是晚上十点后下单,备注栏里偶尔写着要上次那款燕窝粥。

老板给秘书深夜送燕窝?

一次或许是体恤加班,两次或许是不拘小节,可这一条条深夜订单和备注。

这明显超出了老板与秘书的界限。

“呵……”

我像个自虐的疯子,翻看一条又一条的外卖信息。

林景辉对我承诺过,对我永远不会有秘密,我可以随时检查。

十几年的风风雨雨,我从未对他升起过一丝不信任。

可惜,我的手机摔坏,从书房拿他的手机点外卖,让我发现了这场‘意外的惊喜’。

墙上的时钟跳向九点,儿子举着奥特曼跑过来。

“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吹蜡烛?”

我拨通林景辉那个只对家人开放的私人号码。

“您拨打的电话正忙……”

“您拨打的电话正忙……”

听筒里传来机械的忙音,一遍又一遍。

微信消息也石沉大海。

鬼使神差地点开白薇的朋友圈,三天可见的设置里,最新一条发在四分钟前。

照片里她侧坐在沙发上,嘴唇贴着一个男人的喉结。

男人没露脸,可我一眼就能认出那是林景辉。

这是和他温存后,我最喜欢的地方。

眼前的一切不断挑动我的视觉神经。

儿子的哭声把我拽回现实。

“爸爸说要陪我吹蜡烛的。”

我走过去蹲下来,擦掉他脸上的眼泪,声音变得嘶哑:“爸爸在忙工作,我们先吃好不好?”

这是周景辉第一次缺席儿子的生日。

连句缺席的解释都没有。

手机屏幕还亮着,林薇那条朋友圈下面,刷新出一条新评论,是她自己留的:

“周总说这个蛋糕比上次那家好吃~”

配图是块黑森林蛋糕,上面插着根Happy字母蜡烛,烧得只剩半截。

2.

加班这事只能骗骗儿子。

我给公司其他秘书打电话确认过,林景辉今天提早离开公司。

哄睡儿子,我下楼蜷缩进沙发,眼尾沁出一点湿意,抬手向上抹去。

凌晨两点,林景辉姗姗来迟。

昏黄的灯光下,我看着他笑容满面,不见往日的疲惫。

我恍惚了一下。

他的笑容与十年前那个紧握着我手不放的少年重合。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林景辉看见沙发里的我愣了一下,随即扬起熟悉的笑,宠溺地说:“姗姗,怎么还没睡?

我深吸一口气,“林景辉,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

林景辉脸色微变,抬手习惯性地去摸后颈。

这是他一个掩饰紧张,无意识的小动作。

我怎么看不出他正试图拼凑一个合理借口。

他猛拍脑门,懊悔演得情真意切。

“姗姗,抱歉,今天去见一个重要老板,从北美飞过来的,很重要。”

我冷笑,步步逼近,“那我打你电话怎么不接?”

林景辉下意识摸了摸衣兜,嘴角强牵起一抹笑,“和老板全程谈细节,手机没顾上看,可能是没电了。”

我看着他略显惊慌的脸,目光落在他衬衣内侧。

那里有一团褐色污渍,是巧克力奶油的痕迹。

我的胃猛地一阵痉挛,喉咙涌上一股酸苦。

“真的对不起姗姗,我推掉所有事情陪儿子一天。”

“行,”我点了点头,克制住翻滚的情绪。

“客户重要,儿子生日可以推,电话没电,情有可原。”

我顿了顿,清晰地吐出那个名字,“那给白薇点的燕窝呢?”

林景辉的嘴唇翕动了几下,喉结上下滚动。

他声音拔高,带着被冤枉的委屈:“你想到哪里去了,白薇她跟项目组一起加班到很晚。”

“我这个做老板的,点个外卖犒劳一下辛苦的员工,这不是很正常吗?几份宵夜而已。”

他上前一步,抓住我的手臂,声音陡然低沉,控诉道:“姗姗,我们相识十五年,在一起十一年了。”

“儿子都五岁了,这些年风风雨雨,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

看到我茶几上的离婚协议书,他更是捶足顿胸,“就一顿外卖?”

“一顿外卖抹杀就我林景辉对你,对这个家掏心掏肺,你怎么连这点最基本的信任都不肯给我?”

是啊,十一年的感情,怎么会没有一点信任呢?

我看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看着他强装镇定和故作沉痛的表演。

我也很想骗自己。

想相信他口中那个重要客户,想相信手机没电,想相信深夜燕窝只是老板的体恤。

可我的理智在尖叫。

林景辉所有的表现,只有这张嘴是合格的。

3.

第二天,林景辉倒是信守承诺,推掉应酬,带着我和儿子安安去了主题乐园。

林景辉抱着安安从旋转木马上下来,安安咯咯笑着搂紧他脖子。

阳光刺眼,这副父慈子孝的画面。

我想着再给林景辉一次机会。

“爸爸,我想玩那个过山车。”

安安指着不远处的轨道,兴奋地挥手。

林景辉刚要应声,手机响了。

他看了一眼屏幕,转身走到僻静处接电话,声音压得很低。

但白薇二字,我还是能听清。

他挂了电话走回来,脸上带着歉意:“公司有点急事,我……”

“去吧。”我打断他,把小宇的水壶取回来,“记得早点回来接我们。”

他愣了一下,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痛快。

“那你们先玩着,我处理完就来。”

哄好安安,我带着他去碰碰车区排队。

我撞见了水钻项链的主人。

白薇。

她身边跟着个三、四岁的男孩,眉眼间和她有几分像。

那男孩突然撞过来,安安手里的棉花糖掉在地上。

“你干嘛。”安安急得红了眼,推了那男孩一把。

“你个小屁孩敢推我?”

男孩抬脚就要踹过来。

我一把将安安护到身后。

白薇慢悠悠地开口:“林太太,小孩子打闹,别这么较真嘛。”

我注意到她双手护着小腹,一个可怕的想法呼之欲出。

“阿姨,是他撞了我,还踩脏了我的棉花糖。”安安据理力争。

“多大点事?我赔你一个就是了。”

白薇掏出钱包,抽出十块钱扔在地上,“够买好几个了。”

怒火冲顶,我正要发作。

那个声称公司有急事的男人回来了。

他先是看向白薇,语气里带着紧张:“薇薇,你没事吧?”

白薇摇摇头,委屈地抿唇:“林总,我带我弟来玩,没想到……”

“怎么回事?”林景辉皱着眉看我,眼神里已经有了责备。

“爸爸,是他欺负我。”安安跑过去想拉他的手,却被他甩开。

“安安。”林景辉的声音陡然拔高,“是不是你先惹事了?快给弟弟道歉!”

安安愣住了:“我没有。”

“我让你道歉。”林景辉的火气莫名上来了,抬手就给了安安一巴掌。

清脆的响声在游乐场里显得格外突兀。

安安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爸爸,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却倔强的不肯哭出声。

周围的人开始指指点点。

白薇假惺惺地劝:“林总,别生气,小孩子不懂事。”

我怒道:“林景辉,你闭嘴。”冲过去把安安紧紧搂在怀里。

林景辉被我吼得一怔,随脸色铁青:“苏珊珊,你闹够了没有?”

“我闹?”我看着他忽然笑了,“林景辉,你看清楚是你儿子被人欺负了,你不问青红皂白就打他?”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我却没给机会。

我一巴掌就甩在了白薇脸上。

比刚才他那一掌声音更响。

林景辉将白薇护在身后,而白薇再次护着她的小腹。

我瞬间就明白了一切。

林景辉还在嘴硬:“安安也有错。”

我打断他,“他错在不该有你这样的爸爸。”

我抱起还在发抖的安安:“林景辉,离婚协议,我会尽快签好。”

他脸色瞬间惨白,伸手想拉我:“珊珊,你听我解释。”

我侧身躲开,抱着安安往出口走。

结束了。

九年的婚姻该结束了。

4.

回家安顿好受惊的安安,看着他睡梦中仍不安稳的小脸,我最后一丝犹豫也烟消云散。

拿出抽屉那份离婚协议,毫不犹豫签字。

为防变本加厉的林景辉,我联系了业内以铁腕著称的离婚律师张律。

按照他所说,收集一些有利的证据。

我拿着签好的离婚协议,走进林景辉公司所在的写字楼。

刚到前台,就被拦住了。

“苏总,抱歉,林总正在开会,不方便见客。”

我举了举手里的文件袋,“我给他送份文件,两分钟就好。”

前台的脸色不变:“林总交代过,没有预约的访客一律不接待。”

“我这样的?”

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

林景辉大概早就打过招呼了。

正僵持着,电梯叮地一声打开。

白薇走了出来,身边跟着个助理,正小心翼翼地扶着她。

看到我,她脚步顿了顿,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林太太?您怎么在这儿?”

“我找林景辉。”我没理她的挑衅。

“林总在忙呢。”白薇走近几步,声音压得很低,“其实有什么事,您跟我说也一样。”

当初林景辉创业,拿的是我爸妈给的两百万陪嫁,我帮他跑工商注册,熬夜做财务报表,现在居然不能进。

难堪和愤怒灼烧着我的理智。

“好,很好。”我怒极反笑,拿出手机直接拨通林景辉的电话,开了免提。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林景辉的声音传来。

“林景辉,让你的狗滚开,我还是这个公司的股东。”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他的声音:“珊珊,不是不让你回,是公司最近在谈一个机密并购案。”

“你要离开了,按规矩确实不方便接触核心区域。”

“你先回家休息,等风头过了再说。”

我简直被气笑了,“林景辉,收起你那套恶心的嘴脸,这个公司有我一份。”

他轻笑一声:“股份?珊珊,那些都是夫妻共同财产,怎么处理还得商量呢。”

“前天在公园,你打薇薇那巴掌,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他竟然有脸提白薇。

我直接挂断他的电话,将文件夹扔在白薇身上,转身走出写字楼。

手机震动,是张律师发来的消息。

[苏女士,林景辉的律师联系我了,说他们不同意安安的抚养权归你,还说你婚内有过错。]

林景辉大概以为,没了他我什么都不是。

可他忘了,我苏珊能拿出两百万陪他创业,就能凭自己的本事,让他为背叛和算计付出代价。

林景辉的律师又发来公函,我正对着电脑看他接受财经专访的视频。

屏幕里的他说:“家庭是我创业最大的动力”。

眼神真诚得能骗过所有不明真相的人。

手机震了震,是张律师的消息:[香港联交所的上市聆讯就在下周三,林景辉团队这几天忙得脚不沾地。]

我回了句:[时机到了,把财产保全申请递上去吧。]

时机刚好,我笑了笑,给张律师发了条消息。

没了资金链,他的公司能否成功上市。

财产保全申请递上去的第三天,法院的裁定书下来了。

林景辉名下的股权、存款、房产,全被冻结。

那天下午,他的电话疯狂轰炸。

我面无表情,直接拉黑。

能想象到他此刻在办公室里是如何的暴跳如雷,如何对着无法动弹的账户两眼发黑。

我心里升起一丝快感。

倒是白薇,用个陌生号码发来条信息,字里行间全是威胁。

[苏珊,你非要鱼死网破吗?景辉要是垮了,你和安安也没好处。]

我嗤笑一声,手指轻点好:“放心,我和安安的将来不劳你们费心。”

紧接着,我让张律师整理了一份材料,匿名发给了几家相熟的财经媒体和八卦号。

里面没添油加醋,只有实锤:

林景辉和白薇的酒店开房记录,给她买别墅的转账凭证,游乐场监控拍下的打人视频。

最狠的是我附上的公司原始出资证明,那张我爸妈当年转给我的两百万陪嫁存单。

【创始人携小三逼宫原配,挪用资金供养情人,资本盛宴下的肮脏内幕】

这样的标题,想不火都难。

不到一小时,热搜炸了。

万能的网友扒出林景辉前几天的专访视频,把家庭是动力做成鬼畜剪辑。

有人深扒公司股权结构,质疑资金涉嫌侵占。

连他公司的前员工都出来爆料,白秘书早就在内部称自己是老板娘,报销单比总裁还多。

舆论几乎是一边倒地骂林景辉。

林景辉慌了。

深夜十一点驱车到别墅,透过监控,我看见他头发乱糟糟的,西装也皱巴巴的,哪还有半点上市新贵的样子。

“苏珊,你开门,我们谈谈。”他拍着门,声音嘶哑。

“你撤回财产保全,公司上市对我们都好,安安以后还要上学要花钱。”

我双手抱臂,冷哼道:“林景辉,你现在想起安安了?打他的时候怎么不想?”

他突然跪下来,悔道:“我错了珊珊,我当时是被气昏头了,你原谅我这一次,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不然股份我分你一半,不,一大半。”

“你知道的,我为了公司耗费多少心血,里面也有你的一份。”

“你忍心看它就这么毁了?被外人瓜分?”

我看着屏幕上他拙劣的表演,听着虚假的忏悔,忽然觉得无比厌倦。

那些日夜改方案的日子,我记得。

可我更记得,他拿到第一笔融资,承诺以后让我和孩子过上好日子。

记得安安出生那天,他抱着保温箱,哭着说这辈子绝不会让我们娘俩受委屈。

是他先忘了的。

我没再回应一个字,直接关掉了可视门铃的屏幕。

拍门声渐渐停了,传来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越来越远。

6.

林景辉走后的第三天,香港联交所官网挂出公告,暂缓对林景辉公司的上市审核。

消息一出,公司的估值直接腰斩。

我得到消息时正安安削苹果。

张律师的消息紧跟着进来:“投资方炸锅了,连夜发函要撤资,林景辉现在腹背受敌,小心狗急跳墙。”

我回她:“证据链锁死了,他翻不了盘。”

话虽如此,我还是加了个安保系统。

别墅的院墙不算矮,但林景辉这人为了利益什么都做得出来,我不能拿安安冒险。

果然,当天下午就出事了。

安安的幼儿园老师突然打电话来。

“安安妈妈,您快来一趟,有个自称是安安奶奶的人,非要把孩子接走。”

我心猛地一沉。

林景辉的妈从结婚起就没给过我好脸色,连安安周岁宴都借口没来。

我立刻报警,并冲往幼儿园。

赶到幼儿园时,看到婆婆拽着安安的胳膊往外拖。

安安吓得脸都白了,死死抱着老师的腿不肯松手。

我冲过去,抢回安安。

婆婆看到我,眼睛一亮:“苏珊,你来得正好,我是孩子奶奶,接孙子回家天经地义快来。”

“我不认识你。”我把安安护在身后,冷冷地看着她,“谁让你来的,让他自己滚过来。”

婆婆没料到我这么硬气,想发火但又想到什么,憋了回去。

她镇定道:“景辉就是一时糊涂,男人嘛,哪个不犯错?你当老婆的,就该……”

我打断她:“该什么?”

“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他给小三买别墅?还是该在他打安安的时候,笑着说打得好?”

周围接孩子的家长围了过来,指指点点。

婆婆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压低声音,“安安,还小,你就让他没有爸爸?苏珊你不要不懂事。”

我道:“他有爸爸,只是这个爸爸选择了背叛家庭。该负责的是他,不是我。”

“你。”婆婆被噎得说不出话,终于撕破脸皮,扑过来就要抢孩子,“我看你是疯了,今天这孩子我必须带走。”